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968 更新時間：11-07-23 00:18
在嵐風乾君霸道的‘威逼利誘’下，黢為了避免多餘的麻煩，暫時放棄了住在肅親王府的念頭。
可是，當黢看著大搖大擺的跟著他回了鳳軒殿的嵐風乾君時，終於忍不住怒了……
“你到底想怎樣？有什麼不妨直說！”黢頗有咬牙切齒的感覺。黢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用別人從不曾見到的溫柔眼神，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黢終於知道了……
原來他也會有被人看毛了的一天……
“戟兒。父皇有六旬八十三個曜日沒有見過你了。你可有思念父皇？”乾君低沉的嗓音就像箜篌一般，一下下叩擊著黢冰冷的心髒。
“‘父皇’，嵐風戟和你感情貌似沒好到這種地步吧？怎麼？發現嵐風戟又有利用價值了？所以想來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我可不是那個嵐風戟了，不吃這一套。”黢冷笑道。
在一旁伺候的龔俸一個踉蹌。這裏的話，他最好別聽！在得到了嵐風乾君的首肯後，顫顫巍巍的帶著殿內的宮侍退下了。
“與嵐風戟無關。隻是你與我。”乾君深邃的眼眸看著眼前這個神秘、危險，卻能讓他冰冷的心髒感到火熱的人……
黢覺得乾君的視線穿透了嵐風戟的肉體，灼灼的注視著他的靈魂……
‘這個男人難道知道？！知道本尊附在嵐風戟身上的事？！這怎麼可能？！區區一個凡人！’
一層窗戶紙，最終誰也沒有捅破，兩個人相互打著啞謎，相互糾纏著……
“你打算在這待多久？”黢忍無可忍的問道。
“一輩子。”乾君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鄭重的說道。
黢一愣。也笑了出來，隻是笑得是那麼冰冷。
“就怕你待不起。”黢這般高傲的說道。
“那你敢不敢跟我賭？賭一輩子。”乾君輕輕的開口道，笑容猶如冰雪初融，讓人迷離。
“在這裏待著也行，可是你要付出點代價。”黢沒有接乾君的話，避而不談。
“你想要什麼？就算是天下，為了你，朕也付得起。”乾君寵溺的說道，完全不介意黢過於明顯的回避。逼得太急反而會適得其反不是？
“省省吧。本殿想要，這世上又有什麼能逃得過？何須假借汝之手？”黢嗤笑道，“今日晚宴上的酒拿來。隻要本殿的杯盞不空，你便可一直待在這。”。
“戟兒，酒多傷身。”乾君深邃的眼眸看不出端倪，沉聲道。
“無礙。本殿從未醉過。如果這宮中有能讓本殿醉了的酒。本殿就許你一個願望。”黢無良的坑著眼前毫不知情的男人……
“拿酒來。宮中各樣酒品，每個紀年的各拿一壇來。”乾君眼神一黯，輕聲說道。
黢感到乾君身後隱藏的氣息少了幾道。調侃道
“不過是拿個酒，連保命用的人都派去了？”
“酒太多，傳普通宮侍來拿的話，弄出的動靜太大了。與你在這飲酒隻是最好不要讓旁人知道。”乾君輕輕答道。
“多？你是有多想把本殿灌醉？忘了你說的酒多傷身了？怎麼？這麼想讓本殿許你一諾？是什麼？不妨說來聽聽。”黢來了興趣，全然不知，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感覺已經從一開始的不喜悄然轉變了。
“這一夜的時間，不若來談談你怎樣？”乾君輕輕笑一笑道。
和眼前這人再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不自覺的笑，心情也總是歡喜的，許多從未體會過的感覺湧現出來……讓他著迷。
“一夜？談我？好。談什麼？”黢挑眉，開口問道。
“雖然我想知道你的全部，可是來日方長不是？一輩子的時間，不知道能不能看懂你這個‘迷’。今夜，我們就談談夏曉，如何？朕很想知道，你為何急於挑起與夏曉的戰爭。”乾君一邊平靜的說著，一邊接過身後人呈上來的杯盞與美酒。
聞言，黢眯起雙眼。黢將自己危險的眼神藏在了燈影下，沉默的看著乾君為自己斟滿了美酒。
乾君遞上酒杯，靜靜的看著麵前散發著冰冷氣息的人。
乾君身後夜殿之人，各個如臨大敵戒備著眼前的孩子。
“你總是讓我驚訝。要知道這世上能讓我驚訝的人真的不多。”半晌後，黢接過酒杯，輕輕的開口道，“說我是迷，你又何嚐不是？每次在本殿以為看透了你的時候，你就總是搬出點新花樣，讓本殿驚訝。你到底還有多少讓本殿吃驚的地方？”說完，黢將手上的美酒一飲而盡。
“那你也用一輩子去找吧。”乾君又為黢滿了一杯酒，輕柔的開口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本殿自認為做的還算隱秘。至少，沒留下什麼活口和把柄。”黢淡淡的開口問道。
“如果，我說，因為我了解你，你信不信？”乾君半真半假的說道。
黢挑眉，再次將美酒一飲而盡，道
“不管怎樣。能看出來便是你的本事。既然你看出來了，沒有阻止，而是放任。本殿可否理解為，你亦有此意？”黢輕車熟路的忽視了乾君的煽情……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我並無此意。隻是，你若喜歡，讓戰火燃盡天下又何妨？”乾君也清澈熟路的習慣了黢的忽視與……為人斟酒的事……
鳳軒殿徹夜燈火……燈影下兩人促膝長談直至翌日臨進早朝。
軒陽帝留宿鳳軒殿，與十七皇子徹夜長談的事隨著灑落大地的朝陽，傳遍整個了後宮，整個朝野……
就在朝臣沒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藍焱鳳打官腔的時候，一道陰狠的視線死死的盯著滿臉微笑的藍焱鳳……
“看你一會兒在朝上還笑得出笑不出！”
早朝。
徹夜未眠的嵐風乾君英俊的臉上不見一絲疲態。在例行公事的聽了些許大臣沒事找事的聒噪後，龔俸上前一步，準備結束今日的早朝。就在這時……
“臣，有本啟奏。”刑部尚書宇縐納威，聲音宏亮的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
宇縐納威是與藍家並肩為四大家族的宇縐家家主，亦是後宮三妃之華淑貴妃的生身父親。向來對藍焱鳳的尚書令之位虎視眈眈的宇縐納威，在十七皇子正值聖寵之際，以如此的勢頭參本……
幾位千年妖狐一般的親王各個一臉狐笑的看著……按照他們的意思就是，兩邊都不是好玩意，能往死裏掐就絕不掐成半死不活！都掐死了才好！
嵐風乾君這邊一夜忙著與心係之人拉近關係，哪裏得空去看風殿放在禦書房龍案上的例行彙報？但是，就算不知情，宇縐納威來勢洶洶，乾君要是在不能斷定他是衝著嵐風戟而來的，那便枉享聖君之稱。
“何事。”知道這邊衝著他的戟兒來的，乾君哪裏還肯給好臉色？帶著千年冰寒的嗓音，如刀子般投向了不長眼的某人……
“臣，為不愧對黎明百姓！為對得起聖上恩寵！為……”這邊宇縐納威神情激憤的說道一半，便聽嵐風乾君冷冰冰的開口道
“刑部尚書，既然喜歡舞弄文墨，便辭官，去私塾教書。”
這一句話，愣是讓刑部尚書的氣焰消下去大半……在蠢的人也看得出軒陽帝是極為不想聽宇縐納威接下來要說的事了。各個抻著耳朵等的一會的‘好戲’。
這邊宇縐納威怎麼不知？可是，如今他難得抓到嵐風戟的尾巴！要是不用這，把嵐風戟捎帶著藍家拉下來！他誓不為人！
“聖上！臣敢為天下人請願！懇請聖上給百姓個公道！十七皇子嵐風戟慫恿其手下！欺淩良家婦女，草菅人命！為禍皇城治安，居心叵測！擾亂民心，欺壓百姓！理當嚴懲不貸！藍焱鳳身為尚書令，有意包庇其同謀者！知法犯法，應加倍處罰！臣，懇請皇上聖斷！”
一時間，金殿之上悄無聲息，所有人都感到了來自與龍座之上英武帝王的滔天怒火……
……
“不好嘍！不好嘍！十七殿下！十七殿下！誒喲誒！您怎麼還躺在呢？出事了！”龔俸火燒火燎的跑進鳳軒殿，吵鬧的聲音讓躺在榻上修煉心法的黢蹙了眉。
“快！給殿下拿皇子的朝裝來！你（身邊的小宮侍）還愣著作甚？還不伺候殿下更衣？！”龔俸手忙腳亂的指使著。
黢不緊不慢的睜開了眼，看著眼前聒噪的龔俸，猶豫著要不要一刀砍了……不過看樣子是真出什麼事了……黢冷冷開口問道
“何事吵鬧。”
“我的祖宗啊！您還問，您手下的連帶您外公都讓人一本參到陛下那去了！現在人家是又抬屍體上金殿，又找人指證！最要命的是，您那兩個住在藍府的屬下，也鬆了口，說的確是您的人做的！聖上沒辦法了，才讓您去！這宇縐大人給您扣的帽子是一頂比一頂大！照這麼參下去……聖上也保不了您了！”龔俸一股腦的說了事情的大概其……
黢蹙眉，聽的是不明不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有人找他的茬！
黢起身，一個淩厲的眼神嚇退了上來要幫他更衣的宮侍，不緊不慢的換起了衣服。
且不說黢把龔俸找來繁複的朝服像扔破布一樣扔了出去，單是他又草草的披了件單衣，不急不緩的動作……就讓龔俸胃疼……
“小祖宗！你平日裏讓滿朝文武怎麼等著您都沒事！！今個！您快些！不然天知道宇縐大人又要給您扣什麼帽子了！誒喲！您要是穿這身出去！陛下不淩遲了奴才的！！！快穿上件褻衣！”
鳳軒殿這邊折騰的風生水起。金鑾殿上一片烏雲籠罩……
本是隨著藍焱鳳進宮打算麵見黢的莫言與奎鬥被喧上了殿……
弄清了事情來龍去脈的兩人在檢驗了屍首後……莫言蹙眉不知想著什麼，奎鬥牙疼的看著被抬上金鑾殿，擺在正中的數十具女屍……兩人深知黢修煉不喜人打擾的習慣，誰也沒敢用魔絡打擾……
宇縐納威也是鐵了心，不管龍椅上的嵐風乾君臉色怎麼難看，眼神怎麼富含殺意的看著他，他就是參定這本了……
在長的離譜的等待後……在文武百官以為十七皇子出了什麼事後……龔俸火燒火燎的跑進金鑾殿，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戟兒何在。”乾君沉聲問道。
“後麵……”龔俸恨不得刨坑把自己埋了……
於是眾大臣臣著脖子看啊……等啊等……不見人影……在諸位大臣以為龔俸活膩味了……膽敢欺君的時候，黢不急不緩的上殿了……
披散的墨色長發，有意敞開的衣領……別在腰間的玄刀白劍……漫不經心卻似有似無散發的淩厲氣勢……
些個官員暗暗吸氣……
‘嘶！好個狂妄的十七殿！’
黢看都不看地上蓋著白布的女屍，走到金殿中央，不帶宇縐開口質問，淡淡的開口道
“那麼，‘父皇’，你的誠意？”
“龔俸賜座。”乾君輕輕開口，全是寵溺的說道。
“陛下這……”宇縐傻眼了……這什麼情況？！
“昨日，朕答應戟兒。作為連攻下夏曉七城的獎勵，以後，戟兒駕前免跪。”乾君輕輕的一席話，讓文武百官險些暈倒！
就是八位親王！就是最以聖寵聞名的賢親王嵐風烺也沒這待遇！！！！！！
不少緩過勁的大臣一臉‘珍重’的神情，看向宇縐納威。聖上的意思顯而易見……宇縐納威就是把自己親閨女的屍首抬上來也沒用了……
“你們，是不是該給本殿講講這是怎麼回事？嗯？奎鬥。嗯？莫言？”黢平緩的聲音帶著常人聽不出的危險，輕聲道。
聞言，兩人心中咯噔一下，衝著麵前黢的背影齊齊跪下！
“屬下該死！管教不嚴！吵了主子休息！請主子責罰。”
“知道便好，事後自己去領罰。不要同時去，省的又有不長眼的給本殿惹麻煩。”黢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頭也不回的說道……
所有人目瞪口呆了……責罰手下不是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而是因為吵他休息了？！
“十七殿下帶奴才的規矩真讓老臣大開眼！怪不得養的出這般禽獸的走狗！”宇縐納威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邊莫言與奎鬥置若罔聞絲毫不為所動，光是這氣量就讓不少大臣心中感慨！
“你就是一早吵得本殿無法休息的罪魁禍首？”黢側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宇縐納威懶懶的問道。
“十七皇子！你莫要仗著自己軍功顯赫便目中無人！如今鐵證如山！就是聖上寵愛你！也斷然不會棄法理於不顧！”說著宇縐納威掀開身邊蓋著屍首的擺布，赫然出現被施暴慘死的少女屍首，讓人不忍的別開了眼。宇縐不動聲色的將了嵐風乾君一軍。
“不懂你說什麼。不過你最好記住，你犯了本殿的大忌。”黢把玩著胸前的一掠墨發，漫不經心的說道。
“十七殿下，如今你已是身犯數罪，難道還想再加上條威脅朝廷命官之罪？”宇縐納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這老匹夫，真有意思。罷了，日後在與你慢慢‘玩’，速速解決的這裏的事。莫言，到底怎麼回事。”黢有些不耐的說道。
宇縐納威背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卻說不出一句話。
“稟殿下，從死者的傷口看，的確是死於魂刀之下。”莫言恭敬的回道。
“聽到沒有？！他們承認了！看看！先奸後殺啊！！！！十多個妙齡少女就讓這幫禽獸糟蹋了！”聞言，宇縐納威聲淚並下的哀嚎道。
“哦？你這麼傷心，這麼看不過，是想娶了這地上十幾個被人玩剩下的死屍了？看不出，你還好這口。奎鬥，事後，把這地上的都拾掇一下給他送到府上，一定要風光點，難得有這麼好玩的事。”黢滿不在意的開口道。
宇縐納威氣的臉都綠了，抖抖索索說不出半句話。
黢起身，舉步走到女屍的麵前，冷冰冰的看著地上那具麵目猙獰衣不附體的女屍。那眼神……讓不少大臣看了為之心顫……一個八歲的孩子！竟有這般眼神！
“知道是哪宮做的？”黢開口問道。
“據目擊的人形容，應是朱雀宮的人。”莫言恭敬的回答道。
“哦？還有目擊的人？瞧瞧……”說著，黢抬起腳，用腳尖挑起那女屍的頭，道，“本殿的人真是長本事了不是？還留下目擊的人了……”
聞言大臣們心中一片唏噓……
‘您的意思是沒殺人滅口給您找麻煩了？’
“罷了，把朱雀宮的人都給本殿傳來。”
深知黢脾氣的莫言與奎鬥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別人不知，他們怎會看不出此時黢的盛怒？但求今日朱雀宮的幾人不要被黢一生氣全滅了才好……
莫言用魔絡聯係朱雀宮的七人，奎鬥走出殿放了個普通的煙火欲蓋彌彰。
片刻後，七名身著火焰暗紋血色衣袍的男女單膝跪在了殿外。看著這神出鬼沒的六男一女，金殿上的文武群臣都驚呆了。
“屬下參見主子，參見角宿大人，參見亢宿大人。”七人齊聲道。
不待黢開口，便聽宇縐納威那比殺豬還刺耳的聲音道
“諸位聽聽！見我朝君主竟如此視而不見……這這這！十七皇子！你這是要謀反啊！”
乾君忍無可忍的憤然一擊龍案，滿朝文武齊齊跪下。
“夠了，宇縐納威。朕看你才是膽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誣陷朕的戟兒！咄咄逼人，步步欲置之死地而後快！你，找死！”乾君的低喝聲，讓宇縐納威慘白了臉。
“這些人是朕的人，可以如此行徑也是朕授予的。朕賜予戟兒親管這些人，此事乃軍中機密，為何朕要告訴你？難道朕行事要讓你批準？你一口一個罪狀誣陷朕的皇兒，如今越權之事怎麼不給自己立個罪名？哼！擾亂朝綱，誣陷皇子！有意竊取軍中機密。還要朕說下去？”乾君憤然一席話，滿朝震驚……
他們從沒見過軒陽帝這樣……原來在生氣也是冷冰冰的幾個字……如今又是拍桌子，又是低聲喝斥……又是這般長篇大論……於是事不關己的大臣們紛紛縮了脖子躲避盛怒。
“在本殿處理這地上的麻煩前，通通給本殿掌嘴。打到那嘴再也沒法給本殿找多餘的麻煩了為止。”黢毫不理會這邊的君臣鬥，隻是輕輕的，冷冷的，危險的開口問道。
聞言，七人齊齊的用盡十成功力的掌嘴……聲音大的讓人聽了就嘴疼……
黢轉過身，聽著齊齊的掌嘴聲，走到了已經是麵色慘白的宇縐納威身邊。輕輕的拍了下宇縐納威的肩膀道
“你，很好。本殿記住你了。”
身後七人的嘴已是滿口鮮血，但是手上的力道仍然沒有絲毫減少，大有黢不說停就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戟兒。好了，他們不過是遵從了朕之前的意思，並沒有太大的過錯。”這邊乾君開口道。現在的大殿上也隻有他可以開口勸勸這個脾氣不好又被氣急了的黢了。
“停手。”黢冷冷的說道。
七人齊齊的停下。
“誰幹的，站出來。”黢不急不緩的冷聲道。
七人中，為首的男子舉步站出……
黢回首，神情看不出一絲暴怒的樣子，可卻讓人感到那麼可怕……
“記得，本殿在你們成為星宿時，對你們說過的話麼？”黢寒聲問道。
“記得……屬下不敢忘。”那男子開口道。
“不敢忘？那地上的是什麼？不光地上的，你倒是說給本尊聽聽那個看見了你的證人又是怎麼回事，嗯？怎了？當上了星宿倒是連人都殺不利索了？”話聲落下，隻見黢抬起腳，在那人胸口輕輕一點，下一刻，那男子卻被踹飛出了金殿……
“爬回來。”黢滿臉冰寒的低聲說道……
男子狼狽的爬回金殿，絕望的跪在黢的麵前道
“主子！屬下再也不敢給主子找麻煩了！繞過屬下這一……”
男子的話沒說完，下一刻頭已是被斬飛了出去……
鮮血噴湧，浸染金殿三尺！
幾個離得近的大臣被濺了一身血汙，暈倒在地……
那飛出去的頭顱，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宇縐納威的懷中。早已經嚇蒙了的宇縐納威一愣，在看清了懷中的東西時，嚇得更是血色全無，想將人頭扔出去卻動不了絲毫，隻得嗷嗷的鬼叫……
黢渾身染血，邁著高貴的步子，走到宇縐納威的麵前，輕聲道
“你不是讓本殿給你個交代麼？交代就在你的懷中。你滿意否？”
宇縐納威此時還哪說的出話啊……就算他也殺過不少人，可哪能和現在零距離接觸屍首比啊……
黢蹙眉聽著宇縐納威的鬼叫。那叫聲叫的他恨不得立即在砍了他的頭……於是黢揮刀削了那首級的頭發，塞到了宇縐納威鬼叫的嘴中……堵住了讓他煩躁的噪音來源。
“你是不滿本殿的處罰？覺得輕了？也好，你可要抱緊這頭。”說著黢舉刀，狠絕的將刀插入那頭顱額左眼，狠絕的剜出了左眼……而後是右眼，血……混雜著腦漿從空洞洞得眼眶中流出……染花了宇縐納威的朝服……
隨後是削鼻，剜舌，裂唇……
處理完以後，宇縐納威已是暈倒在地。黢用刀挑起兩個眼珠，放到了宇縐納威的手中，道
“給你留個念想。”
隨後用魂刀挑起那慘不忍睹的頭顱扔給莫言，冷聲道
“掛在城外玄幽鐵騎的營門之上。示眾三日。”
莫言不敢有絲毫紕漏，立即拿了頭顱下去……
奎鬥，你在告訴告訴他們，本殿這的規矩。
奎鬥鄭重其事的走到那無頭屍體麵前，以迅雷之勢將血劍插入屍首，同時用十成功力擊向屍首……在屍首幹癟的同時，重擊將屍首幾位灰塵……拔劍起身，衣袖一揮，地上還哪有什麼屍首？幹淨的連個渣都沒有！
“這，就是殿下的規矩！明白了就滾，不懂得，哼！”奎鬥，掃了眼跪在地上剩下的六人，厲聲道。
六人齊聲道
“屬下受教。”
黢一肚子的火氣撒去了不少，見事情也差不多了，便冷冰冰的說道
“無事，本殿便回去了。”
“戟兒。”乾君在見了黢血腥手腕後，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不曾有一絲改變的喚了聲。
“何事？”
“與朕一起用早膳。”乾君說了句讓文武大臣噴血的話……
黢冷冷的點了頭，拂袖離去……
血腥的早朝就這樣在百官被嚇的渾渾噩噩的情況下結束了……
血皇子——嵐風戟的大名被叫的更響了……
皇城中，幾乎聽了嵐風戟的名字嚎哭的嬰孩會停止哭泣，商人回閉戶，行人疾走回家……熱鬧的市集會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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