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797 更新时间：25-04-28 07:02
清晨的露水还未干透，祁廿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小友！救命啊！”
孟飞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祁廿匆忙披衣开门，只见老头瘫坐在院门口，左臂衣袖高高卷起——那些黑纹已经蔓延到肩膀，像无数细小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触目惊心。
小黑蛇从祁廿领口探出头，金色竖瞳骤然收缩。
“毒发了......”孟飞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衣背：“驱邪散......求你再炼一炉......”
爷爷闻声赶来，见状立刻搀起孟飞：“进屋说。”
灶房里，孟飞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个锦囊：“这次的材料......绝对没问题......”
小黑蛇游到桌上，尾巴“啪”地拍开锦囊。里面滚出几株暗红色的草药，形状如龙似蛇，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血龙草？”爷爷拿起一株细看，“这可比月华草珍贵多了。？”
孟飞痛苦地蜷缩着：“上次......隐瞒了......这毒需龙血为引......”
话音未落，小黑蛇突然窜到孟飞左臂上，对着黑纹最密集处一口咬下！
“啊！”孟飞惨叫一声，却见小黑蛇的毒牙刺入皮肤，一滴金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入伤口。
奇迹发生了——黑纹如潮水般退去，转眼间就缩回了手腕处。孟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恢复如常的手臂：“血......真的是......”
小黑蛇虚弱地滑到桌上，鳞片暗淡无光。祁廿心疼地把它捧起来，发现它比平时轻了许多，像是耗尽了力气。
“我去熬药。”爷爷深深看了小黑蛇一眼，拉着孟飞离开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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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小黑蛇都蜷在祁廿的枕头上昏睡，连最爱的玉髓膏都提不起兴趣。祁廿用指尖沾了温水，一滴一滴喂到它嘴边，它才勉强舔了几口。
“傻子，”祁廿轻轻抚摸它微凉的鳞片：“谁让你逞强的？”
小黑蛇半睁开眼，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指，又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孟飞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玉盒：”百年灵芝熬的汤......”
小黑蛇闻到气味，微微抬头，又无力地垂下。
“它现在吃不了这个。”祁廿摇头。
孟飞搓着手，突然跪下“咚咚”磕了两个响头：“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昨日多谢......呃，这位大人救命之恩！”
小黑蛇嫌弃地别过头，把脑袋埋进祁廿掌心。
“它说不用谢。”祁廿忍着笑翻译。
孟飞讪讪地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百草堂镇店之宝”九转还魂丹”，虽然比不上......呃，但能补气血。”
小黑蛇嗅了嗅瓷瓶，勉强点了点头。祁廿倒出一颗米粒大的金色丹丸，小心喂到它嘴边。丹药入口即化，小黑蛇的鳞片立刻恢复了些许光泽。
“有效！”孟飞喜出望外，“我那儿还有三瓶，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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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小黑蛇终于恢复了活力。它变得比以往更黏人，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祁廿——吃饭时盘在他手腕上，炼丹时趴在他肩头，连睡觉都要蜷在他颈窝里。
孟飞成了祁家的常客，每天变着花样带珍稀药材来。奇怪的是，小黑蛇对他的态度软化了许多，甚至允许老头偶尔摸一下它的尾巴尖。
“小友啊，”孟飞一边帮祁廿分拣药材，一边压低声音，“你可知它为何......呃，维持这个形态？”
祁廿摇摇头：“它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小黑蛇闻言，从药材堆里抬起头，金色竖瞳柔和地望着他。
孟飞识趣地转移话题：“对了，老夫在城西发现了一片野生月华草，明日带你去采？”
小黑蛇突然窜到《百草注疏》上，尾巴点着“迷雾森林”四个字，又指了指自己。
“它说不用，”祁廿会意，“它知道哪有更好的。”
孟飞恍然大悟，随即又忧心忡忡：“那地方危险，你们千万小......”话到一半，看到小黑蛇警告的眼神，赶紧改口，“......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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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祁廿躺在床上，小黑蛇盘在他胸口，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心口。
“小黑，”祁廿轻声问，“你到底是什么？”
小黑蛇沉默片刻，突然游到窗边，用头顶开窗栓。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照在它漆黑的鳞片上，泛起奇异的银光。
它在月光中转了个圈，身形突然拉长——不是变成人形，而是比平时大了两倍有余，头顶的凸起更加明显，脊背上甚至隐约浮现出细小的棘刺轮廓。
祁廿屏住呼吸：“这是你的......真身？”
小黑蛇——或许现在该叫它“大黑蛇”——点点头，又迅速缩回原来的大小，游回祁廿手心，眼含期待地望着他。
“很帅，”祁廿由衷赞叹，“小家伙真帅。”
小黑蛇的眼睛亮了起来，突然窜到他脸上，用冰凉的鳞片蹭了蹭他的鼻尖——这是它迄今为止最亲昵的举动。
祁廿笑着将它捧到面前，轻轻吻了吻它的小脑袋：“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小黑蛇僵住了，整条蛇像被施了定身法，连信子都忘了收回去。半晌，它突然“嗖”地钻进了被窝，任凭祁廿怎么哄都不肯出来。
作者闲话：
廿廿:我们龙君大人真帅～
封墨（贴住狂蹭.jpg）:老婆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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