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593 更新时间:25-05-13 08:03
亚泽已经把马车赶到了院子中,这处院落是国王亨利亲自赏赐姜离的,毕竟做为国王的兄弟,他可不能过于寒酸。格兰坐在马车厢前,一手执着马鞭,似乎打算亲自为姜离当一回马车夫,另一只手则伸向姜离。姜离只是微微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推辞,拉住格兰的手上了马车。
亚泽发觉格兰望向姜离的眼神有种异常的炙热,让他心中一丝莫名的不安,这格兰不会对李奥大人有什么想法吧?他暗自思忖着,但他也看不透格兰,他只希望这是自己错觉。
狩猎比赛是维斯特洛圣火节的一个重要项目,维斯特洛圣火节一般要庆贺七天,而比武大会则是国王亨利最热衷的节目,通常会在最后两天举行。比武大会的地点是伊桑河畔(黑水河的支流,穿过黄金堡,与黑水河交叉,一起汇入红海)。姜离和格兰,亚泽他们来到伊桑河的时候,狩猎比赛还未开始,廷臣要员们刚好赶往此处用餐,六头大得惊人的牦牛在烤肉铁架上缓缓地转动,已经烤了好几个小时,旁边的厨房小弟忙着涂抹奶油和草药,直到肉烤得香香酥酥,油脂四溢。帐篷外搭起大餐桌和长椅,桌上的甜菜、草莓和刚出炉的面包堆得老高。
国王的帐篷靠近水滨,包围在灰色的河面晨雾里。帐篷用金丝织成,乃是整个营地里最大也是最华丽的建筑。亨利的战锤和一面巨大的铁盾放在入口处,盾牌上纹饰着拜伦家族的宝冠雄鹿。
姜离在亚泽和格兰的陪同下,挑开帐篷的帘子就看到了他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国王亨利和王后路易莎在争吵。“你不能这样做!你是一国之君,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安危置之不理?”路易莎王后非常地生气,她的胸腔起伏,双手握拳,让姜离几乎以为王后会打国王一耳光,然而并没有。
挨耳光的却是王后,那响亮的一耳光让姜离都替王后感觉很痛。
王后的脸迅速地肿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哭泣,也是怒不可遏地大发脾气,而是高昂着头,铁青着脸,神情十分的倨傲,保持皇家的体面,径直走出了国王的帐篷,果然是很有教养,很有风度的王后。
“哦,亨利,你跟王后闹不愉快了?因为何事?王后可是位不错的,对你特别好的女人啊,你不该这么对她……”姜离觉得自己有必要充当他们夫妇之间的和事佬。
国王亨利一脸的不快:“李奥,我亲爱的李奥,你不明白!那个蠢女人什么都不懂!她想阻止我参加今天的团体比武,你知道吗?男人需要的就是热血,就是战场,女人,哼,女人就让他们站到边上去!”
“陛下,国王加入比武大会并不恰当,因为这样一来,比武就不公平了,试问,谁敢对你动手呢?”姜离劝道。
亨利闻言一呆,他倒真没想到这层,“唉,谁都行啊,他妈的,只要他们有那能耐,反正最后站着的……”
“一定会是你。”姜离接口,他知道要是一味强调比武的危险性,只会更刺激亨利,而这样说来便事关他的尊严,“七国上下绝没有人敢冒着惹你生气的危险对你动手。”
国王满脸通红,霍地站起,“你的意思是,那些没用的胆小鬼会故意失手?”
“可想而知。”姜离说,旁边的几位大臣静静地点头同意。
有好一阵子,亨利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从帐篷这边走到那边,旋身,走回来,一脸的阴沉怒气,随即他一把从地上抓起他准备穿的盔甲,气冲冲地朝那几位大臣扔去,“滚!”国王冷冰冰的发话,“免得我宰了你们!”
那几位大臣离开离开,姜离也准备走,国王却有叫住他,“李奥,你不用走。”
姜离转身,只见亨利再度拿起他的角杯,从角落里的酒桶装满啤酒,然后塞给了姜离,“陪我喝一杯。”
“我的酒量不好。”姜离试图拒绝。
“快喝,这是国王的命令。”
于是,姜离只得接过角杯喝了下去,啤酒又黑又浓,浓烈得刺痛了姜离的眼睛。
“李奥,你知道吗?我有多怀念过去,我们一起在塞纳河畔骑马狩猎的日子,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我叔叔乔佛里的儿子,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小,后来,你被送往绝境长城,你在那里好多年,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可乔佛里……乔佛里死的时候,才告诉我你活着,活着……才告诉我,事实的真相……”亨利喝了一口酒,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喝醉了,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伤怀。
“亨利,你是否在怨我没告诉你真相?”姜离没想到原来李奥和乔佛里自小相识,这样的剧本是系统没有告诉他的,因而,他吃了一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不,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早些找到你。”亨利叹息,“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太久,我需要有人帮忙……李奥,幸亏我找到了你,你该我现在很艰难,很艰难,教廷那边巴不得我倒下,因为我不是听话的傀儡,你知道吗?李奥,我需要你的帮助,答应我吧,李奥,我会让你得到一切你想得到的帮助。”
听着亨利的循循善诱的话,姜离蹙起眉头,他摇头:“你知道我只想做个闲散的伯爵公子,大法官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我无法帮助你更多……”
“不,李奥,这是你的托辞,你只是想做个墙头草,你想像那些不中用的蠢蛋吗?你不过是害怕,你害怕和教廷作对?你这个胆小鬼,该死的!”亨利显得很愤怒,居然开始痛骂姜离,然后他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语气又变得和缓了一些,“哦,李奥,瞧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我不该这么对你,毕竟我们很小就玩在一起……李奥,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告诉你,我看上了维拉蒂大公的女儿麦瑞儿,要是我向她求婚,她会答应吗?”亨利像个情窦初开的年轻小伙子,带着点不安和羞涩地对姜离说。
“维拉蒂大公?是七国中的那位沙漠之王的国王近亲?你打算跟他们打好关系?”姜离吃了一惊。
“嗯哼,可行吗?”亨利期待地望着他。
姜离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只要你想,就可以,”但他又不忘提醒他:“但王后不会高兴。”
“去他妈的王后。”亨利不满地咕哝。
“如果教廷插手呢?”
“教廷很快会自顾不暇了。”亨利说道,“管他呢,李奥,你先帮我约麦瑞儿吧,我等不及要见到那个可人儿了。”
“愿为你效劳。”姜离笑道。
姜离和亨利来到河边的比武会场,没想到王太后居然也来参加了,她坐在女宾席上,戴着有面纱的白色小圆帽,正在低声地劝着犹自生气的路易莎王后,亨利犹豫了一下,上前向王太后行礼,王太后立刻指责亨利弄哭了王后,亨利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回嘴,只好向路易莎王后道歉,然后姜离做和事佬,用甜言蜜语哄得王太后和王后开心。这时一道好奇的目光投来,姜离感觉到了这道目光,他随即回头看去,却是一位长相非常甜美的女性,她戴着有根漂亮的孔雀翎装饰的帽子,穿着低胸的红色礼服,朝着自己温和一笑。
“她就是麦瑞儿。”亨利在他耳边低声说,还朝着那位女性挤了挤眼睛。
姜离会意,他径直走了过去,微笑着对那位女性说:“你好,麦瑞儿小姐。”
“李奥大人,我知道你,你是国王新任命的大法官。”那位女性含羞带怯地一笑。
“可以和你说会儿话吗?”姜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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