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355 更新时间:10-04-04 00:18
保守了一季密密的冬,终于在春里随心所欲!
或明或暗的星,不离不弃的云,调墨着黑白,定夺着阴晴。在彩虹桥头构思着春回大地、姹紫嫣红的水墨江南,展一幅千里云图。完成一首花木成栖,落英缤纷的诗章,吟一曲叹调。然后悄然退去,难觅踪迹!(刹那芳华作)
寒月光华似水,揉碎的光洒在宽敞的园中,拉长了树影,几分沧桑与度过严冬的庆幸让干枯的树木绽放新芽,明明春天像是才到,可园中的树却是早已逢春一般,争相恐后的绽放着绚烂的生命,红了满眼。
花。
红艳的花朵在枝头招展着人们的眼光,期盼着他们的欣羡的目光,羞羞答答的花儿在摘花人手中颤着,害怕着就这样被扔进肮脏的土中,随着潺潺流水,无情而去。
有些花,无疑是幸运的,灿红的花瓣随风飘到莹白的手心,落成一首无人能解的悲欢,风干透了花薄弱的身子,带着残留不去的花香,被装进袋中,成了香囊,永世珍藏。
它们不随流水而去,无踪,不会零落土中,成泥。
那些被风带到手心的花儿,就这样慢慢的被人留着,直到遇见它们将伴随终生的人儿。
在风中飘零的花都希望遇见这样一个爱花惜花之人。(就让我懒懒吧~~~)
君子炀是个爱花的人。
他爱看花在风中被风儿无情的带离不舍得枝头,也爱看那些落花掉在泥上发出的轻微叹息,更爱看那些桃花开放,燃放者自己的生命,不顾一切!
就像自己爱着那个人一样,不顾一切,不计后果。
他说过他不会怪自己骗他,不会计较他是个男人,不在乎世间的目光,不会嫌弃他,不会…子衿给了他太多的承诺,多到让他难以承受,忘了许多,直到他看见子衿远去的背影,自己曾握紧他的手,现在却再也握不到了。
他定是还在怪我。
君子炀总是这样想着,看着在人堆中的子衿,想叫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傻傻的笑笑。芳华楼的人都说他变了,纵然知道他是男人,楼内的人在一番惊讶后也慢慢的接受了他,只是他还想不懂为何子衿会慢慢的离开自己了,他还是不懂。
男人,是不可以在人前落泪的,以前扮作女子的他也是个坚强的人,所以他总是忍着那些要跳出眼眶的泪,悄悄的离开喧闹的人堆,离开那个他在地方,他才能让自己慢慢的恢复过来,变回坚强的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那些在路上就落下的泪水。
一滴一滴,泪水像洪水,一旦掉下一滴便再也忍不住了。
英雄不落泪,未到伤心时。
子炀想着这句话,现在的他一定很伤心吧,泪水仿佛不会落尽一般,落成了一条伤心的河流,在子炀的心里缓缓流过,剩下擦不去的痕迹。
就像落在土里的落花,被泥土包围着,陷入死亡。
子炀不知道子衿的温柔是不是那貌似温柔却狠毒的泥土,如果是,他也愿意这样沉沦在他的怀中,只是他现在连子衿的面都见不上了。
到了要躲着我的地步了吗?
喝着酒,看着落花满天在月下飞舞,子炀愣愣的想着。
“哥。”
子炀闻声回头,笑脸盈盈的莫今朝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壶酒,子炀因笑道:“怎么,你被姚羽那小丫头整了,来找哥诉苦?”
莫今朝原先叫子炀姐,自从知道子炀是男人后便改叫了哥。
想起以前子衿因今朝总是来寻自己而吃醋不悦的模样,子炀不禁扬起嘴角,只可惜那样的他再也看不到了、
莫今朝坐下后,心里还是不太习惯扮作男装的子炀,想起以前那个豪气的姐姐,莫今朝听着子炀依旧悦耳却添了几分男子嗓音的低沉的声音,不习惯。
他淡笑道:“不是,我和姚羽好的很。”子炀喝口酒,道:“那是为何?以前你来找我可都是吃了那小丫头的瘪。”
想起以前莫今朝的样子他就想笑,当当一个芳华楼楼主竟然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这让他不由多次说了他,但莫今朝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也只好随他去了。
听闻他来找自己不是为了那小丫头片子,子炀还真是吃惊了一番。
“那是为何?和那小丫头片子好得很,怎么不陪她?”子炀喝着苦酒,愁上心间。莫今朝放下酒坛,自己也喝了起来,他望着子炀日渐消瘦的脸,心中暗叹情最伤人,不过却甘愿如此。他自己就是这样。
“哥,你和子衿大哥…”莫今朝沉思着,捡着词说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让子炀更加难受,明白他的顾虑,子炀反是笑了。“没事,小弟,想说什么就说吧,跟我还吞吞吐吐的…”莫今朝摇头。
“骗人。”子炀笑骂道,晃着杯里的酒,满腹抑郁的他说道:“小弟,我想离开芳华楼。”
莫今朝身形一震,杯中的酒也不受控制的洒到桌上,他诧异的看着子炀,惊呼道:“哥,你要离开这里!”莫今朝的惊讶也在子炀的预料之中,他说:“只是一段时间而已,我想去江湖上走走,或许累了,我还会回来这个闹市桃源的。”
子炀对莫今朝笑着摇他放心。
“你这模样怎么让我放心的下!”莫今朝叹道。又问:“是为了子衿大哥吗?”子炀眼中升起淡淡的愁雾,他问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不知道,或许是这种日子过久,连武器都生疏了,话说好久没让‘黑墨’染血了,哥有点手痒了。”
深知子炀来历的莫今朝见他打定主意便什么也不说了,只是闷着喝酒,两人喝至半酣时,又有人来了。子炀回头望去,那挺拔的身姿,一身锦衣长袍,俊逸的脸上带着些许落寞,不是他的子衿还能有谁?
子炀呼吸一顿,见子衿走近,他忙道:“我走了。”莫今朝还愣在那里他早已远去,几个起落消失无踪。“你就这么怕见到子衿大哥吗?”
人渐渐近了,一脸倦容的子衿走近莫今朝身前,打量着满桌的酒坛,笑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
只见桌上摆了七八个空酒坛,莫今朝手上又拿着个酒杯,子衿自然而然的认为是他喝的,莫今朝支支吾吾的点头答应,随便诌了理由搪塞过去,子衿闻言,说:“情本伤人,何况是你呢?”
子衿也坐下来,拿起桌上还剩的酒往口中灌,直看得莫今朝目瞪口呆,忘了问他。“怎么了?”子衿擦净嘴边的酒,不明的问。莫今朝回神,问:“子衿,你不是不喝酒吗?”
芳华楼中的子衿可是个不惜美色,不碰酒的好男人,有时候连姚羽都在自己面前说他好话让他小小的吃醋一下,现在他看见不喝酒的子衿大口的灌酒能不惊讶吗?
“偶尔为之,这酒滋味也不错。”子衿轻笑道,想再喝却发现桌上的酒坛都空了,他悻悻的摆手道:“没趣,酒都无了。”他眉头锁着,忽地愣住了,弯身捡起地上一物,放到眼前,霎时,莫今朝看见子衿脸色转白,不由担心。
再看子衿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玉扇,做工甚是精美,剔透的碧玉上挂着红绳,看上去该是玉佩一类的饰品,这么名贵的东西是谁掉在这儿的?难道…
莫今朝想到才走的子炀,更加担忧。
“玉扇,这玉扇是我送给子炀的,怎会在此?”
子衿看着玉扇喃喃自语,他抬头看着莫今朝,沉声道:“刚刚子炀是不是在这儿?”“…”莫今朝直觉不对,但也不能不说,被子衿那双狠毒的双眼盯着,他浑身不自在的说:“他刚才是在这里。”
子衿表情一冷,看的莫今朝心里七上八下的。收好玉扇,子衿又问:“他可是跟你说了什么?”莫今朝正色道:“他说他要离开芳华楼。”子衿听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离开的方向和子炀离去时一样。
“情总伤人,为何人们还是贪恋那一抹温柔?”莫今朝看着风吹落满桌的桃花,忽道。
子衿问子炀想要什么,子炀说,我想要一把扇子。子衿笑说:“那有何难?我这给你买去。”子炀摇头说:“我要的可不是普通的扇子,我要和真扇子一样大的扇子。”子衿取笑道:“那是什么扇子?”“我要的是用昆仑山上的玉石,请江湖上最有名的工匠给我雕的玉扇子,而且是一整块玉石,可不准给我拼凑。”
子衿顿时哑住。
先不说这昆仑山上的玉石有多少,按照子炀要求的确是不多,先是要找出这么一大块合乎子炀要求的原石就不容易,还要找出一块上好的玉石,这些有钱都可以办到,最难的就是子炀说的要请那个人来雕刻。
那人脾气怪不说,还喜欢四处乱走,行踪诡秘。
子炀见子衿脸色也知道这要求太过分了,他笑笑道:“我说笑的。”其实他真的很想要个玉扇子,只要是子衿送的就可以了,子衿也笑着,可是那夜以后他消失了一年。
整整一年子炀都在担心子衿的下落,一年后他回来了,手上戴着一个巴掌大的玉扇子,递给他说:“给你。我找不到那么大的石头,手下吧。”望着这玉扇,再看看子衿沧桑的脸,子炀泪落。“笨蛋,我只是说说而已。”颤抖着接过扇子,子炀还是不忘怪他将自己丢下一年之久。“都不告诉我。你走了。”
子衿很是开心的笑着安慰子炀,那一刻子炀发誓自己在也不要离开这个男人。
后来子炀知道子衿为了求那人刻扇竟被他废去一只手,他说他治好了手才敢回来,怕子炀骂他。子炀当然要骂他了,可是骂道后来怎么也骂不下去了。
手腕上还留着一道疤痕,子炀心中难过也决定不会将这子衿千心万苦换来的东西弄丢。
可今夜,子炀却弄丢了,他寻遍了屋中每个角落都无法找到,难道是掉在院子里了?子炀心中刚有此想,门却被人推开了,门口站着面冷如霜的子衿。
子衿?子炀痛苦的看着他,望着他的脸,心中的情愫无法压制的涌上心间。
子衿合上门,转进屋内,见屋中一片狼藉,如电的双眼扫见床上摆着的一个包袱,心中一沉。看着站在角落愣愣的子炀,他说:“子炀,你真要走?”
子炀看不见背对着他的子衿的脸,他点点头后才发现子衿看不到,于是他艰难的应了。“是的,我要走。”子衿坐到床上,问:“为何?”翻看着子炀的包袱,他才发现他什么衣服也没带,就带了五年来他送给他的几把扇子而已。
“我…”子炀开口想答,但开了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愣愣的望着子衿打开扇子,扇上题着词,是子衿写给他的。怎么也忘不了。
“春水伊人离,何人解其意?”(让我胡诌下吧——!)子衿念着念着,子炀忽地大吼一声:“别念了!”子衿抬眼看他,不惊不恼,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子炀,问:“为何?这诗你不喜欢了,没关系,我可以重新给你写首。”
子衿笑着,那笑看在子炀眼中却让他更加难过。他摇摇头,咬牙道:“不是。”子衿又问:“那是不喜欢这扇子了,我在给你买个,然后请最有名的诗人画家为你题诗作画。”子炀还是拒绝道:“不要!”
子衿脸色还是那么冷静,冷静到子炀崩溃。“那你是嫌这玉扇子小了吧,这几年我也没送你什么,你定是不喜欢了,没关系,我再给你换个,比这个更好更大。”子衿淡淡说着,将玉扇往地上一扔。
“不要!”子炀身形一动,接住玉扇,心里紧张得连呼吸都乱了。“为何不要,为何还要留着呢?我会再送个大的给你,比这个更好。”子衿站起身,逼近子炀,问他。“不要了。”子炀不敢看他,眼神四处游移,将玉扇往怀里藏去。
子衿将子炀逼到墙边才停住脚步,他看着子炀被发遮住的脸,说:“子炀,你都不看我,现在你就这么讨厌我了吗?”话中带着让子炀不敢相信的寂寞,他抬头看着子衿,他脸上有笑却是如此的落寞与悲伤。
“子衿…”子炀轻声唤他。子衿看他。“你为何要摆出那么难过的脸?我走了你不该高兴吗?你定是还在记恨我骗你吧,怪我瞒着你,我是个男人,我想忍住对你的那份感情,我想忘记以往的一切,很想很想,可是我试了很多次才发现自己做不到…”子炀抖着声,问他,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脸是那般苍白,如雪胜纸。
子衿面无表情,他盯着子炀,看着他苍白的容颜,忽地伸出手来。子炀想躲开他的手,但子衿的手伸到中途就落了。“子炀…”他悠悠一叹,搅动子炀的心。“你走吧。”
子炀一怔,转头看他,子衿对自己笑着,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走吧。”子炀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瞪大双眸,子炀的眼中映着子衿悲伤无奈的笑。
“子衿…”子炀唤他,子衿不理他仍是说道:“你说的对,我忘不了以前,那个坚强的女子,尽管我说服自己接受身为男子的你,可是我发现这一切是那么的困难,看着你,我总是想到以前的事,怎么也忘不了。所以我躲着你,好好想想我们的以后。”
子衿说完,看着子炀,笑得温柔。“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管男女,也许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才要走。以前我们说过要去浪迹江湖,现在好像做不到了,子炀,原谅我吧。”
子衿再次伸出手想碰碰子炀的脸,这次子炀没躲,他感到子衿的手是那般冰冷,尽管他脸上装作满不在乎。这个男人不想让自己走吧,傻瓜,连点好听的都不会说。可就是这个傻瓜让他爱的那么深,不想离开。
子衿的手在子炀的脸上停留片刻便收回去了。他望望子炀,欲言又止,最后沉默离开。
一步,两步,走向紧闭的门口,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他肯定会用武力让子炀留下的,自己给不了的就让别人来照顾他吧。
子衿步子才迈开几步,就觉腰上一紧,背后贴上一个人,子衿身子一震,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之人是谁。
死寂。
谁也没有说话,子衿不敢,他怕话一出口会发现这一切原来不过是幻梦一场。子炀不敢,他怕子衿看见自己的脸,羞得无处可躲。
“子炀…”子衿握紧双手,忍住想转身抱住他的冲动,紧张得开口,才叫了子炀的名字他都说不话来了。子炀埋首在子衿背后,闷声道:“你个笨蛋,我有那么难看吗?你都不转头过来看我。”
子衿感到腰间的手放开了,缓缓转过身去,看见刚刚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儿此时却像个情窦初开般羞红了脸。看惯了女人的他,男儿姿态的他脸上浮起红晕,那清冷的模样中带着些许妩媚,子衿不由痴了。
待子衿回神,身体早已抱住子炀,低头吻住他的唇。
一吻罢,子炀急促的倒在子衿怀中,轻言软语道:“混蛋…”子衿红着脸道:“子炀…你,你不走了吗?”子衿紧紧抱着子炀,怕他就这样消失在自己怀中。子炀笑道:“你想我走?”子衿忙摇头,那模样和刚才的冷静形成很大差别,让子炀不禁笑了。
两人觉着站累了,便坐回床上,子炀想起以前子衿不理子衿,又开始心里不舒服了。“子衿,你以前为何不理我?还躲着我?”子衿一身冷汗,他道:“这…”“这,什么?”子炀不高兴了,难道你还真的有啥事瞒着我不成?
子衿看着一脸怒容的子炀,心中犹豫是否要说出来。“额…就是这个…你附耳过来。”子炀依言,在听完子衿的话后他大笑出来,倒在子衿怀里笑得花枝招展。子衿被他笑得万分尴尬,看着子炀的笑,他想想也没什么了。
“呆子,这你还要出去找人学,我来教你。”子炀笑罢,忽道。“你…教我?”子衿愣住,皱眉道。“子炀,你…”子炀一伸手将子衿推倒在床上,压在他胸前,吃吃笑道:“这东西,我当年走南闯北总比你这呆子看得多了。”
子衿望着子炀的模样,丝毫未想到他被子炀压在身下的状况是多么危险,他道:“这,子炀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了吧。”脸红红的,子炀看在眼里那么可爱,一股想将他占为己有的欲望让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为何?难道子衿不喜欢子炀吗?宁愿到外面去找别人…”哀怨的看着子衿,子炀心里笑得得意。你个呆子,叫你不理我,哼哼。子炀心里已经决定要暗暗收拾这个呆子一顿了。
子衿也觉心中有愧,他讪讪道:“子炀,不是,我…”子炀道:“那是什么,你不理,还不看我一眼。”子衿真是恨自己的犹豫,伤害了怀中的人儿,他正兀自说着话,怀中的人儿却不安分了,手四处游移,子衿实在受不了了,拉住子炀乱动的手,道:“子炀,你在干什么?”
子炀无辜的看着子衿脸上的红晕,听着他粗重的喘息,眯眼笑道:“干什么?当然是干我们该干的事了。”子衿脸更红了,他支支吾吾道:“这…子炀…”子炀用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嘘,我们该睡了。”子炀邪邪笑着。
夜,深了。
第二天,莫今朝担心的来到子炀的院子,望着紧闭的大门,莫今朝想起昨晚离去的子衿心中不免担忧。
不知道子衿和子炀怎样了?子炀真的要走吗?
莫今朝不断朝屋里张望,可那紧闭的大门却没有要打开的迹象。这都日上三竿,他们怎么还没动静啊?
难道子炀哥昨晚就走了,但是子衿怎么会没反应呢?
莫今朝在这里担心半天,可屋里的人还在那里计较着昨晚的缠绵之事。
“子炀…”子衿摇摇在他怀里睡着的子炀,脑中想起昨夜的情景,心中对怀里的人儿感觉越来越奇怪了。果然还是个男人啊。
“恩?”子炀嘤咛着醒过来,见子衿醒了,又恶作剧的贴上去,伸出舌舔着子衿的唇,那煽情的模样让子衿不由开始头疼了。“子炀,别闹了,天亮了,今朝还在担心我们的事。”
子炀慵懒的用指在子衿健壮的胸前划着,不满的抱怨道:“啊啊啊,还早啊,小弟肯定也还在睡呢。”说罢,不等子衿开口,子炀又开始动作,让子衿苦笑着掉进他的温柔陷阱之中。
可怜莫今朝在屋外等到很久很久都没见人出来,见夕阳西下了,莫今朝叹着气回屋去了。在他屋里的姚羽见莫今朝回来了,不由气道:“混蛋你去哪里了,一天都不陪我玩。”
莫今朝抱歉的笑笑,捡个椅子想坐,却被姚羽一脚踹开。“羽儿,你不必…”坐也不让我坐吧…姚羽鼓着腮帮子,满脸怒气,哼哼两声,不理他。莫今朝默默再换了个地方坐了,满心担忧的想着事情,也没去理姚羽了。
姚羽见莫今朝不理自己很是生气,心中不免委屈。混蛋,都不来安慰我!她猛地站起身,往屋外走去,才到门口就撞到人了。
好疼。姚羽捂着鼻子闷哼,嘴上一点都不留情的说:“谁呀,居然赶挡本姑娘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门口站着的两人听见姚羽的话,手拿一把乌黑折扇的俊秀公子笑道:“小丫头片子,居然跟我这么说话,你才不想活了。”
哇,好好听的声音啊。姚羽还在那里陶醉,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记,疼得她两眼冒泪,莫今朝闻声早就赶了过来,护住姚羽,朝门口两人笑道:“哥,子衿大哥,你们来了。”
一身男装,风流潇洒的子炀淡笑道:“是啊,我来和小弟说些事,没想到就挨了一顿骂,你怎么管你家姚羽的,再这样无礼别怪哥不念你的情面教训她了。”
姚羽在莫今朝怀里望着门口两人,看着那个手拿折扇的公子越发的熟悉,还和子衿站在一起,模样甚是亲昵,是谁呀?
莫今朝笑道:“哥,你不用这样吧,羽儿只是调皮了点,其他还是好的。”姚羽听见莫今朝说自己的不是,可不愿意了,她挣脱出莫今朝的怀抱,狠狠瞪了子炀一眼,气呼呼的走了,看的莫今朝只能苦笑摇头。
子炀和子衿进屋找个地方坐下,子炀闲闲的玩弄着手中的扇子,子衿则坐在一旁看着子炀,偶尔两人交谈几句,那样子看的莫今朝甚是不甘,他和姚羽何时这般过?
莫今朝也凑过来,道:“哥,你和子衿大哥…”剩下的话不用说三人都明白了。子炀忽地正色道:“小弟,我们来就是要告诉一件事。”莫今朝静静听着。“我和子衿准备离开芳华楼。”子炀冷不防丢下这句话让莫今朝惊讶了片刻才回神。
“哥,你们要走?”莫今朝惊道。子衿接道:“是,子炀说他想去江湖上走走,芳华楼现在也太平,所以我们留下也没何意义。”子炀点头笑了。“可…”莫今朝还是不愿子衿和子炀离去,相伴这几年,这份情谊自是不用说。
子炀道:“小弟,芳华楼中能人那么多,也不缺哥一个。”莫今朝默默听着,他知道子炀的想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乎的只是曾经的回忆。
子炀和子衿走了。芳华楼还是一样,只是少了点什么。莫今朝望着天边的残阳,总是想着子炀和子衿现在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
“子炀,天亮了。我们该上路了。”
某间客房内传出一个男子抱怨声,片刻又没了,只是传出一些暧昧不清的呻吟,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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