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55 更新時間:23-05-17 16:33
這件事最後還是由小眼鏡和小林風約見了當地的一家電視台的一位姓邵的記者,本來那位記者還有些猶豫幾個孩子的爆料是否有價值,但小林風卻把自己那個霽風集團的總裁爸爸的身份給抬了出來,那記者立馬就氣都不喘一口地奔過來了。
“你真的是陸總裁的兒子?”記者一臉震驚地看著長相乖巧漂亮的小林風,打量了他許久才問,“看起來不太像。”
小林風傲慢地一抬下巴,說:“我是他的養子。他很寵我的。他說,將來我會接管他的公司。”
記者忍住了砰砰亂跳,幾乎就想馬上爆料的心,問:“那小少爺想要我調查的是什麼?”
小林風說:“我的朋友,就是這個小眼鏡,他的奶奶不是殺貓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記者一臉感興趣地問:“那凶手是誰,你知道嗎?”
小眼鏡說:“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凶手的手指上肯定戴有一枚鑽戒,但是那枚鑽戒上的鑽石掉了,被我們撿到了。”
小林風說:“你就這麼爆料,說凶手有東西在我們這裏,不要說具體的證據是什麼,凶手肯定會來找我們和你的。”
記者吃了一驚,立刻站了起來:“你們不怕凶手找你們算賬?你們也忒大膽了!陸總裁知道這件事嗎?”
小林風猶豫了一下,心虛地說:“知道。”
記者懷疑地看著小林風和小眼鏡,說:“我打電話給陸總確認一下。”
小林風卻給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袁天使了個眼色,袁天立刻按住了記者的手背。
袁天雖然年紀小,但他的力氣卻是很大的,記者居然沒法掙脫袁天的手。
在記者看來,袁天的氣勢比小林風更強悍,他覺得袁天可能更像陸霽遠的兒子。
“不要打電話給陸總,也不要報警,否則,我們就不會向你爆料更多的有關這件案子的線索,你也就沒有頭版頭條,搶先爆料轟動新聞的資格了。”袁天說。
記者感覺袁天的眼神銳利無比,無形中就給了他一種壓迫力。
“那你們還有什麼……”
“我已經猜到了凶手是誰。我覺得那個凶手可能下一個針對的目標就不是流浪貓了。”袁天這話顯然讓小林風和小眼鏡都很吃驚,他們同時轉過頭看著袁天。
袁天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記者最終妥協了:“你們想我怎麼做?”
袁天說:“隻要你不說透露殺貓的細節的人是我們,隻在網上發布消息,就說是警方找到的證據,逼凶手現身,讓警方逮住凶手就行了。”
記者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動了一圈,收起了錄音筆,對小林風和小眼鏡及袁天說:“我知道了。就按你們說的辦,但若是警方追問起來……”
袁天說:“凶手目前隻是殺貓,應該不至於殺人。隻要在他殺人以前讓警方把他抓住,就不會出現大的命案。”
記者點了點頭,說:“好。你們等我消息。”
記者走後,小林風埋怨袁天,為什麼猜到凶手是誰都不告訴他。
袁天說:“我也隻是剛剛才想到的。因為那枚鑽戒的款式,在我們袁氏珠寶公司都是最昂貴的,普通的醫生或者屠夫都是買不起的,我想,如果我們沒有猜錯,那凶手很有可能是你爸爸陸總一樣的有著很高的身份地位的人。”
小林風不解地問:“既然他身份地位那麼高,為什麼還要變態到去殺流浪貓?還嫁禍給小眼鏡的奶奶?”
小眼鏡說:“就是,我奶奶跟他又沒什麼仇恨。”
袁天說:“也許他自己最初也是沒想到你奶奶會出現在殺貓的現場吧。應該是個意外。”
小林風說:“那凶手殺貓又是為了什麼?你剛才還說,凶手下一個目標就不是流浪貓,難道他想……殺人?”
袁天凝重地說:“殺貓,應該是他的練手。為了更快捷精準的殺人。”
小林風問:“你怎麼能確定他是為了練手?”
袁天說:“凶手在最初殺貓的時候,手法很笨拙,我看到屍體上的傷痕就有幾道不太熟練,可後來的兩隻貓的傷口,就比前麵看起來少了很多,基本上直接讓貓致命的。”
小眼鏡驚恐地看著袁天,覺得他的表情跟殺貓的凶手別無二致。
小林風瞅了一眼袁天,說:“你把小眼鏡嚇壞了。”
袁天麵無表情地說:“我是就事論事。”
小林風問:“那現在怎麼辦?我覺得我們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要不,還是告訴我爸爸他們或者報警吧。”
袁天搖頭說:“再等等吧,可能一切都是我的猜想。不一定準確的。”
小林風憂心忡忡地說:“但願吧。”
對於孩子涉險的事情,陸霽遠和林逐風都還不知道,他們正應邀去參加“金屬姬”的殺青宴會。
在出發前,陸霽遠和林逐風在試穿定做好的正裝禮服。
陸霽遠的麵部線條一貫的剛毅硬朗,眉峰冷峻如刀鋒,瞳仁深處更是有股咄咄逼人的鋒銳,令他看起來氣勢迫人,但他在麵對林逐風時,那俊逸的五官卻無形中柔和下來,本來就完美無瑕,堪比雕塑大師精心雕刻的希臘神像般的麵部輪廓更多了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
而他如今又穿上了一身黑色手工剪裁的名貴正裝禮服,本身的身材更是高大挺拔,什麼樣的衣服其實在他身上都能穿出一股歐美男模的氣質風範,簡直就是一副行走的衣架子。
林逐風看著這樣的陸霽遠,他覺得呼吸都為之一窒,簡直是被陸霽遠渾身散發的濃鬱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包圍著,讓他有些臉紅心跳。
陸霽遠看著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自己的林逐風,得意地一挑眉毛:“怎麼樣?你男人帥吧?”
林逐風的目光灼熱而幽深地看著陸霽遠,繼而露出了一抹微笑,手指輕輕地拈起了林霽遠胸前的領帶,把他往自己身前一拉,陸霽遠身不由己地被他拉得與自己貼得隻能呼吸相聞。
陸霽遠還是第一次看見林逐風清冷的眸光中多了他從未察覺到的熾熱和濃重的欲|望,林逐風的嘴唇微微上揚著,帶著一種陸霽遠都招架不住的強勢與邪魅,在他耳邊低低地笑:“是啊,帥得我現在就想跟你做……”
陸霽遠的大腦幾乎宕機。
他愣愣地盯著林逐風驟然靠近的放大的俊美的臉部輪廓,還有那碰觸到嘴唇上的溫熱柔軟的兩片唇瓣,他的呼吸都加重了。
林逐風同樣是穿著高端而奢侈的銀白色禮服,還是跟他同款的,勾勒著他修長削瘦的身形,纖瘦的腰肢,頎長健美的長腿,同樣是魅惑人心的。
但與陸霽遠不同,在外界,林逐風一直都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清冷高傲的形象,而且,於兩人的性|愛一事,從來都是陸霽遠主動,林逐風是半推半就,畢竟林逐風的麵皮子薄,他做不到那麼主動求|歡的事情。
然而,今天,林逐風一反常態,對陸霽遠竟然主動索取,如何不令陸霽遠心花怒放?
跟了陸霽遠這麼久,林逐風第一次如此主動,如此大膽地表露出渴求自己的情|欲的一麵,而且,林逐風還把他撩撥得渾身冒火,在陸霽遠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早已糾纏在了一處……
直到宋翊派人來提醒他們殺青宴要開始了,兩人才從辦公室的沙發上戀戀不舍地分開。
林逐風唇角的笑意還殘留著,他看著陸霽遠饜足地坐在沙發上歎氣,不由地拍了拍他的臉頰,說:“怎麼樣?我的技術也不賴吧。”
陸霽遠再一次擁抱住了林逐風,與他纏纏綿綿地親吻了一陣,才說:“當然,是我把你調教得很好……”看到林逐風臉色微變,立刻知道說錯話了,讓林逐風想到了曾經不堪回首的那段囚徒歲月,急忙打了自己一耳光,誠懇地道歉說:“是我不對,我胡扯的。”
林逐風輕輕地歎氣,他沒有去責怪陸霽遠,隻是整理了一下衣衫,說:“走吧,我們去參加殺青宴。”
光遠影視公司的殺青宴選在祁氏旗下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行,與會人數居然頗為可觀,足有兩三百人。
林逐風和陸霽遠到達的時候,“金屬姬”劇組已經全部到了,包括兩名主演和女配廖以晴,全部衣冠鮮亮,十分養眼。
最為出色的自然是女主寶拉和男主夏陌。今天的男主夏陌,一身米色禮服,頸間是白色的蝴蝶領結,他雖然沒有寶拉高,卻是非常的俊美,舉止文雅,透出一種格外清新的書生氣。而寶拉竟然沒有穿西式禮服,而是選了緬國傳統的筒裙,將高挑的身材和曼妙的曲線盡顯無意,左側香肩微露,輕紗隱現,讓人遐思無限,她的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五天前回到劇組繼續參加拍攝,總算順利地把整部“金屬姬”拍攝完畢了。不過,就今天她選的裙裝來看,可能有些地方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愈合。
七點半,司儀宣布殺青晚宴開始,立刻有關光遠旗下的青春組合上台表演,將現場氣氛烘托得熱鬧喜慶。
林逐風和陸霽遠坐在離舞台七八米遠的圓桌上,身後是高大健壯的保鏢,與寶拉和她的經紀人陳華的桌子隔了一條走廊,酒過三巡,陳華帶著寶拉親自過來向林逐風道謝,又把他用滅火器當機立斷噴出去救人的行為誇了十幾遍。
可惜帕第今天沒來,林逐風也沒辦法讓陸霽遠幫他看看帕第是不是也是R-13的受害者,是不是還具有那種超能力。
八點一刻,祁晟的秘書突然快步走了進來,在祁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祁晟明顯地一愣,迅速起身走了出去,路過林逐風他們這桌的時候還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出什麼事了?”林逐風往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問陸霽遠。
“不知道。”陸霽遠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說著,假裝要上洗手間,留下保鏢保護林逐風,自己則遠遠地跟著祁晟出了宴會廳。
林逐風坐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手機響了,是陸霽遠發來的訊息:“老婆,是祁老爺子來了。”
“祁天賜?”
林逐風微微一驚,祁老爺子祁天賜最近傳聞身體不太好,甚少在公眾麵前露麵,沒想到現在居然來參加光遠影視公司的殺青宴!他是為自己的兒子來捧場,還是為小情人寶拉而來?
林逐風心下疑惑,抬頭往門口一看,果然看見一大群黑衣保鏢圍著一個身材幹瘦,穿著唐裝的老頭走了進來。
這祁天賜年逾六十,精神頭卻是十足,腰背挺直,乍一看不過五十來歲年紀,穿一襲真絲繡暗紋的白色唐裝,頗有點兒出塵的意思。
他和祁晟的相貌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容長臉,眉眼平淡,嘴唇削薄,屬於傳統認知裏那種十分沒有福氣的長相。他的身邊還跟著他的次子祁豐年,女兒祁燕姿,他的排場到是很大,身後跟著十多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另有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以及一名替他拿大衣的保姆。
祁晟恭敬地把父親祁天賜讓到了主賓席,親手捧上了一盞剛泡好的鳳凰單樅:“沒想到爸爸你會親自過來,真是太驚喜了……爸爸身子不好,其實該好好休養的……”
祁晟嘴裏說著“驚喜”,但臉上卻未有驚喜的笑容。
似乎他與祁天賜之間的感情並未像外界傳聞的那樣父子情深。
祁天賜掃了一眼這個他母親眼裏極為有出息的兒子,擺了擺手,說:“哪裏就那麼弱不禁風了,別看你爹我這把老骨頭,曆經風雨幾十年,你們這些年輕人且比不上呢。”
祁豐年這時插話進來說:“那是,爸爸是老當益壯,龍精虎猛呢。”
祁天賜分明對祁豐年另眼相看,微笑著點了一下次子,說:“就你會說話。”
祁豐年坐到父親身邊,給他夾了一筷子蔥燒海參,說:“店裏別的菜沒什麼意思,就這道海參還行,你嚐一嚐。”
祁天賜嚐著海參,老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
祁燕姿也給父親夾了一道菜,看上去也很令他父親滿意,唯獨把祁晟給冷落了。
“這就是你新簽約的美少女組合,不錯,比前兩年捧的那一批強多了。”祁天賜的視線掃過舞台,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正在表演的歌舞,對祁晟評價道。
“嗯,是的,爸爸,市場反響不錯。”祁晟坐姿端正,彬彬有禮地說,“今晚的表演是有彩頭的,微信投票評前三的,公司有大禮相送。”
“三弟這注意不錯,”祁豐年說,“新年伊始,是該圖個好兆頭,爸爸,我們也湊個熱鬧吧,”衝他父親身後的秘書招招手,拿過來一個盒子,“爸爸不是剛得了一塊表嗎?咱就當個添頭,送給今晚的魁首。”
祁天賜非常滿意地看了次子一眼,叫司儀把表拿過去,在節目間隙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
下麵人一聽是祁老爺子下了彩頭,立刻踴躍起來,上台表演的時候牟足了十成的力氣------表肯定是好表,但在祁老爺子麵前露臉更重要,但萬一有機會更進一步呢?
場上氣氛瞬間便熱絡起來,陸霽遠含笑打趣道:“逐風,可惜了,你也沒準備個節目,不然,還能混塊表戴戴。”
林逐風輕哼了一聲:“稀罕麼?什麼表都不如你的好。”
陸霽遠聽得眉開眼笑,趁人不注意地在林逐風的腰間捏了一把,嘿嘿笑:“那是。我家逐風才不會去湊那熱鬧。”
接下來是廖以晴的表演,她的嗓子很好,不愧是做過主播的人,抱著一把吉他自彈自唱,頗有點兒民謠女神的感覺,在各種歌舞和喜慶爆笑的節目之中宛若一股清流。
之後再隔著兩個舞蹈表演,寶拉上場了。
她穿著緬國傳統裹裙,身材曼妙,耳邊一縷長發卷曲垂下,風情萬種。
鋼琴聲慢慢響起,寶拉拿著話筒低沉開唱,綿密磁性的女低音回蕩在大廳裏,雖然是緬國語言,但仿佛帶著某種魔力,深深地抓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場上漸漸安靜下來,眾人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靜靜地聽著她唱歌。
林逐風聽了一會兒,想起這是經典青春愛情電影“初戀那件小事”的插曲,男主角翻開相冊,BGM響起-----“我收集關於你的所有,
不知道還有多久,
把真相一一埋藏在心底,
我的這份愛你聽得到嗎?
我的心依然在那裏等待……”
目光無意間掃過主賓席,林逐風忽然發現祁老爺子的狀態有點不對,整個人像是忽然間頹廢了下來,深深地坐在椅子裏,垂眸靜思,不知道是在聽歌,還是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逐風總覺得四周彌漫著他之前在片場裏的一種奇怪的力量波動,但和之前感覺到的不一樣,沒有強烈的攻擊力,卻彌漫著一種非常溫柔的感覺,讓人心情舒暢,鼻尖又有些酸澀難言。
倒是和這首歌的意境十分吻合。
林逐風四下看看,視線掃到了一個高大的人影在大廳一角的陰影裏站著,雙手抱臂,依稀有點像帕第,就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陸霽遠,一轉眼卻發現那人不見了,好像個鬼影子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看見了麼?是帕第。”林逐風說。
“那個有超能力的人?”陸霽遠問。
“是他麼?”
“嗯,不太像,不過,也很難說。”陸霽遠說,“超能力這種事對外人來說還是很玄幻的。那個帕第的確該值得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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