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895 更新时间:10-08-01 20:02
花不发听了,当下点了点头,却向冯巧儿问道:“那咱们该如何去行?”
冯巧儿瞅了花不发一眼,却是言笑晏晏,向花不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且听我号令行事,便见分晓。”这几句话连说带唱,却是学的戏台上口韵。花不发听了,知她调笑自己,顿时童心大动,伸手便去掏她胳肢窝。
冯巧儿见了,扭着身子闪避时,却是躲不开去。原来她二人在地下潜行,那空间大小,却受花不发心意控制。眼见被花不发在胳肢下轻轻一弄,登时便格格的笑出声来。两人正在地底下打闹,却见那言明德在房中眉头一皱,像是听到了二人说笑一般。当即站起身来,便向着屋外院中跳了出去。却将双手一拍,只见那无数毒蛇老鼠,从院中各个角落里聚集而来,直向言明德身边围去,竟像是听到了他的号令一般。
花不发吃了一惊,心道这是什么神通?莫非便是他们所说的化物术?只见到满院大小蛇鼠,被言明德一声令下,纷纷向地底下钻来。当下情知不妙,连忙展开土行秘法,向府衙外头奔去。只听得后头吱吱声不断,却是无数蛇鼠大军,气势汹汹,只向着自己二人飞一般追赶过来。花不发二人见了,只觉得心头震悚不已。心知这化物法诀,比之百里青河之驱兽法,却又要高上一筹了。冯巧儿是女孩儿家,天性害怕蛇鼠,只吓得玉容失色,不住的催促花不发加速前行。
幸得花不发体内真气充盈,在这地底下飞奔起来,却是快逾奔马,却比那寻常蛇鼠快了两倍有余。约莫行了半个时辰,方才将那滔滔蛇鼠大军摆脱,两人一齐松了口气。再看那冯巧儿时,那胸前已吓得不住起伏,便如鼓动的风箱一般。
两人悄悄潜回店中,各自歇息。第二日一早,便自打马出城,望青殇山去了。
原来这青殇山正在依达州东南,与望春州地面接壤,却是二人顺路。两人打马如飞,待到得黄昏时刻,便已到青殇山境内。远远望去,只见重重岩峦,陡峭山峰。那一座座羌寨便立在众山头之上,却是错落有致,排列有序。
冯巧儿细细看了一回,当下向花不发说道:“这塔索想来受过高人指点,他这山寨布局,却是颇有玄妙之处。”
花不发听了笑道:“你又不曾行军打仗,如何能知道他寨中好处?”
冯巧儿笑道:“我在玉尘观中曾听师叔讲过,这行军布寨之法,最讲究‘势’‘序’二字,与自然之理甚是相通。你看这寨中布局,三两相加,各呈犄角之势。那十多座寨子,寨门都设在险要之处,都是里宽外狭,易守难攻。那最中间的主寨,却是四门皆通,便于发布号令,四面驰援。最高山头之上,又设有哨台,旗令,想来一旦有敌攻入,百里之内,均可察觉敌人动向,调动各寨羌人前来防守。”
花不发看时,见那山寨布局,果然与她所说一般无二,不由点了点头。当下向冯巧儿问道:“既是如此,我们两人怎么能进得寨去?”
冯巧儿笑道:“这塔索既深明攻防之法,山中自然便设有迎客之人。只是我们初次来此,恐怕也要受些盘查,方能进得寨去。你且随我来便是。”说着挥鞭驱马,竟顺着山路飞一般去了。花不发见了,倒担心她有失,当下猛踏马镫,紧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顺着山路上山,才走得二三里路程,便听见前面一声锣响。却是几个羌人汉子,从树梢之上跃了下来。那为头之人,却是一个瘦长汉子,却是马脸驴唇,头上又插了支羽毛,甚是怪异。见了花不发二人,当下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朋友,到我寨中何事?”
花不发正待答话,却被冯巧儿抢过话头,先向那人说道:“我二人是五里乡之人,听说你们塔索寨主,有化解瘟疫之法,特来求教。”
那人听了,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番,却向着身后一名汉子喝道:“你且去搜搜他们。”
花不发听了,心知是对方防范奸细之法,倒是不置可否。那冯巧儿却是女孩儿家,哪肯让人轻易搜索?当下向几名羌人喝道:“不须搜索,你等只把我们绑了,上山见过了塔索头领,求取了化解之法,我们自然下山离去。”
那人听了冯巧儿这话,倒是大出意外。稍一沉吟,却是点了点头,当下喝令身后两名汉子取来绳索,便将花不发二人绑了起来。
花不发看那绳索时,却是盐水浸过的大麻绳,约莫有锄把大小,极是坚韧,不由一阵苦笑。却见冯巧儿向自己摇了摇头,当下便不说话,伸着手任由羌人绑了,将二人押上山去。”
这青殇山却是甚高,众羌人走了约两个时辰,方到得羌人前寨之中。只见那为首之人向寨中羌民略说几句,说明花不发二来意,便自领人下山,望原路回去了。那寨中之人听了,却另派人手押了二人,又向那上头寨中行去。到了邻近寨中,便又是如此,一连过了三五家寨子,已过了大半夜,花不发二人方被押到主寨中来。
此时已是亥子时分,花不发二人被折腾了这许久,方见众羌人将自己押入一座大厅之中,心知此时方是到了,不由松了口气。却见那大厅之上,坐着一位高大汉子,生得龙眉凤目,白面长须,形貌颇为不俗,想来便是那寨主塔索。
只见塔索听羌人说了花不发二人来意,便即刻令人将绳索解开。却笑着对二人道:“两位远行到此,想来一定饿了,那瘟疫之事,且先用过饭食再说罢。”当下令手下羌人送上粗淡饭食,供二人享用。
花不发二人此时也着实饿了,见饭菜送上,当下也不客气,将饭菜吃了个精光。塔索见了,却是微微一笑,待二人用毕,方向二人问道:“你二人既是五里乡之人,离我这里有将近两三百里,怎么便知道我能化解瘟疫?”
冯巧儿笑道:“我们昨日到州中办事,听人讲起你们青殇山之事,方知寨主有去瘟之法。因此冒失前来,向塔索寨主讨取此法,不知寨主是否能将此法相授?”
塔索听了,当下笑道:“这去瘟之法,并非寻常药物可致。此时雨季才至,多雨少风,便传与你二人,只怕也是无法将那瘟疫化去,尚须从长计议。”却向着二人道:“二位既知我能解瘟毒,可曾听说那瘟疫来历?”
冯巧儿道:“咱们南蛮之地,山高林深,颇多瘴疠之气。这瘟疫向来便有,哪有什么来历?”
塔索叹息了一声,却向着花不发二人道:“你们只道这几番灾害,都只是寻常瘟疫?若是如此,咱们各族均传有千年去瘟之法,怎生便破解不去?”
冯巧儿道:“莫非是此番瘟疫太重?那寻常药物派不上用场?”
塔索听了叹道:“非也!此几次瘟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流行之势,却又快捷无比。往往只一两个时辰之间,百里内鸡犬牛羊,便尽都倒毙。若是寻常瘟疫之气,必然易积易沉,若非极大山风,怎能有如此快法?”
冯巧儿听了,脸上不由动容,当下便向塔索问道:“我乡寨之人,也觉颇多蹊跷,听寨主如此一说,更是大有可疑。不知依寨主所见,此番这瘟疫大起,却是什么原因?”
塔索一捋颔下长须,徐徐说道:“那日我寨中初遇瘟疫,我只道是寻常瘟疫,便令众人将染疫牲畜隔离,以香椰香樟等去瘴化瘟之药熬煮成浓汁,在寨中四处泼洒,以解毒去瘟。谁知竟是毫无效果,才过了半个时辰,寨中牲畜便尽都死了。我只道是寨中羌人泼洒未曾到位,便亲自去各家畜栏中察看。谁知竟发现畜栏中地面之上,竟多出许多洞口来。我每年冬春之际,为防瘟疠之疾,都要令人打扫畜栏。此时春季刚过,这打扫之人尚在,当下便召来细问。却得知他们打扫之时,并不曾见到这些洞口。”
“当下只觉得颇为奇怪,便以验瘟之法进行验察。一验之下,方知此番瘟气,便是出于这地下洞中,并不是随山风飘来的。因此我便认定这瘟疫必有蹊跷,当日我又亲自领人到邻近各寨中查看,见畜栏之内,莫不如此。因此断定这瘟疫并非天意,乃在人为。只是不知什么人有如此神通,竟能将瘟气藏于地下,又令蛇鼠之物破开洞口,将此瘟气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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