章節字數:1796 更新時間:10-05-03 12:48
“後來我都再也沒見過你。我就在想,你到底去哪裏了呢?結果有一天,我老爸他過四十歲生日,我們一家請了很多老爸的好朋友吃飯。我就看見了安叔、還有跟在安叔後麵,一言不發的,同樣叫安盛的你。”
白子奇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啦,一開始,我也不確定那就是你,畢竟那時候都已經過去四五年了。”
“為了確定我的猜想,我就上前和你搭話。結果你完全不理我。我問你,你以前下過棋麼,你兩眼無神的望著我。我問你喜歡幹什麼,你搖頭說不知道。我問你喜歡吃些什麼呀,你想了想說沒有。我說我來給你講個笑話吧,結果你聽完之後就隻有一句,哦——。我當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就不明白了,這小孩怎麼這麼悶呢!”
我一聽,心裏劇汗,那時候我大概是十一二歲的樣子吧,正是別扭鬧的嚴重的時候呢。我一直以為,隻要我乖,我表現好,媽媽就一定會回來。可是我等了5年,我都完全沒有再見過她。我這才明白了,她再也不是我的媽媽了。
再也不是那個會把我抱在懷裏,輕柔的講每一個美麗的星座故事的媽媽,不是那個用詩一樣的語言,告訴我星空神秘的母親。我曾經問過老爸,媽媽去哪裏了。老爸告訴我說,她去美國了。
我很氣憤,問老爸,美國有什麼好,她為什麼不帶我們一起去,為什麼不要我們。
可是老爸答不出來。
隻有我和他默默相望,然後大安和小安都紅了眼眶。
白子奇的聲音還在我耳畔輕輕地響著“吃了一頓飯,一點進展都沒有。都是我一個人在那裏講啊講啊,我就有點生氣。但是吃完飯時,安叔卻拍著我的肩膀,笑眯眯的對我說,安盛沒有什麼朋友,今天晚上謝謝你啦。我就立馬一點都不生氣了,還特高興。原來我還是有成就的嘛。”
我心裏歎氣,老爸還真是為我操了好多心。嘴上插開話題,“喂,你講這麼多,還沒切入關鍵點耶。”
白子奇把我摟緊一點,“別著急嘛,講故事要慢慢來。”
“我回家問了爸媽,才知道你家的事情。當然啦。我老爸給我說的時候,重點完全是,你不要自滿啊,人家安盛一點都不比你差啊,山外青山樓外樓啊什麼的。我就知道,當老師的口才一定好,這說教的能力獨步天下。”
“和我老爸一樣。”我笑。
“要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我知道後,我就幹了一件挺蠢得事。”白子奇不好意思的眨巴眨巴眼睛。
我也眨巴眨巴眼睛,突然一個畫麵浮現在我眼前。我驚道,“啊,那個人是你。”
白子奇不說話,嗬嗬傻笑。
我也失笑。
我記得,那天我回家,路過那個小公園,就聽見公園的管理阿姨在滔滔不絕的訓話。我好奇,頭一瞄。隻見一個小P孩正被訓得暈頭轉向。
我樂了,駐步一看,就摸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敢情那小孩用粉筆在走道上寫了一個特巨大的‘IHATEAMERICIA’。然後就聽見既有政治視角又有文化水平的管理員阿姨在侃侃而談,“你要知道這裏是北京,你這樣子,會給外國友人留下不友好的映像的……”
那小P孩隻有唯唯諾諾的份了。
過了一會,那阿姨總算是功成名就的離去了。小P孩被留下來特辛酸的擦除誹謗的現場。
當時,我踱步過去,挑著眉,特囂張地對他說:“討厭什麼別寫出來,放在心裏就行了。如果一定要寫出來,也別讓人當場逮到啊。”
白子奇笑著說,“我一下就知道,你就是我兒時的棋友。你當時挑著眉的囂張樣兒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挑眉,“就是囂張!怎麼,你不服?”
白子奇手指按下我的眉,失笑,“服,我哪敢不服呀。”
我切,大白癡明顯一副哄小朋友的樣子,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你還是沒說,你到底是怎麼……一般看來,都會覺得是友情吧。”
白子奇一個翻身,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貼近到幾乎沒有,他的手覆蓋在我臉頰上,彼此的鼻尖相碰,分不清我和他的呼吸。
子奇說:“判斷的方法其實特別簡單。一開始,我也以為我對你是友情。我一直留意你,雖然你從來都沒有多看我一眼。可是我還是想要知道你的近況,你的心情,你的一切。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接近你。我接近你的渠道就隻有你那更新的少的可憐的博客,還有安叔和我老爸聊天時閑言碎語。
“我真的以為這些就是友情,直到我十五歲那年留學英國。我在你博客上看見一張照片,就是你在吃冰激淩的那張。結果那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你了。”
我一聽,臉紅了。我現在好歹也是青春期少年,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種夢
“我嚇了一大跳,我完全沒想到,我會做這樣的夢。但是,後來,我的夢裏出現的都是你,我這才明白,我對你,不是簡單的友情。我……”
白子奇很鄭重的凝視著我,我被他癡癡地眼神迷住了,難以轉移視線,我聽見他喃喃的低訴“我喜歡你,不是朋友那樣的喜歡,我喜歡你,我好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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