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85 更新時間:10-04-30 17:45
見幕風吹麵露疑色,打算掰開折扇,倪初夏哈哈一笑:“折扇可不是你那樣用的。”說著將赤墨放下地,起身取過折扇。熟練地“唰”的一聲甩出,露出一副小巧的畫麵和四句詩詞。
倪初夏也不管幕風吹是否看清扇麵,便輕搖兩下,“看見沒,是這樣用的。”說著,便搖著折扇繞著眾人悠悠晃了一圈。“如何?有沒有覺得倘若我換上男裝,也頗有些玉樹臨風翩翩佳公子的資質?”
離憂噗哧一笑:“隻怕很難見著如此‘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呢。”
倪初夏白了離憂一眼,隨即又對幕風吹大肆吹捧:“咳,這折扇呢,不但能將幕幕你那儒雅隨和的氣質襯托的更加灑然隨意,而且到了夏天還可以扇風消暑哦。”
見幕風吹似不為所動,倪初夏心有不甘,目中閃過一絲狡黠,“啪”的將折扇合攏,踱到眉眼含笑的狄落緋麵前,用折扇挑起其削尖的下巴,露出邪氣的壞笑。“美人可願遂了在下之意?”
狄落緋饒有興趣:“何意?”
倪初夏笑而不語,俯身湊近,再次將折扇展開,擋在兩人臉側,也擋住了周圍眾人的視線。
“我要親你了哦。”
話語剛落,扇後的兩唇已然緊貼在一起。溫潤卻濕熱,帶著清涼的酒氣,這就是他的唇嗎?為何會有種熟悉的感覺。(熟悉那是肯定的!)
一旁的離憂離愁等人,頗有些瞠目結舌的意味。
前次是因小夏醉酒才會肆無忌憚,今次可是意識清晰的情況下也親了爺呢。
嗬嗬,如此看來即便沒有我們幫忙,流雲邸的好事也近了呢。
哎呀,真是可惜,小夏幹嘛偏偏要在這時用那什撈子折扇給擋住呢。
咳,於勒,大哥不過外出半月,你怎就隨同那兩人變得如此…如此…豈知非禮勿視?
如此?於久,少說於勒,你自己不也看得目不轉睛。
聽得離憂如此一番暗語,撲克臉的於久這才發覺自己一直盯著那麵折扇及扇後的兩人,隨即不自然的麵色一紅,忙轉頭尷尬的輕咳一聲。
固然是一聲輕咳,落在雙唇緊貼的二人耳中,卻是如雷驚響,當即分開。倪初夏小臉騰上一片韻紅,狄落緋卻是落落大方的含笑淺飲著手中佳釀,隻是眸中氤氳的柔情與笑意連在座眾人都能融化。(念:倪子你要加油啊,你看人家緋緋多鎮定。緋:這算啥,更火辣的我都經曆過。念:……)
“嗬嗬,竟還可做如此妙用,正合了我的意,有勞小倪子費心了。”幕風吹輕笑著打破了尷尬之局。
倪初夏聞言,羞澀漸淡,笑逐顏開:“嗬嗬,你喜歡就好,也不枉我好一番苦惱了。”
夜裏,倪初夏抱著赤墨立在窗前望著憐雲閣前院出神。
這麼晚了,他怎麼還不回來?自己此時的心情就與那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一般無二了吧。想來自己是真的愛了,為那似水的柔情而心甘沉淪迷陷。
等了許久仍不見人影,倪初夏心中滑過一絲黯然,也多了一分了然。將赤墨放在備好的軟窩中,便上床躺下。應該是有什麼事給耽誤了吧,可是不回來也不跟自己打個招呼,看我明天怎麼修理你。倪初夏有些賭氣,便自顧自的睡去。
清晨的秋日隱在厚厚的雲層中,耳邊隱約傳來窗外鳥兒的鳴叫聲。一夜好眠的倪初夏麵帶笑意的緩緩醒來,他還是回來了。翻過身,狄落緋那放大的美人臉就明晃晃的擺在倪初夏眼前。昨晚應該睡得晚吧,長而卷的睫毛下帶著淡淡的黑眼圈。
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撫摸那柔中帶剛的輪廓,還未觸碰到,就被仍合著眼的狄落緋一手握住,隨即睜開了眼。
“我吵醒你了?”
狄落緋淺笑著搖搖頭:“怎麼,今日醒來的如此早?”說著,擁緊倪初夏,在其額頭輕吻。
濃蜜的柔情,溫暖得讓倪初夏感動得甚至有些心痛。明明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完美戀情,為何美好的竟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帶著濃濃的鼻音“嗯”了一聲,便用力窩進狄落緋懷中。
是日,外界傳聞,錢家大少與其新寵莫名死於房內。錢家大怒,報了案,說是定要將真凶繩之以法。官府受了案,卻隻是是隨意詢問了幾句便草草立了案,說錢大少的貼身婢女是真凶。明眼人都知那婢女是替死鬼,真凶定與流雲邸有關。與此,錢家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即便他錢家財大氣粗,可僅一個流雲邸就已不是他等可以招惹得起的,且不說流雲邸背後的那些人物。
於是這錢家大少的命案就這樣虎頭蛇尾的被揭了過去。而另一番熱門討論話題卻也油然而生:流雲邸素魄公子新收的婢女到底是和身份?竟讓得罪其的錢少當晚便死於自家房內。不管眾人如何討論,然而都有一個公認的觀點:素魄公子的貼身侍婢身份之高,果然遠非常人。
且不管外人如何討論猜測,隻道忙過了幕風吹的生日宴,倪初夏又開始苦惱了,準確的說,是更苦惱了。因為從離憂離愁那裏問來的,狄落緋的生日,竟然隻比幕風吹晚十天,正巧是在立冬時節。
為此,倪初夏是傷透了腦筋,煞費了苦心,連集思廣益也用上了。
詢問過離憂離愁等人與灶房眾人,狄落緋平日裏最喜歡吃什麼,得到的答案皆是:不挑食,什麼都吃,卻沒有最喜歡的。(什麼?前次幕幕夾的醋溜蝦球?那不是純粹為了作戲嘛。)
好吧,吃的不行,那就從穿入手吧。
雖然親手做件衣服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縫個荷包繡朵花還是可以的吧,小說裏不經常是男女送荷包定情的麼。
可惜,奈何我們倪初夏同學繡品實在抽象,好好一朵玫瑰,硬是被離憂離愁說成是山雞。好吧,原諒二人沒見過玫瑰,那就繡荷花吧。荷花是繡好了,離憂離愁一看就笑了:“小夏,我可是頭一次見人在定情的荷包上繡幾座小山的。”
…………
如此這般的一番折騰,轉眼就到了狄落緋生日的前一天夜裏。此時仍沒有主意的倪初夏隻得硬著頭皮厚著臉皮,問起了狄落緋本人。
“你真沒有什麼最喜歡最想要的?”抱著赤墨,倪初夏依舊不甘心的再次確認。
看著倪初夏那頹然鬱悶的神情,狄落緋不禁無奈,淺笑著搖搖頭。如此明顯得連整個流雲邸都知道的問題,她竟還會詢問自己?
放下書卷,起身走到倪初夏跟前,從其懷中擰出一直霸占著倪初夏懷抱的赤墨,深情的眸子緊緊盯著倪初夏,一眨不眨:“倘若我說出了,你是否就會答應?”
那灼熱的眼眸,燥熱的氣息,麵對如此明顯的表態,倪初夏就算再笨也猜出來了。當下小臉一紅便推開狄落緋:“我,我不知道。”說完便三兩步本上床將被子緊捂。
她生氣了?自己還是太心急了嗎?可是隨著每日對她的愛慕加深,心中的壓抑的焦慮與渴望也愈發難以遏製。焦慮她會不會同她那未婚夫婿離開,拋下自己,前次夜晚的夢境仍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於是也就有了更多的渴望,渴望更多的觸碰,渴望更多的占有,渴望她的眼裏隻看得見自己,渴望她的一切……
至於床上裹成繭的倪初夏,更是後悔莫及,自己怎麼就推開了呢?都說了要冷靜淡定,可每次都是腦子一熱就什麼都記不住了!啊,怎麼辦,他一定又會想法多多了吧。(還真了解啊。)
不管怎麼說,這次自己是決不能退怯了,人家戀愛小雛鳥都表態了,我要還不主動點,就真對不起觀眾了。(孩子,早該有此覺悟了!)可是明天總不可能直接把自己打包給他吧?該怎麼辦呢?要是幕幕在就好了。
話說,我們的幕風吹同學在哪呢?答案當然是幕府咯。什麼?他說過不回去?沒錯,是不回去,可那也得看是什麼情況了。當日眾人從天香樓飽餐一頓後便打道回府,一路無話,可剛回到流雲邸,便見朱紅大門前停著輛華貴的馬車,卻是幕風吹同學的親娘來接他回家的。
於是我們的幕風吹同學隻得乖乖跟著幕府二夫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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