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143 更新时间:10-10-23 20:19
南方鲜少有高山悬崖,因此像安庆城这般两翼悬崖背倚长江的优异地理环境,实在是易守难攻
子时刚过,安庆城内灯火已阑珊,百姓早已入了梦境,驻扎在城上的将士们也昏昏欲睡。
夜,似乎安静地不像在战乱中。
此刻,城下,是由奈空和星河带领的残风军。城门仿若不堪一击。星河举箫:“攻!”
千人压境,脚步声沉重的似乎让整个地面震了三震。然而却像早有预料,城内不急不稳地开出一纵精锐之师,一字排列。
城上一声鼓鸣,位于一字阵形前列的众将士张弓搭弩,瞄准遥远的夜空。
又一声鼓鸣,无数利剑夹杂着破空之声,没入黑暗的夜色之中。
“噗!”是箭射实的声音。
“报!敌军中箭伤亡大半已撤回!”探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
只见城楼的暗影中缓缓走出一个玲珑的身影,秀眉轻佻,着紫锦深衣,美艳不可方物。
这便是南靖国的军师——流觞。
浅浅开口:“对方军队撤离时的车印如何?”
“禀将军,十分纷乱!”
“下令,追!”
下首的将士一愣,便随即下令追击。
很快,成片的火把从城中涌出,在深邃的夜空中点亮出蜿蜒的火龙,而流觞的眼中,也同样火色弥漫。
“臣下敢问军师,平日您作战一向谨慎,何以今日仅凭车辙印草率出击?”身边的男子作揖问道。
“你知道吗,星河他,是非常非常聪明的人,”流觞没有回头,眼里依旧是那抹亮红,似乎想起了很遥远的时候,“如果说我谨慎,他就不仅是谨慎那么简单,凭借车辙印来判断敌军是否有埋伏,这真的是很老的路子了,但是就算是真的没有埋伏,作为星河,他也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军队透露出一丝的零乱,所以,你觉得他刻意将车辙印透出凌乱是为什么呢?”
身后的人思索了一下,正色道“难道是……想让我们不要出击?”
“没错。他深知我熟络兵法,既已知他是佯装退兵,就定然不会追击,所以……”
“那么,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流觞浅浅一笑,转过身来:“我也不知道。”
“啊?”这人一惊。
“星河的心思,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报!在安庆城两翼崖上突然发现大量北越士兵!”
“什么?!”流觞大惊失色,“快,滚火石。”
地上跪的士兵却没有丝毫离去的趋势,只是似乎在犹豫着。
“有话快说!”流觞身后的人急道。
“禀军师,副将军,北越军队已经登上悬崖,朝我城内攻进。”
“快,下令城内士兵迎战!吹战号,号令城外士兵返回!”流觞有些激动,这突如其来的敌军着实令她措手不及。
“军师,别激动。”身后的高大副将回身望了望那已开出城外一里的火龙,而身边的喊杀声却是越来越进,“我想,已经来不及了。”
短暂沉默
流觞背向城外,倒退了两步,猛然瘫倒:“怎么会,这样……”
翌日
微淡的晨曦已经照耀南方的这座安庆古城,鲜红的越字军旗在北风下徐徐飘扬。
然而大营内的人们却是兴奋地等待回报。
“报告王上,现城内战事已完全平息,此次我残风军歼敌一万,俘兵三千,残风军内部死伤共二百七十余人。敌军仅军师副将及几名士兵逃出。”
大营内一阵欢呼。
待营内众人纷纷离去后,洛宁望向负手立在地形图前的星河,思绪却是飘向了昨晚的那段对话。
“哦?”洛宁从作战图前转过身来,只是星河黝黑的双瞳,“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听信兵法上的话了?”
星河淡然一笑:“不然不然……”
“星河向来对兵法没什么研究,深究兵法的只是流觞而已。如果我们以百人为诱兵引大军出城,然后在大军出城足够距离后从两翼的悬崖处攻入,你想,会是个什么结果?”
星河笑笑,习惯性的捏了下鼻子,继续道“那出城的士兵定然为保城中安危迅速赶回城内,在连续奔袭了长距离后与已经除掉城内残兵的我军交手,自然是大败。”
洛宁沉声思索,好一阵才抬眉“你怎样能让流觞出击?”
“很简单,因为流觞知道我了解她,所以他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只要我们正常的撤兵,她就一定会追击。”
“星河,这场仗,我们会赢吗?”面对着那运筹帷幄的背影,洛宁道。
星河回身,展露出一个完美地笑容:“我觉得您想的不因该是会不会赢,而是会赢多少。”
北风卷来萧瑟的寒意,转眼已经到了农历的寒月(农历十一月),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然而北越西澧和南靖三国间的战争却是愈演愈烈。
宜春城内。
西澧军临时驻扎的大营。
这次站在地形图前指点江山的人变成了眉目俊朗,气势迫人的子鹰。
地形图上有三种颜色的线条,两路代表北越的粉色线条早已攻破了黄石和安庆两座重镇,越过天险长江,直向南靖的都城汴城。
而代表西澧两条的橘色线条,却在度过武陵山脉后只剩下一条。
只因为那谁攻下的城池便归谁所有的讨厌约定,他子鹰的八万大军全部死在武陵山中。
而他自己率领的这一支七万人的大军却在度过武陵山时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在出武陵山后,他便又将自己的七万大军分作五万和两万,谁知不久又传来了自己的两万大军在醴陵被全歼的消息。
他真的怒了!
为什么北越的七万大军从黄石方向攻来只损失了一万,而从安庆攻来的残风军更是添了三千。
他西澧国的处境一下就变成了劣势。
他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刻意而为之还是巧合,他所带领的精锐之士一直没有受到攻击,现在,三股线都正直奔汴城的方向。
离汴城最近的是安庆方向的北越军队,然后便是他。
两股军队大约差了一天的脚程。
不过枪打出头鸟,据密报从福州方向早有一支人数在两万左右的军队向安庆方向的军队进发,估计不错的话在到达汴城之前他们就会遭遇,即便残风军不被全歼,也一定是大伤元气,到时第一个到达汴城的仍是他西澧的军队,那么他还有扳回一局的可能!
珠帘声在身后轻摇,一个妩媚的身影缓步进入。
妖艳的红唇,闪亮的眼瞳,勾人的身形,当真是难寻的大美人!子鹰转过身来,女子的眼神中立即流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然而很快便又掩饰过去。
“军师,怎么了?”子鹰浅声道。
这被子鹰称作军师的美艳女子便是之前向序离下毒的孟雨然。
孟雨然略定神色:“殿下,我想局势有变。”
恩?子鹰蹙眉。
“据线报,从福州出发的南靖援兵已在半路北全部歼杀。”
“怎么会?据推算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遭遇安庆方向的军队啊。”
“不是安庆方向的军队,而是从陆丰和福州两个方向的军队。”
“什么?难道是南靖军队内部出了什么乱子?”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想我们要重新打算一下了,如今的局势,我们该如何是好。”
十日后
距汴城仅有几十里的丰城。
北越的两路大军终于在此会师了。
夜,大营内。
众多将领围坐在餐桌旁,而餐桌上则摆满了极具诱惑力的美味。
洛宁笑着起身,端起酒杯微笑道:“来,祝愿我们明日攻城成功!”
众将领见洛宁起身便也忙不迭站起,都端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只不过酒杯里装的并非美酒,而是清水,这种局面下,再大的优势也必须保持绝对地清醒。
威胁着他们安全的,不仅是南靖,还有西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便开始闲聊起来。
一向不安分的奈空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着向三娘道:“呵呵,那个,三娘啊,握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这小丫头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三娘便也耐着听下去“你说”
“呃,我是想问那个福州方向的兵,为什么,没了那?是谁灭的他们?不会真的是内讧吧?”
众将领听到奈空的提问也都伸长了耳朵,谁没个好奇心啊?!
三娘浣尔一笑:“很简单,因为杀掉他们的人是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
“没错,我在东延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好不好,自然养了一批人,再加上一些东延的志士,只不过平日他们都生活在海中的岛屿上而已。”(此处岛屿大家可以想象成台湾啊,海南啊。)
“哦,原来如此!”奈空恍然大悟。
“不过这种事你为什么不问你的夫君啊?”三娘看向洛宁。
“问他?”奈空一扁嘴,委屈道“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连我姐去干什么了都不说。”
屋里的人都像被点了穴一样定住。
“怎么了?”奈空诧异
“没什么,”洛宁继续吃饭,“快吃,然后去休息,明天还要苦战。”
未完待续
题外话:有什么资格去赖别人。。。。。。就算是几年的暗恋明恋都在各奔东西之时化为灰烬,啧啧啧啧。。。。现在什么都不存在了,只要什么变了了,这些才会变。。。。人的感情脆弱的连几年的时间都抵抗不了。。。。好久不更后的牢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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