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162 更新时间:11-01-09 17:36
子丫编辑消失之迷,亲身经历我来揭秘。
绝非恶搞,不惧追杀!
第一天。
满地堆积的紫罂花,惨白的地板,昏暗的光,血。。。
脑子很乱。
嗓子里的疼痛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头痛欲裂。
‘扣扣!扣!’仿佛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敲门声把我从噩梦中惊醒,我看了看枕边的闹钟,凌晨四点一刻。
‘谁啊?’我问,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原来嗓子真的在痛,感觉就好像是将梦里的紫罂花带到了现实。
‘我是护理系,刚搬过来的,’门外有人低低的说:‘我叫子丫。’
那是一个很小心的声音--我只能用小心这个词来形容。
我打开门,忘记开灯,子丫的身影在比室内稍微明亮些的走廊里一阵摇晃,她穿着很单薄的衣服,却围了一条厚厚的围巾。
。。。。
第二天。
晚上九点以后,艺术学院二楼的陈列室是我和一唯两个人独有的天堂,从这里,可以很轻易的看到艺术学院和医学院之间那道低矮的围墙,比围墙高出许多的路灯可以同时照亮两条分别属于两个学院的小路。
一唯是我一个月之前交的男友,他曾经因为一尊名为‘断喉的初恋’的石膏雕塑而获得市比赛的一等奖---我是想说,他有陈列室的钥匙,因为‘断喉的初恋’就摆放在陈列室正中最显眼的地方。
‘我想你,’他说。
他的话很少,却总是深情款款,带着一股浓浓的艺术的味道。
我们拥吻,摩挲,然后发生一些理所当然的事。
云雨过后,他送给我一件浅褐色的呢子大衣,我穿上,很有一种旧上海的感觉。
‘后天是你的生日,’他说:‘我不能陪你,就让它替我在你身边守着。’
。。。。
第三天。
舍友枝枝梨显得很不高兴,因为宿舍里多了一个子丫,有些拥挤。
然后,子丫很不小心的将一杯奶茶撒到我的呢子大衣上。
‘对不起,对不起,’子丫说:‘我这就去帮你洗。’
‘不用了,’我说,原本就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将大衣脱下来自己拿去洗刷间,因为,明天是我的生日。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枝枝梨跟在我的身后,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
第四天。
早上四点半,我在一阵急促的闹铃声中惊醒。今天早上七点有解剖课,因为是半工半读,我和枝枝梨必须在天亮之前将解剖室的卫生做好。
头痛,嗓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卡着,看来我是真的病了。
‘枝枝梨,该起床了!’我轻轻的唤道,眼睛下意识的向着枝枝梨的床铺撇去,她缩在被子里,满眼血丝。
原来枝枝梨已经醒了。
而且,子丫也是醒着,她躺在床双,依旧裹着围巾,双眼直直的望着我。
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冲她微微一笑。
我跑到洗刷间,昨晚洗过的大衣还有些潮湿,昏暗的视线里那原本的浅褐色却像是黑色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穿在了身上。
在去往解剖室的路上,枝枝梨一直默不作声,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恍惚,布满血丝的双眼仿佛寻不到焦点,总是不经意般四处张望着。
‘你怎么了?’我问。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没什么。。’
校园里一个人都没有,丝丝凉意自衣领后面传来,还未曾干透的大衣穿在身上有一种粘腻的感觉,我不由催促枝枝梨走的快些。
终于到了解剖室门口,我掏出钥匙,开门,开灯。
‘啊!’身后忽然传来枝枝梨尖促而又惊恐的叫声,我手一颤,钥匙掉在地上。
‘怎么了?’我回头问道。
‘血,血。。。’枝枝梨指着我,脸上的表情在极度的扭曲。
‘什么?’我皱起眉头,顺着她指的方向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
‘啊!!’我发出比枝枝梨更大的尖叫声,血,真的是血!
满满的,整个大衣上全是暗红的血!来的路上我一直将双手插在大衣上的口袋里,那时就感觉满手黏黏的却并未如何在意,原本还以为是未干透的大衣渗出的水因为太冷而有些生冻,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血!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看着大衣,脑子里很乱,一时间仿佛忘了思考。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没有告诉你,’枝枝梨看着我打了个寒战,她在发抖:‘昨天晚上,很晚了,我起床去洗刷间,看到。。。’
‘看到什么?’我急忙问。
‘我看到。。。看到子丫在帮你洗这一件大衣。。。’
‘我明明已经洗了,她怎么还。。。’
我还没说完,枝枝梨却打断我继续说:‘而且,她一边洗,还一边在笑。。。’
我忽然感觉一阵头晕,可能是因为鼻塞而泛起一种窒息的感觉。
‘咚!咚!’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低缓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的鞋跟踏在地板上而特有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和枝枝梨同时低呼。
不行,一定要先躲一躲,我现在满身的血,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
我和枝枝梨急忙躲到解剖床的下面,长长的白色床单一直落到地面,床单之后,我们两个都在尽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居然是向着解剖室走来。
一道身影出现在解剖室门口,透过薄薄的床单,我可以清楚的辨认出,来人居然正是,子丫!
枝枝梨的身形动了动,仿佛是想出去找子丫问个清楚,我急忙捏住她的手心。
不能冲动,先看看子丫来这里做什么---她自称是护理系的学生,没理由来解剖室的!
子丫依旧围着她的围巾,她在门口站了站,然后走进解剖室,关灯,随后居然就坐在了解剖床上。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搭在床边的一双腿,她穿着茶色的高跟鞋,不清楚有没有穿丝袜,但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一双腿的惨白。
向远处可以看到门外悠长的走廊,因为关了灯,走廊里所有的影影绰绰都看的清楚,我不知道子丫现在是不是也在看着,那走廊的尽头,一睹惨白的墙。
还有斑驳的树影。
天渐渐开始有些亮了,走廊里再次传来脚步声,那声音很杂乱,间或能停到代课老师的声音---是同学们来上课了,解剖课!
子丫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然后,躺在了床上!
解剖室里瞬间杂乱起来,同学们纷纷走进,一阵低低的耳语声,他们有些紧张。
解剖课,当然会紧张,但是,我想的他们应该是惊讶---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床上躺的是子丫而不是刚从福尔马林液里捞出来的尸体吗?
手术刀划过肉体的声音,代课老师的讲解,同学们间或的耳语。。。
我和枝枝梨一直都不敢做声,一双双只能看到膝盖以下的腿在眼前不停晃动着。
直到中午下课,然后,我们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夜深人静,解剖室里再也听不到第四个人的呼吸声。
对!除了我和枝枝梨,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一直存在!
终于,我感觉自己再也无法等下去,握紧枝枝梨的手瞬间冲出了解剖室。
。。。。
第五天。
昨天我们一直没有敢回宿舍,枝枝梨打过电话之后不久就被男友接走,无奈之下我只好翻过围墙来找一唯。
陈列室里,我抽泣着将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唯说了,一唯显得出奇的平静,他说:‘今晚不要走,在我身边,谁也不能伤害你!’
我躲在他的怀里,想寻找一些安慰,但是恐惧就好像在心里根深蒂固,直到我沉沉睡去,它却顽固的跟随到我的梦境中。
满地堆积的紫罂花,惨白的地板,昏暗的光,血。。。
我猝然惊醒!
一唯站在昏暗的陈列室里,站在那尊‘断喉的初恋’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笑非笑,却依旧带着浓浓的爱恋。
我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并且被一条粗粗的麻绳紧紧的绑着。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带着疑惑和恐惧大声的问道。
一唯转过身,从陈列室的角落里捡起我之前丢在那里的呢子大衣,大衣上满是血,他温柔的将大衣展开,然后披在‘断喉的初恋’身上。
‘子丫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一唯说,他张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感到一阵晕眩,他说:‘这件大衣,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你知道它为什么叫断喉的初恋吗?’一唯问我。
我忽然想到子丫一直都不愿摘下的围巾。
一唯说:‘因为我划开了她的喉咙,初恋的喉咙。。。’
我倒在地上,不停的扭曲着,一唯那原本俊秀的脸庞此时看去显得格外的诡异。
他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然后,我拔下她的衣服,在她全身都抹上厚厚的石膏,对,我用石膏,将她做成了断喉的初恋!’
头好痛。。。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也会有和子丫同样的结局,被做成一尊艺术品永远的置放在这间狭隘的陈列室里。
‘我将子丫做成了石像,’一唯接着说:‘就在你们医学院的解剖室里。’
我忽然意识到,原来子丫是在警示我。
我问:‘你想。。。想做什么?’
一唯看着我,他笑了,说:‘现在,我正打算做我的第二件石像,我给它取了一个灰常美的名字---让爱的鲜血,流干。。。’
一唯缓缓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输液用的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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