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只爱陌生人(三)

章节字数:3218  更新时间:10-08-04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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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杯酒,徐颖认为自己喝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房间里,躺在那张让自己鞠躬尽瘁的大床上,他搂紧阮峥,酒后的男孩如同暖玉,总是熨帖得让他爱不释手。他对着天花上镜子里的阮峥说:“小鸟巢,过来找爸爸,你看,鸟爸爸的翅膀乍起来了。”男孩瞬间开成一朵怒放的大丽花,通身红透,眼睫下兜着一汪水,盈盈地凝住了他,似恼似嗔的。徐颖涎着脸嘿嘿笑着,侧翻身一把抓住阮峥细瘦的腰身,抱到自己肚子上。“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羞成这样,真想看看你的脸皮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晒不黑,还特薄。”惹得阮峥又挠了他一把。

    “嘴上没长本事,这爪上的功夫可是渐长,见天的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了只小母猫呢,嗯?”说着,还用抖擞到泣泪的贲张敲打了阮峥屁股几下,两者之间的温差让他感到舒爽,所以,这敲打就没羞没臊地持续。阮峥躲闪地拧了拧身子,脸上挂着羞,嘴唇被咬得艳红。徐颖到这种时候语言神经格外发达,挑弄的话源源不断,无穷无尽。他用手揽住身上的人,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说:“小乖,伏下来,让鸟爸爸亲一个。”

    抻着阮峥趴倒在胸膛上,紧贴的身体把阮峥兴奋起来的芽体夹在中间,他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喘息,随即,被徐颖咬住了喉管。先是咬,再沿着咬出的痕迹细细的舔】弄。灼热的气息喷在项侧:“硬了,小鸟巢,要爸爸么,嗯?说出来,鸟爸爸就飞进来。”他作势顶了顶下,身。阮峥瘫软成一泓春水,铺陈在徐颖身上,除了抑不住的吞咽声和喘息,就是抖成涟漪的震颤。那些个淡蓝色的血管汩汩的欢唱着,徐颖仿佛听到他体内哗啦啦的水流声。他对着镜子眯起了眼,狠狠盯着那处,就着体液的润滑全力闯了进去。

    就是这么该死的美味!他几乎是凶狠的想着,目光灼炙,死死箍住怀里的小兽,让他动无可动,避无所避,腰部装了马达般,以疯狂到难以置信的频率耕作。嘴里急促的喘着,捻咬住阮峥的耳垂儿,低低地间歇地调弄着:“小乖,知道,什么叫肥沃,土地,不,播,孬,种么?”

    这是一个盛传在颖石坊间的笑话。销售部的一个外派人员在出差的火车上看到沿途农村墙壁上的标语“肥沃土地不播孬种。”这句农业目的的标语被九曲十八弯的文人脑袋无限制意淫后就成了一个暧昧的床第笑话。一传十,十传百的成了员工们私下里打趣笑谈的资材。

    镜子忠诚的映着他们的狂浪,床垫起伏着如海浪托起他们奔波形骸的身体。阮峥通身剔透,恰似烧制精细的淡粉色琉璃,他几乎都能看到自己在里面癫狂作乱的孽物。男孩呻唤的声音扯着他的精血,急速奔涌向一个地方,叫嚣着喷薄。忽然,身上的人浑身一紧,在他耳边倏地发出幼兽般嘶哑的低唤,下口也紧跟着痉挛收缩,像有一千只手在抚摸揉按他,徐颖按耐不住,一声暴吼喷浆而出。

    参差震颤的身体渐渐平息,徐颖酥麻的头脑里闪念着:小峥如果是女孩的话,估计两人的孩子都可以组成一支足球队了。然后,他餍足的睡了过去。

    他这次来挟公带私,双双圆满。临行前,和粗壮的阿拉伯商人穆罕默德•凯因签订了节能灯具供货合同。签下名字的最后一笔,他好像能看到郑天朗那张笑到露出牙肉的大嘴。而自己接收的两幢写字楼也高高的矗立在迪拜河的国家银行大厦旁边。

    飞回去的几个小时里,除了和随行的商务助理谈事,就被徐美丽全面攻占。大小姐左敲右击地非得让徐颖彻底交代什么时候带高翔去见赵宇梁。徐颖无奈地用右手支着额头,从手指的缝隙里偷看阮峥在对面长沙发上睡觉的脸。黑蝴蝶收拢着翅膀,安静地栖息在狭长的眼睑上,脆弱得没有设防。翅羽下是一片积雪样的皮肤,任谁都瞧不出是刚从热带归来的旅人,这让徐颖很没成就感。

    徐颖自动过滤掉旁边的紧箍咒,闭上眼准备让自己休息会儿。机身在气流的影响下略显颠簸,秘书提醒他系上安全带。徐颖睁眼看向阮峥,他还没醒,歪着身子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他起身走上去,摸索到阮峥身,下的安全带,抻长了给他系上。咔哒一声,黑蝴蝶的翅膀展开,乌溜溜的瞳仁蒙着纱探出头来。徐颖柔声说:“睡吧,还早着呢。”阮峥抿出个不成形的梨涡,复又闭上眼。

    高翔从眼缝间看着,身体某个地方隐秘尖锐的疼了下,很短,短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从善如流,从脑子里把这个不良反应省略掉。八年前,娱乐圈大鳄乔老四斜歪在他面前,叼着雪茄说的话他一刻也没忘掉。“你进了这道门,什么不干,出去也不会干净。你想火,就得脱。脱给别人,就不如脱给我,我的性价比最高。比你骨头硬的我见多了,还不得乖乖躺在我下面任我弄。”他出去了,抱着自己干净的尊严和信仰。他有大把的青春做铺垫,他等得起。这一等就蹉跎了八年,以那干净的一步作为代价。他不信,一直不信,就是现在也挺着自己缺钙的脊背,直直地站在那,杵得像座悲哀的地标。

    “你要是再啰唆,我一句话都不会给你捎。没到更年期,你怎么就像只老母鸡了。”徐颖坐回去,甩了美丽一句。徐美丽拢上刚要张开的嘴,拧身坐到高翔边上,手搭着他的大腿,委屈着:“我哥对我没以前好了。”高翔看着斜前方疲乏的男人,心里空旷的能听到回声。他低声安慰:“美丽,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你别瞎费心了。”美丽的手在他大腿上一拧,笑着:“让我做你的经纪人吧,准比洪姐好。“高翔似笑非笑地挑高了唇角,不予置评。

    三天后,高翔意外接到徐颖电话:“高翔?”话筒里的声音在室外显得很模糊。他随意漫应着:“谁?”当听到对方说是徐颖时,他在凛冽的夜晚里轰然燃烧起来:“徐总,你好。”

    徐颖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说让他明天去华宇谈那部片子的签约问题。高翔唯唯应着,身后玻璃窗里透出的大篷光晕映红了他峥嵘棱角里的偷来的喜悦。手机揣进兜里,大口大口地吐着气,他顽皮的眼睛看着白雾升腾消失,等到额头的汗消尽了,他才转身进到纸醉金迷的夜店,美丽开的Party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高翔的出现引起一阵尖叫和口哨声,每个人都像迎接高潮一样迎接这个面目始终桀骜的男人进场。

    美丽搭着高翔的肩走进舞池,慢摇的爵士乐奏得佻哒,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把身体扭成曼妙的不可思议的角度。美丽恣情缠绕,涂成亮色的嘴唇缺氧一样轻启,露出编贝的糯米牙齿。她藤蔓一样柔软的攀附,右腿高高抬起搭在高翔凸翘的臀部,白花花的一条,晃花了看客的眼睛。人们看着舞池光柱下的两人,像是在偷窥一场甜蜜的交【媾,歆享之余脸红耳热。

    音乐结束,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平地惊起。高翔感觉被拖入一场盛大而俗丽的舞台剧,他外强中干,想谢幕走人。美丽拖着他走向一个人满为患的卡座,涂着黑色丹蔻的手如同暗夜里盛开的冶艳罂粟。软座的位置过低,他不得不稍微叉开些腿,分散裆部的压力。一杯接着一杯的红酒,芝华士,喝的莫名其妙,无边无沿。美丽软着脊椎偎在他身上,尖叫声不时划破耳膜,刺入大脑。至于,最后怎么离开的,他在酩酊中已是不知了。

    阮峥晚上接到李延超的电话,他今晚加班,不能帮牙牙进行听力训练了。今年秋天,牙牙便带上助听器开始了他从入世以来第一次的听觉探险。起初,他会被四周的声浪吓得哇哇大哭,小手不堪其扰地抓着耳朵,要把耳模摘掉。为了增强牙牙对声音的兴趣,阮峥放各式音乐给他听,从儿童乐曲到风笛演奏,有教无类凡是动听的乐曲都放。牙牙经常泪汪汪的忍受着耳模的荼毒,入迷地听着音响里天籁般丝竹的鸣奏。李延超到后来对阮峥喟叹:没想到牙牙喜欢中国古乐,尤其是古筝,每到高山流水时,牙牙的表情就很专注。

    牙牙现在每天可以戴助听器六个小时左右,对除却音乐的声音也在逐渐适应。好像是刚刚入冬的时候,一天,阮峥带着牙牙在院子里晒太阳,屋里的乐曲悠扬的传出来。阮峥拿着看图说话的小册子,指着里面的图案逐字念给怀里的牙牙听。翻过一页,上面是一个简易男性头像,短头发,大眼睛。下面的字是“男”。阮峥刚要张嘴念,就看牙牙肉嘟嘟的手按在头像上面,自己模模糊糊地说:爸——爸。阮峥眼睛瞬间濡湿,他伏在牙牙耳边,轻声说:“牙牙,你在说什么。”牙牙不理会他的问话,手在头像上胡乱摩擦,口水滴在页面上,嘴里还在念叨:“爸,爸,爸,爸”就是最原始的单音节发声。阮峥紧紧抱着牙牙,抑声哭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牙牙说话,笨拙扭曲的发音在他耳里犹如天籁。那是个温暖清朗的冬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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