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四婚宴上

章節字數:6081  更新時間:22-12-0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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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緬國,新尼小城。

    一輛車身上印著“弘月軍”字樣的軍用吉普緩緩地駛向了邊境口,幾個人高馬大的弘月軍人揮舞著槍支,示意軍車靠邊停下。

    “是我。”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從吉普車下來,戴著一副墨鏡,穿著弘月軍服,麵容冷峻威嚴,那幾個軍人明顯一愣:“這不是D國那位尹上將的兒子麼?”

    “尹少將?你什麼時候來的新尼?”一個軍人小頭目滿麵含笑,順手遞給了尹少將一根香煙,笑嘻嘻地問道。

    畢竟尹鋒的父親尹耀宗在弘月軍也是很有威望的,弘月軍大部分的軍用物資都靠D國政府軍中的尹上將提供,算是弘月軍的重要投資人。

    緬國的國土麵積不如華國那麼幅員遼闊,地域有限,但緬國的國內形勢卻非常複雜,此刻,弘月軍與政府軍內戰已經月餘,更有雙方不少的內奸混入,加上,前陣子索格遇刺身亡事件,導致雙方激戰不休,所以,弘月軍對邊境的把守和搜查都非常的嚴密。

    尹鋒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小頭目,說道:“聽說老奧紳在納朗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翡翠原石礦場,我父親對此非常感興趣,讓我去納朗那邊看看,怎麼?你也想去湊湊熱鬧?”

    小頭目身子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懼色。他知道納朗是屬於緬北那邊,魚龍混雜,尤其是納朗那邊,有個勢力極其大的,幾乎與弘月軍不相上下的恐怖勢力,其首腦綽號緬北之狐,算是緬國人的禁區了。

    小頭目笑嗬嗬地說:“尹少將,我們哪敢去湊這個熱鬧啊,也沒那個資格,是不是?不過,你去是可以,要小心那位緬北之狐啊。”

    尹鋒無所謂地一笑:“我們隻是去參加奧紳在納朗市中心舉辦的玉石交易會,不會深入緬北之狐的地盤的。”

    小頭目說:“那就好,那就好。你們請。”

    說著,小頭目手一揮,他身後的幾個小兵就把邊境上的檔杆移開了。

    尹鋒上了車,車子顛簸著開出了邊境口。

    “你真的打算去納朗?”尹鋒問坐在後座的一名穿著迷彩軍服,戴著墨鏡,臉部輪廓分明,不帶一絲表情的男子,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像是他下屬的男子,也是一臉的冷酷。

    “卡恩約我在納朗見麵。”男子淡淡地說。

    “你相信卡恩?聽說,那個卡恩跟緬北之狐一樣貪婪狡詐,當心你被坑了還幫他數錢。”

    男子嘴角微微一勾:“那是你,不是我。”

    “陸天鵬!”尹鋒臉色都變了,那張英俊的臉上浮起一層怒色。

    “陸總。”他身邊的下屬把放在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調了個方向,轉向了陸天鵬,說道:“國內出了一點兒事情,咱們的亞特斯總部進行了一係列的清除行動……”

    陸天鵬垂首看著屏幕,那張冷峻剛硬的臉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哦,是王海潮和謝永死了。”

    尹鋒像是逮住了什麼機會一樣諷刺道:“喲,那還真是可惜,你的亞特斯裏的兩位骨幹成員就這麼沒了!”

    陸天鵬低低地哼笑了一聲:“那兩個家夥麼,對於KING來說早就是廢掉的棋子了,無所謂,我也不過是在亞特斯參股而已,隨時可以撤資,隻不過,因為利益還不算小,所賺到的紅利有些吸引人罷了。”

    尹鋒微微一愣:“我以為整個亞特斯都是你的。”

    陸天鵬淡淡地說:“亞特斯對我來說很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畢竟那是非法的生意,我是正經商人,我得守法。”

    “神他媽正經商人!你要是正經商人,越嵐也不會那樣死掉!”尹鋒暗罵。

    “所以,亞特斯真正主持大局的是KING?”尹鋒問。

    陸天鵬淡漠地說:“算是吧。”

    “那個KING究竟是個什麼角色?”尹鋒問。

    “你想知道?”陸天鵬斜睨了他一眼。

    “對,我想知道。”

    “自己去查,你不是很有本事嗎?為了越嵐,你都追到這裏來了。”陸天鵬輕飄飄地說。

    “你------!”

    尹鋒氣得臉色漲得像豬肝一樣紅。

    車子又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尹鋒被顛得屁股痛,無處發泄就把怒火轉向了聞銳:“你幹嘛不選一條好走的路?!顛死我了!”

    聞銳表情冷淡地回答:“好走的路可以一直到緬北之狐的老窩,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待會兒送你去。”

    尹鋒又被聞銳噎得說不出話來。

    車子顛簸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駛入了納朗市區。

    跟新尼不同,納朗顯然比新尼那種邊境城市要大得多,環境也複雜得多,不過,納朗市區還是少見的繁華安定,這裏雖然是傳說中的罪惡溫床,但表麵上卻還是和平的,至少不會有明麵上的戰亂。

    大概因為此刻是白天,納朗市區街道兩旁都是敞開門做生意的商戶,很多店裏的小夥計都站在店門口招徠顧客,賣命地吆喝,市區裏的樓房不高,但外牆都還比較嶄新,整個看起來像是新建的城區,街道也還寬闊幹淨,路上還有一些小孩跑來跑去地嬉鬧著。

    陸天鵬兩年前來過一次,但那時的納朗可沒有這樣幹淨整潔,看起來是新任的納朗市長的功勞,聽說這屆的納朗市長還是很勤勉的。

    陸天鵬和尹鋒下車,聞銳把車停好後跟在了陸天鵬的身後,三人一起進了納朗市區一家算是五星級的酒店,一個緬國青年迎了上來,用的卻是華語:“你好,你是陸天鵬陸先生?”

    陸天鵬冷淡地頷首:“卡恩呢?”

    “卡恩先生還在納朗的達奈礦場那邊,大概要晚點才會過來,不過,他為您訂了一個套房,請你稍事休息一會兒。”青年恭敬地說。

    陸天鵬麵無表情地盯了一會兒那青年,把那青年盯得額頭冒汗,不自然地轉開視線,嘴角便泛起了一絲冷笑:“好,勞煩你帶我去休息。”

    青年趕緊殷勤地把手一伸:“請往這邊走。”

    陸天鵬隨著青年走向了走廊往左的拐角,在第三間套房門口前頓足:“這間?”

    “對。”

    “那我呢?”尹鋒發覺那雖然是一個套房,但實際上隻有一張床,不由有些惱怒。

    “這位先生是------?”青年疑惑地問。

    陸天鵬說:“不用管他,不認識。”

    尹鋒:“……”

    “我是D國的尹耀宗上將的兒子,你們卡恩先生是打算無視我嗎?”尹鋒凶狠地逼視著那青年。

    青年聽他說自己是尹耀宗的兒子大吃一驚,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原來您是尹上將的少爺,可現在,我們納朗正處於玉石展銷會期間,市區裏多家酒店都是人滿為患,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了,要不,您和陸先生同住一間房吧?我讓人加一張床?”

    陸天鵬冷冷地說:“我不和蠢貨住一間房。”

    尹鋒怒極:“陸天鵬,我忍你很久了!你他媽------”

    “不過,”陸天鵬突然又說,“今天是特殊情況,我可以破例。”

    尹鋒一愣。

    陸天鵬卻已經走進了套房,看尹鋒傻站著不動,又道:“怎麼?你打算露宿街頭,這倒沒有意見,可以讓你這顆榆木腦袋冷靜一晚也不錯。”

    尹鋒咬牙切齒地躊躇了一會兒,也隻好走了進去。

    聞銳沒有跟著進來,而是轉身去了樓下。

    尹鋒看聞銳走了,有些奇怪:“他不跟你住一起?”

    陸天鵬說:“我要事讓他辦。”

    尹鋒問:“他不怕我趁機殺了你?”

    陸天鵬淡笑道:“你殺得了我嗎?”

    尹鋒咬著後槽牙,恨恨地說:“那可不一定,我總會找到機會的。”

    陸天鵬嗤笑一聲,忽然就脫掉了厚厚的呢子大衣和西裝,然後把最裏麵剩下的一件襯衫也給脫了,又當著尹鋒的麵慢條斯理地解皮帶扣,尹鋒像是被蛇咬到一樣大叫起來:“你做什麼?”

    陸天鵬挑眉看他,一臉輕蔑嘲弄的笑:“幹嘛?我洗澡啊。”

    尹鋒呆了呆,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因為脫掉了平日顯得非常嚴謹冷酷形象的襯衫,露出了小麥色胸膛和小腹,在房間裏燈光映照下散發出蜜色的光澤,莫名的有種誘惑人的感覺,忍不住喉頭滾動了一下。而這個男人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對於同性或者異性都有十足的誘惑,又單手去拉下拉鏈,脫下長褲,露出了那更為修長性感的雙腿,赤足走向了浴室。

    尹鋒感覺鼻腔有什麼黏膩的液體流出,他伸手一摸,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對害死邱越嵐的凶手的身體起了反應!流鼻血了!

    自己是……變態嗎?

    他明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他的邱越嵐死得這麼慘!

    他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

    他迅速地跑出了套房,跑進了洗手間,用手捧水澆頭,好讓冰冷的水自己清醒冷靜一下。

    等到自己終於徹底恢複了冷靜之後,他才帶著滿頭的水珠,瑟瑟發抖地回到了套房,所幸陸天鵬不在,他應該是去見那個卡恩去了。

    這時,房間裏的座機響了,尹鋒拿起了電話接聽,還沒開口,對方就說了:“阿鵬,記住,我們的約定,還有,明天會有一批貨從納朗那邊進來,你看著點,圖罕那老狐狸可能也盯上了那批貨……”

    “圖罕?”尹鋒一愣,“那個緬北之狐?”

    尹鋒還想再問,對方卻已經掛了電話。

    尹鋒滿腹疑問,但他可不會傻兮兮地去問陸天鵬,雖然他的智商不如陸天鵬,可也不是笨蛋,他還是有自己的消息網的,想了想,為防有人竊聽消息,他直接走出了酒店,去了納朗東邊的跳蚤市場,在一個黑皮膚的小個子攤販麵前停住,把幾張票子給了那個小個子攤販,那人接了,立刻走開,不大一會兒,那人又回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尹鋒聽罷,眼睛裏似有精光閃過,露出了一絲詭譎的光芒。

    華國,鹽城西區,海棠別墅區。

    陸霽遠大步走入自家的別墅,小乙戰戰兢兢地迎了出來,叫道:“陸總,你回來了。”

    “他呢?”陸霽遠一麵脫著外套,一麵抬眸去望二樓的主臥,那裏房門緊閉,林逐風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迎接他。

    想來林逐風是不願意看到他吧?

    陸霽遠的眼眸中籠罩著一種不悅的陰霾:“真是怎麼都教不乖!”

    小乙知道陸霽遠說的是誰,忙替林逐風說好話;“林醫生在睡覺。昨晚,他又做夢了,然後,醒了就一直沒睡,今天是太困了。”

    陸霽遠一怔;“做噩夢?”

    他頓時就感到一陣心疼,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囚著他,傷害他,確實是很過分,但他沒有別的辦法,他既不能大大方方地放棄林逐風,又不能忘掉仇恨,他唯一能做的,隻有這麼和林逐風保持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給你一張卡,你去對麵的市場多買一些海鮮,還有去街口的酒店訂一些新鮮的食材,要他喜歡吃的,若是他長了一兩肉,這裏麵剩下的錢就是你的。”

    小乙又戰戰兢兢地雙手接過了陸霽遠遞給他的銀行卡,小心翼翼地揣進了衣兜裏,說道;“那陸總,我去做飯了啊。”

    “行,老規矩,做好了就出去吧。”陸霽遠吩咐道。

    陸霽遠走到主臥房門口,放輕了腳步,輕輕地把門推開。

    床上的人還靜靜地躺著,被子蓋得死死的,隻露出了一個發旋。

    陸霽遠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床上人的柔軟的黑發,接著,他脫下了外衣和鞋襪,掀開了被窩,躺在那人的身側,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

    這幾日他忙著公司的業務和替母親複仇的大計沒有過多的時間和他親熱,這會兒摟著人,感覺他的溫熱的軀體,心中便有些蠢蠢欲動。

    他把手慢慢地滑進了對方的衣服下擺,輕輕地撫摸著。

    “逐風,我知道你醒了,和我說說話。”陸霽遠的嘴唇在對方的後頸流連,輕嗅著,低語道。

    對方一動不動,似乎真的在熟睡。

    “你不動的話,我就-------”陸霽遠邪笑著,手慢慢地下滑,眼看就要伸到林逐風的內褲裏麵,被林逐風抓住了他的手。林逐風不耐地轉回身,怒目而視:“陸霽遠,你有屁快放。”

    陸霽遠似乎心情極好,他把人往自己的懷中又帶了一下,在他的鎖骨上輕輕地咬一口,說:“逐風,明天跟我參加一個婚禮。”

    林逐風一愣:“婚禮?誰的婚禮?”

    陸霽遠說:“鹽城市下屆市長謝安的千金的婚禮。”

    林逐風說:“可我去合適嗎?”

    陸霽遠微微一笑:“怎麼不合適?你是我的人,再合適不過了。明天早點去,說不定會有一場好戲看。”

    林逐風瞧著陸霽遠的嘴角掛著一抹詭譎的陰笑,心中莫名地不安,他總覺得陸霽遠在謀劃著什麼可怕的計劃,然而,自己卻隻能像個旁觀者,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到。

    果然,次日一早,林逐風就被陸霽遠叫醒了。

    陸霽遠把一套銀色的禮服塞給了他,說是剛剛宋翊送過來的。

    林逐風默默地接過了禮服,想要去浴室換上,被陸霽遠拉住:“去哪兒?就在這裏換吧。”

    林逐風無奈,隻好當著陸霽遠的麵把那套銀色禮服換上,那套禮服麵料極好,手工剪裁的西裝非常合身,襯托著林逐風修長削瘦的身形非常的迷人,隻是,林逐風那張清冷俊美的臉頰已經看不到昔日那種意氣風發的光輝與自信,仿佛他整個人被一層黯淡的光籠罩著,感受不到一絲生氣,像是毫無感知的機器人一樣。

    陸霽遠看著這樣的林逐風,還是被他吸引了全部的視線,他的嘴唇輕輕地觸碰著林逐風額前的碎發,低笑著:“逐風哥哥,你真迷人,我真不想把你帶出去。”

    林逐風移開眼睛,冷淡地說:“不要叫我逐風哥哥,你不是他。”

    陸霽遠的眼眸瞬間蒙上了一層陰翳,他知道林逐風說的那個“他”是指退回記憶的那個八歲的自己。

    他也知道林逐風的意思是,他們已經無法回到那個時候了,逐風很明顯是在懷念那個單純無害的心智退回幼童狀態的自己。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他非常嫉妒那個時候的自己。

    “林逐風,我勸你最好忘了那個家夥,他是不可能回來了!”陸霽遠猛地一把掐住了林逐風的下巴,惡狠狠地說,“我不可能再變回那個他!你別再妄想了!”

    林逐風心中一沉,他知道陸霽遠話中意思,他也明白陸霽遠說的是真的,那個幼童一般的陸霽遠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他的心中莫名的難過。

    為見不到那樣的陸霽遠而難過。

    陸霽遠怒而轉身,走出了臥房,林逐風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慢慢地走了出來。

    陸霽遠和林逐風趕到婚宴現場的時候,賓客並不多,男方去接新娘了,隻有男方的父親,那位未來的市長大人謝安在接待來往的賓客。

    到了十一點五十的時候,賓客多了起來,不少都是鹽城的政商界人士,各大財閥的家主或者各大集團公司的總裁或者總經理及其家眷。

    婚宴設在鹽城最豪華,最頂級的酒店-----皇冠大酒店,因為謝安的女兒謝瑩瑩向往西式婚禮,所以,酒席為西式自助餐,桌子上擺放的都是西式餐點,還有鮮花,美酒,穿著純白製服的侍應生一手端著放有酒水或者甜點的托盤,以最優雅得體的姿勢穿行在宴會賓客之中,林逐風發現周圍都是說說笑笑的身份尊貴的客人,會場氣氛格外的熱鬧。

    酒宴仍未開始。

    陸霽遠因為是赫赫有名的霽風集團的總裁,當然也是謝安所邀請的重要客人之一,因而他一到場,謝安便立馬迎了上來,握住了陸霽遠的手,熱情地與之攀談著,不時地誇著陸霽遠,說他年輕有為,說他魄力十足,等等。

    陸霽遠始終麵帶微笑,客氣地虛應著。

    但站在他身邊的林逐風發現,陸霽遠盡管在微笑,可他的笑是那麼冰冷,甚至帶著一種嫌惡的味道。

    “當當當當-------!”

    大廳上的鍾擺突然響了起來,眾人抬眸望去,發現酒店一樓大廳牆壁上那款價格不菲的古董掛鍾顯示的時間是十二點正。

    婚宴的主持人走上了中間用紅毯鋪就的高台,帶著喜氣洋洋的微笑說:“今天是咱們鹽城市未來的市長謝安先生的千金的結婚慶典,在此,我代表謝先生向大家表示誠摯的謝意,下麵有請謝先生講話-------”

    接著,謝安走上了高台,這個未來的市長大人今天完全是容光煥發,那一身西裝穿在他的身上都格外的精神,雖然他早已謝頂,可是,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滿臉帶笑的他讓人看著他都比平時順眼了不少。

    別人不知道謝安的真麵目,但林逐風還是有所耳聞的,這個謝安傳聞並不如他所宣揚的那樣清正廉潔,剛直不阿,相反,私底下還是有不少的關於他卷入過某起貪腐風波和某位明星的豔照門事件的傳聞,隻不過,這些傳聞沒辦法讓人找到一點兒真憑實據,不知道是被人刻意抹消了,還是別的原因,不管怎麼樣,現在這個人依然即將穩坐市長寶座,且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的樣子。

    “哼,別看他現在風光,不過,他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我聽說反貪局正在調查他呢。”陸霽遠在林逐風的耳邊低聲笑道。

    “那為何沒有人來查處你呢?”林逐風冷冷地嘲諷道。

    陸霽遠的臉色有些微難看;“林逐風,你是不是一天不刺我一下,你不舒服?”

    林逐風冷笑了一聲,別過了頭,把目光重新投回了高台之上。

    彼時,謝安拿過了主持人的話筒,含笑說道:“大家好,我是今天的新娘謝瑩瑩的父親,謝安,衷心感謝各位嘉賓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這次我的寶貝女兒的婚禮,再次謝謝大家……”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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