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5442 更新时间:10-08-12 20:33
03
格雷尔改为蹲在窗台上的姿式,咧着嘴的样子在这背光的房间里看起来虽然不狰狞但也确实不太雅观。当然格雷尔自己是毫不在意,手扶着窗边朝着那赏心悦目的男人说
"如果你告诉我塞巴斯蒂安就是你们这城中的军师在哪儿,我就回答你。"
"哦呀,我不记得自己能和尚北的死神有交情呢。"
在明知对方就是红色死神还能气息平稳的说着话,不是亲近的人就是深藏不露的人。
格雷尔也有些意外,本就咧着的嘴角扯得更开了,数颗整齐的尖牙配上他突然握在手中的长而弯的镰刀倒真有些狰狞的感觉了。
"如果你就是塞巴斯蒂安的话。"踩着窗沿跃入屋中,快速移动时那扬起的刀锋仿佛在召唤鲜血。
巨大的攻击力量下,木制的门垮啦一下裂开,同时裂开的还有和门一起倒下的陌生男人。
红色镰刀的刀尖上滴着血,格雷尔轻挥一下别入身后,对着死像可怖的男人抱歉的解释道:
"那么一直在门外偷听的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格雷尔被称为红色死神,不仅是因为他强大的功击力,更大的原因是杀人不分理由且手段狠准!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格雷尔对着从头到尾稳丝不动且平静观看了整个过程的塞巴斯蒂安,心中竟也莫名的升起一股压迫感。潜意识的不愿再多呆下去。
从怀中掏出信扔过去。塞巴斯却没有去接,侧身一让,信便飞入了墙角。
格雷尔"切"的一声:"信我已送到,是我家将军吩咐要亲自给你的。"
"你家将军?"
"啊,他同时也是我要给你的答(和谐)案。"
双脚再次踏上窗沿,格雷尔扭过头
"塞巴斯桑!我可是非常期待我们下次的邂逅呢。"
随着红色身影消失在窗口,最后一个尾音也被拖得模糊。
回头望着躺在墙角的信封,塞巴斯对着已经空掉的窗台轻声说道:
"夏尔,吗?我也是非常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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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奔走出很远,格雷尔身上那股莫名的寒意却依然没有消散。
"真见鬼!"即便已经回到了营地里,那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却怎样也挥之不去。急忙忙便去往夏尔所在的大帐。
没走几步便见穿着战袍的夏尔正走过来,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正愣神时夏尔递过来一根绳子:
"信送到了吗?"
经这么一提醒格雷尔才猛的想起自己想要说的话(那个男人不是个普通的军师),但一开口却又是:
"送到了哟。收信的是个大美人呢。"
"是吗?那你还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真是难得。"踩踏上马:
"好了,把见面礼系在上面吧。"
回头时才发现士兵已经把他的马牵来了。这才顺着手中的绳头看过去。
被堵着嘴双手扣在身后绑成寿司的久仓愤怒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
抬头再望向马背上的人。
夏尔偏头微微勾起嘴角
"明白了吗?"
虽然身体还是小孩子,但散发出来的魅力已经相当成熟。那种不用刻意伪装出来的自信的担当。
格雷尔拍了一下额头
"自己在干什么呢,真是的,好久没有过这种怕死的感觉了,偶尔体会一下还真是不错的味道呢。真是谢谢了,塞巴斯桑。"
麻利的将绳子系在马上,落座在马鞍上时对着帝边的夏尔说
"也谢谢你呢。小不点!"
夏尔难得露出有些宭迫的表情,四下看看对格雷尔轻声喝斥:
"都说了,在外面不要那样称呼我!"
"哟!生气了嘛,这表情不错应该多练练。"格雷尔好心情的,双脚拍了下马肚子扯动缰绳。收到指示的马小跑了出去,而后开始加速。
拖在后面的男人被扬起的尘土淹没,只在地上留下一条粗粗的痕迹。
"传令下去,立刻出发!"
一旁候命的石原微一鞠躬:"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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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丰州的城墙上人头攒动,虽手持兵器但脸色都异常惊恐且慌乱。
因为在他们能看到的地方,城墙外不远处,本该站在这城头上带领他们的将军现在却被捆了手脚栓在马上,骑马的人还是那个即使是第一次见也能知道是谁的尚北的死神。
格雷尔拖着久仓不停的转圈。本来完好的铠甲在布满沙粒和石子的地面上磨擦已经破损。快速拖行中虽总有沙尘扬起让人看不真切,但被拖过的痕迹里那些混在沙粒中暗红的颜色却无法忽视。
开始时拿布堵住久仓的嘴只是不想听他粗言秽语,现在布团早已脱落但久仓却是连喊叫的声音都没有了。
"你说的那个人真的会出现吗?只是个军师的身份。。。。再没人来这个叫久仓的恐怕就要变成尸体了哦。"
骑在雪白色马背上的男人声音慵懒,眼睛不知是太小还是他不愿睁开的原因。别人能看见的永远都是两条闭合线。
"如果格雷尔的信真的有送到他本人手上,那么。。。"夏尔将视线抬高了几公分:
"就会出现的!"忍不住扯出一个露齿的笑,只可惜没人看到。
城墙上方突然跃起的黑色身影,在某个角度将太阳遮了个刚好。和服下摆在空中翻飞,本来宽大的袖口被系了起来。
握在手中的长剑似乎与修长的身体是同比例,如果忽略这战场上对峙着的紧张气氛倒真会让人有种天神下凡的错觉。
当塞巴斯跃出城头时格雷尔就已经觉察到了,意外的只是他跳下来的速度。
当折射出刺眼白光的长剑到达眼前,格雷尔只能举起镰刀接下这冲击力极强的一招。
"锵、鑶!“兵器巨烈撞击到一起的声音。
塞巴斯单脚落到格雷尔身后的马背上,以俯视的位置将格雷尔压制在了下面。
唇角轻咧,俊美的男人笑微微的:
"真是匹好马呢。"
"是吗?我可以把它当成是对我的赞美吗?塞巴斯桑!"
不论处于何种局面,格雷尔永远都不会错过和美男调情的机会。
"即使近看也依然是这么英俊的脸。现在的我们保持着这样危险的距离,就好像你要给我一个热吻而我不愿意般。"
翻起左脚扫过塞巴斯立足的地方,被塞同样用另一只脚挡住。
"嘛,其实我本人是相当愿意被你热吻呢!塞巴斯桑哟!"
"您说什么呢,好像我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而已。"
一边不放松脚的力道一边再用力将锋利的剑往下按,即使是格雷尔的血汗宝马也经不住重量而颤抖起来。
"不,像塞巴斯这样的人只需要看上一眼便会让人想要占有的。"
明明嘴里说的是让人发麻的情话,手中进行的动作却想至对方于死地。但不知是否因为位置一开始的不利还是担心自己的爱马快要支撑不住,格雷尔渐渐占了下风。
"刘!"
"明白。"
一声轻响,尚北的军队中一匹通体漆黑的纯色俊马向着緾斗的二人疾速奔去。
"血尔!"格雷尔趁着空隙一把挥开吸在自已镰刀上的长剑,向不断靠近过来的血尔藤跃过去。
对于格雷尔硬是要起这么一个和马体颜色完全不搭的名字的做法,夏尔也只是皱了下眉头后便不再说什么。
格雷尔似乎极喜欢叫这马的名字,一边叫一边还意味深长的瞅向夏尔。
次数多了,夏尔才终于觉悟到这个称呼的发音和自已的名字极易混听。于是再听到格雷尔大大方方的叫着
‘血尔过来让我骑一下。‘就有种要爆血管的冲动。
但血尔却实是匹难得的好马,灵性极高。稳稳的接住格雷尔后便后退几步保持个攻守皆可的距离。
格雷尔俯下身搂住血尔脖子亲昵的爱扶一下对着不远处的塞巴斯说
"刚才的不算,我们再来比过。"
"正有此意呢。"可能是因为五官搭配的关系,只要男人不皱眉头,像现在这样冷冰冰表情的脸格雷尔也能花痴。
"塞巴斯桑啊。对着你,我内心的热情饱和得快要喷涌出来!请来冷却我吧!"
即使骑在马上也能让刀轻易触地,尖锐的弯勾哗啦啦刮着地面
"用你的鲜血!"
塞巴斯斩断了栓着久仓的绳子,提了缰绳开始应战。
"石原将军。"
"末将在。"
"弓箭手准备。"
"遵命!"
在沙尘的包围中,伴着偶现的火花不断传来打斗的声音。率先从尘雾中冲出来的是格雷尔。
"刘。"
因为格雷尔的强不是徒有虚名,所以在那个小屋子里才会感应到对方强大的气场,让人战栗得想要逃跑的感觉。
刚想缓口气,一转头便看见军队中竖起的红旗。
这是夏尔给他的信号,于是掉转方向不再恋战。
与此同时,一声清晰的,来自尚北军丛中的干脆的口哨声。
塞巴斯抬眼望去时已寻获不到声音的来源。但座下的马儿却空然不安分起来,甩着脖子踢着腿,想要把身上的人丢下去似的。
塞巴斯牢牢抓着缰绳,于是身下的马摆脱不掉也似乎懒得理睬了。凭借着矫健的四肢速度全开的向尚北军的方向奔去。
"果然不是自己的马就不应该随便乱骑呢。"
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几百支上了弦的弓箭对着自己,傻子也知道应该弃马并后退。
塞巴斯当然不是傻子,但他极想冒一下险。
那个人,
那个写信给他说就算自己能看穿他计谋也不得不中计的骄傲自信又有些孩子气的尚北将军。
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在算计之内的吧。于是想要见到他,夏尔,顶着这个名字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距离已经开始危险,但军队第一排位置人的脸也逐渐清唽起来。
"放箭!"
不大的声音,只有身边的人才能听到。
随着石原的抬手,几百支弓箭便目地整齐的对着塞巴斯集中射过去。用剑挡掉一些后知道不能再靠近,便立即从马背上飞身退去。
短暂的时间中他只看清了唯一一个没有戴头盔并穿着帅服的男人。
微皱了下眉头而后又笑着舒展开:"连这也计算在内了吗?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你了呢。夏尔。"
塞巴斯凭着极灵活的身手很快更退到了安全范围。尚北自然也停止了攻击。
格雷尔策马来到夏尔身边,左右的打量一番,才后知后觉的惊讶道:
"小不点你怎么没穿帅服?"
再看一眼正穿着帅服的人,更加疑惑,一丄手指着刘看向夏尔
"如果是这个无趣男人出战,那小不点你只需留在营中等消息就好了啊。"
夏尔扶了一下有些大的头盔,深蓝的眸中闪着光
"这只是我突然的兴趣罢了。不必在意。格雷尔你退后,好戏现在才要开始呢。"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塞巴斯已去到了躺倒在地上的久仓身边。站在城头上的土兵和几个后来才赶到的副将不由得露出欣喜。
"快开城门!把将军迎回来。"
"传令下去,压进1里,重骑手就位,骑驽兵准备。"
"得令。"
塞巴斯半拖着已晕迷的久仓向城门走去。却听到来自身后的隆隆的声音。立刻向城上吼道:
不可以开城门!让长弓手守住城头!"
谁也没想到尚北居然还要逼近过来,塞巴斯的全身而退本来以为会撤军的。
早耳闻尚北的夏尔将军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如今真实对上了,才深知这每派出一张牌需要多少的智谋和胆气。
这种几乎全军压近的阵型。。。。如果能一举破城倒好,但万一被反扑,将连撤退都会来不及。
大概是想速战速决,所以一向以计取胜的夏尔也想直攻了。
"将软梯放下去,把将军绑在上面拉上来。"
不一会儿一架软梯就被放到城下,塞巴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将刚解下来的绳子再绑上去。
但动作却伴随着城墙上方的惨叫而停止,立刻条件反射的移到一边,只那么一瞬间,在他刚才所站的原位置上掉下一个死去的土兵。眉心中箭。
不远处黑压压的军队中。
"啊咧?射偏了,我本来是想射心脏的。"看着已发射完毕的驽,刘感慨的说。
"尚北真是藏龙卧虎呢。"塞巴斯丢开久仓直起身对着尚北所在的方向:
"如果开城门,就用重骑手强攻骑驽兵后援;
如果是想用软梯吊绳之类的方法将人送上去就进行阻击么?"
轻笑。
"还真是各种结果都猜想到了呢。那么,想必我最后会做的决定也在估算中了吧。真是让人头疼呢,这样份量的对手。"
被缓缓举起的长剑在烈日下异常耀眼
"那么,我便顺从您的意思吧,夏尔将军。"
"塞巴斯蒂安!你想干什么!"
抬头,轻咧嘴角温柔的笑:"如您所见,处理累赘。"
"啊!"
城墙上一片惊叫。
"久仓将军被。。。。"
话未说完,高高的城墙上,挺拔修长的身影,握在手中的剑滴着鲜血,细长柔软的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面向尚北军,抬剑指向军队的中心。夏尔意义不明的轻笑一声。
"撤军。"
"为什么啊小。。。将军。现在左峒士气简直底到谷底,我们应该强行破城才是啊。"
格雷尔总觉得今天的夏尔特别反常。虽然用计一样精细,但不似以前节节进逼滴水不漏的作风。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本不打算攻城,所以并没有准备云梯。再说那个男人已经上去了,你认为他会给我们机会吗?"
"斩杀上将这样的罪可不轻,还会有人听从他调遣吗?"
"失去主心骨的散沙,在情况危急时会自动选择强大可靠的人来依靠。现在我们攻上去也只是成全某人罢了。"
夏尔说得云淡风轻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那站在城头的人。
其实他完全没查觉到自己刚才耐心的解释行为有多诡异。
格雷尔也是相当吃惊,因为他自己对进攻或后撤完全不上心,刚才也只是随口问问,以前都会被直接无视今天却被认真对待了。一时有些感动。
尚北的大军已经渐渐撤离。但城墙上的人却更加慌乱了,围着这个从英雄变成叛徒的男人。
谁也不敢上前,能轻易将死神都压制住,谁不想活了才会冲上去。
几个副将虽然愤怒,但同样不敢上前质问。僵持着谁也没有动作。
塞巴斯一直到尚北的军队都看不到了才回过头,对着脸色各异的众人。将系着袖口的绳子解开,只是轻轻的甩动,长剑便没入衣袖中。
回头再次跃下城墙,而后快速消失。
从此,塞巴斯蒂安将不再属于左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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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尚北女王来信。"
大帐内,众人都已退下。
"小不点,那老女人说了什么。"格雷尔双手撑在桌案上,一脸兴奋的表情。
"咳~女王说尚皇子已回国,她决定让位。让我立刻回去。"
"就是那个游荡了五年音迅全无的冷脸男人?算了,能回去就好,管他什么理由呢。是吧小不点?"
格雷尔早想着回去,尚北多是美型男子可以抒发情绪,那才是他最向往的浪漫体验。
比起格雷尔的兴奋,本来一向也急着回国的夏尔却不怎么高兴了。
"小不点,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夏尔拿过纸笔将迅速写好的东西卷起来放入一个锦囊中。走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的身边递给他:
"这里就交给你了。"
刘接过:"将军对我还真是放心呢。"
夏尔并不接话只转过身对着格雷尔吩咐道:
"去让石原将军挑选些利落的亲兵,十个人就足够了。我们连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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