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4 更新時間:23-01-29 12:10
翻開那些土石,夏無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在其被掩埋之處隻餘下縷縷血光彌散。
“血光化影遁!居然讓他給溜了!”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地麵,慕紹恒頗是不忿的說道,“這家夥溜得還真快,看起來你和他的那個傀儡之間,他還是更在意他的那隻血肉傀儡呀!”然後扭頭又看向了趴在地上正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杜雲涯,“真是白忙活了一場!還以為能多撈幾條魚,沒想到居然就逮住你一個。”說罷,人已經走到了杜雲涯的身邊。
這血光化影遁乃是血煞篇之中一種極為厲害的報名絕技,一旦施展,能在無聲無息間化作一片血光借物而遁,便是見著了也阻攔不住。隻是此法甚傷元氣,使用一次要消耗不少血魄精氣,有時若是施術者體質太過虛弱,使用此法不死也會大病一場。所以一般是不會輕易動用的。不過,一旦使用以慕紹恒如今的本事卻是無法阻攔的。
“我把位置發給,趕緊來接我。雲捕頭。”
慕紹恒舉重若輕的將杜雲涯扛在了肩上,一邊向著洞外走去,一邊用天樞手環對雲師說道。
“知道了,岑公子。”雲師應道。
“對了,岑公子,那個操控屍怪之人可曾擒住?”隨即,雲師又問道。
“哎,別提了。”慕紹恒聞言,一臉的沮喪,“那人本事不咋樣,可溜得比兔子還快,一個不慎就叫他給溜了。”原本他還嫌那夏無啟沒啥名氣,如今連這個沒名氣的都沒有擒住,可謂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那岑公子,你可有恙否?”雲師又頗為關切的問道。
“我倒是無恙,隻是心裏覺得不得勁、不痛快。”慕紹恒略帶一絲苦笑的看著雲師,“今天連累雲捕頭你與你的一幫兄弟忙活了一晚上,卻啥都沒撈著。”
“岑公子,你快別這麼說。”雲師聞言急忙擺手說道,“今晚若是不得岑公子之助,我們隻怕已經被那群屍怪給分食了;再說了,我們一眾兄弟今晚出工不出力,都是公子一人在忙活。公子若是這般說,真是愧煞我等了!”
“雲捕頭,你客氣了——”走到洞外,慕紹恒一邊與雲師笑說著,一邊漫無目的眺目遠望,打量著四周的景色。突然,百多裏開外一片赤紅火光衝天而起,引起了慕紹恒的注意。
“雲捕頭,我有些急事,等會再聯係你。”
一見到那片火光,慕紹恒心頭為之一震,匆匆結束了與雲師的對話。同時取出符籙喚出了兩隻血冠烏騅,一隻馱他,一隻馱住杜雲涯,向著那片火光疾飛而去。
這一雙血冠烏騅蹄下生風,很快便來到了那片火光所在之處。
隻見一團巨大的火球在那處升騰翻滾,越燒越烈。幸而附近沒有什麼人煙與草木,不過此刻隻怕大火已經成災了。
“烈陽神器!”
一見到那團赤紅熾烈的火焰,慕紹恒立馬響起了一門久遠前的神通功法。在定睛一看,那團火光之中竟似還有一道身影。
“姚崇文!”他細細一打量,隻見那團火光的身影就有七八分與姚崇文相似。於是急忙從乾坤袋之中取出一疊能定火息焰的符咒拋出去。
符籙所到之處,那熊熊大火頓時被壓住熄滅。
“又光溜溜的了!”
火滅之後,姚崇文渾身不住冒煙,不過身上倒也沒有什麼傷損,隻一身衣物全被燒毀了,那壯碩健美的身子再一次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了慕紹恒眼前——尤其那巨物甚是顯眼——慕紹恒見狀,心中雖是驚豔於眼前美景,不過還是急忙將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他的身上。
“真是亂來!”隨即,慕紹恒又趕緊為姚崇文把脈診治,看其體內情況到底如何。一探之下,卻發現姚崇文體內經脈內息一片混亂,五髒六腑都被一股極剛極猛極熱的燥邪之氣侵蝕損傷,而最為嚴重的是:姚崇文體內的法力全被這股燥邪之氣侵蝕摧毀,點滴不剩;修為根基更是損毀嚴重,可以說一跌到底。
“還好這次及時趕到,不然你這個小鬼就要被自己給害死了。不過,你竟然會烈陽神器!你的前世會是什麼人?是天帝的門徒?或者是他門徒的傳人?”
看著姚崇文的情況,慕紹恒在識海中飛快的推演著其中的前因後果。很快他就推演出一種在他看來極大的可能性:姚崇文由於受到了某種劇烈的外來刺激,令他暫時衝破了胎中之迷,獲得了前世的記憶與修為,與之融和一體。隻是這種融合是暫時與不完整的,而其導致的結果就是姚崇文雖然能運用前世的功法,卻因為沒有完全融合這股力量再加上這一世的修為根基嚴重不足,所以根本無法駕馭來自前世的這股龐然之力,內息紊亂,令那股來自前世的“外力”失控,反噬自身。
也虧得這股“外力”並不完全,才叫姚崇文還能撐到慕紹恒發現他。不然,一切都晚了。
祁山
練冰心一得知姚崇文獨自一人駕著飛艖匆匆的離開了祁山,便著人去追趕暗中保護,以免被逃脫的荒龍寨餘孽趁虛而入。卻不料姚崇文一路狂奔,將練冰心派去的人遠遠拋在身後。待到他們找到姚崇文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你,你說什麼?文兒,文兒的修為,被——”
當練冰心從慕紹恒口中得知姚崇文一身修為盡數被毀之後,素來堅韌的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娘!”在一旁的姚崇遠見狀趕緊上前攙扶。
但一道人影卻在此時從屋外一躍而進,似一道清風般“飄到”搖搖欲墜的練冰心身邊,將她溫柔的攬入懷裏。
“心兒,你沒事吧?”姚雄飛一臉疼惜看著自己的妻子,關切問道。
這姚雄飛雖已經三百七十四歲了,兩百多年前便已經突破了蛻生境,故此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模樣,生得極是俊美不凡,五官與姚崇文頗是神似,隻不過身形突破較之其子更為高大健壯,也更見成熟穩重。所以,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此人了,不過甫一見到這個風流倜儻的男子,慕紹恒心中還是不免的有些驚豔。
“雄飛,文兒他,他的修為——”練冰心定了定神,那略顯顫抖的聲音對自己夫君說道。
“我已經在外麵聽到了,”姚雄飛與其妻一樣,極是寵愛他們的這個幼子,在聽聞其修為盡數化為烏有時,心神也亂了。不過見到他妻子備受打擊的模樣,他也隻得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悲痛,成為他愛妻的依靠,“你也不用太過難過了,文兒還小,而且天賦極高,用不了幾年定能重修回來的。”
“娘,爹說得對,弟弟的修為定然會重修回來的。”在一旁的姚崇遠也忙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練宗主,我若是你便不會這般難過。”慕紹恒也開口說道,“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崇文的修為雖是盡數被毀,但——”
“梓恩,你說什麼?”突然,裏屋的門被打開,氣色很是不好的姚崇文倚在門口,一臉驚詫的看著慕紹恒,“我的,修為,怎麼了?”
“文兒,你別激動。”練冰心見狀,急忙上前去,扶住姚崇文,溫言安慰著,“娘定然有辦法幫你恢複修為的。”
“娘,孩兒沒事。”姚崇文一臉淡然的看自己娘親,反而安慰起她來,“爹常說,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經受磨難乃是常有之事。想當初我們姚氏的祖先在寒原上受盡磨難也能屹立不倒,創下如今姚氏的千年基業,孩兒如今受點挫折豈能與先祖創立基業是所受的磨難相比。這點挫折是打不垮孩兒的。”說話間,那略顯蒼白的臉上漸漸流露出一抹堅韌不拔的神色,顯見他這番話乃是由心而發,並非隻是為了安慰自己母親故意這般說的。
“說的不錯,崇文。”慕紹恒聽罷,好一陣誇讚。心中暗忖,自己若是他他這般年紀受到這等挫折,絕沒有他這般堅強豁達,心中對這個少年的喜愛無形間又多了幾分,“玉不琢不成器!你有此等堅毅心性,將來在修行之路上隻會越挫越勇,加上你的天賦與機緣,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梓恩,你方才說文兒如今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莫非文兒如今修為被廢之中還有著什麼機緣轉折不成?”姚雄飛問道。
“正是如此。有些時候,困境便是機緣,挫折便是轉折。”慕紹恒笑道,“崇文在這個時候失了一身修為,可謂是造化給他一種磨礪,也是贈予他的一場機緣。”
“梓恩,照你這麼說,崇文修為被廢還是好事?”白宸曦錯愕不解的問道。
“這是自然,似你們老幺這樣堅韌的性子,隻會越挫越勇,任何挫折都是他的機緣,隻會令他變得更加強大。而且,”說話間,慕紹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極度自信——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自負——的笑意,“崇文遇見了我,這便是更大的機緣了!”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動人驚愕,紛紛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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