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章节字数:2556  更新时间:11-03-09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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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真的充斥着太多意外了。夙一个两个月前才过完六十大寿的伯伯,连自己两个孩子的婚礼,都未曾看得到,就这样心脏猝死了。本来,可以救活的。但因为一个人住在老家,连呼救都没人听得到。生命,是如此的无常,未曾料得及的悲痛与悔恨。子欲养而亲不待,他的孩子,将带着这个遗憾,终其一生。夙一旁观者,有些害怕,某日,自己的父母也不在了,连唯一的温暖也就不曾存了。劝各位,还是能孝顺就孝顺吧,别等到人都死了,你才说什番然大悟。别放狗屁了,能趁着些日子对他们好,就尽量吧。

    子欲养,亲不待。

    好久没写东西了,最近在干什么呢,心中的孤独一如潮水一般一拨接着一拨的上场。其实像我们这种在社会底层厮混,拿着连自己都养不活薪水的人,是应该没有闲暇来罗嗦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也应该没资格去些那些幼稚且并不丰富的过去。

    很想纪念,纪念过去,怀念什么也没有,却什么都真诚的年代。高中的友情还能有那时候你们纯粹吗?那些纯粹的美好,相比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散去无痕了。

    青,等到你说过的那8年之后,10年之后会不会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曾经说真的爱过的人。曾经,交过的那群再也不会有的朋友。

    汐要和青一起去镇里玩,那儿开了一个新的娱乐城,有KTV包厢、溜冰场和台球。我记得……那是一个复式楼,一楼,是KTV和台球,二楼是溜冰场,终年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酒吧里的DJ,还有摇滚和重金属是主场秀。那时候,来了这里,会穿上溜冰鞋狂欢,疯狂的加速,然后宛如飞起来一样,和朋友们尖叫着忘却烦恼。现在……却深刻的厌恶者那种地方。年前,曾去看了一次,那里落败的不成模样,以前那巨大的闪光灯,和五颜六色的霓虹都黯淡的挂着蜘蛛网。许久,都没人去过了,以前那种热闹,和肆无忌惮的在里面泡妹屌帅哥的日子,早就如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复返了。

    汐叫上了十一。她去了,因为棐也在。很可笑的,她很想逗逗这个少年,有种会很珍惜他的感觉。来的有缘由,却出现的奇怪。Y没去,他去青家了,说是让青在本校上初三的姐姐,给他补习功课。这话,除了晶姐,就没人信了。晶姐还很单纯,还不知道除了偶像剧,自己的身边也会出现类似的情节,姐弟恋,在这小镇子里,还是显得有些突兀,更何况,不只大一岁半岁。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搞起汐也跟着你走路。”青撇着嘴说着。他心里很不满意,青涩的少年不能理解,那么有个性的汐,会喜欢跟着这个矮矮小小,还讲话特毒的女孩在一起。

    他和欧阳汐,是在半个月之前认识的。

    溜冰场里的灯光其实很冰冷。刚刚开张的店里,来的人不多。他沉默的坐在楼梯旁边,放着一张长皮椅的栏杆边上,撑着手臂,自己都不明白是在想着什么。场子里,零星的几个人,都在漂亮的转着圈。青不会溜冰,也不想学。他爱面子,觉得自己溜得比不好看,想不经过学习这段过程就溜的炫,知道不可能,便只有搁那坐着。看看别人的疯狂,听着那些嚎着嗓子喊也会听不见说话声音的歌。

    女孩,就在那时踩着四个轮子的鞋,潇洒的跨过另一边的长椅,熟练地将DVD打开。她放进了一张周杰伦的碟,那时候JAY的声音沙哑而性感,带着点忧伤味道的嗓音,穿透了整个场子。如果说MJ是80后的大众偶像,那周杰伦基本上就是90至95后的崇拜对象。虽然他在2010写出的歌是如此的商业,拍出的电影是越来越不像他。但不可否认,曾爱过他。

    青那时候也喜欢JAY,很喜欢,房间里贴了他许多的海报。两人就因此而聊到一起了,后来更是投机的发现都会玩CS,于是两人结伴在一破网吧里,和几哥们结队打了一夜……

    “棐爷,这路都快走了三分之一了,你老就打算一声不吭的和我走完它?”十一笑着。棐背了个时下流行的单肩包,里面肯定是要换洗的衣物。那时候,每个人半个月回一次家,手中大袋小包提着的,基本都是换洗的衣物。书本?那玩意儿对他们来说,见鬼去吧。

    棐这次接茬要厉害多了。“说什么?不是你提议要走路到镇子去吗?怎么?现在嫌无聊了?”十一的身高才刚刚及他的肩膀,矮小的跟豆芽儿似的,长相什么的只能说是还算秀气。唯一还算出类拔萃的,就是那头乌黑的头发,还有一双黝黑的眼睛,捉摸不透的眼睛。看她手上拎那一袋子厚重的教科书一戗一怆的模样,棐手一递给顺在了手上。

    “棐爷,你这话说的,我不是怕你闷嘛。”姑娘满嘴瞎话的跟棐侃着,棐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尽然认识没多久,也一路上走的笑呵呵。反倒是汐和青,两人一路都很安静。

    他们也是肩并肩的走着,眼看着棐和十一两人的步子越迈越大,几乎已经快将他们给落下了。也才有点临秋的意思,树叶一片接一片的往下掉,促不及的让汐觉着伤感。欧阳汐的母亲死的早,老爸早早的就在外面娶了个城里堂客,本来一年还会来看几次她和爷爷。这两年生了一妹妹,到去年爷爷死了,就只会寄钱回家了。汐就住在镇子里,一个人住,是个出了名的‘混子’。没大人乐意自家小孩和她玩的,谁都知道,这丫头打起架来不要命。她觉着自己还算幸运,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父亲,自己肯定会像想母亲一样的杜撰杜撰他慈爱的样子。但现在,没必要了,因为开始有,再失去,那就是绝望了,没有半丝丁点的希望和幻想了。红果果的现实摆在面前,你就算是想骗自己,得,汐姐也不是那样一人哪。

    宁愿清醒的看清楚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悲惨,也不愿意蒙蔽眼睛得到那海市蜃楼一样的安然。

    青哥吧,混的好好的,家里还算有点小钱,全家都在,还有一疼他的姐姐。啥都好,虽说偶尔也吵吵吧,但都无伤大雅。但这孩子就一副悲剧模样,这叫什么,说不好听点,这纯粹是自个犯贱,自个犯懒。叛逆,利用父母就能心安理得的闹,就能心安理得的学着古惑仔,在大街上装B,还45度角雷一忧郁。不过,就他这德行还真出名了,惹一帮姐姐妹妹们喜欢,这不,十一也曾喜欢过他。

    他们安静的走着,很快就只能看到棐和十一的小黑背影了。两个人都有点忧郁,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偶尔青会侧头看看汐,他会感觉到一丝温暖,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孩,也许是因为两人很相似。这是汐的以为,直到后来,她才从十一那听说。青其实不是在俯视,更不是平视,而是在仰望。因为他的自卑,是从骨子里面展现的。

    “你确定你不想好好读书吗?别这么幼稚了。”十一一本正经的和他聊着未来。等到长大后才会发现,以前那贪图玩乐,仿佛全世界都欺骗了自己那德行有多可笑。等哪天离开了父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为了千多块钱儿打拼受人白眼的时候,就明白了。你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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