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1 更新時間:22-11-08 11:29
贏臻把茶水推向蕭忠銘,“哈哈……隻顧著說話,茶水都快涼了,大哥,請用茶。大哥請。”
蕭忠銘端起了茶水,放在鼻子下聞了一聞;然後呡了一口,讚了一聲:“好茶啊!”
贏臻等蕭忠銘端起了茶後,他也端起了茶水,放在鼻子下聞了一聞,“大哥,我已備了一些酒菜,我們兄弟很久沒見了,今天就我們倆痛痛快快地小酌幾杯。”
“哈哈……恭敬不如從命,我們既是兄弟,大哥也就不客氣了。”
看到蕭忠銘答應了,贏臻轉身對贏駱說:“我和你大伯小酌幾杯,你就先去吧。”
“是,大伯、父親,孩兒就先退辭了。”贏駱向蕭忠銘和贏臻躬身行禮後就要退出去。
蕭忠銘拉住贏駱的手,“既然是我們兄弟兩個人用餐,侄兒也就不用客氣了,就跟我們一起用餐吧。”
贏臻笑了笑,說:“那就依大哥的,駱兒,還不謝謝你大伯。”
贏駱向蕭忠銘躬身道:“侄兒謝過大伯。”
……
膳食廳,偏房;隻有贏臻、蕭忠銘和贏駱……
贏瑧給蕭忠銘倒了一杯酒,“大哥帶領我們兄弟幾個人征戰沙場,戰功赫赫,當時又救了王上一命,自是功高蓋過任何人,為何要辭去邢國王的爵位呢?”
蕭忠銘微微一笑淡淡地說:“二弟,過份追逐名利必遭名利所困,最後是害了自己,隻有看清形勢,認清自己方能無憂,人啊,不能活得太累。”
贏臻疑惑地問:“多少人為了功名利祿,努力一生,而大哥卻在功成名看破名利,退出官場。我們兄弟幾個對王上忠心耿耿,大哥難道是心有什麼顧慮?”
蕭忠銘淡淡地說:“即使我們對大王忠心耿耿,但我們卻不敢保證,大王不會猜忌我們,畢竟人心欲望無止境,自古以來多少功高蓋主的人最後產生了想當人上人的野心,最後奪取的王位。為了不被嫌疑,大哥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辭掉邢國王爵位,歸隱山林,做一個無權力的閑人,這樣才能消除大王的疑慮,同時也能讓自己過得輕鬆點。”
聽到蕭忠銘的那些話,瓔珞心裏不禁一動:蕭伯伯不論是胸懷與遠見,皆是世人無可比擬的,以後還得多多向蕭伯伯學習。
“大哥說得有道理,以後我們小心行事就是了。”
蕭忠銘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二弟你想想,範大人為人忠直正義,卻落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不就是因為他隻說了一些王上不喜歡聽的話嗎?咳……”
“嗯!範大人無非是勸王上製度暫緩製度改革,卻落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大家都知道範大人的事是冤枉!卻沒人敢為範大人求情。”
“當時,若不是二弟你求情,範大人也許已經滅了門了。”
贏臻端起了酒杯一幹而盡,“當時我也請求王上饒恕範大人一家。沒想到王上竟勃然大怒,差點也要把我也一起治罪,最後還是大哥和三弟力保,才讓我免於罪罰。來,大哥,二弟敬你一杯。”
蕭忠銘咽下了酒苦笑了一聲,“嗯!後來我去探望範大人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磨一卸驢便殺啊”。大哥深深地體會到他話裏有話,回府後我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辭去邢國王的爵位,歸隱山林,消除大王疑慮,以保自身安全。”
贏臻聲音變得很低沉,“嗯!範大人事件後,大哥您辭去了邢國王爵位,王上也開始冷落了二弟啊。特別最近,紀國王被殺,二弟更是心存憂慮。恐怕王上會鏟除對他有威脅的所有人,這樣他才會安心。”
蕭忠銘笑了笑說:“自古帝王大多都是這樣,一旦完成了霸業,都會鏟除一些功臣,以消除對自己王位的威脅。這也就是範大人說的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虎,磨一卸驢便殺的寓意。當然也不能排除一些功臣居功自傲,欲望無止,野心無境,大家都在互相防備、互相殘殺,活得也是累,因此大家才決定辭去這個國王的爵位,歸隱山林做個自由自在的人。”
贏臻不禁感慨地說:“大哥說得有道理;想想當初,我們兄弟三個為王上出生入死,殺敵無數。九州統一後,反而要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咳!”
“這就是人性的體現,人性是隨著形勢和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試想一下,成為大王的他,也想為他後人考慮,誰能保證我們這些功高之臣會都沒有想當大王的心;如果他的後人無法壓製住我們這些功臣呢?那就隻有一種結局:大權落入他人之手。”
贏臻點了點頭;“大哥把問題看得很透徹,又會為他人著想,不計較自己的功勞,情願放棄自己的榮華富貴,真是難能可貴,來,我敬大哥一杯。”
蕭忠銘端起了酒,“賢弟知道誰最忠心嗎?”
贏臻搖了搖頭,“請大哥明示。”
“最忠心的人就是死人。”蕭忠銘說完把酒一飲而盡。
贏臻也把酒幹掉,笑著說:“還有一種最忠心的人,就是象大哥一樣看淡功名與利益、與世無爭。”
“人啊,一旦地位改變了,人性也就改變了,什麼仁義禮智信也變得蕩然無存;當今王上隻能同生死而不能共富貴。二弟還記得嗎?當時如果不是我替王上擋了一箭,如今這天下還有他嗎?而這一箭差點也讓為兄變成了殘廢人。”
蕭忠銘說完,他拉下了左臂上的衣服,露出了一個傷疤,那個傷疤是一個箭傷,傷口從正麵一直穿到背後,可想當時的傷是如何慘烈。
贏駱在一旁看得都心驚膽跳。
贏臻歎了一口氣說:“是啊!當時王上中了埋伏,是大哥您及時趕到,您打落了亂飛的敵箭,最後還用身體替王上擋住了致命一箭。想想當時的情景,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有餘悸。”
蕭忠銘忿忿地說:“當時,如果不是我和王上換了盔甲,引開了敵軍。他現在還有命嗎?而大家換來的是什麼結果?”
嬴政回想起當初,心傷還是依然可見,“是啊,當時我和三弟帶著援兵到的時候,隻救了王上,大哥已經不知所終,我們尋找了幾天都沒得到大哥的消息。”
蕭忠銘還心有餘悸地說:“當時,我和王上換了盔甲,扮成了王上,引開了敵軍,我隻記得拚命地跑,直到昏厥了過去。”
贏臻舉起酒杯,“我們一直沒放棄尋找大哥,過了二十多天,大哥才自己回來,當時可把我們樂壞了,大哥,常言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敬您一杯。”
“二弟啊!你這不是在笑話我嗎?”
“二弟哪敢笑話大哥呢!”
“你看,大哥現在連侯爺都不是,隻是一介平民,哪有後福可言?”
“哈哈,大哥,這侯爺還不是您不要的。”
“範大人的入獄,紀國王叛變,不就是一個個陰謀嗎?不就是王上用來鏟除異己的借口嗎?範大人對為兄說,王上對我們大家似有疑心,叫我趕快離開;範大人當時跟我說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至今記憶猶新。”
蕭忠銘已經有了酒意,他越說越憤慨,聲音也越來越大。
贏臻壓低了聲音說:“噓,大哥別太激動,小聲點。”
蕭忠銘還是顯得憤慨萬分,“怕什麼?你大哥我現在已是個村夫野老。”
贏瑧說:“但我總覺得這陰謀應該不是王上操縱的,總覺得是有人在利用王上多疑多慮的心態,借助此次廢除分封製度的矛盾,操作此次陰謀,王上也有可能隻是被人利用了。至於這個人是誰,目的是什麼?小弟我隻有預感,卻沒有頭緒。”
蕭忠銘驚訝地看著贏臻,問:“二弟何以得見,這陰謀的背後操縱者不會是王上呢?難不成有人想利用機會謀奪政權?”
贏瑧說:“現在還說不出來,但有種預感。前不久,小弟遭受到藥屍的攻擊!小弟想操縱藥屍的人有可能就是陰謀的背後操縱者。”
蕭忠銘驚訝地問:“藥屍?莫非是靈魑門的藥屍?”
贏臻點了點頭,“正是靈魑門的藥屍。”
蕭忠銘問:“靈魑門消失了這麼久,這次重出江湖,還參加政治爭鬥,那必定有準備,並且會有大動作。你在那裏受到藥屍的襲擊?”
“就在武町山山下!”
蕭忠銘顯得更是驚訝,“武町山山下?武町山距離王府很近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在你的地盤刺殺你?”
贏瑧對著蕭忠銘抱拳說:“所以小弟才覺得可怕。因為這幕後操縱者不僅神秘而且是神通廣大。小弟最近陌生人都不見,今天因此而怠慢了大哥了,還望大哥見諒。”
蕭忠銘說:“我們是兄弟,就無須見外,大哥我也理解你;既然是自家人,不要計較這些;二弟你得做好準備,以防萬一。這幾天我暫時不走,我們一起查出幕後指使者;若有事,我留下來也可以當個助手。”
贏臻抱拳行禮說:“小弟正巴不得呢!二弟就多謝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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