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514 更新时间:25-05-06 08:02
我百无聊赖的蹲在药庐前的石阶上,指尖无意识的摩挲这白月璃留下来的琉璃珠。
这竹子通体黝黑,但是黑暗中又有一丝隐隐约约的纹路,好像在里面盘旋着什么东西。
我正要仔细观察。
“小沭儿,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巫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金铃擦着我耳垂晃过。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差点把珠子丢出去,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这玩意儿阴气重得很,莫不是苗疆哪位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
“乱说!”我抽回手,珠子却“咕噜”滚进石缝。
正要俯身去寻,玄色衣摆突然扫过眼前。萧沉戟弯腰拾起珠子,指腹碾过表面暗纹:“苗疆噬魂蛊的封印术?巫圣子倒是教得好徒弟。”
巫玲的笑僵在嘴角,金蛊嗡地聚成锋刃:“摄政王对蛊术如此熟稔,莫不是早想用这阴私手段对付谁?”
剑鞘破空之声乍起,谢临渊的剑气将金蛊钉在廊柱上:“此物出自剑宗禁地。”
他目光落在我颈间,那里还留着昨日白月璃恶作剧的咬痕,“昨夜丑时三刻,有人破了后山结界。”
我心头一跳。昨夜分明见谢临渊在院中练剑,他衣摆沾着的银叶粉,正是禁地独有的月见草花粉。
萧沉戟忽然逼近,松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拇指重重擦过我颈侧伤痕:“看来那大夫不仅招蜂引蝶,还擅养些不省心爱伸爪子的野猫。”
???我警告你,不要话里有话,阴阳怪气。
当然这个警告我也只敢在心里经过,我希望他可以自己体会清楚。
“比不得王爷!”虽然不敢说的太过分。但我也不是泥捏的,总是要反手两句,再说他还敢动手动脚的,这我可不愿意。
我抬手准备拍开他的手,没成想却被他顺势拉住,直接来了个五指相扣……
掌心贴合处传来了微微灼热湿热感。
我眼前一黑,坏了,昨日替他包扎的伤口又裂开了。
慌张得执着他的手看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渗出了黑色的血液。
不等我开口数落,一旁的巫玲先是嗤笑出声:“摄政王还是少运功为妙,再让魔气侵蚀了心脉,小沭儿可要心疼的拿自己当药引了!摄政王就是不爱惜自己,也要爱惜爱惜小沭儿不是?”
话音刚落,地面陡然震颤。
药田里新栽的灵犀草无风自动,叶片突然蜷曲成狰狞的鬼爪模样。师父从远处敢来,手中的烟杆“当啷”砸在青石板上:“封印坛!”
听了师父的话,在场的几人除了我,脸色具是一变,往后山敢去。
当然我也是,被萧沉戟拉着往后山跑。
后山寒潭雾气弥漫,青铜门虚影在潭心若隐若现。白月璃赤足立于水面,银发间缠绕着从我枕边偷走的发带。
见我们赶来,他也不慌,只是歪头看着我轻笑:“爹爹的安神香里掺了离魂草,睡着时可比醒着乖顺多了。”
谢临渊剑锋微颤,我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虎口新添的齿痕,那是……昨夜我梦魇时咬的。
“胡闹!”都这样了,还去强行催动内力,我甩出银针封他穴道,针尖却在触及皮肤时化为齑粉。
白月璃舔去指尖血珠,足下涟漪突然化作万千黑蛇,却未伤及众人分毫:“爹爹总这般心软,连魔气都舍不得多用一分。”他指尖轻点潭水,黑蛇化作细碎星光消散,“不如猜猜,这封印若真破了,谁会第一个护着你?”
萧沉戟的剑比话音更快,寒光斩断魔气却在触及白月璃心口时陡然偏移。巫玲的金蛊结成囚笼,却被青铜门渗出的魔气腐蚀出缺口。
混乱中,我腕间突然灼痛,系统面板在虚空炸开血光:
【警告!封印完整度61%】
白月璃的轻笑与魔气共鸣:“好爹爹,你猜这些年我替你挡了多少暗箭?”他指尖勾着一缕黑雾,语气忽而低沉,“你那好师父没告诉你吧?每次用血救人,封印就薄一分……”
我踉跄着扶住潭边古树,树皮剥落处露出陈年剑痕,与谢临渊的剑鞘纹路一模一样。
因为系统的摊牌,我那被篡改的记忆已经回来很多,但是因为一下子涌入的太多,很多都在最深处,经过这一遭零碎的记忆突然翻涌:七岁那年高烧,有人整夜用剑气替我疏导经脉;十五岁及冠礼,窗外竹叶上的霜痕凝成生辰贺语……
“小心!”谢临渊突然旋身将我护在怀中,左肩被魔气洞穿。血腥气漫开的瞬间,我腕间系统印记骤然发烫,竟将他伤口处的黑雾缓缓吸入体内。
巫玲瞳孔骤缩:“以血饲魔?老东西居然真敢用禁术!”
萧沉戟的剑架在师父颈间,剑气割断一缕银须:“解释。”
师父佝偻着背咳嗽,烟斗里火星明灭:“当年魔气冲破第一道封印,若不是沭桐自愿成为容器……”他浑浊的眼看向我,“你当这些年为何总拦着你行医?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一开始是有利用,但你是我养大的,人心是肉长的啊……”
师父叹了口气不在说什么。
我相信师父说的话,因为师父对我的爱我是感受的真真切切,就像他说的也许一开始是有利用,毕竟在当年我是个他捡到的孩子,并没有什么牵扯,所有的感情都是长年累月的相处以后才积累下来的。
我离开谢临渊的怀抱,走到萧沉戟旁边,轻轻拍了拍萧沉戟的手,萧沉戟懂我意思,虽是不满,但还是将剑收了回来。
师父没有言语,脸色甚是灰败。
我对着师父笑了笑:“师父,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不是么?”
无需多言,师父与我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潭水突然沸腾,白月璃的身影在魔气中若隐若现:“虚伪!你们不过是要个听话的器皿!”他掌心幻化出琉璃珠,语气却透出几分倦意,“爹爹可知这里面封着什么?”
珠子应声而碎,记忆如潮水涌来……竟是我与他前世的零星片段:雪夜共饮的梅酒,战场上并肩而立的背影,还有他替我挡下致命一剑时染血的衣襟……
“别看!”温热的掌心突然蒙住我双眼。谢临渊的气息不稳地拂过后颈,他伤口渗出的血正顺着我脊梁滑落,在系统印记处烧出妖异的红。
巫玲的蛊笛发出凄厉长鸣,金蛊如流星撞向青铜门。白月璃却突然掐诀,将暴走的魔气引向自身:“爹爹总说我胡闹……”他嘴角溢出血丝,银发被魔气绞得凌乱,“这次便当还你当年救命之恩罢。”
我心里一惊,昨日他还与我说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不要!”我想要去抓住他,但是强烈的魔气让我无法靠近。
千钧一发之际,师父的烟杆敲在地脉节点。整个药王谷的地气翻涌成网,将魔气暂时压制。
白月璃踉跄退入青铜门虚影,最后回眸时笑意清浅:“待爹爹想起那坛埋在梅树下的酒……我们再分个胜负。
我伸手想要抓住他,我不希望他进去,但黑暗突然而至,我晕了过去。
月光漫进药庐时,我对着铜镜包扎腕间伤口,先前昏厥我知原因,魔气吸入过度。
门外忽有衣袂窸窣,三道人影映在窗纸上。
“他今日吸入的魔气,足够寻常人疯癫三日。”巫玲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躁,“必须用情蛊引出……”
“你敢!”萧沉戟的剑鞘撞在门框,“本王的人,轮不到苗疆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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