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025 更新時間:10-04-10 00:28
夜幕掩蓋蒼穹,當東邊最後一絲夕陽紅消散,月華已經籠罩了整個天空。
或許是因為是一個海島國家的關係,波之國的夜晚都會有一種淡淡的冰涼,霜白的月光隻有透過那層薄薄的雲才能照耀下來,有著幾分暗淡,還透露著一絲陰冷。
海邊的村莊裏,萬家燈火閃爍著瑩瑩光輝,雖然乍看之下充滿了一種海邊漁村那種淡淡的溫馨,但是隻要細細感覺一下,就能發現,在這燈火之中卻有著一種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死氣。
鳴人坐在達茲納家的房頂之上,看著眼前這種令他感到十分不舒服的一切。
這個村莊……甚至於這個國家,給鳴人的都是那種他十分熟悉的感覺,就仿佛當初幼年時期的自己一般,那種放棄了一切希望的氣息,真的會讓人窒息。
“真是一種不爽的感覺啊……”鳴人仰頭眺望著天空那暗淡的月光,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對著這個與曾經的他有著相同氣息的國家言語。
六歲時候的他,和這個國家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希望,被人們孤立之後又將自己孤立,所有的希望被他那冰封的心徹底封殺,被一切所拒絕,然後拒絕一切,最終在孤立之中陷入一種瘋狂——如果沒有漩渦炎的出現,鳴人絲毫不懷疑自己可能會變得如同這個小島國家一樣死氣沉沉。
此時的波之國和當初的他僅僅是相似,卻不完全相同。
那時候的他已經斷絕的所有的希望,如果沒有出現在他麵前的漩渦炎,就不會有如今的鳴人;可波之國卻不同,這個國家依然有著一線生機,達茲納正在建造的大橋是帶領這個國家脫離噩夢的希望,可除了那些為了建造大橋而努力的人之外,其餘的人卻如同一潭死水——沒有鼓勵,沒有支持,有的隻有冷眼旁觀。
“住手吧……反抗卡多是沒有好下場的,會死的。”
鳴人甚至沒有想到,就連達茲納的孫子都已經放棄了,那個叫做伊納利的小男孩就連看人的眼神都有著一種沉沉的死氣,那是隻有陷入絕望之中才會有的眼神。
握了握拳頭,鳴人吐出一口濁氣,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修煉去吧,為了讓這個國家的希望能夠繼續,重拾達茲納大叔所說的勇氣!”
於是月光之下,一個人影迅速地離開了達茲納家的房頂,朝著附近的森林奔走而去,兩三個起落之間便已經沒入了那層黑夜的墨綠之中,然而不過片刻,又有一個身影從達茲納家跑了出來,張望了片刻便緊隨著鳴人離去的地方追隨而去。
五分鍾後,隨著達茲納家一個房間燈光的熄滅,又一個身影躍了出來,卻是朝著另一片森林急馳而去。
達茲納的家中,卡卡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那隻如同彎月一般的眼睛微眯,仿佛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三個小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
“影分身之術!”
伴隨著鳴人的一聲輕喝,六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側,一副摩拳擦掌地架勢,因為鳴人也不知道這種方法以前有沒有人用過,所以這種嚐試應該會很有挑戰性。
“首先是實戰的模擬。”比起封印之書裏麵那些忍術,鳴人反而覺得最基礎的三身術對於他來說更有效果,兩天前卡卡西和再不斬的體術對戰深刻地給他上了一課,讓他知道——忍者之間的戰鬥靠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戰鬥經驗。
忍術應用的時機,應用的速度,應用的方法,這些是需要在長年累月的戰鬥之中積累出來的。
“兩人一組,一人摘下負重作為追殺方,在這裏進行追殺戰,務必……全力以赴。”對著自己的影分身下達了命令,鳴人則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開始修煉自己的查克拉。青冥曾經告訴過他,戰鬥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知己知彼,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讓自己處於上風的條件之下,所以鳴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從另一個角度認識自己,而這種一強一弱的追殺戰正是從不同的方麵審視自己的最佳方法。
三組影分身開始在樹林間不斷地穿梭,手裏劍和苦無的聲音也不間斷地傳了出來,卸下了負重的一方在速度上有著十分明顯的優勢,千斤的重量差異使得追逐戰一開始便立刻有著一邊倒的趨勢,不過短短數十秒,三組影分身中逃離的一方就被輕易地幹掉,除了其中一個利用替身術逃過一次攻擊外,另外兩個分身甚至連還手都辦不到。
摸索著傳遞回來的訊息,鳴人再次分出了三個影分身,同時開始了第二次的追逐戰。
不斷地重複著追殺與逃逸,兩方都是拚命而為,從一開始每次都不會超過一分鍾的追逐戰,到後來可以依靠分身術和替身術延遲到五分鍾、十分鍾、十五分鍾的消耗戰,鳴人就如同一塊海綿不斷地吸收著影分身消散後傳遞回來的體驗,從一開始隻有被追的影分身的體驗,到後來開始出現追逐的影分身的體驗,這期間鳴人對於自身的認識也開始不斷地提升。
因為對手是自己,所以在相互熟悉的情況下,影分身們都會想盡辦法地為自己創造優勢,這也就使得鳴人可以站在完全不同的兩個立場了解如何將自己置於最好的位置,隱蔽、陷阱、術的應用……各種各樣的想法在每一次都被加強一點的影分身付諸於實踐,不斷地完善,然後回饋到本體的鳴人腦海之中。
經驗的累積就是不斷地將想法變成現實,而作為鳴人的影分身,追殺戰中他們隻要被傷到一定程度就會消散,這也就相當於是失敗隻有死亡的戰鬥,這也使得鳴人在無意識中建立起了避免受傷的概念。
追殺,然後其中一方被消滅,再開始新一輪的追殺,這個夜晚在森林之中上演的是不會流血的殺戮,但也是最為殘酷的法則。
月亮高升,然後滑落。
鳴人也不記得自己究竟分了多少個分身,開始過多少次追殺戰,似乎是當夜晚即將過去的時候,精神上不斷堆積的疲勞終於讓他的沉沉睡了過去。影分身反饋到他身上的不僅僅是經驗,還有著不斷奔跑逃逸以及費盡心思思索的疲倦,這也是精神上不可避免的疲勞。
隨著本體陷入沉睡,在最後三場追殺戰結束之後,剩下的三個影分身也解除了術——畢竟他們也承受著疲勞,隻不過並沒有本體分擔的那麼多罷了。
沒有了影分身們的追逐,森林似乎再次陷入了寂靜,除了偶爾劃過的微風吹動樹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之外,沒有一絲響動。
月光之下,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樹後麵探了出來,邁著輕柔的步子來到了鳴人的身邊,輕輕推了一下鳴人。
“鳴人……會著涼的,回屋裏休息吧?”
“鳴人?”
“唔,算了……”
……
陽光撒入森林,透過濃密的枝葉斑斑點點地照耀其中。
一個穿著粉色浴袍的女子在草叢之中緩緩蹲下,摘采著腳邊的藥草,時不時有幼鳥飛過,隨即撲棱著翅膀停留在了她的肩頭,似乎帶著許些好奇地啄弄著少女那一頭黑發。
少女微笑地伸出了手,讓那隻小鳥跳到了她的手指之上,但隨著她轉過頭來,卻發現不遠處地樹下,似乎有什麼人在那裏恬睡。
似乎是兩個人,身形都裹在一張不算厚實的薄毯之中,身形略高的是一個一頭金發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出頭,麵容上卻有著和年齡不相符合的平穩;少年的身旁蜷縮著的是一個黑色短發的少女,可愛而恬靜的麵容上有著一絲天生的羞澀,那嘴角上淡淡的笑容之中帶著溫馨。
“那個時候的……木葉忍者?”少女的視線停留在了金發少年頭上的護額,隨即瞳孔微微一縮,猛然間想起了兩天前和再不斬戰鬥那一群人裏麵的金發少年還有與他同組的那個少女。
殺氣猛然間溢出,那停留在她指尖的小鳥似乎也被這個少女所流露出來的氣息所驚,撲棱著翅膀飛入了林中。
【隻要殺了他們兩個……】
輕柔地接近兩個熟睡的人,少女緩緩伸出了雙手。
【隻要殺了他們兩個,再不斬先生的行動就不會再被看穿……】
一點點貼近二人的脖頸,隻要再前進幾厘米,隨即用力,她便可以殺了這兩個如今毫無戒心的孩子。
【但是……】
“醒醒,睡在這裏可是會著涼的。”少女原本朝向二人脖頸的手改變了方向,輕輕推了推熟睡中二人的肩膀。
鳴人幽幽轉醒,看著眼前那張有些模糊但是十分清麗的麵容,迷迷糊糊地問道:“欸……你是……誰啊?”
“小`弟弟,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睡覺?”少女微笑地看著麵前轉醒的金發少年,微笑地問道。
“嗯?我們?”鳴人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似乎被緊緊地拉著,轉首一看,卻看到雛田的腦袋靠在他肩頭,還在休息,“啊,為什麼雛田會在這裏?”
“看來她睡得很熟……”少女微微一笑,目光在雛田摟著鳴人左臂的地方飄過,隨即看著鳴人問道,“你們一大清早的怎麼睡在這裏?”
“唔,我昨天晚上是在這裏修煉啦!不過為什麼雛田會在這裏就……”鳴人用唯一能動的右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依然在沉睡的雛田,雖然他和雛田對相互都抱有好感,但是如這般這麼親密還真是頭一遭,而且還是在別人麵前,這讓鳴人這個臉皮比較厚的家夥也露出了一點略帶羞澀的尷尬,“對了,為什麼大姐姐大清早的會在這裏?”
少女笑了笑,看了一眼身旁的籃子:“嗬嗬,家裏的草藥用完了,所以我要出來摘一點。”
“唔……早上了嗎?”鳴人身旁,雛田似乎也因為二人的交談而轉醒了過來,隨即出現在她視線之中的是鳴人近在咫尺的麵容。
“醒了嗎,雛田。”
依然有些睡意的雛田一點點反應了過來,在察覺自己緊緊摟著鳴人的左手之時,那一張可愛的麵容瞬間變得通紅了起來,說話也再次結巴了起來。
“啊!!鳴……鳴人!不……不是,我……我是看你昨天晚上跑出來……那個,這個毯子是……怕你著涼才……唔……”看著鳴人那一張溫和的笑臉,雛田現在羞得恨不得把自己的頭都縮進那遮蓋住二人的毛毯之中,但隨即她還發現,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害羞的雛田大小姐終於承受不住那種視線,直接將頭紮進了鳴人的臂膀之中,裝起了鴕鳥。
“呃……雛田天性有點害羞,大姐姐你不要見怪哈!”鳴人頗為無奈地解釋了一下。
少女毫不介意地微微一笑:“沒什麼,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兒呢!應該是看你修煉太累躺在這裏睡覺,怕你著涼才拿著毯子在你旁邊睡下的吧?”
“唔……”聽到這個漂亮的少女在誇自己,雛田也將頭探了出來,微微點了點,臉上那抹紅暈的色彩卻是越發濃厚了。
“看你們的護額,你們兩個是忍者嗎?”仿佛是為了要幫雛田掩蓋尷尬,少女微笑著轉移了話題。
鳴人點頭笑道:“嗯,我們是木葉的忍者。”
“誒,聽上去很厲害啊。”
“嗬嗬,還遠遠不夠呢!”鳴人輕輕地搖了搖頭,將披在自己和雛田身上的毯子拉開折了起來,邊折邊道,“我現在的實力還太弱,還可以變得更強!”
“為什麼呢?”少女問道。
鳴人將疊好的毯子遞給了雛田隨即拉著她站起了身子,扶了扶自己的護額:“為了讓村裏的人認同我,為了讓身邊的人不會受到傷害,為了……保護我最珍惜的人。”
“鳴人……”抬頭對上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雛田的臉更加通紅了。
“為了保護最珍惜的人嗎……”少女將鳴人最後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隨即也站起了身子,轉身道,“我相信你會變得更強的,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或許會再見吧?”
“嗯啊……”鳴人應了一聲,隨即在女子背影消失在了樹林之後,才補充了一句,“再次見麵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
早在少女接近他們的時候,鳴人其實就已經醒過來了,如果當時少女真的要殺了他們的話,鳴人那隱藏在毯子地下那蓄勢待發的苦無會毫不猶豫地刺向她的心髒。
“鳴人,這樣真的好嗎?”雛田的臉上依然透露著通紅,低聲地問道。她的確醒得較晚,但是之前將頭埋在鳴人臂膀之中的時候,她便用白眼看到了這個少女身上的查克拉——那種感覺,和兩天前卡卡西他們戰鬥時在遠處的那個戴麵具的人一模一樣。
鳴人笑了笑:“如果剛才她想殺我們的話,在我們睡著的時候就可以動手,可是她雖然有著殺心,卻並沒有下手,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雛田點頭,讚同道,“那個姐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塵不染的白雪一樣,純淨而晶瑩,或許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跟著那個叫做再不斬的人。”
“每個人都會為不同的東西戰鬥,達茲納大叔是為了讓波之國重現光輝而努力,卡卡西老師為了保護我們而努力,而我們……則為了各自的理想而努力。”鳴人看著那個少女離去的地方,笑道,“如果想知道的話,下次見麵後就問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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