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37 更新時間：22-11-09 15:24
“世上還有這麼狠毒而無情無義的人，少爺，你怎麼啦？”
老婦人撿起陳宇煌的劍慢慢走向小七。
小七微微笑了笑說：“我沒事。剛才嚇到了你了。”
老婦人問：“真是嚇死老身，老身一輩子還沒見過這種場麵。少爺，接下來要怎麼辦？”
小七瞟了一眼屍體，說：“我們先把屍體埋了，讓他們入土為安。”
老婦人淚流滿麵，說：“少爺，老身本是街頭乞丐，多虧您照顧，方能安身，少爺，您的大恩大德，老身永不能忘。”
“婆婆，不必客氣。”
老婦人突然問：“少爺，您叫小七，用的是彎刀，是一個殺手？”
“嗯。”
小七點了點頭。
“少爺，老身流落街頭，因少爺仁慈為少爺所救，此恩此德，老身卻不知如何報答，少爺，請受老身一拜。”
老婦人說完跪倒在地上。
“婆婆，快請起，快請起。”
小七說著彎下身想扶起老婦人。
“喲。”
小七突然發出一聲驚叫聲。
一把劍捅進了小七的肚子。
血，從小七的肚子流了出來。
出劍的是老婦人……
“小七，你怎麼啦？”
雪嫵聽到小七的驚叫聲，她發覺到在小七的身上出現了意外。
“哦，雪嫵，沒什麼。”
小七忍住劇痛，邊說邊向老婦人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她，別讓雪嫵知道。
老婦人站了起來，冷冷問：“小七，你是否還記得南陽派？”
雪嫵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大驚失聲叫道：“婆婆……”
南陽派？小七當然記得三年前，他接到一單生意，就是刺殺南陽派掌門人歐陽嶽。
“嗯。”
小七點了點頭。
老婦人悲憤地說：“當時，你殺了南陽派掌門人歐陽嶽離開後，一群神秘人衝進南陽派，見人就殺，由於南陽派沒沒了掌門人，頓時群龍無首，被滅了門。”
小七驚訝地問：“南陽派被滅門？”
他記得當時他隻是刺殺了歐陽嶽，怎麼會被滅門呢？
老婦人聲音逐漸變得哽咽了起來，“南陽派歐陽家及弟子大大小小四百多人都死於非命。”
老婦人的震撼了小七的心，是啊，以前，他在韓慕崇的教唆下，為了錢，殺死了多少無辜的人，造成了多少個無辜家庭的破滅，他越聽越後悔。
小七問：“你是誰？怎麼對這件事這麼清楚？”
老婦人悲憤地說：“我就是歐陽嶽的母親，當時，我正好外出，當我回家時，南陽派遍布屍體，血流成河。我流浪街頭，一直在尋找機會為家人報仇雪恨。”
小七問：“婆婆，您知道歐陽掌門的仇人是誰嗎？”
小七心裏猜到，殺死南陽派的人應該就是陸重九，因為雇他刺殺歐陽嶽的人就是陸重九，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如果另有其人，他也會替婆婆家人報仇後再回來讓婆婆處置，算是彌補他心中的後悔吧。
老婦人說：“老身知道一個仇人。”
小七問：“誰？”
老婦人悲傷地說：“你。”
小七並不覺得意外，他淡淡地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還有誰？婆婆您說出來，我替你殺了仇人，然後回來讓你處置。”
老婦人說：“我記得，歐陽嶽外麵的結怨的人不多，但有一個結怨比較深。”
小七一字一句問道：“誰？他是誰？”
老婦人恨恨地回答道：“陸霄雲。”
“陸霄雲？！”
陸霄雲正是陸重九，這正是小七所猜的。
老婦人說：“嗯，當時陸霄雲強迫了一個女孩，擔心身份暴露，欲殺女孩滅口，被嶽兒遇到，嶽兒打傷了他並砍下了他左手的手指，警戒他要悔過自新，好好做人，沒想到陸霄雲卻不悔改，還變本加厲，後來他當了官，嶽兒幾次要懲罰他都沒機會了。”
“陸霄雲就是陸重九，就是他雇我刺殺歐陽掌門的。”
婆婆悲憤地說：“果然是他。”
以前歐陽嶽要懲罰他都近不了身，現在隻有她這麼一個老婦人，怎麼能報得了仇？
小七淡淡地說：“嗯，是他。”
老婦人問：“他現在在哪裏？”
小七淡淡地回答道：“死了。”
“死了？死了。哈哈……善惡終有報，罪有應得啊！他怎麼死的？”
老婦人聽到滅南陽派的元凶就是陸重九，而如今仇人已死，她不禁欣喜若狂。
小七淡淡地說：“他是被我殺死的。”
老婦人高興地說：“被你殺死的？這麼說你已經替我報了仇了。”
小七淡淡地說：“我並不是為你報仇，殺死他也是為了我自己。”
老婦人不解問：“為了你自己？”
“嗯。”
小七並不想多做回答。
大家突然都沉默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小七打破了沉寂，說完挺起胸膛，閉上了眼睛，“婆婆，以前我不懂事，如果您想報仇，你就動手吧！”
老婦人說悲滄說：“老身我流浪街頭，本無生活來源，卻被你所可憐，讓我在此照顧雪嫵姑娘；我知道你本性並不壞，隻是走偏了路。我到此後，跟雪嫵姑娘親似母女，不報仇，我失道義，若是報了仇，我的女兒雪嫵卻從此沒人照顧，小七，你殺了陸霄雲，算是替我們歐陽家報了仇；我殺了你，嶽兒也回不來，這一劍算是我為我的嶽兒報仇吧。”
“娘。”
雪嫵親切地叫了一聲。
老婦人走向前，抱著雪嫵，摸著她的臉，說：“孩子，小七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希望你們以後能快樂地在一起，這樣，老身的心願也就了。”
雪嫵再次親切地叫了老婦人一聲，“嗯，娘，就讓我們以後一起服侍您老人家吧。”
婆婆說：“小七，剛才一劍算我仇已報，雪嫵是個好姑娘，你治療好了傷，要好好對待雪嫵，否則我饒不了你。”
小七點著頭說：“是，娘，以後我會好好對待雪嫵姑娘，我們會好好服侍您的。”
“嗯。”
老婦人點了點頭。
“啊！”
老婦人突然輕叫了一聲。
鮮紅的血，從老婦人的胸口淌了出來，老婦人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娘……”
小七大呼一聲，撲了過去，抱起老婦人；
“娘……”
雪嫵也感覺到異樣，大喊了一聲。
雪嫵看不見，她看不到老婦人的劍捅進了她自己的心窩，隻覺得一股熱血噴到她的手中。
小七急忙為老婦人止血。
“小七，沒用的，娘在臨死前還有你們兩個孩子，娘已經心滿意足了，娘本來早就已經死了，隻是大仇未報，心有不甘，現在大仇已報，娘可以放心地去找嶽兒他們了。小七、雪嫵，你們以後一定要幸福地在一起。”
老婦人說完，拉起小七和雪嫵的手，讓他們互牽在一起，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雪嫵一邊幫小七包紮傷口，一邊問：“剛才我刺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躲？你真傻，你是完全可以躲得開的。”
“我在跟自己賭。”
小七笑了笑說，他很少笑，沒想到，他笑起來是這麼迷人。
“賭？你這賭注也太大了。你賭的可是命啊！”
“但是，我贏了。”
“是，你贏了，我真的對你下不了手。”
“你還也贏了。”
“贏了？我失敗了。”
“但你贏了一個相公。”
“沒想到天下第一殺手也會貧嘴。”
“以後沒有了天下第一殺手了，隻有雪嫵的相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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