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9 更新時間:22-08-23 00:47
歐陽謙沒回去睡覺,一直在門外守著南風,發現他暈過去了馬上就大步衝進去了,扶起他的身體,他臉燒的通紅,摸一下他的額頭,燙的嚇人。南風的眼睛都哭腫了,臉上到處都是淚痕,看起來像個在外流浪無家可歸的孩子,歐陽謙心痛的無以言表。因為已經半夜了,也不好出去找大夫,歐陽謙自己給他生火煎了藥,因為困倦,手去端藥罐的時候還被燙出了一個大水泡,然後清醒了不少。
端著藥碗去了他的房間,緩緩的推了推他:“弟,醒醒,喝了藥再睡。”
南風迷蒙的哼唧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歐陽謙,迷糊的叫了一句:“哥……”然後坐起身來望著四周,發現自己已經從暗室回到自己房間了,他不記得自己回來了,難不成是夢遊走回來的?
“我……我記得我是在暗室罰跪的,我怎麼回來了……不是我走回來的,可能是我做夢自己回來的……對不起,我回去繼續跪著,我不是故意的……”南風慌裏慌張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歐陽謙把他按在床上,南風開始不要命的大哭,整個人往牆角裏去縮,無助的哆嗦著叫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麼就出來了……不要打斷我的腿……我不想成為一個殘廢……”
歐陽謙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了,整顆心酸脹的無以複加,雙手試探的向他伸出手去:“我說那話隻是嚇唬你的,哥哪舍得打斷你的腿……”
南風燒的稀裏糊塗的,歐陽謙的話也是聽一半漏一半,他整個人都恨不得貼在牆上,使勁的往裏縮:“你別打斷我的腿,桌子上有水果刀,你捅我一刀都別廢我腿……你真要那麼生氣的話,你就殺了我吧……”南風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情緒好似也平靜下來了。歐陽謙單膝跪在床上,伸手去攬他的身體,南風也不抗拒了,他乖乖的跟他坐到床鋪的邊緣,歐陽謙心痛的幾乎話都說不出來了,一隻手握住他的肩膀,想要狠狠的搖晃一下都不舍得,“弟,你在說什麼傻話啊?”
歐陽謙摟過他的肩膀到自己跟前,整個人都在劇烈的抖動著。他固然氣憤於南風忤逆的行為,為義父感到心寒和不平,可他也心疼這個自小便失去父母的孩子,兩種極端的心情糾纏在心裏,難熬極了。
歐陽謙把臉抬起來,已經滿臉都是淚痕,他粗略的擦了擦,端過藥碗來,道:“弟,來喝了藥好好睡一覺,看明早能不能退燒……來,張嘴……”
南風自己端過藥碗咕嚕咕嚕的喝完了,然後自己乖乖的鑽到被窩裏麵閉上眼睛,歐陽謙就這麼守了他一夜。
第二天南風醒過來的時候,歐陽謙正坐在床邊,低垂著頭,閉著眼睛,好似熟睡過去了。南風的燒算是退了一些,可還是頭疼的緊,仔細回想一下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想到自己撿來的那個娃娃被兄長看到,然後被勒令去暗室罰跪,跪著跪著身體越來越難受,就暈過去了。
難道是兄長帶自己回來的?
南風此時還是怯怯的,緩緩坐起身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晃了晃歐陽謙。歐陽謙驚醒,扭頭去看,可是頭低垂著太久,脖子都已經麻了,一動就痛的呻吟一聲,手撫向後脖頸。
“哥……”南風的眼神都充滿了畏懼,掀起被子跪在床上,低著頭,小聲的道,“對不起啊……”
歐陽謙按了按自己的後脖頸,臉上盡顯痛苦之色,緩了一會兒轉過身子看著他:“弟,你好點兒了嗎?”說著手掌覆在他的額頭上,見不那麼熱了,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南風驚訝於他的態度,他……不責怪自己了麼?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歐陽謙啟口道:“弟,昨天是哥不好,哥不該對你那麼凶,哥是氣瘋了,才……哥隻是想讓你明白,義父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不能以怨報德,這樣是不對的。有什麼怨念和不解我們都可以溝通,我們要學會尊重、孝敬他老人家,我為我昨天的態度向你道歉,我就當昨天的事我沒看到,也不會向別人提起此事。可是你也要向我保證,昨天那樣的事,不要再發生,可以嗎?”
歐陽謙的語氣很誠懇,也很溫柔,如同小時候哄著做噩夢的小南風時的語氣,南風的眼睛酸酸的,心裏不可謂不難過,怯懦的蠕動著嘴唇:“我以為,經此一事,我的兄長要就此拋棄我了……”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委屈的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弟弟,我該好好教你道理的,可是我卻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還說了那麼過分的話……”歐陽謙心裏內疚,手摸上他左邊臉頰,“還疼嗎?”
南風哽咽著搖搖頭,繼而小心的瞅著他的臉色,帶了幾分委屈的道:“哥,那個小草人真的不是我做的……”
歐陽謙的手撫上了額頭,長呼了一口氣:“昨天是我氣糊塗了,誤會你了,我把你抱回來之後我也想了,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
“那這會是誰做的呢?”南風擰眉,擔憂的道,“咱們家裏按理說也沒有這樣不三不四的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陰陽怪氣的東西?”
“不管是誰做的,肯定沒安好心,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好。”
歐陽謙抬手揉了揉他的頭毛,笑著問:“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南風頭疼,下意識的就用手按頭,打轉兒揉了揉。
歐陽謙見狀就道:“我去吩咐白鳶給你熬點治頭疼的藥,再給你做點飯吃,你在這等著。”南風乖巧的點點頭。
白鳶端著藥進來,邊走邊用手扇著風,進了門放在床前的小桌子上,問道:“小少爺,藥已經涼了,可以入口了,你要現在喝嗎?”
南風”嗯”了一聲,自己端起來喝了個精光,又將藥碗遞給她:“出去吧。”
“是。”
歐陽謙進了屋,南風還在那兒揉太陽穴,表情看起來很不舒服,看來是昨天燒的太厲害了,所以引發的頭痛。歐陽謙將盤子裏的一道小炒肉,一道素炒青菜端出來,然後把一碗麵端到小桌子上,這樣小桌子就已經擺滿了。
歐陽謙走到床前坐下,將他的手撥開,自己的手按上他的太陽穴,力道均勻的按摩起來,按了一會兒歐陽謙就起開了,把筷子遞給他:“先吃飯吧,再等一會兒麵都把湯給吸幹了。”
南風確實餓壞了,接過筷子捧著大碗就哧溜哧溜的吃起來。
突然心口一痛,一口血自下而上嗆了出來,歐陽謙急忙掏出手帕捂在嘴邊,壓抑著咳了兩聲,手帕上就已噴上了鮮血。還是昨天怒火攻心給氣的,氣息紊亂所致,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總是熬到深夜,身體有點吃不消了。
歐陽謙默默的把嘴邊的血擦去,手帕藏在袖口裏,疲倦的笑了笑:“等吃完了碗和碟子就放這兒吧,一會兒我讓白鳶來拿,你吃完了就先睡一覺吧,看醒來頭還疼不疼了。”
南風”嗯”了一聲:“知道了。”
“弟。”歐陽謙小心的瞥著他,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去找女人?”他不明白南風是寂寞還是什麼,差不多的年紀,他對待情事上比自己有經驗的多,可是他明明比自己還小,怎麼會經常……還是隻是自甘墮落,為了向義父表示抗議?
南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一邊大口吃麵一邊嘟囔:“什麼為什麼,我想找就去找了唄,真他娘的,老天爺給我這根東西是為了好看的嗎?有種你們一個二個的以後都別上女人的床,老子跟誰上床都要管,管的真多,也不怕手伸的太長一不小心變太監。”
歐陽謙鬆了口氣,情欲這種事,每個人都有,他沒必要壓著小家夥不讓他發泄,這也沒必要,隻要他自己心裏有譜就行了。
“我先去睡一會兒,困死我了。”歐陽謙起身走出了南風的房間,望著手帕上的血漬,暗歎自己也該喝兩盅藥了。
回到房間漱了漱口,將手帕扔在桌子上,就去睡了,他熬了太長時間,以至於一沾上床就睡死過去了,因為太過疲累,他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南方吃早飯的時候沒看到哥哥和大哥,好奇的問了下白鳶,白鳶說小少爺病了,南方這就去了南風的房間去看他,然後就看到了依舊在狼吞虎咽的哥哥:“哥哥,我聽白鳶說你病了?我怎麼看你胃口好著呢。”
南風隱晦的道:“我是病了,今天不去上學了,你去找龍庭一塊吧。”
“啊~這樣啊~那好吧。”南方扭頭就走了,還給他把門帶上了,但她沒有去往大門口的方向,而是折了回去,進了歐陽謙的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了桌子上那帶血的手帕,登時心漏了一拍,走上前看了看熟睡中的歐陽謙,心裏存了些許疑慮。
這手帕上的血是大哥的?大哥受傷了?
南方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看了看,好像也沒什麼異常,可是那血是怎麼回事?南方不懂這個,就拿著手帕去了孤時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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