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安府司游方

章节字数:6739  更新时间:24-12-18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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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一路狂奔,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衣袂烈烈作响。徐超凡一边大步奔跑,一边时不时地回头张望,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疾风中都未曾消散,只听他笑嘻嘻地高声叫嚷道:“嘿!那些个家伙,想要追上咱们,简直是白日做梦!就凭他们那慢腾腾的速度,这会儿怕是还在山洞里晕头转向,摸不着北呢!”

    田非亦是满脸笑意,一边跑一边接话道:“可不是嘛!这次真得亏了师姐的八宝葫芦,要不然,就凭咱们几个,带着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恐怕还没跑几步就得被人包饺子,来个瓮中捉鳖了。”

    徐梦盈佯装嗔怒,美目一瞪,轻斥道:“你这张嘴啊,就知道贫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可千万别叫上我,省得被你们几个气得七窍生烟,半条命都没了。”话虽如此,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一行人如脱缰的野马般飞驰着,忽然,一座小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山上,一座古朴的石亭静静矗立,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花纹都雕琢得细腻精美,在周围荒芜的景色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眼见此景,三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径直朝着石亭奔去。刚一踏入亭中,徐超凡便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里叫嚷着:“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这一路跑下来,肚子都快饿扁了。”说罢,便一屁股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

    田非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朝着徐超凡用力一扔,没好气地说道:“就你事儿多,先拿这个垫垫吧,等彻底摆脱了后面那些追兵,咱们找个安稳的地方,再好好吃上一顿。”

    短暂的休憩后,他们再次踏上征程,在这紧张刺激又充满欢声笑语的氛围中,继续向着未知的前方奋力赶路,身影渐渐消失在蟒蟒山林深处。

    西门关内,西门关南麓,层峦叠嶂,翠影摇曳之处,藏着一处毫不起眼的农家小舍。一道密实的篱笆,宛如卫士般环绕四周,将尘世喧嚣悄然隔绝。

    迈进那扇简陋却坚实的柴扉,一方平整的土地映入眼帘,晨曦洒下,泛起微微的暖光。土地尽头,几间质朴的木屋错落而立,粗粝的原木散发着淡淡的松脂香。其间三五间正房,轩窗半掩,屋内陈设虽简,却也一应俱全,床榻、桌椅皆为农户亲手打造,质朴而实用,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四五处草屋依傍而立,干草苫顶,错落有致,或为仓廪,存放着些许农具与谷物;或为庖厨,烟火袅袅,弥漫着农家饭菜的醇厚香气。

    院角有一泓清泉,水尤清冽,自山间石缝潺潺涌出,汇聚成这一汪澄澈。水面上漂浮着几叶嫩绿的水草,随波轻漾,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悠然。溪边,几株垂柳依依而立,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仿若美人对镜梳妆,柔条拂水,撩动着粼粼波光。四周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野花肆意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交织成一片绚丽的锦缎,微风拂过,花瓣纷飞,如一场缤纷花雨,落英缤纷,芬芳馥郁,引得蜂蝶翩翩起舞,嗡嗡嘤嘤,奏响着一曲自然的乐章。

    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恰似一条沉睡的巨龙,蛰伏于大地之上。山上植被繁茂,郁郁葱葱,青松翠柏傲然挺立,其间偶有怪石嶙峋,突兀嶙峋,增添了几分山野的粗犷与豪迈。山间云雾缭绕,轻纱般的薄雾缓缓飘动,仿若一层薄纱,给山峦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影影绰绰,如梦如幻,仿若人间仙境。山脚下,村落棋布,炊烟袅袅升腾而起,缓缓融入云霄,鸡鸣犬吠之声隐隐传来,交织成一幅祥和的田园画卷。

    此时,农舍的主人,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正从田间归来。他身着粗布麻衣,步伐沉稳,手中握着一把锄头,锄头上还挂着几缕新鲜的泥土。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有神,透着庄稼人特有的淳朴与坚毅。他的身后,跟着一条黄狗,摇头摆尾,欢快地跑着,时不时地在路边的草丛中嗅嗅,或是追逐着低空飞过的蝴蝶。

    老者走进院子,将锄头靠在墙边,径直走向草屋,不一会儿,便抱出一捆干柴,熟练地在灶台下生火做饭。炊烟渐渐升起,淡淡的青烟缓缓飘散在空中,与山间的云雾融为一体。屋内,老伴儿正坐在窗前,就着昏黄的光线缝补着衣裳,她的手指上下翻飞,针线在布料间穿梭,脸上洋溢着安详与满足。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窗棂上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老者微微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神倾听。这风铃声在这静谧的山间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隐隐约约,似有若无。

    就在这时,院外的小径上,缓缓走来一位身着青衫的剑客。此人剑眉星目,面容冷峻,背负着一把长剑,剑柄上的流苏随风飘动。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却又不失从容与淡定。青衫剑客行至院门口,目光扫视了一圈院内的景象,微微点头,似是对这处幽静的农舍颇为满意。

    “老人家,冒昧打扰,在下途经此地,想讨口水喝。”青衫剑客抱拳行礼,声音低沉而醇厚,犹如洪钟般在山间回荡。

    老者微微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转瞬即逝。他放下手中的柴火,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说道:“不妨事,壮士请进。”

    青衫剑客走进院子,环顾四周,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这看似普通的农舍,却处处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让他这颗久在江湖漂泊的心,不禁为之一动。

    “多谢老人家。”青衫剑客再次抱拳致谢,随后走到清泉边,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一捧泉水,一饮而尽。泉水清凉甘甜,瞬间驱散了他一路的疲惫。

    此时,屋内的老伴儿也闻声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粗瓷碗,里面盛着满满的一碗水。“壮士,用这个喝吧。”老伴儿和蔼地说道。

    青衫剑客接过碗,微微欠身:“多谢大娘。”说罢,他端起碗,又喝了几口,这才将碗放下。

    “壮士这是要去往何处?”老者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问道。

    青衫剑客微微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时空而来并没有回答:“好一处优美田地,真乃世外桃源。”

    “哦?”老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世代生活于此,也不见什么优美,哈哈哈……。”

    青衫剑客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神情:“贫道游方多年,从未遇到如此安静平和之地。”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青衫剑客脸色一变,霍然起身,右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背后的剑柄。

    老者和老伴儿也面露惊慌之色,相互依偎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只见一群人行色匆匆涌入院子,为首的一人身材阿娜曼妙,竟是徐梦盈一行。个个英姿飒爽,男俊女靓。

    青衫剑客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这群人,冷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徐梦盈也感到诧异,此处极少有江湖人士到访“先生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老夫乃故国安府土司天下游方,田天品,云游天下,至此宝地。国之不存,也无家可归也。”田天品缓缓道。

    徐梦盈听闻,心中泛起一丝同情,“原来如此,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同在此歇息片刻。”青衫剑客却仍未放松警惕,手依旧放在剑柄上。

    田非好奇地打量着剑客,“前辈看起来武艺高强,不知师从何方?”青衫剑客只是淡淡回道:“山野之人,不足挂齿。”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这时,老者打破沉默,“大家莫要拘谨,既然来到寒舍,都是客人。”

    众人围坐在一起,徐超凡忍不住小声嘀咕,“总感觉这人有点神秘兮兮的。”徐梦盈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噤声。

    蓦然,天边如墨般的乌云滚滚翻涌而来,天色瞬间变得如夜幕降临般昏暗。狂风如怒龙般咆哮着,吹得院里的花草如醉汉般东倒西歪。青衫剑客如离弦之箭般猛地站起,神色凝重如泰山,“不好,有危险将至。”众人皆惊,如临大敌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

    紧接着,一群如鬼魅般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竟然是一群被魔化的野猪。青衫剑客身先士卒,如闪电般率先拔剑冲向兽群,徐梦盈等人见状也毫不迟疑地如猛虎下山般加入战斗。一时间,刀光剑影如流星般交错,喊杀声如惊雷般震天动地。

    老者和老伴儿躲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老者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平静的农舍今日竟会遭遇如此变故。

    激战片刻,野猪已死伤大半,但仍不死心,继续疯狂地围攻青衫剑客及众人。青衫剑客虽武艺高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院外掠入,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黑影手持一根木棍,瞬间加入战团,只见他身形矫健,棍法如蛟龙出海,威力惊人,所到之处,野猪纷纷倒下。

    青衫剑客见状,精神大振,手中长剑更是舞得虎虎生威。在两人的联手之下,野猪终于抵挡不住,纷纷四散逃窜。一众人也纷纷追杀。

    良久,老者和老伴儿才缓过神来。他们望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心中仍有余悸。

    “这可如何是好?”老伴儿忧心忡忡地说道。

    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但愿这场风波就此平息吧。”

    又过了一会儿,青衫剑客和黑影并肩走了回来。黑影揭下脸上的黑布,原来是一位年轻的后生,面容憨厚,透着一股质朴的气息。

    “老人家,让你们受惊了。”青衫剑客满怀歉意地说道。

    老者摆了摆手:“壮士不必自责,今日多亏了你们,才保住了我这把老骨头。”

    青衫剑客微微抱拳:“老人家客气了,今日这些魔化野猪,奇怪得很,若有什么损失,在下定会赔偿。”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赔偿就不必了,只要壮士日后多加小心便是。这是天灾造成壮士不必忧心。”

    青衫剑客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年轻后生:“今日多亏兄弟出手相助,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年轻后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俺叫石头,就住在这附近的村子里。俺平日里就喜欢舞枪弄棒,今日这些魔猪凶猛,消灭妖魔是我份内之事。”

    青衫剑客微微一笑:“石头兄弟,好身手!今日之恩,在下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石头连忙摆手:“壮士说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俺们习武之人的本分。”

    青衫剑客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位憨厚的年轻后生多了几分好感。

    “壮士,你这是要走了吗?”老者问道。

    青衫剑客微微抬头,望向远方:“嗯,江湖恩怨,还未了结,在下不能在此久留。”

    此时一众追杀野猪之人,陆续都回来此地

    “前辈请留步”远远听到徐梦盈喊到。

    “姑娘可有吩咐?”田天品疑惑道。

    “不敢,不敢,只是有些事情要请教前辈”徐梦盈人已来到田天品跟前。又道“前辈请进屋详谈。”

    “前辈说是安府司故国游方,可有什么信物?”大家坐定在堂屋中的八仙桌旁,徐梦盈郑重的问道?

    “姑娘跟我安府司故国,可有什么渊源?”田天品问道

    堂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徐梦盈的目光紧紧锁住田天品,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的玉佩,那是父亲留下的,据说与那神秘的安府司故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位前辈看似随性洒脱,可方才那一瞬间眼神中闪过的锐利,分明是在试探自己。此次前来探寻安府司故国的秘密,事关重大,不仅是为了家族的使命,更是为了江湖中即将到来的那场腥风血雨,若能找到安府司留下的关键信物,或许能扭转乾坤,可这田天品究竟是敌是友?

    田天品表面镇定自若,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心中却波澜起伏。这徐梦盈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胆识提及安府司故国,想必有所依仗。他多年来游走江湖,探寻安府司土司后人,为的就是复国大计。眼前这姑娘的出现,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他余光扫向屋内的其他人,手悄悄摸向藏在衣袖中的短刀,暗自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变数,若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他绝不手软,可若这姑娘真能助他一臂之力,那这趟旅程或许会有所不同。

    此时,屋外风声呼啸,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似那安府司故国冤魂的低语,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一场围绕着安府司故国信物的江湖纷争,在这看似平静的堂屋中,悄然拉开了帷幕。

    “没有看到信物,晚辈也无从说起,对不起前辈,此事非同小可,小女子言之至此,请谅解”徐梦盈坚持道。

    徐梦盈紧咬下唇,双手在袖中微微握拳,掌心已沁出薄汗。她心中清楚,这安府司故国的秘密太过沉重,信物之事更是关键。虽未见到那传说中的信物,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言犹在耳,家族兴衰全系于此,绝不能轻易放弃。可眼前这田天品前辈眼神犀利,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贸然说出自己所知的只言片语,万一引来杀身之祸不说,还可能让家族陷入更深的危机。她暗自权衡利弊,一方面渴望从田天品处得到更多线索,另一方面又要守住自己的底线,绝不能在未明对方底细之前泄露太多。内心的挣扎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但眼神中仍透着坚定,事关重大,哪怕得罪这位前辈,也不能松口,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对家族的责任。

    田天品心中一凛,目光如炬地盯着徐梦盈,暗自揣测这女子话中的真假。这风声仿若不祥之兆,更添他心头的烦躁与疑虑。他心想,这丫头片子看似柔弱,实则倔强,难道她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在故意隐瞒,背后有什么势力撑腰?安府司故国的信物事关重大,多少人为此丧命,他耗费多年心血探寻,绝不能被这小丫头坏了好事。但倘若她真与安府司有渊源,强行逼问恐怕适得其反,还可能错失关键信息。他表面不动声色,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试图从徐梦盈细微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中找到破绽,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既不能让这女子轻易脱身,又要巧妙地探出她的底牌,这场突如其来的交锋,让他感到既棘手又兴奋,毕竟,江湖风云变幻,这或许是命运赐予他解开谜团的契机,也可能是隐藏着致命危险的陷阱。权横再三田天品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毕竟这一百多年来,这是唯一出现的最明显线索。于是他拿出宝剑,取下剑柄,剑格,然后打开剑格,取出一方玉符。

    “此物便是安抚思故国游方的信物”田天品郑重道。

    徐梦盈深吸一口气,缓缓从怀中掏出那块温润的家传玉佩。烛光下,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其上精致繁复的纹路似乎隐藏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田天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也慢慢拿出自己手中那块一直视作珍宝的玉佩。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玉佩靠近,就在两块玉佩即将触碰的瞬间,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当它们轻轻对接在一起时,徐梦盈与田天品同时轻声念起了那不知传承了多少代的神秘咒语。

    刹那间,一道柔和的光芒从玉佩的接触处绽放开来,光芒越来越盛,如同一团被释放的灵雾,缓缓升腾、扩散。在这光芒之中,一幅幅如梦如幻的景象逐渐浮现。

    广袤无垠的大地出现在眼前,那是古时安府司土司故国的疆域,连绵起伏的山脉、奔腾不息的河流、郁郁葱葱的森林,皆以一种空灵而逼真的形态展现。随着光芒的流转,繁华的故都映入眼帘,高耸的城墙、威严的宫殿、热闹的街市,行人如织,贩夫走卒的吆喝声、孩童的欢笑声仿佛穿越时空而来。紧接着,英勇无畏的英雄们一一现身,他们身着铠甲,手持利刃,身姿矫健,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或在宫廷中忠言直谏,脸上的坚毅与豪情清晰可见。最后,头戴王冠、身着龙袍的国王出现在光芒的中心,他面容庄重,眼神深邃,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那是一个时代的主宰,一个王国的灵魂象征。

    徐梦盈与田天品皆沉浸在这神奇的景象之中,眼中满是震撼与惊叹,仿佛他们已置身于那个古老而辉煌的时代,成为了历史的见证者。

    “公主殿下,老臣归依来迟,请恕罪”田天品悲声又兴奋的喊道。田天品的双腿重重地砸在地上,膝盖处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向前伸展,整个身子匍匐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那姿态仿佛要将自己融入这片土地之中。

    他的脸上,兴奋如同汹涌的潮水,肆意奔腾,每一道皱纹都被这巨大的喜悦拉扯得扭曲变形,双目圆睁,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那光芒炽热得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然而,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他满是沧桑的脸颊肆意流淌,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水洼。

    他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一百多年的漫长岁月啊,他在江湖中漂泊无依,遭受过无数的冷眼、嘲笑与磨难,被人当作疯子,被势力追杀,从青春年少到白发苍苍,只为了寻找那一丝与故国有关的踪迹。而如今,公主殿下就在眼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艰辛、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这复杂而汹涌的情感。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哪怕拼尽这条老命,也要护公主周全,复兴那曾经辉煌的安府司故国,让那些逝去的英魂得以安息,让这片土地再次沐浴在荣耀的光辉之下。

    徐梦盈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茫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而是一场荒诞离奇的幻梦。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脯剧烈起伏,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那节奏好似要冲破胸膛一般。

    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曾经家族长辈们一代一代的奋斗,与从小长辈们严厉的训诫,那些关于复国的话语此刻听起来竟如此沉重而陌生。“我竟是公主?那为何从前从未有人告知于我?”她心中满是疑惑,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相互交织、碰撞。小弟是王子,这本该是令人欣喜若狂的身世揭秘,可如今却只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往昔种种艰辛的生活画面浮现在眼前,那些为了复国默默努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日子,竟都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而自己却浑然不知真相。

    一方面,身为公主的使命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澎湃翻涌,复国的重任此刻仿佛泰山压顶般沉重地落在她的肩头;另一方面,对未知前路的恐惧和迷茫也悄然滋生。但在这重重复杂的情绪之下,那从小根植于心中的家族信念却愈发坚定——无论如何,都要为了恢复故国荣光而拼尽全力,哪怕前方荆棘满途,也要踏出一条血路,不负家族的期许,更要对得起这突如其来的尊贵身份与沉重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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