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36 更新時間:22-10-12 10:25
“八十萬,這塊毛料的外皮表現不錯,大家都知道,這鬆花就是玉肉在毛料表層的體現,要不是這裂綹,這塊全賭料肯定是被定為暗標的。”攤主說道。
陸霽遠知道他的話說的不錯,賭性大的毛料,在意味著高風險的同時,也意味著高額的收益,以這塊毛料的外皮表現,如果從裂綹處能切出綠來的話,那可就是大漲了,一兩百公斤的毛料,隻要能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種水不錯的翡翠來,那就是穩賺不賠的,但是也有可能裂綹將這塊毛料的內層結構破壞掉,使其變成廢料一塊。
“八十萬?”林逐風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一塊全賭的毛料竟然會有如此高的價錢,但若是這塊毛料被切出來後,變成了廢料,他豈不是虧大了,果然如陸霽遠所說,賭石就是玩心跳的遊戲。
“這位先生,怎麼樣?你賭不賭?”攤主眼巴巴地望著陸霽遠,對於他來說,不管開出的是否是會出綠,他都是穩賺不賠的。
“老板,八十萬可不是小數目,就是有翡翠,能不能值八十萬還是兩說呢。”陸霽遠旁邊的親信宋翊忍不住插嘴道。
“老板,話不是這麼說的,富貴險中求,保不齊這塊毛料就能出綠呢。”攤主說道。
“好,我就賭一賭這裏的運氣。”陸霽遠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微笑著站起身來,說道。
林逐風想要勸一勸陸霽遠,但又突然意識到以陸霽遠的個性,就算你勸他,他也不會聽從你的話的,而且,他也不明白陸霽遠今日將他拉來參與這賭石的用意為何,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明明隻是來看看玉石展銷會,順便買一點值錢的玉石掛件或者擺件來投那位與父親公司的合作對象之好的,怎麼就偏偏跑到了這賭石會場了呢?
這時候,邊上的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不答應了,開口說道:“這位先生,這塊毛料可是我先看上的啊,你這……”
攤主見狀,忙說道:“這塊全賭料子是明標,大家都可以出價的。”他話中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要是想買的話,也可以出價,但肯定要比八十萬高才行,有人競爭,那自然是攤主最願意看到的。
“等等……我再看看。”這中年男子剛才說這毛料表現不好,看樣子是存了講價的心思,此刻看陸霽遠要買,他也有點猶豫了,蹲下身子在鬆花處又看了起來,過了有三四分鍾之後,他站起身來,對那攤主說:“這塊毛料的賭性太大,我最多出八十五萬,這位先生,你要是想買,高出這個價格,你拿走。”
中年男子此話一出,圍觀眾人都把目光紛紛集中到了陸霽遠的身上,宋翊連連對陸霽遠使眼色,讓他別買,但陸霽遠充耳不聞。
“既然你出價八十五萬,那麼我也出個價吧。”陸霽遠淡淡地說,“九十萬。”
圍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位年輕的老板出手可真是闊氣啊!
這次的玉石交易會也得到了各家銀行的大力支持,在每隔幾家店鋪之間,就有銀行設置的刷卡點,如果成交數額比較大,賣命雙方都可以去那裏轉賬,這會兒那位攤主便眉開眼笑地跟隨著宋翊去進行轉賬了。
“你不怕?”林逐風斜眼瞅著陸霽遠,問道。
“怕什麼?”陸霽遠反問。
“萬一要是出不來綠,那你不是賠了一大筆錢嗎?”林逐風說。
“嗬嗬,我這人就是喜歡冒險,再說,我這人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陸霽遠淡淡地一笑,目光帶著一絲邪氣地偏頭看向了林逐風,對他擠了擠眼睛,調侃道,“我缺的是,美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大美人兒。”
林逐風的臉色頓時一窘,不知該怎麼跟這人回嘴了。
沒過多大會兒,那兩人就回到了攤位上,攤主指著那塊毛料,對陸霽遠說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要現場解石,還是找人幫你辦理托運手續啊?要是現場解石的話,我們有全套的工具。”
“現場解吧。”陸霽遠淡淡地說。
不知是誰喊的這邊要解石了,居然呼啦啦地圍上來數百人,把陸霽遠所站的這個攤位給團團圍住了,後麵還有人死命地往裏擠,要不是大會保安來的及時,恐怕這攤主的棚子都會被擠垮掉了。
見總算控製了場麵,那攤主抹了把額頭的汗,轉身問向了陸霽遠:“這位老板,不知道你要先擦一下,還是直接切開?”
“先搬過去再說。”宋翊征詢了陸霽遠的意見,便對攤主說道。
不久,攤主花錢雇了幾個夥計一起把那塊近200餘斤的毛料搬到了切石機旁,而會場的負責人早就聽聞了陸霽遠要解石的消息,連滾帶爬地跑過來,親自把陸霽遠請到了貴賓席上,奉上了好酒好茶,還有點心糖果,邊上又站了一群相貌漂亮的美女和帥哥們熱心周到地服侍著他們最重要的貴賓。
切石機和那塊毛料又被人給搬到了大廳上專門搭建的石台上,方便所有人觀看解石的過程。
而陸霽遠的位置是最佳視角,就在石台的最前麵的貴賓席上,林逐風則被負責人安排在陸霽遠的身邊坐著。會場負責人不知道林逐風的身份,但見他是跟陸霽遠一起來的,又是儀表不凡,自然而然地認為是陸霽遠的朋友,也不敢怠慢,讓那些美女帥哥們小心周到的服侍著。
攤主把毛料架在了切石機上後,擦了把汗,對陸霽遠說道:“老板是準備自己切,還是要找個師傅啊?”
在此次的玉石投標交易會上有許多的切石的老師傅,專門代客切石或者擦石,這些老師傅經驗都很豐富,下刀的力度掌握得很好,在出綠以後可以及時收住,避免破壞到裏麵的翡翠,請他們來切石,隻是花費很少的錢就可以了。
“找個有經驗點的師傅切就是了。”陸霽遠說。
少頃,攤主便替他請了一位看起來年紀在六旬左右,頭發全白了的老者來,他的腰板有點駝了,鼻梁上架著老花眼鏡,不過,他眼鏡下的目光卻是異常的犀利,看來他是很有本事和經驗,在這裏幹了許多年的老師傅了。
在老師傅走向了切絲機旁邊時,原來還很喧嘩的攤位周圍,驟然之間便安靜了下來,隻有遠處的攤位還傳出了一些嘈雜的聲音,但是在這個會場的中央石台的四周,觀看切石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雙眼死死地盯著切石機下麵的那塊毛料。
就連林逐風也不禁專注地盯住了老師傅的動作,心裏也七上八下地打起鼔來,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這根本不關自己的事情,明明是陸霽遠自己要玩賭石的,為何這時候緊張的卻是自己?莫非自己是被會場的氣氛感染了?
反觀陸霽遠,他卻還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仿佛這次賭石的輸贏對於他來說,就真的像是玩兒似的。
而且,這人一邊閑適地喝著宋翊為他倒的紅酒,一邊卻把手伸向了林逐風的大腿,輕輕地摩挲著。
林逐風開始還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切石機上,未曾察覺,但很快,他渾身都是一震,差點掀翻了桌子。
陸霽遠含笑地問:“怎麼了?”
林逐風剛要接話,那不規矩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大腿的內側。
林逐風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陸霽遠卻側眸淺笑,修長的手指越發放肆,挑開了林逐風的衣擺,像是要攻城掠地。
“奇怪,老幺,我這心裏怎麼感覺有點緊張啊,這石頭明明也不是我的呀?”周圍的人小聲的議論著,他們並未察覺這邊的林逐風與陸霽遠之間的詭異氣氛。
其實圍觀的眾人都有一種心理,就像是賭撲克牌一樣,在一把堵注比較大的牌局揭曉之前,不管是看客還是當事人,都會情不自禁地感覺到緊張。隻是,林逐風被陸霽遠的騷擾,一時之間,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而已,偏偏這裏又是公眾場合,他不敢過於地反抗陸霽遠,隻能咬牙隱忍了下去。
“瞧,林醫生,這就是賭石的魅力,一刀下去,可能這塊石頭會價值數百萬甚至上千萬,但也有可能一文不值。要不要和我賭賭看,這塊石頭究竟會不會出綠?”陸霽遠含笑說著,手下還是放肆地騷擾林逐風。
林逐風忍無可忍地抓住了那隻手,狠狠地在他掌心上掐了一把。
總算是讓陸霽遠收回了手,林逐風鬆了口氣,冷淡地說:“賭注是什麼?”
陸霽遠說:“賭贏了,你跟我上一次床,讓我狠狠地幹一晚上。”
林逐風的俊臉抽搐了一下,問:“若是你輸了呢?”
陸霽遠含笑道:“我不會輸,看著吧。”
林逐風冷笑:“凡事都有意外。”
陸霽遠笑道:“那我讓你幹。”
林逐風愕然,半晌咬著牙,說:“好。”
陸霽遠有些意外地扭頭看他,原以為這樣一個清冷淡漠,內斂沉穩,還有些小潔癖的人會難為情,沒想到他居然還如此玩得開。
“有意思……”陸霽遠扯起了嘴角,笑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弧度,“可惜,我永遠,絕對不會是被幹的那種人。”
幾人說話的時候,石台上已經開始解石了,隨著鋸齒輪和石頭摩擦所發生的“嚓嚓”聲,圍觀的眾人除了陸霽遠外都把心吊了起來,一雙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鋸齒切下去的地方,就連林逐風也忍不住地屏住了呼吸,畢竟這有關他倆的賭局,也決定著他和陸霽遠的命運。
“嗤嗤……”
突然,場上的解石師傅把切石機上的鋸齒抬了起來,空轉的鋸齒發出了“嗤嗤”的聲音,眾人都以為出綠了,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澆點水……”
解石師傅吩咐了一聲,等在旁邊的一個學徒急忙用手裏的噴壺,把切口旁的碎屑都給衝洗掉了,很小心地把切開裏麵的碎石屑撥弄出來,然後蹲在那裏仔細地觀察起來,隻是麵色顯然不怎麼好看。
眾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好像是切垮了。”
“是啊,賭裂的風險很大的。”
“別亂說,石頭沒解開,深陷也不知道是漲還是垮,說不定側麵出綠了呢。”
一時間,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這些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玉器商人,對於賭石可謂是經驗豐富,七嘴八舌地發表著意見,說什麼的都有。
“好了,別吵了,又開始解石了。”
隨著解石師傅站起了身子,麵色十分凝重。林逐風敏銳地發覺到,中年人原本很穩健的雙手,此刻握在了切石機上都有些微微發抖,畢竟這次請他解石的人可是鹽城裏勢力最大,也是最為恐怖的惡魔般存在的人物,若是一個不小心解廢的話,他這飯碗也保不住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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