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  第三十九章 复仇情绪

章节字数:6087  更新时间:13-08-25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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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金色头发的男人唤来多萝西和费加洛,苍白的手指轻轻的勾了勾,虚弱地抬眸,露出略显无神的绿色瞳孔。

    “为了我族的存亡,必须得,将那两件宝物拿下……”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指尖拨弄着手中的水晶球。虽然是个普通人类,却带着如此罕见的神界宝物来——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真是万分抱歉了,这个怀表,我非要不可。他手指轻轻地扣着石桌台面,若有所思。双瞳注视着水晶球中的培安卡——确切的说是她挂在腰间的那个贝利亚送给她的怀表,笑得像带血的郁金香一样残忍。

    他当然不知道,他的水晶球无法感应到培安卡身边有恶魔存在。

    “怀表吗?”费加洛趴在水晶球旁边看着那静止不动的金色的怀表一动不动,奇怪之余也只好照办。“那还有一件宝物是什么?”他问道。

    “还有一件——便是那把银色的镰刀,下周歌剧表演上要用的真品道具。必须得毁掉它。”

    “诶?是去偷吗……据说看管得很严,这样可能会吧吸血鬼的事情暴露。”多萝西皱了皱眉头,她知道银是克制吸血鬼最有利的法器,而对于修炼千年甚至可以和路西法相媲美的德古拉来说,那把纯银制且被鲜血洗礼过的镰刀,是目前唯一可以杀死他的东西也说不定。

    “当然不是偷,我们要明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焚为灰烬。”德古拉冷笑,因脸色的苍白显得尤为耸动“歌剧表演那天,那把真品一定会被运去后台,在女主角上台前松懈的时候,你们就动手将那镰刀给毁了。”

    “那歌剧怎么办?……这么点时间,他们肯定不可能找到替代品。”

    “何足放在心上。我们要的是血族的胜利,而不是歌剧。”

    “……”

    “你们根本不明白——那个怀表的能力。只要获得它,我就可以改变命运!虽然还没弄清楚怎么会被一个人类带到这里,但我只要控制它,就能让几千年前被削弱的能力重新复活,在战争中被克死的仆人也能重新复活,甚至可以该变未来!那将是血族的世界……”说到起劲处,多萝西看到了他参拜的手腕上青色的伤痕,大喇喇地刺入眼中,因为他的激动而显得尤为醒目。

    “他疯了吗?”费加洛小声对她说道。“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不知道……”多萝西摇摇头,许久叹了口气,离开了那灰白色的大殿。

    【2】

    阿斯莫德成功地翻阅档案发现了夏佐因为当地乡绅因为无法上缴俸禄而作为抵押的老宅,决定移步那里暂住——显然,根本没有打算在这里久留的夏佐因为一个“自以为免费”的歌剧而留了下来。

    他窝在那略显得陈旧的沙发里看着培安卡将那积灰了的盘子拿出来擦,擦一个敲两个,终于把她打发到了一边去,让阿斯莫得包揽了所有家务体力活之后,他开始端详从艾琳和安东尼奥手里拿来的歌剧院门票了。这地方不小,在神圣罗马也算一个关键的要塞。但游客稀稀落落并不多,看上去十分祥和,门票做得也十分随意,只是寥寥几笔写明了个观影时间和地点还有名称。

    并没有更多的内容。

    贝利亚挺安静地坐在圆木桌边上,手里拿着一支折断了的郁金香,一点点揉碎。她觉得头昏脑胀不想抽烟,自说自话地从楼下酒窖里拿出两瓶看起来过了期的酒,开了瓶之后直接往嘴里灌。

    夏佐突然不忍心告诉她,他刚才好像看到杯底有只奇怪的虫子。或许是入春的缘故,夜晚的空气闷得可以,一开窗便有一股子厚重的湿气铺面而来,夏佐连忙关上窗户,然后将厚重的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

    月色下,多萝西躲在一边的房檐上,见出房内射出的光亮消失后小声地骂了一句,然后用胳膊肘捅了捅昏昏欲睡的和费加洛。对方迷茫地抬眼,大致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之后,淡定地起身,熟练地顺着墙壁小声地向前摸索,借着月关,依稀可以看清墙上的石砖。走到某处,费加洛突然停下脚步,沿着石砖便爬到了屋顶上,然后将下头的多萝西也拉了上来。

    一套动作连贯如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两个人就像黑夜里的蝙蝠一样一晃而过,跳进了烟囱里,准备通过壁炉进入房间。那个怀表看起来挺好得手,怀表的主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所以他们决定当晚就行动。

    培安卡回到房间里,地板还脏兮兮的但是床铺一已经被阿斯莫德收拾干净,伸了懒腰,准备洗澡,手里正拿着贝利亚送给她的金色怀表。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放吗……?”她正在物色一个可以放怀表的地方。她记得贝利亚千次万次和她说过这玩意的重要性,所以她也不敢怠慢。

    费加洛小心地前行着。虽然这次夺取怀表的人物看似很简单,他潜意识里却觉得不敢松懈。

    原本是不会出任何差错的,真的不会。

    周围的一片寂寥,竟会被一道清脆的铃声划破。

    ——哪个白痴把铃铛挂在壁炉里!费加洛心里暗暗地嚎了一声。那铃铛实际上是某年圣诞节期待着抓住圣诞老人塞进笼子里卖钱的夏佐少爷挂进去的,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挂在这个壁炉里的。

    培安卡猛地回过头。

    “谁?”

    没有回应。

    一阵肃杀的风在春夜里划破了沉睡的空气,划过了培安卡的手腕朝下一厘米处——那个绑怀表的金色链子立马碎成了两片废铁,怀表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在培安卡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风声划过耳际,割下一缕碎发,脸颊上的血痕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

    啪。身后又是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刚进门的贝利亚用那装着红葡萄酒的酒杯在石子射向自己左眼的时候瞬间挡住,手中的杯子哗啦一下便碎了,她随意地捏住一片碎片丢出去,混杂着上头未干的葡萄酒和恶魔的黑血在空中迅速地划过一道深色的弧度。

    但似乎迟了点,那窗户已经微微开启,柔和的风淌进了房间。

    这一切发生在3秒之内。

    接下来又是一片无声。

    培安卡惊魂未定地忘了忘四周。手中破碎的金链子滑落到地上。

    贝利亚愣住,看着原本绑着怀表的金链子,瞳孔骤然收缩。“怀表呢!!”

    “刚才……”培安卡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刚才掉在地上了……”

    “完了!”贝利亚猛地冲到窗前,只剩下一片被她刚才扔出去的碎杯子割下来的东西——似乎是个残破的衣角。

    “可恶……”她暗暗地骂了一声,拳头猛地砸在窗沿上,苍白的指关节摩擦出黑血,贝利亚的眼睛睁大后又愤恨地眯起。

    “怎么了吗!”夏佐和阿斯莫德匆匆赶到,房间里的一切依然是完好无损,除了站在窗檐那里濒临发狂的贝利亚和不知所措的培安卡——还有那条破碎的金链子。

    阿斯莫德眯起眼睛,拍了拍夏佐的肩膀示意他好好地呆在这里不要一个人走来走去,然后拾起递上的碎链子,在掌心里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庭院外】

    费加洛总算是安全地出来了——带着多萝西。失败的潜入计划导致他们有些急躁,突然闯进来的金发女人更在他们的意料之外所以打乱了原有的寂静,他们逃跑时显得十分狼狈。

    “你没事吧,费加洛?”多萝西扶起半跪在递上的费加洛。她的衣服破了——刚才逃跑时那个女人似乎将那碎玻璃射向了他们,恰好割碎了她的衣角,要不是费加洛及时把她推开,说不定能正中心脏。

    而此刻那碎片正深深地嵌在费加洛腰间的血肉里。

    多萝西小心翼翼地掀开那身被打出一个小洞的衣服,看到了一片惊悚的血肉模糊,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玻璃碎片。

    可怕……多萝西心里抖了一下,费加洛隐忍着皱了皱眉头。

    “我帮你拿出来,你忍着点……?反正吸血鬼体质的话,这种小伤肯定没有大碍……”多萝西的语调还是不急不缓,但是充满担忧,她小声安慰着,拍了拍费加洛的背。

    “不,我自己来好了……”费加洛弯起手臂,剥卡那带血的肉,将那碎玻璃硬是扣了出来。似乎嵌得很深,几乎可以看见骨头,那血还在涓涓地流,多萝西皱了皱眉头,没忍心再看下去。

    “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很关心我。”费加洛偏过头,冲多萝西邪邪地笑了笑,然后晃了晃手里的怀表“这玩意在,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多萝西愣了一下,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得手的,不免喜形于色。她再次露出笑靥,拿过那怀表端详起来。金色的表面干净得不参一丝杂色,沉甸甸却冷冰冰的金属握在手中感觉到一种份外肃穆的气场。这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啊——多萝西想。

    “先别说那个……”费加洛皱了皱眉头,伤口逐渐复原。“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人?”说完端详着手里的碎玻璃。

    “上午在店里也有看见。我猜不是人类。但是具体的……”多萝西兀自摇摇头。

    那碎玻璃不算太尖锐,要这样直直地打进肉里,吸血鬼要办到也有些难度,而她却在短短几秒钟里头随意超他俩丢了一块过去,那需要的绝对不仅仅是蛮力而已——那简直就是比吸血鬼更恐怖的存在。

    “不知道。”多萝西摇摇头。“德古拉的水晶球上也没有看到她。只看到一个靛蓝色头发的小女孩和一个男孩子而已。”

    “啊啊……德古拉的水晶球就败笔在这里——他只能看到静止的图像,不能看到动态的。”费加洛叹了口气。

    【城堡】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德古拉依然坐在他的宝座上,虽然那椅子已经破碎,锈迹斑斑,石块剥落,上头的丝绸也已经被蛀出虫斑,偌大的厅堂里布满了蜘蛛网,地上是厚厚的灰尘,他已经几年没有从这张椅子上下来了呢?他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年天使战争的时候,一场天上地下难以分清的种族混战,血族自然不可避免地参加了。而他——作为一个吸血鬼,总作为一个介于恶魔和人类之间的种族被无情地抛弃。最后竟然投靠了天使那方,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无耻地让自己的血族当了炮灰。

    那一夜,没有血腥,只有冰冷的银器和凄哀的呻/吟——吸血鬼没有真正的血,死后的血立马会在空气中消散。

    第二天,他发觉周围空无一人,没有一滴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宁静,森林里乳白色的雾气将他包围,甚至还有清脆的鸟鸣,只有散落一地的银色利器见证了一切。是的,没有血腥的屠杀,换来了残忍的宁静。

    死光了啊,全部死光了啊,即使我曾强大过——曾如此的强大。

    想到悲愤处,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通过苍白的指关节,那白森森的骨头仿佛也要露出一般,在银色的月光下份外骇人。

    “哒哒哒……”他听到了脚步声,有远及近,在空旷的古堡里回荡着。

    哼哼,他们回来了……他冷笑。

    是啊,几百年了?几千年了?

    这仿佛是上帝赐予他的,用来复仇的一瞬。哦不,不是上帝赐予的,是他亲手抢来的。

    费加洛和多萝西单膝跪地,德古拉无神却恐怖的双目望向他们,片刻的无声,月光通过大排的落地窗户撒落,照在俩人的身上,没有影子。黑白相间的地砖像个刚刚杀戮结束的棋盘一样,没有血腥,只有寂寥。

    那金色的怀表在上头显得突兀。

    这是个胜者的奖赏。德古拉是这么想的。苍白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仿佛一股力量迅速流淌便全身,却带着些许的不安定因素。他甚至感觉到怀表在他的手中不安地躁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原来如此,这表的主人,还不是我——德古拉他皱了皱眉头,冷笑。

    月夜下,多萝西突然有一种想逃离的错觉。她看了看费加洛,对方大片的刘海遮住了侧脸柔和的线条,隐隐约约得见到那对漆黑色的眼眸里带着深邃。

    我到底,该怎么做……?她小声地问自己。

    【3】

    从城堡回到房间还有一段距离,春夜里软软的草坪带着泥土的芳香。多萝西捏着下巴想了一阵子,仔细回忆白天看到贝利亚时候的细节。要是当时多注意一些就好了。

    费加洛双目中印着远处的泛着温软光辉的蚕月,回忆起那日的事情觉得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依稀记得那个女人身边确实有一个靛蓝色头发的女孩子没错,还有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和另一个男孩子。

    “太可怕了……白天的时候就该意识到……果然,我要去和德古拉报告才行……”说完连忙往回跑,多萝西被对方猛地拉着了胳膊,一个踉跄跌倒在草丛里。野草在风中发出软语似的鸣响,轻轻地搔弄着多萝西的脚跟,实际上温软的草坪很是舒服,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下。

    “你疯了?”费加洛扣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脖颈偏上一点处小声说道“他最近越来越神经质了,你没发觉吗?我们如果万事都靠着他,会完蛋的。”他不带温度的吐息喷在多萝西的脖颈上。眯起的黑色瞳孔显得严肃异常,一改往日的乐观情调,他的语气显得莫名其妙的冰冷,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生疏感。

    不过多萝西未有太在意,她知道费加洛总是对德古拉保佑成见。

    【庄园】

    “这链子,是被石子之类的钝器打破的吧。”阿斯莫德说道,潜意识里觉得能做到这点的人不简单。他将那条金链子放到贝利亚手里。冰凉的感触落入掌心,贝利亚仿佛被刺穿了一样不敢去看。怎么又犯这种白痴的错误……

    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阿斯莫得,说道“我当然知道。”说完另一只手的手指夹着那颗刚飞来的石子晃了两下。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看起来只比夏佐高上那么一点的刺客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虽然金比较其他金属确实偏软,可是这样用石子打中并且让它断裂的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个普通人。

    春夜的暖风使人的心情更加的烦躁。

    “对了阿斯莫德你这混蛋——你别想要插手这……”

    “对方不是人类,贝利亚你应该猜到了,不可能这么轻松就给你找到的。这样忧郁着,没有用。一个人对付,也不一定行。”他打断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对方丢过来一个不爽的眼神之后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那个怀表很重要吗?”夏佐问道。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弄坏过那个戒指,虽然现在已经被阿斯莫德修复完好,正带在手里——虽然没有原先那个有那么亮的光泽了。

    “您并没有完全破坏那枚戒指——也就是说,他的主人还是名叫夏佐。但是这回性质不同,怀表现在并不在我们手里。”

    “契约缔结以后,这个东西就相当于你们灵魂的一部分。”

    “恶魔为什么要以缔结契约的方式来到人界——他们本身其实是不能在人界长期逗留的。因为环境和灵魂不互相兼容,就像陆生植物无法在水中生长一样。”

    “所以,恶魔需要一个载体,这个载体帮助他们在人界生活,并且以某种道具把他们的灵魂和载体的灵魂联系在一起,就像是植物的花盆。这个载体就是契约主,把双方灵魂联系在一起的就是这个交换的信物。你我的灵魂,在一定程度上,有一部分就依附在上面。”

    “只是碎了的话并不要紧。但是如果它消失了——例如它被施了魔法,或者干脆剥夺了原本的性质,更改了主人。”

    “那就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因为是原本缔结过契约的人,所以即使是死了,也会……”

    “下地狱吗?”不带感情的声音。宝蓝色的瞳孔除了淡定和忧郁之外没有多余的情感,这在阿斯莫德的预料之外。愣了一下,他微微地点头。简单的事情突然变得骇人起来。

    焉地对上了培安卡的目光,贝利亚愣了一下,似乎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思索。培安卡只是歪着头。她在之前的时候,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思考着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为什么人类这么容易死去呢。

    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夏佐从座位上起身——他知道这些家伙办事是不用担心的,所以一开始便没费什么心思。他只是将目光转向贝利亚放在床上的布片——就是那刺客衣服上割下的,略加思索后说到“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料子?”说完伸手去摸了摸。

    “哦?”阿斯莫德眯眼,也将目光转向了那块布料,几秒钟之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那个破黑店!”

    【4】

    贝利亚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喝咖啡,淡定得有些诡异。培安卡也是如此,这让夏佐很难相信她们真的遇到了生死危机。贝利亚鄙视地瞧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对方的目的我已经知晓清楚了,所以不用急,现在正让阿斯莫德帮我去找他们的窝,然后就由本小姐亲自一锅端。”

    语毕,给了夏佐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换来对方一个寒毛倒立的表情。

    “这不是小事吧?”说完指了指培安卡“她有危险你不应该第一个冲上去吗。”

    “不,我觉得到适当的时候也可以换人,例如你,小少爷。用你的小钢镚砸死人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夏佐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不过贝利亚倒是一本正经,暗地里强忍着笑,摆了摆手,示意夏佐她是开玩笑来着,心情似乎比前些天还要好。

    “更何况……”贝利亚将那没家一滴糖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潇洒地甩到桌上“那烦人的家伙不在——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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