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762 更新时间:10-03-17 22:17
李芙麟和尧峨在河边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经过盘问,此人叫何广福,是这渡口的撑船人。
“你说,三更半夜的你在这河边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李芙麟说。
那何广福因为害怕尧峨,所以浑身哆嗦跪在地上,李芙麟问什么话都老老实实回答。
“李三爷,我不瞒您说,前些日子有个老头来找我,说让我晚上撑船送他到河心,我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说,就说我只要送他到河心,然后再把他载回来就行了,说给我五两银子。这不,那天晚上,我划船载着他就到了河心,他让我在那等着,然后自己就噗通的跳到河里去了。我就在那等啊,等了一会的功夫,那河水突然翻腾起来,浪卷起来有五尺多高啊!我那小船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翻了,我就喊他,我喊老头啊,老头啊,你快回来啊,我撑不住了,快回来啊!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听到河水哗啦啦啦的流啊。然后我就发现,从河水里伸出好多只手,就攀着我这船舷啊,数数有四五十只,密密麻麻的就爬在我这船舷上啊,我哪见过这个啊,吓得都尿裤子了,我也不等那老头了,拿了浆,拼命的划啊划啊划的!可是过了一会,那水流渐渐平稳了,那些手也都一只一只的缩回水里去了,可我还是拼命的划啊划啊,到了岸边,我就拼命往家跑!谁想到第二天我到文轩县里去,就听说有人在河里溺死了,那人抬上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就是那个老头啊!我心里害怕,什么也没敢说,就回家了。后来听说县里贴了告示,说那老头是喝醉酒掉进河里淹死的,可是这不对啊!而且我自从那晚回家之后,我心里就老琢磨这河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老也放不下,所以我今天晚上,这不,就偷偷的又跑这来看,谁知道……谁知道撞上二位神仙了……”何广福说完话,又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行了行了行了,别磕了,这没什么神仙。我问你,那老头没说是谁让他来的?”李芙麟问。
“没说……那老头蛮横的,他不说,我也没敢问,要不是他给的银子多,我也不会载他不是!”那老头说。
“恩,这么说你还是赚了一笔了啊。把银子拿出来吧!”李芙麟说。
“啊?”
“啊什么啊啊!今天晚上看了一场那么精彩的表演,河水又放光,还有人在天上飞,你不交钱能行吗?把那老头给你那五两银子拿来!”李芙麟说。
“这……”
“怎么?你可想好了,这老头死得可蹊跷,要不一会,我把你送衙门去,看看衙门怎么说你啊?”李芙麟一瞪眼睛,比划一个杀头的动作。
“别别别,李三爷,我给,我给啊,别把我送衙门啊!”
何广福赶紧带掏出五两银子,递给李芙麟。
“就是这五两银子?”
“是是是,小人哪有那么多钱,小人的钱都是铜钱啊。”何广福说。
“没你事了,走吧。”
李芙麟刚放了话,何广福站起身撒腿就跑。
“我看明天又有关于你的精彩谣言喽!”李芙麟笑笑说。
两人回到家里,李芙麟点了蜡烛,仔细看那银子。
“你看,是官银,这下面有着印鉴呢。”李芙麟说。
“果然是和官府有关。明天一早咱们就到张鹏飞家里去问问去,这小子绝对脱不了关系。”尧峨说。
第二天天一亮,李芙麟和尧峨便出了门直奔张鹏飞家,免得他出门,这是一早去堵他去。
这次一敲门,还是张鹏飞的媳妇开的门,这次李芙麟也没问直接推了门,迈步就往里面走。
“李三爷,您这是干什么啊?”张鹏飞的媳妇拦他不住,跟在后面直嚷嚷。
“夫人,你别慌,我们是来找张仵作问点事情,问完了我们就走。”尧峨礼貌的说。
那妇人看尧峨一眼,见如此相貌英俊气度非凡的公子和自己说话,一下子红了脸,便不好意思再大吵大嚷,只是赶紧向着屋里跑去,喊道:“他爹,他爹,李三爷来找你来了。”
“谁这么一大早的啊!爷我还没起来呢!哪个李三爷啊!”屋里张鹏飞不耐烦的骂道。
“是我,李芙麟李三爷,张仵作,还没起呢啊!”李芙麟站在院子里喊道。
“呦,是李芙麟李三爷啊,快,快点啊!衣服,衣服给我,真是的!李三爷赶紧屋里请,屋里请啊!”一听是李芙麟,那张鹏飞一转态度,殷勤的很。
李芙麟看看尧峨,笑得很得意,意思是怎么样,我这面子可够大的吧。
尧峨只是笑笑,便和李芙麟一起进了屋。
两人被请到屋里坐下,张鹏飞的媳妇赶紧端了茶水。
“这是吹的什么风,把三爷您吹来了。”张鹏飞脸上堆着笑道。
“什么风也没吹,爷我有事要问你,这事可是人命关天,你可给我老实回答。”李芙麟面沉似水,语气不善。
“爷,这话说的,有什么事,您尽管问,我定当如实回答。”张鹏飞也坐下说,“不过,这位是……”张鹏飞看着尧峨问。
“他?他是我徒弟,还没出道的,你不要管他。”李芙麟说。
尧峨心想,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徒弟了,但是也没有反驳。
“呦,爷收徒弟了,那我给爷道喜了!”张鹏飞抱拳道。
“哪那么多废话!我问你,前两天石峰石老头的尸体,可是你验的?”李芙麟问。
“是,是我验的,怎么了?”张鹏飞问。
“怎么了?他明明不是喝酒失足掉进河里淹死的,你怎么说他是淹死的呢?”李芙麟厉声质问。
张鹏飞脸色唰的变成了白色,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
“荔枝啊,你先下去。”张鹏飞让自己的妻子先出去。
“爷,您这怎么说的,他怎么能不是淹死的呢,尸体我亲自验过的,是淹死的。”虽然嘴上说着是淹死的,可他这表情可不太真诚。
“放屁!你小子现在胆子大了,连我李三爷你都敢骗!我这些年没玩狠的,是给咱乡亲们面子,你却当我是好欺负的了是不是!”李芙麟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翻倒,茶水撒了一桌子,那张鹏飞浑身一个哆嗦。
“不是,爷,真的,真是淹死的。”那张鹏飞还再嘴硬。
“我告诉你了,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可还没出道呢,怎么着,今天想让他在你这出道了是吗?”李芙麟说着,微微一撂尧峨的前衣襟,挂在腰上的剑便露了出来。
张鹏飞一见那宝剑,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爷,您就别逼我了,小的我真就是无奈啊!您就信了吧,那石峰是淹死的!”
“徒儿,拔剑吧!”李芙麟看着张鹏飞,吐出狠话。
“别,别啊,爷,求你了,别拔剑。”张鹏飞跪着爬到尧峨跟前,按住尧峨的手,不让他拔出剑来。
“我跟爷说实话,是县太爷让我这么说的,那人是怎么死的都没关系,县太爷说,我要是想要活命,就得照着他的话说,是他亲自吩咐小的!爷,您就别逼我了,算我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说完,张鹏飞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给李芙麟磕头。
李芙麟和尧峨对视一眼,原来这事是县太爷指使的。
“没你事了,起来吧。”李芙麟说。
可是那张鹏飞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肯起来。
两人看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便离开了张家。
路上,两人低声交谈。
“这事是县太爷压下来的,那你说是不是他指使石峰去偷分水宝剑的?”李芙麟说。
“不好说,很有可能。”尧峨点头。
“而且我听那天报信的衙役说,那天县太爷听说石峰死了的时候,反应非常奇怪,好像他认识那石峰,而且好像石峰不应该会死一样。”李芙麟说。
“那看来这个县太爷是脱不了关系了。”尧峨肯定的说。
“那我们怎么办?去查县太爷?这我可办不到,我还没大到县太爷也怕我呢!”李芙麟说。
“不能查县太爷,我们可以从旁人下手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秘密,就肯定会有知道秘密的人!”尧峨扇子摇晃,从容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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