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91 更新時間:22-10-08 12:46
來者是一個身穿紅底繡雲紋武士華服,腳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偉青年。其身形高度和姚崇文相若,甚至還要高出一寸半寸,體形極隹,虎背熊腰,充滿了男性的魅力。兩眼更是精光閃閃,額頭高廣平闊,眼正鼻直,兩唇緊合成線,有著說不出的傲氣和自負。
“青峰師兄。”姚崇文一見到此人,上衣也來不及穿,便一臉欣喜的迎了上去。
這個青年與姚崇文一樣,都是出身顯赫的世家子弟,其家族乃是玉衝縣最為頂級的修士世家之一的任家,在玉衝縣有著近千年的傳承。
除了有著極為顯赫的家世之外,任青峰自己也是青山宗年輕一輩中聲名顯赫的天才之一,才二十出頭,一身修為便已經到修行答道上的第二關:脫俗關靈紋境。在整個青山宗數十萬的年輕弟子當中能與之比肩者寥寥無幾,即便是如姚崇文這樣的天之驕子如今與之相比也稍顯得有些不及。也因如此,姚崇文對於這位師兄頗是仰慕,再加上任家與姚氏關係密切,不但有著長期的生意往來,近五代之內也是頻頻聯姻通婚,故此姚崇文打小就認得任青峰,而且非常喜歡黏著這位世兄。今番來到慕家堡一方麵是因為家族安排他單獨外出曆練磨礪一翻,一方麵也是因為聽說任青峰來此辦事落腳與慕府,恰好此處又時常鬧妖物邪祟正是一處磨礪的好所在,故特意隨著任青峰來到此地。
“崇文,你在這裏住得怎麼樣?還滿意嗎?”任青峰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青澀少年那雄健且日趨完美的體魄,心中的那股躁動再一次的不安分起來。尤其是當姚崇文將胳膊搭在他的肩頭時,雖然還隔著一層衣料,但那突如其來的接觸還是叫任青峰的心跳快了一拍;而從姚崇文身上傳來的那股混合汗液與屬於少年郎的青春氣息更是將他撩撥得心猿意馬。
對於姚崇文這哥總愛跟在自己身後的小東西任青峰其實一開始並不喜歡,甚至有些反感。隻是迫於他們任家還需要仰仗著姚氏的力量更上一層樓,故此任青峰對於這位倍受姚氏一族核心成員寵愛的小鬼頭雖是不喜,但也隻得任由其黏在自己身邊。
但是這種情況隨著姚崇文一天天的長大而慢慢的改變了。經過這兩年猶如脫胎換骨般的成長的姚崇文已經具備了吸引他的所有條件,以前那個愛哭鼻子還怕黑的小鬼已然變成了一個俊美英挺的翩翩少年。如今,隻要片刻見不到這個少年他便覺得若有所失般的不安穩。
“還行。雖是比不上家裏,但出門在外也隻有將就一些。”如今,姚崇文的聲音雖還帶著一些稚氣,可也越發的帶著一股令人沉醉的陽剛之味,叫任青峰百聽不厭;而看著被一顆顆汗珠滑過的起伏有致的溝壑,任青峰更是覺得他的身子在一點點的燥熱起來。
“對了,崇文,我聽說你昨晚又跑出去夜獵了,而且還不帶上護衛。”他實在是太想將這個誘人之極的小東西攬進懷裏,好好疼惜一番。
“昨晚,有隻山魈闖到村子裏來,身為青山宗的弟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百姓被它禍害而無動於衷吧。”姚崇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再說了。我來這裏不就是斬妖除魔、磨礪自己的嗎?若是遇事不出,那還能叫什麼磨礪!”
“可是你也不能不帶上你的護衛呀,”任青峰略帶責備的說道,“要知道,這裏並非是青山宗,你爹娘的那些對頭一直都對你和你大哥虎視眈眈,若是叫他們發現你落單,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特意下令叫他們留在慕府裏的。”姚崇文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遲早是要獨當一麵的,自然是要及早的學會獨立自處的。若是遇上我爹娘還有大哥的仇家,不又是一次很好磨礪自己的機會的。”言語間處處都透著一股濃濃的自信與傲氣,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昂揚自信。
“可,你——”
“我知道了,青峰師兄,下次不會了。”對於這種老生常談的話,姚崇文早已經聽膩了,即便是說這話的是他最喜歡的青峰師兄,他也聽得有些頭皮發炸了,於是趕緊開口應承道,免得其繼續說教下去——這也虧得是任青峰,若是換作旁人,他早就扭頭便走了。
就在這時,姚崇文佩戴在左手的天樞手環突然響了起來。
(這天樞乃是象征著大秦大秦正式從修煉者文明邁入靈能文明時代的兩大裏程碑式的發明之一。
在大秦出現之前的那個紛亂的戰國時代裏,浩瀚的星河之中有兩個同樣強大的人族文明體係並立對峙著:一個是以建立了大秦大秦的龍痕星人為代表的修煉體係文明;一個則是以色目人為代表的科技文明。
這兩大文明在相遇之初便因為彼此的意識形態與生活習性的不同而爆發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立時近萬年的戰國時代也由此來開了帷幕。
在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之後,戰國時代最終以龍痕星人的勝利以及大秦的建立而宣告結束。
但是,盡管色目人戰敗了,但兩種文明之間的碰撞與融合卻剛剛開始。而天樞便是在這個過程之中誕生的。
一開始“天樞”僅僅是一個煉器宗門的大師在受到一種被與龍痕星人——大秦人的前身——交戰數千年的蠻人種族:色目人叫做“電腦”的事物的啟發而研發創造出來的用來更好的控製駕馭法寶法器的物件。
一件法寶一旦有了器靈,那其威力就會倍增。最明顯的就是用了器靈,法寶是站起來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令法寶之主猶如多了一個強大援手。
但有器靈的法寶法器那是少之又少的,隻有那些品質極高極好的法寶法器才有機會衍生出器靈,唯有那些由大機緣大福報之人才有機會擁有;而且就算擁有器靈,想要降服器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弄不好就是個人器兩空。
後來,有一位煉器宗師在色目人那些無人操控的戰機戰艦上受到了啟迪。
對於修煉文明體係的人來說,那些用科技與鋼鐵打造出來的武器其實就是一些低階的法寶法器。但是這些低階的法器卻是能在無人操控的情況下自行飛翔戰鬥,落在那位煉器師的眼裏那些無人戰機戰艦無異於就成了一件件用著器靈的低階法器。
聯想到了這一點,這位煉器師便開始琢磨起是否也能如色目人一般人工的為那些低階的法器法寶加上一個器靈。
在經過一次次的嚐試與失敗之後,那個煉器師最終成功,而“天樞”正式登上了曆史的舞台。
在經過一萬多年的發展與演變之後,如今“天樞”已經不單單是隻應有在法寶法器之上,更普遍的融入了人們生活的方方麵麵之中去了。
時至今日,天樞已經被一代又一代的煉器師越做越小,小到可以當做一個手環隨身攜帶,而且其功能也越來越多,通訊、傳訊、定位、儲存等等都隻是一些基本功能。)
姚崇文抬手看向自己的手環,卻見到在手環上浮現出一枚不斷閃耀的傳訊靈紋,這代表有人在向他發出通訊請求。
“問天叔叔,你這麼快就找到了那個人消息?”姚崇文輕點了一下那枚靈紋,那枚靈紋便幻化成了一道兩寸大小的虛擬人形,是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英偉男子。一看到那個男子姚崇文便顯得十分的欣喜。
“抱歉,二公子,我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手段,但是方圓千裏之內沒有半點你說的那個人的消息。”那個被姚崇文稱為問天的男子說道,“即不見他的影蹤,更是沒有人聽聞過岑梓恩這個名字。”說到這裏,問天停頓了一下,“或許,岑梓恩這個名字並不是他的真名。”
聽到問天這麼說道,姚崇文原本欣喜的心緒頓時低沉了下來。
雖然與那岑梓恩隻是一麵之緣,但也就是那一麵卻是叫姚崇文一直念念不忘。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絕美的眸子,已然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識海之中——即便是在昨晚午夜夢回之際也時時刻刻的縈繞在他心間、浮動在他眼前——是以昨晚與岑梓恩分別之後,姚崇文便迫不及待的讓季問天去幫他查找岑梓恩,查找與他有關的一切。
季問天是他爹也即是姚氏家主最得力的手下,手中掌握著整個姚氏的情報網絡。是以,在姚崇文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得知關於岑梓恩這個人的一切了。卻是不料,以他們姚氏的情報網用了一夜的功夫竟然連岑梓恩的影子都沒有尋到。一時間叫他不禁有些氣餒。
“還是謝謝你了,問天叔叔。”但這位姚家二公子畢竟不是凡人,轉瞬就收斂起了心中的失望。
“少爺,你太客氣了。”問天說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退下了。”
“崇文,你這是在找誰?”姚崇文才一結束與項問天之間的通訊,任青峰便好奇的問道。
在每一隻天樞手環上都鐫刻著一種隔絕陣法,用以確保手環的持有者在與人用手環通訊時,其通訊內容不會被別人知曉。正是由於這個陣法的存在,方才項問天說的一切、向姚崇文展示的一切,任青峰均一無所知。
不過,他還是能聽到姚崇文所說的一切,也從其話語裏大抵聽出姚崇文是在拜托項問天替他找一個人。隻是他十分的好奇,姚崇文少有對誰這般的上心,竟然會特意讓項問天替他去找。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昨晚是我第一次見他。”旋即,他便將昨晚所遭遇的事情向任青峰一一道出,“他的手段真的很厲害,就那麼一根稻草,就刺穿了山魈的皮肉,直入心髒,將之擊斃。”一說到那一幕,姚崇文的臉上便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股激動歡喜之色。
不過這一抹神色落在任青峰眼裏,卻是格外的刺眼,格外的叫他覺得不舒服,“你就這麼確定,那隻山魈是他所殺?”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姚崇文沒有聽出任青峰話語裏的異樣,隻是老老實實且眉飛色舞的答道,“他看起來與我年紀一般大小。可是那份修為卻是我望塵莫及的,而且他氣度斐然、神采飄逸。若是能與這樣的人結識為友,實乃是人生一大快事。”越說,姚崇文臉上的喜愛與欣賞之色越是顯眼。
而落在任青峰眼裏卻越也是刺眼,甚至刺心,將他的心刺的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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