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5477 更新时间:07-05-20 09:56
装饰的极其华美的宴会大厅里,眼看着一位少年牵着少女的手冲冲离开,引起了不少的宾客注意,少女的脸蛋上一直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笑意,是一种十分幸福的滋味,如幻梦般美得惑人……
宴会里
红色的圆形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高级点心和五颜六色的饮品,宾客们都笑容满面,有说有笑,表示对这个宴会的布置和其他的安排十分的满意,然而,谁也不知道宴会里刚刚引人注目的那些人……到底去了哪里……
躲在角落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她俯身轻轻地柔柔地揉捏着自己的小腿,透明的水晶玻璃鞋里隐隐透出脚跟少许的微红……
“小月,来吃蛋糕吧,很好吃的喔。”眼看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子渐渐走的自己的身前,怜如月抬眸,清澈的瞳底,看不出一点思绪,根本就看不出是喜还是其他的感情,淡淡一笑,她知道关怀她和重视她的人,现在,就只有绘凌和晟韵而已。
“嗯,谢了。”怜如月伸出手,接过绘凌手中的蛋糕还有饮料,放在身旁的小桌上吃起来。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见怜如月默不出声地走过人群,在角落里坐了下来,绘凌关切地问道,又将食物递给她,坐到她的旁边来,走进看时,才发现她的脸色又比平时苍白了几分。
面对绘凌的关怀,怜如月摇头,淡淡地说:“我没事,只是肚子有点饿罢了。”
“小月,你总是这个样子,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如果你是累了,就一定要说出来。”杨绘凌一脸正经地说道。又看到怜如月脚跟上的淤红,不禁皱起眉头,手指轻轻一掐,她肌肉立即随之紧绷。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呢?嗯?”注意到怜如月小腿上的疼痛,又再次特别提醒她。
杨绘凌的指责,令怜如月的心突然间变得温暖起来,勉强一笑,拍了拍坐在身旁绘凌的手,又说道:“放心吧,我没事,你不要再担心了。”
“一定很痛吧,你根本就不习惯穿高跟鞋。”杨绘凌心疼了一下,伸出手,熟练地在怜如月的小腿上轻揉起来。
“绘凌,谢谢你。”那揉抚在怜如月小腿上的掌指用力十分的巧劲,使她觉得一阵清凉舒畅,顿时减轻了不少的疼痛,绘凌学过按摩,所以每当怜如月淤伤的时候,她总是这样为小月按摩,减轻她的负担。
“不谢,来快点吃东西吧,回家以后我再用铁打酒帮你揉揉就很快好的。”绘凌知道在宴会这么大的场合里做这种事是非常不合理的,又连忙把手收回,笑笑对怜如月说道。
“嗯。”
“对了,小月,刚刚不是看见你和漠秋缘学长跳舞的吗?怎么现在看不见他人呢?”杨绘凌注视着人群,却并没有发现漠秋缘的身影,于是问道。
“......不知道......”想起学长的那一抹淡笑,那笑容虚幻得犹如梦幻一般的勉强,还有眼眸中一片黯然,令怜如月的心一痛,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下。
还是,去找找他吧,怜如月心想,于是,她急急忙忙地喝了杯饮料,从雅座上站了起来。霎那间,似乎她小腿上的疼痛都消失得无影又无终,换来的,是那张跟往日一样冰冷的脸,还有那如海水般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小月,你.......”刚才明明她的脚还痛得要命的,为什么不多坐一会儿呢?杨绘凌更加仔细地审视着怜如月,却发现有一股莫名的冰冷的气息围绕着她,令人看到了就会觉得有一丝丝的恐惧。
“我坐在这里太久了,想要出去走走。”怜如月回过眸看了杨绘凌一眼,说道,那眼眸清静如水,但却冷冽如霜。
一座军阀时期的古老城堡,经历过烽火硝烟的洗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皆如云烟般,过眼及散。曾经的风流不在,深情已矣,唯有一段段子莫须有的传说,在百年后的时空中继续演绎着亘古不变的传奇。
但是,任何都不会察觉得到,这个古老的城堡里,还有一个花园。
其实,不是察觉不到,而是,这个花园,被隐藏起来罢了。
怜如月找了很久,从城堡的第一层走到第三层,而至于第四和第五层好像是存放了什么重要的历史文物,所以有保安看守着,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所以怜如月才放弃了寻找。
现在,她小腿的疼痛越来越激烈,怜如月觉得,如果再这样走下去的话,哪怕只是一小步,她的腿也会疼得要命起来,然而,怜如月却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地方。
原来是个花园,花园里种了好多好多的杏树还有其他的外国品种的树木,夜风轻轻一吹,白色杏花就像是永不凋零的雪花,在她的面前飞舞,显出同一种的颜色,泛着香甜的气味,令人望着似乎能忘记所有的疼痛。玫瑰和风信子及其它各式各样的花卉,正在怒放争艳,开遍了整个花园,白的如珍珠,红的似珊瑚,其它黄紫青绿等灿烂的颜色,配着芬芳的花香、凉爽的晚风,把花园点缀成一座人间乐园,煞是美丽,令人流连忘返。
而在花园的中央,有一座喷水泉,用白大理石筑成,上面镂着精致的雕刻,一尊人像,由圆座托着,矗立在池子中心,把水花喷射到半空,水花从高处落下,就象雨点般打着水晶似的池子,只听得玲玲琮琮的一片悦耳的声音。这个喷泉里看似有一个非人工制造的天然的泉眼,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水花沁凉,尤其是在泉眼的位置,更是冰凉异常。
喷水泉的一侧,有一棵独立栽种的高大浓密的杏树,黄色的椭圆形的叶片随风飘落,落在树下的白色的西式的吊式秋千上。
一片黄色的花瓣缓缓地飘落下来,落在白色秋千的座位上,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怜如月的面前。
原来……他在这里……
怜如月的心变得轻松起来,似乎放下了千斤大石头,但看着不远处的那么白色的身影,似乎显示出一种莫名的失落与悲凉,又令她皱眉,于是,怜如月咬咬牙,提着裙子慢慢向那抹身影。
“学长,你在这里干什么?”怜如月走到他的身旁,低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道,希望能问出令他伤心的原因来。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东西罢了。”漠秋缘意识到怜如月的靠近,他的嘴角淡淡一牵,拉回自己的思绪。
“是痛苦的东西吗?”怜如月又坐到他的旁边,问道。
他没回答,只是淡淡地、浅浅地笑,那微笑,温柔和煦,但在这和煦中,似乎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怅惘。
她哑然,慢慢地,深邃如海的秋眸中似乎漾开某种淡淡的忧伤。
“……夜真的很冷……”他的俊眉一扬,嘴角似笑非笑,笑得竟然是如此的牵强。
怜如月怔望着他,他那迷蒙的眼底,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为什么同样是夜,今日的夜晚会跟那一夜一样……竟然会这么冷呢?”他紧紧闭上的双眼,在心门上扣上了重重的锁,似乎有一把钥匙将它们打开,迫使他又想起那件事情来……
记得那是六年前的那个下午,一切似乎很平常很平常,但是任谁也察觉不到,平静的背后,往往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漠家的大宅
白色的三层的欧式建筑,显示出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大厅内是一派奢华而美丽的装饰,长椅上,墙上,天花板上,地板上,都铺钉着富丽堂皇的兽皮还有绒毛,看上去像是最贵重的地毯一样柔软。其中有鬃毛蓬松的、阿脱拉斯的狮子皮,条纹斑斓的、孟加拉的老虎皮,散布着美丽的花点的、在但丁面前出现过的、卡浦的豹皮,西伯利亚的熊皮,挪威的狐皮,这些兽皮都一张叠一张地铺得厚厚的,似乎就象在青草最茂密的跑马场上散步,或躺在最奢侈的床上一样,充满西方贵族的气氛。
一位约摸十一二岁的孩子兴奋地哼着歌曲走到主人房的门口,只见他穿着蓝白色的名校制服,看起来帅气而俊美,阳光撒在他的身上,就好像特意在他的头上加上光环,让他成为天使的成员之一,那孩子将头探入,看着房内正在上妆的妇人嘻嘻地笑道:“妈咪——”
“小缘,来,过来妈咪的身边。”年轻的妇人放下手中的眉笔,又朝站在门外的孩子笑了笑,说道。
那孩子笑着走进房间,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房间是圆形的,靠壁有一张固定的长椅,还有一张粉色的床,墙壁上横挂一幅油画,画的是一个少女,一手支颐,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里沉思。衣橱里挂着漂亮的衣服,淡红的,浅蓝的,花花绿绿的。梳妆台上摆着一只美丽的铜手,挂满了闪亮闪亮的戒指,旁边还有镶银扣的珠宝盒子,屋里还有一架穿衣镜,也是神妙的艺术品。
这一切似乎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幸福,可是,年轻妇人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的带有一丝泛黄的贴身连衣裙,好像对衣柜里的那些漂亮的衣裳一点兴趣都没有。
“妈咪,你真美。”只见那孩子扑在年轻妇人的怀里,说道。
“在新学校里过得开心吗?”年轻妇人打扮得很美,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上面两道弯弯细长的眉毛,纯净得犹如人工画就的一般,眼睛上盖着浓密的睫毛,当眼帘低垂时,给玫瑰色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她脸颊和下腭上的鲜明的酒靥,她嘴唇的曲线,她面孔上依稀荡漾的笑意,她眼里的光辉。年轻妇人又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孩子被风吹乱的头发,她的动作的优雅与灵活,她的声音的圆润。
“我过得很好啊,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你看,这是测验的成绩单。”
年轻妇人接过成绩单,当她看到单上的成绩时,脸色一变,愤怒得立即将手上的成绩单撕破。
“为什么语文只有95分?!为什么不是100分?!”她的脸色一凛,双眼瞪着怀中的孩子,眸中火光熊熊。
“语文是不可能拿到100分的。”那孩子嘟起红润的小嘴,又说道。
“怎么没有可能?!你还敢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只要你不是第一名,只要你不是完美的,外面那些就会永远看不起你和我,你永远都要背上‘私生子’这个恶劣的头衔!!”年轻妇人忿忿宣称,一连串指责如利箭,箭箭穿心,怀里的人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沈默不语。
“我也是爸爸生的,为什么竟是说我是私生子呢?”
“孩子,你知道吗?你要成为最好的,最棒的,最优秀的,他们才会认同你。”年轻妇人的愤怒似乎已经平静起来,捧起怀中人的脸,说道,眸中泛起点点的泪光。
“……这样……妈咪才能得到想要的……”
“那,妈咪想要的是什么?小缘能帮妈咪得到想要的吗?”
“能,当然能,这个家的所有财产都是属于小缘的,都只属于小缘的。”年轻妇人激动地将小孩拥进自己的怀里,又说道。
咔嚓——
房间的门突然间被人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少年,正冷冷地注视着房内的那两个人,他的眼神冰冷至极,没见到房内的两人吃惊的样子,像似扫了兴一般。
“野种,爸爸叫你到天台去。”少年犀利的目光扫视了房间一眼,又说道。
“漠秋尹,你再说一次看看?!” 少年清冷的嗓音如冰刀,直刺年轻妇人的胸膛,敏感的词语惹得年轻妇人愤怒。
“喔?难道我有说错吗?一个长得跟爸爸没有一分相似的人,正常人都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
“你你你…….”年轻妇人被敏感的词句所刺激,顿时怒火燃烧。
“快点去吧,别让爸爸等着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悄悄斜睨进来,又浮现起那一抹高傲自大的笑容,走开了。
“妈咪,你别生气,我去去就回。”
天台里
当小孩走到天台上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一张小圆桌上,认真地看着手上的文件。他的服装完全勾勒出他的身腰,蓝色上装,系着实心的金钮子,底下是黑裤子,细致的皮鞋擦得雪亮,照着时行的款式戴着手套,这位男爵身上的巴西气息只有一颗价值十万法郎的大钻石,在富丽堂皇的蓝绸领带上象明星一般发光,白背心敞开一点,露出非常细洁的衬衫,显示出一股从所未有的王者气质。
“爸爸,你找小缘吗?”
“嗯,过来,爸爸要问你几个问题。”男人向小孩子招手,示意他过来自己的身边,眼底却燃气一缕愤怒的情绪。
小孩乖乖地坐了起来,与那男人对视一下,又对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小缘,你见过照片里的这个人吗?”男人将手中的照片递给小孩,眼中的深潭透露出一抹凌厉之色。
小孩接过照片一看,先是顿了顿,浓密的眼睫低低垂掩,深思一会儿后,忽地一扬,又笑笑对男人说道:“照片上的人为什么这么像小缘呢?可是,小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喔?真的是这样吗?小缘想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吗?”男人听了小孩的话,在他的脸上顿时又掠过一抹深沉莫测的诡芒。
“他是谁呢?”小孩因不知情而好奇地问道。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诶?小缘不是只有一个爸爸吗?怎么又多了一个人呢?”
“哈哈哈哈,野种!你还真会说谎啊。”男人听了小孩的话,立刻哭笑不得,心想,他的演技还真不错呢,就像她母亲一样,对,就跟那个贱女人一摸一样……
“我没有说谎啊。”小孩不明白男人的讽意,理直气壮地说着。
“好,我现在就勒死你,亲手杀死你们俩母子,你们竟然敢欺骗我的感情?!可恶!!”男人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小孩的脖子,无端懊恼与愤怒已经蔓延全身,无论再怎么努力抑制也不能压下。
眼看小孩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小孩只觉得快要失去意识之际,一声惨叫的声音响起:“啊——你这贱人……”男人的目光如刃,恼怒地射向站在他身后的年轻妇人。
“都是你害的!!我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你,是你执意要和我结婚的!!!错的人都是你!!!”年轻妇女竖眉,冷觑着身前的男人,又说道,似乎将她十几年来的愤怒与不满诉说出来。
“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儿子的,绝对不会——”年轻妇女的声音凌厉,走到白色的小圆桌上拿起一把剪刀,狠狠地往男人的手刺去。
顿时,鲜血不断地从男人受伤的手中流出,而男人因疼痛放下了孩子,又因愤怒而走去与年轻妇女争执,打斗。
“血,血,有好多的血……”只见小孩的脸上泛起恐惧之色,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咽呜起来。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年轻妇女刺伤了男人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力气不足以与他对抗,于是,她灵光一闪,就抱着男人从三楼的天台跳下去。
砰——
两个身体坠落的声音响起,引起了漠宅所有人员的注意。
“快,快,快,去叫救护车——”
“搞出人命了——”
在场的有些人接受不了刺激而尖叫起来。
全场又一片默然……
经过三个多月的治疗,医务人员都费了很大的力气,庆幸的是,那个人都能存活下来。
“漠夫人因企图谋杀亲父而被判无期徒刑,终身监禁,至于漠氏集团的总裁因受伤严重而变成植物人,所以,漠氏所有的资产将会由漠总裁的长子漠秋尹代理。”律师在病房里宣布法院的判定。
听了这个判定以后,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非常的满意,因为,他们全都觉得将老爷的财产交给大少爷总比那个私生子好。
然而,这个判定,这个裁决,就像是个死亡的烙印,永永远远地刻在他的心里,不可磨灭,只有伤痕不断地增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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