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878 更新时间:10-06-13 18:36
上学,放学,然后一起吃饭看电视,阿清说,这样的生活很好。李凡说,他喜欢现在的感觉。人……永远都是追求光明的生物。
偶尔的李凡会偷偷的观察阿清,一张普通的脸,不算漂亮,不算特别可爱,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没有别的女孩吵闹,很安静,很舒服,看着她的背影,笔直的背脊,有些修长的手指,乌黑发丝散落在身后。
远远的望着,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也许更找不到她站立的地方,笑起来的时候像一个天使一样,明明就站在那里,明明就这么靠近,为什么看不清楚她的脸……
伸出手,有些着了魔一般的抓住阿清的手,刚碰到冰冷传递到他的身体,然后看着自己的手从她手上穿过,他想证明什么吗?
“怎么了?”阿清问道。
“没什么。”李凡看着自己的手,终于明白,两个人根本不同,一点都不一相同……
那一晚,李凡问阿清,他说……阿清,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会等我吗?
阿清摇晃着脑袋,不是很能明白他说的话,突然的,李凡笑了……伸出手揉乱阿清的头发,然后翻身睡觉。
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阿清伸出自己的手,覆盖在李凡揉过的头顶上,一种释怀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
她说:李凡的笑容很漂亮,像是琉璃下的阳光。
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是一个男孩在打篮球,他是谁?那个笑容很熟悉,和李凡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
每周六周日,李凡的父母都会回家,带着公式化的问候虚假的笑容,他说:有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讨厌自己地存在。
“我们回来了。”“这次出差估计要2个月,这些是生活费,你自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就去请保姆。”“要好好学习。”
一连串的话,一连串的谎言,李凡不是傻子,他有着一般孩子没有的敏锐直觉,即使电视看很少的他也明白,两个人在外面都有自己的爱人。
“阿清,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会像阿清一样?”不会感到痛苦,不会感到悲哀。
“李凡,你的话我不是很懂,不过死绝对不是放下一切。”
阿清走到阳光下,脸上浮出淡淡的无奈,阳光照射下来,背上原本淡的透明翅膀浮现出来,只是……那翅膀现在白的无比圣洁。
“……恩,陪我出去走走吧。”
第一次的,李凡提出要出门,阿清漂浮在他的身后,穿过人群,穿过树荫。“砰砰……”一种奇妙的声音传到阿清的耳里,那是什么?滑过空气,是一个运动场……
那些青年正在打篮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阿清看着他们,有些痴迷的看着,即使规矩什么的都不明白。
“阿清喜欢篮球?”李凡别扭的问。
“不,只是觉得那样的人,很自由……”
“是吗……”回过头,李凡第二次的在阿清面前微笑,“阿清……”
“恩?”
“阿清……阿清……这个名字,非常,非常的好听。”
是吗?阿清暗自的念了几遍自己的名字,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李凡拉着她的手,轻轻地说——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李凡洗完澡,躺在床上,边上依旧是那个有些呆呆的人,从被子里伸出手,随意得搭在女孩的头上,阿清已经睡着了,李凡把自己的头慢慢移动到她边上。
他说:阿清,其实你很暖和,一点都不冷……
很久,很久之后,阿清睁开眼睛,说:李凡,其实你也不冷……你的手,非常的温暖。
可惜,那天晚上……一个疯子带着打火机,把刚点燃的烟头以及一瓶自制的燃烧弹扔进了那个温暖的家中。
火焰很快的从客厅穿入楼梯,然后烧到厨房……煤气的爆炸声,惊醒了两个人,浓浓的黑烟从楼下传来,李凡一把抓住阿清,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正准备逃生,只见楼梯口就被火舌围绕。
“从窗口走!”李凡一个转身,来到自己的房间,只见窗帘也被烧着,大片大片的墙纸被烧起,发出浓重的刺鼻味。
“李凡……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怎么办?”阿清带着无奈的微笑。
“阿清你在说什么!咳咳……”
“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一个人,疯狂的,带着毁灭的……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毁灭,一个人疯狂……李凡,再见。”其实,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想和你分享。
火舌绕过阿清,仿佛想当初出现时候那样,带着微笑,带着无奈,平和的不可思议……阿清,你是我幻想出来的人,还是说……
2。18事件中,奇迹般活着的男孩,医院里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不停地闪烁红灯的手术室,李凡一只手遮住眼睛,因为那里被火灼伤了,因为心被火烧坏了,因为……阿清。
昏迷中的他,不停地念着……阿清,阿清,阿清。
……
“呐,你是新来的吧!打球好厉害!”高个子的男孩抱着篮球,看着初一的学生,“你叫什么?”
“我?”面色有些白的男孩笑了,“我叫李凡,不过你可以叫我‘阿青’。”
很久之后,阿清,阿青……两个发音完全相同的人相遇了,他知道,从那天开始,女孩总是看着窗外,总是在那个位置看着自己……
默默地,默默地……阿清,如果我们相遇了,你会不会记得我?会不会喜欢我……
带着你最喜欢的笑,在你看的最清楚的地方,我是否让你感到自由?我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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