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11 更新時間:23-05-21 21:17
再說胡雨澤背著孩子,小林風和袁天跟在後麵,這時,一輛小貨車開到了他們的身邊,說:“警察先生,這孩子是受傷了嗎?要不,我把他帶到醫院去?”
胡雨澤看了一眼那小貨車司機,想到自己還要聯係刑偵支隊的同事和維護現場,就把裹著他外套的小眼鏡放到了貨車的後座,又叮囑小林風和袁天看著小眼鏡,還把自己的錢包也塞給了小林風,然後急匆匆地返回了案發現場,通知管琊帶人過來,這時,小林風的班主任得知了小眼鏡出事的消息也趕了過來,跟著小林風他們一起上了小貨車。
小貨車一路風風火火地駛往了醫院。
經過一番搶救,醫生告訴小林風的班主任,小林風和袁天,小眼鏡的命是救回來了,但全身深度燒傷,被含有濃硫酸的清潔液腐蝕的創口幾乎占據了他的頭部和上半身,目前陷入深度昏迷,隨時可能會生命垂危,需要進行嚴格的監護,現已在ICU重症監護室裏。
小林風隻感覺渾身一陣寒意襲來,他想,這次是小眼鏡,那下次呢,會是自己,還是袁天呢?
他突然有些後悔,當初不該自作聰明,自己和袁天他們去調查殺貓的凶手,導致目前已經連累了兩人一死一傷,如果自己早些報警就好了。
正這麼想著,袁天的手忽然拉住了小林風,對他搖頭說:“不要害怕,凶手會抓到的。”
而前去給他們繳費,辦住院手續的那個小貨車司機走了回來,向他們打聽小眼鏡的情況,班主任無不遺憾地說了小眼鏡的傷情,然後非常感激地說:“劉先生,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送醫,小眼鏡可能救不回來。”
那位劉先生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說:“沒事,沒事,我也沒有幫什麼忙。希望孩子能早日恢複健康。”
袁天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劉先生的手,發現他的手背上有一道不明原因的抓痕,腦海裏像是閃過什麼,可惜一下子沒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了。
而胡雨澤早讓校方的領導封鎖了現場,等到管琊帶人來了,就把事情始末跟管琊說了,又吩咐刑偵支隊的人開始勘查現場和取證,還有詢問那位發現小眼鏡出事的那個男學生。
男學生聲稱自己是看到學校的餐廳門沒有關,以為是流浪貓鑽進了學校餐廳,想來看個究竟,就發現了小眼鏡在地上翻滾和慘叫。
“你們學校餐廳的門一直沒有關閉嗎?所有人都能輕易進來?”管琊問。
男學生點頭:“是的。不止本校的學生,還有外校的學生也可以進來打飯。隻是價格比本校的要貴一些。對了,還有流浪貓也會溜進來找吃的。所以,學校領導怕流浪貓會汙染餐廳裏的食物,會讓我們一見到那些流浪貓,就把它們趕走。”
“不對勁。”胡雨澤看著那個原本放著清潔液的鐵皮櫃,蹙眉說道。
“怎麼了?”管琊讓其他實習警員繼續詢問目擊者情況,走過來問胡雨澤。
“根據事發當時目擊者的描述是,鐵皮櫃搖晃,導致了上麵的清潔液灑下來,那它灑下來的麵積會更大,可是,你看……”胡雨澤指著地麵上的一灘被清潔液腐蝕過的痕跡說,“這個麵積太小了。”
管琊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難道是從頭上直接……”
“對,是為了殺死孩子才灑出來的。”胡雨澤說道。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對孩子做出這麼可惡的事情?”管琊歎道。
胡雨澤神色冷峻地說:“這人的心思過於冷靜,歹毒,而且,我估計他一定是熟知學校餐廳裏的情況……”
管琊四處查看了一遍現場,又對胡雨澤說:“我看看學校餐廳的監控。”
胡雨澤一邊拿出手機拍照,一邊掃視著現場的情況,發現出事的這片地方是餐廳的廚房,裏麵堆了不少的貨架,有幾個貨架擺放了很多清潔液,洗滌劑,靠門邊的則是辣椒醬和豆瓣醬,而在出事的地方,胡雨澤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自然的樣子,像是被人為的整理過。
他眯起了眼睛,叫過了惴惴不安地站在門邊的一個工作人員,問道:“我剛才離開出事地點的時候,有沒有進來整理或者打掃過這裏?”
工作人員搖頭:“沒有啊,警官你剛才不是讓我們封鎖現場嗎?我們就聽你的吩咐,把這裏封了,誰都沒有進來過。”
“不對。我走之後,凶手肯定回來過。凶手在企圖殺害孩子的時候,肯定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了某處,趁我們把孩子匆忙送醫的時候又回來了……”胡雨澤思忖道,“他為什麼重新回來呢?是為了銷毀什麼證據麼?還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
他又在那處看起來不太自然的地方掃視了一眼,這才感覺那地方為何不自然,原來是有某種東西被挪動過的樣子,他仔細一看,那挪動過的東西原來是個擺放著清潔液的貨架,架子底下也有著幾處被濃硫酸腐蝕過的痕跡,接著,他像是發現了什麼,驀然趴在了地上,伸手去架子底下一陣掏摸,居然摸出了一個鑰匙圈,在那個鑰匙圈上還有一串貓牙齒形狀的裝飾物。
他正待細看,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就將那貓牙齒鑰匙圈給搶了過去。
“這是我的,這是我的。”那隻手的主人喃喃地念叨著。
胡雨澤抬眸看去,原來是在校門口撞了自己一下的那位老婦人,她一麵將鑰匙圈放進了自己空空的飯盒裏,一麵朝著門外走去,“老人家,這是證物,不能隨便動的。”
然而,老婦人卻躲開了他的手,腳步越發快了。
胡雨澤也不好從老婦人手裏搶東西,隻好跟著她一路走出了學校。
“老人家,你家在哪兒?”胡雨澤問。
那老婦人隻是癡傻地對著他笑,說:“囝囝餓,囝囝要回家了,要給囝囝做飯吃。”、
胡雨澤問:“老人家,囝囝是誰啊?”
老婦人仍是笑著:“囝囝就是囝囝。囝囝會餓,囝囝喜歡吃我做的紅燒肉……”
胡雨澤正感頭痛的時候,學校的保安剛好從保安室裏出來,見到老婦人忙說:“哎呀,這不是小眼鏡的奶奶麼?她怕是還不知道小眼鏡出事了……”
胡雨澤一愣:“她是小眼鏡的奶奶?那你知道她家在哪兒?”
那保安說:“就在離這裏不遠的那個小區。以前小眼鏡的媽媽和爸爸沒出車禍之前,就在那個小區買了房子,是學區房,可惜,一年前,小眼鏡的父母就車禍死了,留下了小眼鏡和他奶奶。”
說著,保安又對那老婦人說:“老太太,正巧我下班了,我帶你回家吧。”
那保安把手裏的工作做了簡單地交接,然後和胡雨澤一起把老人送回了家。
胡雨澤看到老婦人住的小區環境還是不錯的,清幽雅靜,管理完善,老婦人住的是小區最裏麵的一幢樓房的底層,可能是方便老人進出吧,保安從老婦人的門邊的一小塊地毯下麵翻出一把鑰匙,為老婦人開了門,進去幫老婦人做飯。
老婦人就在廚房裏笑嗬嗬地洗著菜。
那些菜被她洗了一遍又一遍,根本不能吃了,她還是嗬嗬地笑。
那保安像是早就習慣了一樣照顧她一樣,一邊拿冰箱裏另外的菜做著,一邊歎了口氣,說:“唉,真是慘啊,現在小眼鏡又成這樣,他奶奶也……”
胡雨澤站在廚房門口,看保安做飯,說:“我看,她是不是有點狀況不太好?”
保安說:“對,就是小眼鏡的爸爸媽媽出了事後,老人家的精神狀態就很糟糕了,本來老人家年紀也大了,記性更不好了,基本現在已經老年癡呆了。”
胡雨澤說:“我看,你挺照顧他們的。”
保安說:“沒法子不照顧啊。小眼鏡的爸爸媽媽跟我是同事,一塊兒工作到現在,彼此都算是感情很好的了,他們也經常照顧我,跟我換班,如今他們一家都出了事,我不照顧她行嗎?”
胡雨澤說:“你倒是心腸挺好的。”
保安說:“那也沒法子啊。老人家是真的可憐啊。一方麵是因為小眼鏡他們爸媽跟我是同事,另一方麵,我覺得她跟我死去的奶奶挺像,我奶奶死的時候,我沒盡到孝心,就想補償一下。”
胡雨澤想了想,說:“我聽人說,老人家是殺貓的凶手,又是怎麼一回事?”
保安斷然否認道:“絕對不可能!老人家心地很善良的,有貓啊,狗啊,小鳥啊,受傷了,老人家神智清醒的時候,都會幫它們治療。之所以會傳那些謠言,還是因為前段時間她抱著一隻死了的野貓,手上又有一段串貓的牙齒製成的鑰匙圈,走遍了整個小區。小區的人就說她神智不清醒了,把貓給喂了毒藥殺死了。但我覺得不是這樣,之前隔壁小區不是有個小子,就是專門殺野貓的,殺了以後把牙齒也都拔走了……”
胡雨澤一驚:“有這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保安說:“當時還鬧過一陣子,那小子也被拘留過一段時間,但因為殺的是流浪貓,所以也就懲戒了一下就把他放了。我認為他肯定來了咱們小區,因為老人家那時候抱著的野貓,牙齒也都是拔光了的。”
胡雨澤聽完保安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從小小眼鏡的奶奶住的小區出來後,胡雨澤看到了小區右側的張貼欄上有不少的野貓領養啟示,這些張貼的啟示都是集中貼在了右側的角落裏,令他突然想到了之前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那些明顯被挪動過的物品都像是集中挪到了右手邊的樣子……
“這些啟示是誰貼的?”胡雨澤問保安。
“啊,是我們小區裏的野貓爸爸貼的。”
“野貓爸爸?”
“是個很有愛心的青年。他開了一家烤肉店,就在小眼鏡就讀的學校和我們小區斜對麵。”保安說。
同一時間,管琊也來到了那家烤肉店。
因為,管琊聽說了小眼鏡出事的時候是那家烤肉店的老板主動提出把小眼鏡送到醫院去的,更為小眼鏡墊付了醫藥費。
“你好,請問是劉先生嗎?”管琊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問道。
“哦,我是。”烤肉店老板走到櫃台邊,看著管琊的警官證,一臉的疑惑,“怎麼了?”
“哦,我想問一下關於興南小學的襲擊案件。”管琊說。
“啊,那個,我之前已經跟前來調查的警察都說了。”烤肉店老板說。
“我還有問題想向你打聽一下。”管琊說,“可以詳細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好。”
烤肉店老板摸了摸腦袋,像是盡量在回憶當時的情況,“因為我們店裏會向學校提供肉類,那天也和平常一樣,我把車裏的肉搬下來,然後聽到有人慘叫的聲音,我嚇了一跳,趕緊跑了過去,但我還沒跑到出事現場,就看到一個警官背著一個孩子跑向校門口……”
管琊問:“你當時沒有接近學校餐廳?”
烤肉店老板說:“我就在餐廳門口卸貨,還沒來得及進去。”
管琊又問:“看到有可疑的人進出嗎?”
烤肉店老板說:“當時我車裏的肉也不少,還有餐廳的人幫著我搬貨,也沒注意……”
管琊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起了什麼關於案子的線索,麻煩您給我打這個電話。”
烤肉店老板說:“好。”
另一方麵,林逐風和陸霽遠從殺青宴現場回來,算是那部科幻劇暫告一個段落了,林逐風很快就接到全劇組放假的通知。
因為不必趕早起來去劇組,兩人昨晚回來又鬧了好一陣子,最後兩人都精疲力盡,雙雙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林逐風才想起了小林風給他打過電話的事情,急忙給小林風打過去,電話很快接通了。
“二爸……”小林風的話音在電話那頭有些沙啞,像是哭過一樣。
“出了什麼事情?”林逐風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爸爸,小眼鏡,我的同學被害了,被清潔液從頭淋到腳,現在昏迷不醒,我好害怕……”
“林風,別怕,你現在哪兒?”林逐風追問道。
“我和袁天在醫院,胡叔叔陪著我們。”
“醫院……”林逐風匆忙穿上了衣服。
陸霽遠被他的動靜驚醒了,忙問:“怎麼了?”
“小林風在醫院。”林逐風說,“我得趕緊去看他。”
陸霽遠聞言也一骨碌地爬起來,“我和你一起。”
兩人便匆匆地從別墅的車庫把庫裏南開出來,途中,陸霽遠接了自己的下屬打來的電話,眉頭微蹙。
“又有什麼事?”林逐風看陸霽遠放下電話,開始發動車子,問道。
“也沒什麼,隻是,我讓人查了一下寶拉的背景,很單純,緬國底層平民,家裏兩個姐姐兩個弟弟,和黑幫沒有任何牽扯,陳華倒是有些黑料,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事情……皮肉掮客而已。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陳華精心培養了寶拉,再經由祁老爺子的助理田利推薦給了祁晟……但事實上,祁老爺子可能暗地裏就跟寶拉見過麵,介紹人就是陳華和田利。”陸霽遠一邊開車,一邊對林逐風說道。
“那帕第又是怎麼回事?”
“帕第是寶拉的保鏢,但真實身份,你可能會大吃一驚。”
“嗯?”
“帕第是天火教的。”
“天火教?”
“帕第不是R-13的受害者,但他是被天火教的改造人。”
“什麼意思?”
“天火教給帕第注射了聽話水三代。據說,提純過的聽話水三代會將人牢牢地控製起來,令人不敢反抗,但聽話水三代也能激發人的潛能,使人具有一定的超能力,但作用非常的有限,且有時間限製……”
“帕第可能喜歡寶拉,他跟寶拉是一個村子裏出來的,因為寶拉長得像祁老爺子年輕時候的情人,後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斷了聯係,等到祁老爺子回緬國的時候,他那情人已經死了,所以祁老爺子一直非常的遺憾。天火教不知怎麼打聽到了這些,就把寶拉一番精心的培養,連帶著帕第也是,一起將這兩人送到了祁老爺子的身邊……”
“所以,那陳華和田利也是天火教的?”
“對。不過,陳華也是祁豐年的親信,所以,準確地說,寶拉其實是祁豐年專門發掘並培訓用來討好祁老爺子的,我讓宋翊八卦了一下祁氏目前的情況,發現祁豐年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豪門恩怨?”
“差不多。祁氏的資產組成非常複雜,涉及多方股東,因為祁老爺子兒女數量眾多,其中很多股東都是他的家庭成員。祁晟算是祁老爺子的兒女中最有出息的,光遠影視公司就是在祁晟手裏經營得風生水起的。但祁晟並不得父親寵愛。而祁豐年因為很會討好自己父親,反而通過父親的支持,在光遠影視公司也占有自己的一定份額的股份,他隨時準備侵吞祁晟的這個影視公司,還開了家同樣的影視公司與祁晟對抗,從賬麵上看,還很盈利,但事實上,宋翊覺得那些數據都是偽造的,應該是呈虧損的狀態,他拍的那些電影和劇集,好一點的也就是打平成本,差一點的根本就賠輸底褲,完全不能跟祁晟的光遠影視公司媲美。”
“還有,宋翊還懷疑,祁豐年的那個影視公司的最大價值,根本不是盈利,也不是文化傳播,而是通過票房造假來幫他旗下的子公司洗錢。”
林逐風愕然,旋即想到影視娛樂業有史以來時候就是洗錢的理想途徑之一,但祁氏不是很早之前就洗白了麼?為什麼還需要洗錢?
“祁氏早在上個世紀就和緬國有大宗生意往來,後來和宋家聯手之後就縮減了一些那邊的經營,但似乎一直沒有完全撤手。不過,這是經濟犯罪那邊的事情,警方自己去查就行了,我們沒必要過問。隻是,那祁豐年還是有些名堂的,他雖然也在光遠有著自己的股份,還得自己父親的信任,算是掌握著祁氏集團的某些核心機密,但他手裏的實權其實不如祁晟,日常根本沒法插手祁晟的光遠影視公司的事務。之前,祁老爺子還有意將手下一個線上酒店管理平台交給他經營,但被祁老太太為主的董事會給否決了。”
“為何?”
“因為祁老太太對祁豐年的母親有些成見,不太待見這個庶出子。”
“這麼說,他隻是為了討好祁老爺子才培養的寶拉?”林逐風問。
“就宋翊所查到的,就是這樣。”陸霽遠說,“據宋翊收買的祁家的管家說,祁老爺子曾有意修改遺囑,增加祁豐年的持股比例,折合現金超過數億,但至今沒有正式走法律流程。因而,祁豐年非常著急,一直想送他爹一份有誠意的大禮……我猜,寶拉大概就是這份大禮。”
說話間,陸霽遠把車停了下來,林逐風看到車子已經開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因為陸霽遠要去找停車位,林逐風先打電話聯係了小林風和袁天,得知他們在這家醫院的五樓ICU重症監護室外麵,便先乘電梯上五樓。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林逐風看到電梯裏麵還有一個男子,而那男子的麵貌太讓他熟悉了,頓時愣住了。
“歐向辰?”
“林逐風。”對方衝他露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
林逐風本能地想要退出電梯,但歐向辰已經按了電梯按鍵,仍是笑意盈盈地說:“怎麼?你在害怕我?”
林逐風冷冷地說:“你有什麼值得我害怕的?”
說著,林逐風走進了電梯裏麵,但還是隔了一小段距離,站在了電梯廂的另一側。
歐向辰隻是笑,兩人都沒有說話。
在電梯發出“叮”的聲響,並傳出了“五樓到了”的提示語音時,歐向辰突然挨了過來。
林逐風當即退後一步,渾身肌肉緊繃,甚至暗暗握緊了拳頭。
歐向辰伸出了手,林逐風下意識地揮拳,歐向辰很輕易地躲開,在他耳邊低聲說:“林逐風,我對你很感興趣,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讓我兒子對你死心塌地的。”
林逐風冷冷地說:“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在跟蹤我們?”
歐向辰微笑道:“怎麼會?隻是剛好我有個朋友進了醫院。”
電梯門開了,林逐風迅速地鑽出電梯。
對於和歐向辰獨處,他始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覺得歐向辰這人對他不壞好意。
歐向辰也走了出來,手指有意無意地拂過了林逐風的腰間,繼續緊跟著林逐風,語調也是出奇的曖昧:“林逐風,你的腰真細。”
林逐風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可未等他說些什麼時,歐向辰卻大步走向了另一條走廊,對著一個年輕醫生說著什麼,然後,有個護士推著坐在輪椅上的一個老者迎向了歐向辰。林逐風發現那老者有些麵熟,後來他才想起,那是洛老爺子身邊的,曾經支持過胡雨澤成為洛家族家主的親信,洛龍。在洛倫精心設計的爆炸案中,洛老爺子身死,胡雨澤失憶,而那洛龍也炸癱瘓了,再然後,林逐風聽說這個老者還是投靠了洛倫,還離奇地成了洛倫的親信。現如今,看到這個半身癱瘓的老者,林逐風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歐向辰聯係上的。
又隔了一會兒,林逐風看到歐向辰對著老者洛龍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歐向辰又回頭掃了一眼林逐風,那眼神說不出的邪氣和詭異,越發令林逐風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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