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变故

章节字数:4034  更新时间:10-08-23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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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落一路上施展轻功,如风般穿梭于楼宇之间,急急地往冽泉殿跑去。自己一身酒气,衣服也皱着,实在是不能就这样去见皇后。

    终于到了自己住的院子,紫落冲进房间,大声却不失修养地唤道:“小暖,帮我准备热水和干净衣服,我要沐浴。”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二殿下都来过好多次,您要是再不回来……”小暖见紫落回来,悬了一晚的心总算放下,急切地说道。

    “知道了小暖,快去准备热水,你家公子我快要迟到啦!”紫落急急地把小暖往外推。

    “公子,别推奴婢啊,奴婢这就去……啊,二殿下……奴婢该死。”小暖被紫落推着,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司马冽,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呃,是二殿下啊。刚才是我推着小暖才撞到你的,请你不要责罚她。”紫落看着阴着张脸的司马冽,底气有点不足。

    “出去。”司马冽冷冷地对小暖说道,眼睛却一直盯着紫落。

    “是。”小暖逃命似的跑出去,顺便阖上门。

    紫落好笑地看着小暖逃也似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直视司马冽:“二殿下莫非是找我有事?”

    司马冽看着紫落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越发地火大,语气也有些不善:“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么今天早上才回来,还喝了酒。”

    紫落奇怪地看了司马冽一眼。难不成他是担心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我去见了一个朋友,喝多了,就在他那睡下了。”

    司马冽脸色更黑,打量了下紫落,突然发现他头发上别了个玉簪。这是……

    “你去三皇子那了?”这不是三弟母亲的遗物雪绛吗?怎么在他这?难道……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紫落好奇地问道。

    司马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想着紫落一夜未归居然跑去三弟那,怒火就不受控制,语言也脱离了轨道:“紫玄,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我母后的主治大夫就如此放肆,皇宫还不是你这种人能随意出入的!”

    【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些。我只是怕他又被刺杀。】

    “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能出冽泉殿!”

    【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些,我是担心他。】

    “夜杀,以后给我看紧他,如果人不见了为你是问!”冲着暗处的暗卫吼道。

    【不对,我不想看见他这个表情!】

    紫落看着司马冽,从震惊到愤怒,最后转为冷漠。美丽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剔透的双眸泛着寒光。

    呵,我“这种人”么。

    你,确定知道我是哪种人?

    果然,皇室的人都是如此傲慢而愚蠢,除了他……

    突然,好想见他。

    “二殿下,紫玄知道了。以后一定不在皇宫乱跑。请殿下出去,我要沐浴。”紫落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更加看不到此刻她如冰霜般的眼神。

    司马冽懊恼地看着紫落虽然顺从却冰冷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抽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司马冽轻轻地退了出去,关上门,离去。

    看着司马冽已经离开,紫落抬起头,冷笑:“我一定不会再在皇•宫乱跑了,尊•贵•的二殿下!”

    沐浴完毕,紫落换回来皇宫时穿的自己的衣服,把这些日子司马冽给她的衣服放好。简单收拾下自己的东西,紫落环视了下房间,冷笑。

    走出房门,不意外地感觉到那个叫夜杀的暗卫在自己周围。

    “夜杀。”紫落轻声唤道。

    “属下在,请问公子有何吩咐。”一个黑色的人影瞬间移到紫落面前,单膝跪地。

    紫落微微一笑:“辛苦你了。”说罢,把夜杀扶起来。

    “不,这是属下该做的,请问公子有……呃,这是怎么回事?!”夜杀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而且一运用内力便浑身剧痛。

    “夜杀,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下吧。”紫落玉手轻轻拍了拍夜杀的头,夜杀便瘫倒在地,昏睡过去。

    紫落把夜杀拽进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好好睡吧,睡醒了好面对你主子的责罚。”紫落不是不知道自己跑了,夜杀和小暖都要受罚。但是她紫落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不会因为这两个陌生人而束缚自己。更何况司马离的腿已经好了,至于皇后,她才懒得管呢。

    不是让我不要在皇宫乱跑吗?那我就如你所愿。

    紫落拿起包袱,施轻功往离殇殿奔去,几起几落便已远远地把冽泉殿抛在了身后。突然,紫落停住了脚步。抬手轻轻抚摸发上的玉簪,紫眸里满是挣扎。

    想见他,但是又不想被他发现。

    不辞而别么……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紫落摇头苦笑。我,是怎么了。不就是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而已么。

    远远地看了眼司马离书房的方向,紫落浅笑,仿佛真的看到了司马离和双涟。

    就这样吧,不就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么。

    我于你,然。

    你于我,亦然。

    转头,紫落决然而去,却在下一秒愣住。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宫装女子身上戴着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樱花玉佩。为什么说几乎呢,是因为虽然二者长得很像,但是紫落就是觉得不一样。

    这个女子衣着华丽,环佩叮当,满头的金饰。本来和紫落差不多的年纪,却满脸的脂粉,一身媚气。本来应该还算漂亮的面容这样看来庸俗不堪。

    紫落一阵恶寒。天啊,她不会和我这个身体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吧。

    “小玉,去给本宫把玉塌搬来,待会儿殿下还要来呢,迟了你可担待不起。”突然,华服女子像旁边的侍女喝道。

    “是,大皇子妃。”只见那叫小玉的宫女面带难色的应道,快步离去。

    这个女人真是,玉塌那么重,那个小宫女怎么搬啊。紫落在心中诽谤。

    不多时,两个太监和小玉便把玉塌搬来。小玉口中的大皇子妃扭着腰肢朝玉塌走去,突然扬手一巴掌打在小玉的脸上,喝道:“死丫头,水果点心都不知道拿来,你让本宫和殿下喝西北风么!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小玉顶着肿成馒头的脸颊,低着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知错了,请皇子妃恕罪,奴婢这就去拿。”说完一步九叩首地仓皇离开。

    紫落在屋顶上看到这一幕,眼神不自觉地变得阴冷。这个皇宫,果然恶心至极。不过,那个玉佩,难道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然而紫落马上又摇了摇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现在的自己也不是这身体的主人,是谁都无所谓了。

    思及此,紫落抬脚就要走。

    “紫先生真是好雅兴,难道屋顶上的风景和别处不同?”突然,一个磁性却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阻止了紫落的步伐。

    紫落回头,看到声音的主人,一时失了神。

    这个男子身着大红锦袍,领口和袖口都有金丝勾勒的繁复花纹,领口大大地敞开,漂亮的锁骨和光洁的胸膛裸露在外,引人犯罪。而他的那张脸,更是分不清男女,妖魅得不似凡人,更像那九尾狐妖。此时一双似笑非笑美眸正直直地盯着自己,其中的暗华竟是紫落也看不透。

    快速地收回心思,紫落飘然落地,冲红衣男子微微一笑,大方地解释道:“在下只是迷路到此,驻足了片刻而已,请殿下见谅。”不错,此人正是一直未露面的大皇子司马珏。

    司马珏轻笑一声:“哦?紫先生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总不能说是看你那张脸猜的吧,紫落翻翻白眼。民间早就流传说大皇子的美貌天下无双了,这还认不出来我也太笨了吧。

    紫落轻咳一声,狡黠地反问道:“那殿下又是怎么知道我是紫玄的呢?”

    话一说出口,紫落便后悔了。因为看着逼近自己并挑起自己下巴的司马珏,紫落很是郁闷。

    “生得如此美丽动人,不是紫玄还会有谁?”温热的气息扑在紫落脸颊上,紫落不舒服地微皱双眉。这个人……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咳咳,殿下~娴儿为您准备了一些点心和玉塌,您休息休息吧。”突然,一个娇媚的声音冲击了紫落的耳膜,让紫落一阵反胃,忍无可忍地翻了翻白眼。侧过头去,看到大皇子妃阴狠地盯着自己,旁边立着拿来点心、肿着脸颊的小玉。紫落一阵头疼。我现在是男的好不好,你跟我瞪什么瞪啊。

    司马珏看着紫落丰富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转过身去,坐在玉塌上,看着紫落,露出玩味的表情。

    “殿下,让娴儿服侍您吧。”说罢,大皇子妃整个身体便往司马珏身上靠过去,软若无骨。只见她坐在司马珏腿上,右手勾着他的脖子,左手拿起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

    紫落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满头黑线。我,是不是应该告诉这个笨女人自己“现在”是男人呢?

    “那个……紫玄先行一步,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说罢,不顾司马珏答应与否,转身离去。

    看着紫落离开,司马珏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眼里竟是不屑与冷淡:“是谁让你耍小聪明的,嗯?你给我记住,你只是我暖床的工具!”可恶的女人,本来想逗逗紫玄玩的,这女人竟然把他赶走了。

    司马珏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扯掉女人脖子上的樱花玉佩,细细看起来。刚才紫玄来之前他就已经在不远处站着了,凭他的直觉和眼力,他几乎能够肯定,紫玄看到这个玉佩时的神色不对。难道,这个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

    “殿下,娴儿不敢了,求您把玉佩还我,娴儿不能没有它。”大皇子妃哭得妆都花了,扯着司马珏的衣角。

    司马珏挑眉:“我早就说过了,你不配戴着它!”说罢起身欲离。

    “殿下,娴儿真的知错了。这是苏家‘樱’字辈女儿的信物,娴儿出生就戴着。您就当……”慌乱中,大皇子妃来不及细想便什么都说出了口。

    “你说什么?!”司马珏回头,盯着大皇子妃,看不出喜怒。苏家‘樱’字辈女儿的信物?那当年……

    “苏樱娴!我记得当年你说这个玉佩只有你一人有啊。”司马珏危险地半眯美眸,散发出的气场让苏樱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殿下,娴儿知错了,娴儿真的知错了。娴儿什么都告诉您,求您放过娴儿和苏家,求您!”后知后觉的苏樱娴连后悔都来不及,只得连连求饶。

    一盏茶之后,听完苏樱娴的话,司马珏突然大笑,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居然错了那么久,错得那么深。

    你是她吗?是吗?

    如果是,这次,我绝对不会放手!

    司马珏转过头来,看着吓得瘫倒在地的苏樱娴,笑得阴森。

    “娴儿,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该怎么好好奖赏你呢?”

    “殿下,娴儿是因为太爱殿下了。娴儿知错了,求您……”苏樱娴跪在地上,头发散乱,就像一个弃妇,与之前的嚣张跋扈完全不同。

    “冥,把她给我丢到军营去,记住让她闭嘴。娴儿,你平时不是在床上很欢愉吗,为夫就让你享受个够。”

    “殿下,看在娴儿服侍了您三年的份上,您就放过娴儿吧。”此时苏樱娴已经面色惨白。丢到军营,可比到青楼更惨。

    “冥,拖下去!”

    “是!”冥一掌打晕苏樱娴,扛起来,瞬间从院子里消失。

    当晚,帝都外的军营里新来了个哑巴军妓,在被七八个士兵享用完后,咬舌自尽。

    当晚,皇宫放出消息,大皇子妃猝死,即日安排葬礼。

    皇宫,赤珏殿内,司马珏立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冷冷地丢出一句话。

    “冥,给我查查,十二年前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属下遵命。”空荡的屋子里凭空冒出一个声音后,又再度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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