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非天使

我和陈晨的故事  第47章 爆竹声声辞旧岁

章节字数：2217  更新时间：14-01-19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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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场上放炮的人已经不少了，噼噼啪啪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还有一朵朵礼花呼啸着升上半空，五彩斑斓的绽开、闪烁，最后熄灭。

    老爸拆了一挂鞭，走到篮球架子那往上挂，我叼着烟过去帮他，他看了我一眼，低头摆弄鞭炮，然后再看我一眼……然后，皱着眉头粗声粗气的说，“你叼着烟别挨那么近，万一……伤着就麻烦了！”我一愣，赶紧说我很小心的，没事，同时心想，老爸终于肯跟我说句完整的话了，这算是好兆头吧。

    鞭炮点燃了，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钟馨捂着耳朵闪在一边尖叫，我很奇怪，这丫头说要放炮的时候比谁都积极，放的时候又不敢去点，等响了又躲开老远捂着耳朵……你说你到底对这项活动喜欢在哪里啊？就是为了找机会尖叫？

    球场上的人更多了，就连路上也摆满了花炮，震耳欲聋的响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全是浓浓的火药味，钟馨走到我跟前扯着嗓门说，“哥，再放几个礼花咱就回去吧，等过了11点半，这里就跟战场一样，太吓人了。”我说好。

    正玩着，兜里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陈蜀黍，我赶紧跑开接起电话。陈蜀黍在电话里给我拜年，我说咱不是说好12点吗，他说怕12点电话太多线路瘫痪，所以提前了，又问我这两天过的怎么样，在家和父母相处融洽否？这时我这边有人放了一挂巨响的鞭，陈蜀黍听到了，问我在干嘛，我说在楼下放炮呢，他一听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让我离远一点注意安全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大叔模式启动，请自行想象）

    周围的鞭炮声一阵高过一阵，果然很有身临战场的赶脚，这样的环境也不适宜聊热线，所以我和陈晨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往回走的时候我发现老爸正往我这里看，我想他大概能猜到我在和谁通电话，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会因为“驱邪”失败而恼怒万分。

    除夕那晚我没有走，住在了家里，凌晨时分，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依旧零零散散的鞭炮声，心中有些感慨。旧的一年就在这炮声中过去了，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回头想想就好像在游乐场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冲上半空一会儿又直直坠落，中间还翻滚着、拧巴着，但最终还是趋于平缓。在这跌跌撞撞起起落落中，我终于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爱上了一个人，所有的坦白、抗争、决定和坚持，都因为这份爱给了我力量。

    初一到初三，我在各种亲朋聚会吃喝玩乐中度过，春节期间每天的内容大多如此，没什么新意，虽然热闹喜庆但也略显无聊，尤其陈蜀黍不在，我更觉得好像缺了点儿什么，好在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就像我之前唠叨的那样。

    初四本来没有外出安排，我一觉睡到中午，连早饭都省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以为是陈蜀黍，结果却是钟馨。钟馨让我晚上务必回家吃饭，说她男朋友要正式登门，想让我也见见。我自然满口答应，一直以来都是老妹在关注我的感情大事，现在她终于有了着落，我这当哥哥的也得关心一下。

    钟馨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回去太晚，大家好聊聊天熟悉熟悉，于是我下午四点钟就到家了。可是进门之后发现家里只有老妈一个人。

    “钟馨不是说她男朋友要来吗，人呢？”我问我妈。

    老妈说他们俩去逛庙会了，说是下午回来，晚上在家吃饭，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可能堵车。

    我“哦”了一声，停了一下，又问，“我爸怎么也没在？”

    老妈说你爸中午有个老同学聚会，应该也快回来了。

    老妈把我一个人留在客厅看电视，起身出去了，我以为她去厨房忙活着为晚饭做准备，可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把一串钥匙放在了茶几上。这串钥匙我认识，是半年前我寄回来的——尚嘉苑的钥匙。

    “你……们现在，还住在知春路？”老妈斟酌着问道。

    我说上个月才搬了，陈晨买了一套房子。

    老妈叹了口气（我发现自打我这事闹出来之后，我妈那叹气的频率都快赶上风箱了，这确实是我的罪过，但我也不想啊），然后看着茶几上的钥匙，说，“你那房子的钥匙，你拿回去吧，我和你爸也不是真的要去住，还不是为了……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光靠管是管不住的，我是觉得，你一个男孩子，就算……那什么，总住在别人的房子里也不是个事，得有家有业才行，这话我前两天也跟你爸说来着，说把钥匙给你，让你自己看着办，你爸没吭声，但也没说不让给，我就想找个机会给你，正好今天他不在，也没别人，你收起来吧。”

    我听着，伸手拿过那串钥匙，在手里摆弄着。

    只听我妈继续说，“陈晨那孩子，我虽然接触不多，不过倒觉得是个好孩子，对你……也是真上心，唉，你说你们俩怎么就非得……唉，可能我老了，不懂你们那些……”

    老妈的声音又有些伤感起来，钟馨不在，我只能自己来安慰她老人家，我努力回想着陈蜀黍告诉我他是如何劝慰他母亲大人的，一面说道，“妈……您别想的那么多，那么复杂，我们俩在一起，除了不能结婚生孩子——其实现在很多丁克家庭也不生孩子啊，而且将来很可能中国也允许同性婚姻……除了这些，我们和普通情侣在一起没什么区别，将来您和我爸老了，我们一样会孝顺您，您就当多了个儿子，有什么不好啊……”

    “唉，行了吧……”老妈叹着气打断我，“我们也不指望你们来孝顺，只要你自己能过得好，踏踏实实，没病没灾的，比什么都强。你爸打你，你以为他自己不心疼？他那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的！别看他嘴上厉害，心里还不是担心你，听说你血小板的毛病，跟我念叨了一晚上……你后来定期去验血了吗？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出血点？”

    我说去查了，一直都是7万多，没有出血点也没有别的问题。

    老妈点头，“那也不能掉以轻心，该吃药还得吃……”

    和老妈又聊了几句，我爸回来了，我们这边的谈话自动终止，老妈去了厨房，我和老爸打了声招呼就躲进房间玩电脑，顺便也收起了尚嘉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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