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3 更新時間:22-09-28 10:20
葉姝無法忍受他的這副模樣:“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地方見到你!噢!不對!該是我從來沒有想到要再次見到你!”
白渝假裝一臉憂傷地看向葉姝:“唉!我這小葉子啊!你太讓我心受傷了!虧了我。。。”
在白渝無休止地耍寶時,葉姝適時打斷,“嗯,我們言歸正傳。你不是想讓我過來嗎?現在我來了,你說吧!”
白渝聳了聳肩,顯出幾分無奈:“小葉子,你可以把我手裏的東西解下來再正式進聊天嗎?我雖不屬於中國人,可畢竟我也不是你的罪犯!”
葉姝聽了,心裏訕笑著,可不是嗎?
然而在尚無確切證據前她無法這樣下結論,幹脆請張沉為他解下手銬。
當著葉姝的麵,隊長張沉也不過是個打雜活的。
伴隨著哢嚓一聲,白渝揉著手腕,滿臉不正經地盯著葉姝:你待客之道忒吝嗇了吧,這麼長時間沒來,不端一杯茶?!
張沉看到白渝扯不上正題,你真把警察局當成茶館了!
張沉滿臉誠懇地盯著白渝看,鄭重其事地胡說八道:“有啊,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到,但是我們警局不喝咖啡,而同事們又認為白先生喝慣了咖啡、不適應我們國家喝茶,才沒端上來。如果白先生有需要,白開水行不行?同事們工作日也喝白開水呢?”
白渝看出張沉是衝著自己而來,可他偏偏是想招惹:“張組長,難道我哪裏得罪你了,連一點茶也不舍得讓我吃,或者是堂堂市局,就連茶也沒得喝嗎?”
張沉:“。。。”
你特麼是個外國人。中文學得這麼好幹什麼?
葉姝故作認真的樣子被兩人的談話搞得幾乎要破功了,但張沉究竟是親師兄,此時也不能不給麵子,就用指頭輕輕敲著桌麵為張沉解了圍:“請劉柯到小區超市買茶,畢竟我們要留白先生坐下來,要讓別人看到我們的真心!”
留守在外的劉柯見到張沉對他的招呼,站了起來準備處理。
警察局哪有不喝茶葉的,就是不願意給白渝這嫌疑犯。
無論白渝有沒有跟那那兩個案子是否有聯係,都算不上是一個好人。
“行行,既然是你的請求,我們來處理。那現在你能交待清楚了嗎?褚家大小姐在什麼地方?封家老爺子的壽宴當天你又是在什麼地方?”
葉姝爽朗的嗓音在審訊室裏回響著,產生了回音。
“褚家大小姐不在褚家還能在什麼地方,小葉子,這你可問錯了對象。對於封老爺子的壽宴那一天,我沒有在國內,舒心寧之死跟我沒什麼關係。”白渝漫不經心地解釋著。
“你不知褚家大小姐去哪了,這問題我們先別追究了,不過。。。還記得嗎,我們誰也沒跟你說過舒心寧死了!你怎麼會知道?”
葉姝抓住了他言語間的破綻而高興,更警覺起來。
白渝並不因自己不經意間說出漏掉的話而惶不可終,一臉從容沒什麼改變,可白渝的笑越來越深。
張沉自認很多窮凶極惡之犯罪份子,或仍牙尖嘴利,或咬死牙口但白渝等人卻說漏了嘴,仍一副滿不在乎、傲慢囂張,也確實初見。
他真的不害怕被警察發現?
張沉一想到目前為止還找不到任何證據能提起對他的審問,不由得不高興起來,就算白渝此刻坐著,他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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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謹收到封北勵的電話時,封北勵已趕到公司,隻知道他打電話並不是叫秦謹回去加班,反而要秦謹多買一套碗。
當秦謹聽到這一使命時,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旁人不知,自己哪還能知道呢,封北勵出國留學,廚藝無師自通,哪像個能輕易摔碎一套碗的家夥,況且即使摔碎一套碗,碗櫃裏不是還有嗎?
秦特助神情茫然,於這個美好的假期中又轉為蹲守待命?
他認命地收起手機,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依依不舍地跟旁邊的漂亮女人告別後便離開。
這時,封北勵在辦公室坐著也很無聊,幹脆看企劃案,沒想到葉姝臨別時一反常態,什麼話也不說。
究竟是什麼人,可以使她這樣?
刑偵隊裏,宋朝正在熱情的招待沈行知,他們甫一走進,就聽見沈行知在問:“聽說你們葉法醫有男朋友了?”
宋朝看著他身後一臉看戲模樣看著自己的葉姝,一臉菜色:“這個都是空穴來風的,您不如等會親自問問葉姐?”
葉姝看著朝自己發出求救信號的宋朝,笑了笑:“傳言中清心寡欲的沈教授什麼時候也踏入了這紅塵俗世裏?”
沈行知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葉姝,鏡片後的清潤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在這紅塵俗世裏,哪有什麼真正的清心寡欲,倒是葉師妹你,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的,難怪師傅他老人家都說,要是當初你願意研究犯罪心理學,也許又是一番光景。”
“犯罪心理學太難了,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動刀子。”葉姝心思複雜的擺了擺手。
宋朝聽見沈行知喚葉姝師妹的時候,一臉被震驚到的模樣:“葉姐,你和我們張隊不是師兄妹嗎,怎麼和沈教授也是?”
張沉笑了笑:“因為我們的師父多才多藝啊!”
“沈師兄不是一直都在國外進修嗎?怎麼突然回國了?”張沉問道。
“學有所成,最終還是要回來報效祖國的嘛,我準備在南江開一個心理谘詢工作室,同時也任職了大學醫學院心理學教授一職,以後有機會大家可以一起聚聚。”
沈行知在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視線是落在葉姝身上的。
“好啊,到時候有時間我們師兄妹可要好好的聚聚。”張沉看的出沈行知對葉姝的心思,但是他也知道葉姝對沈行知沒有那個意思,遂又道,“沈師兄,朱靈的情況現在如何?”
回歸正事,沈行知也恢複了工作時的狀態:“朱靈現在的情緒波動很大,不建議直接審訊。”
“那怎麼辦?”
“可以試試心裏催眠。”
審訊室裏,張沉讓人根據沈行知的要求把裏麵的燈光調暗,把原本的桌椅換成了一把舒適的躺椅,朱靈躺在上麵,雙眼緊盯著沈行知手裏的懷表。
銀幣大小的懷表來回晃蕩,沈行知溫潤的嗓音宛若春風般拂麵,漸漸的把她帶入夢境,朱靈的雙眼微闔,一分鍾後,她的眸子再次睜開,隻是那雙澄澈的眸子裏不再是清明的光,而是毫無意識的朦朧感。
沈行知知道她已經進入了狀態,他的嗓音在安靜密閉的室內回蕩:“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請你如實的回答我。”
朱靈的雙眼毫無焦距的目視前方,機械一般的回答了句:“好。”
“25號那晚,你在哪裏。”
“在裕嘉酒店。”
“你在裕嘉酒店做什麼?”
“給陸安安送東西。”
“送什麼?”
“安眠藥。”
“為什麼要送安眠藥給她?”
“我不知道,是安安讓我送的。”
“那你當晚在裕嘉酒店看到了什麼?”
沈行知這句話剛落,原本機械式回答問題的朱靈瞬間變得情緒激動起來,像是眼前看到了什麼讓人恐慌的事情。
“我…我看見了陳綿。”
“她在做什麼?”
“她…她趁安安給她倒水的時候,用布迷暈了她,還將我送過去的安眠藥全部碾成了粉末,倒入了那杯熱水裏,緊接著,她又把摻有安眠藥的熱水倒入了紅酒裏……她……她強行給安安灌了下去。”
朱靈是第一次見證殺人現場,那段回憶,像是她記憶深處最可怕的記憶,她的臉上布滿了恐懼,慌張,和無措,她嚇的渾身顫抖,幾乎是忙不迭的轉身就跑了。
後來,她也不知道陳綿是怎麼找上她的,陳綿用她的父母威脅她,如果她敢報警,那麼她會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麵前死去。
她太害怕了,最後隻能受了陳綿的脅迫,按照陳綿的指示,將所有的嫌疑往李皓的身上引,但她為了保住文梓,所以在警察找上她的前一天晚上就讓她趕緊離開南江。
所有的事情,朱靈都交代清楚了,沈行知打了一個響指,她漸漸的陷入沉睡。
“所以,陳綿故意留下朱靈這個活口,就是為了嫁禍給李皓?隻是陳綿為什麼要殺陸安安?又為什麼要這麼對李皓?難道他們之間有仇嗎?”葉姝疑惑道。
張沉支著下巴,若有所思:“我查過陳綿資料,她是個孤兒,她在成為李皓的經紀人之前,和李皓、陸安安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可以說他們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陳綿又為什麼要殺陸安安來陷害李皓?如果她隻針對的李皓,她想殺李皓,有一百種辦法,卻選擇了這麼一種最笨的辦法,又是為了什麼?”
所有的疑點似乎又回到了原處,線索隨著陳綿的失蹤而中斷,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李皓在陸安安這件案子中,是無辜的,又或許…他其實一點都不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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