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回 凤凰山庄血横流 云月新教名远播

章节字数:12311  更新时间:10-12-20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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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世良气势汹汹的提着狼牙棒,喝道:“孟浪小子,你过来。”孟浪冷冷答道:“钱掌门,我敬你是条汉子,本不愿和你兵刃相见,但今日情非得已,休怪我剑下无情。”刷的一剑,“流星赶月”一招早迎面刺来。

    钱师良唬了一跳,可是孟浪的剑招陡然一变,横穿而来,少了凌厉之气,钱世亮身体一侧,早已躲开了去,他心道:”孟浪这小子变错了招了,倘若他不变招,我怎么也躲不了这一剑。”他却不知是孟浪有意变招相让。若孟浪有心伤他,只一招“流星赶月”便能克敌制胜。

    孟浪又使出了十几招向钱世亮刺去,都是奇特无比的剑招,但总在关键时刻陡然变招,饶了钱世亮的性命。钱世亮不明所以,大声骂道:“你奶奶的,要杀便杀,为何躲躲藏藏地使剑,非英雄好汉所为。”他实不知孟浪内心的想法。

    孟浪与南宫治对敌,只三招便制服了他;与钱世良对敌,十几招尚未分出胜负,实则有意让钱世良扬名。

    孟浪害怕时间一长,会陡生不测,扶风剑一隔,挡住了狼牙棒,左手一扬,正中钱世良胸膛之上,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道。钱世良倒退了几步,又欲上前打斗,狠狠骂道:“好小子,你看我的厉害。”

    轰轰轰,却是他手持狼牙棒使劲舞了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其中破绽百出,若孟浪有心要他的性命,便是十个钱世良,也早魂飞破散了。

    孟浪见他凶狠无比,全是拼了命的打法,心想若是不把他打趴下,他必然会永不休止的纠缠下去。轻功一纵,“千手观音”随剑而出,瞬时间,沙尘飞扬,石走砺飞。

    钱世良仔细辨了那招。但闻剑声阵阵,但见剑影绰绰,千千万万道剑影都向自己袭了过来,钱世良一急,忙举狼牙棒乱挥,可不起丝毫作用,右腿早着了一剑,胸前又被孟浪踢了两脚,再也站立不住,忽地倒了下来,还要爬起来再战,早被孙乾、赵坤二人扶到飞凤临阁疗伤去了。

    正自欣喜,只听得一恐怖声音,说道:“我,你,比武。”孟浪听得分明,这是“言简意赅”嵇岚的言语“我,你,比武”四字,自是“我和你比武”的意思。

    嵇岚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可早就有人纵轻功,身如轻烟一般向孟浪袭了去。孟浪一慌,忙伸掌来迎,见那来袭之人,竟是“答非所问”崔任贤,暗暗叫苦,急欲收掌,可怎么也收不回,自己的手掌竟被崔任贤内力所吸。这样掌对掌,又比起了内力。

    “答非所问”崔任贤自知剑招难以胜孟浪,便乘机袭来,使得孟浪剑招难使。只得以掌来博。“答非所问”崔任贤笑容微微,喃喃的说道:“西方有树,名唤婆娑。婆娑树下,佛祖涅槃;生亦忧忧,死亦忧忧;大梦归醒,无怨无恨。”

    孟浪早已使出了全身的内力,来抵住这一掌,自己的内力便要倾盆而出,也不留意崔任贤所言何语,反正“答非所问”只会答非所问,只用尽全力抵住这一凌厉攻势。

    射月仔细瞧他二人,只见崔任贤言笑晏晏,似乎毫不费力;孟浪痛苦不堪、难以抵敌。射月思及孟浪曾与嵇岚比拼内力的场景,知道孟浪内力不济,忙催母亲说道:“娘亲,快帮帮孟大哥,他内力不如崔任贤。”楚云女冷冷说道:“放心,他绝对死不了。”射月焦急不安,恨不能学梦雅那招,去抽了崔任贤的腰带,可终究未行动,故技重施定然难有成效。

    各大门派弟子又开始热闹起来了,一人道:“我早说过邪不压正,那孟浪小魔头不行了••••••”又一人道:“是啊,是啊,只可惜他那两个小娘子就要成为寡妇了。”还有一人接着说道:“老三呀,不如我们二人发发慈悲,虽然孟浪那小子是魔头,但众生平等,我二人就替他照顾那两个寡妇吧。嘿嘿,我要娶那个大一点的,你就娶那个小一点的,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可是古人的教诲呀!今日我们也学学古人,来一个‘妻以妻以及人之妻’。”

    各大门派虽号为名门正派,但市井无赖往往以各种手段混入里面,学的一招半式,便到处招摇撞骗,现下见己方已占据优势,本性暴露无遗。

    李鹣怒不可抑,见到如此多面目可憎的面孔,心中反倒希冀“孟浪小恶贼”能旗开得胜,便向孟浪了望去,见他精神萎靡,也是十分担忧,忽见孟浪脸色变紫,心道:“这难道是回光返照,孟浪小恶贼真的会死在这里?”不知怎的,她心中突然很是难受,不愿“孟浪小恶贼”死在这里。

    “啊!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见鬼了吗?这这••••••”众人哗然一片,却是崔任贤渐渐抵敌不住,反被孟浪占了上风,只听见孟浪大喝一声,崔任贤连连后退,忽的倒在地上。

    “晴天一雷”余信陵,忙跑过来扶住崔任贤,问道:“大师兄,你感觉如何?”崔任贤缓缓睁起眼睛,说道:“我的父母早在二十年前就仙逝了。”余信陵知道自己师兄是答非所问,可这次回答的如此简短,不似以往那等长篇大论,猜想他受伤定然非轻,忙扶他往飞凤临阁去了。

    孟浪尚自模糊,不清楚自己怎会打败崔任贤这样的内功行家,只依稀记得临敌之时,忽然想起元亨利贞心法,随即依法运气,直觉的体内真气充盈,有种难以言述的压抑,便大喝一声,却因此打败了崔任贤。

    他尚不知体内的元亨利贞真气需对敌时方能触类旁通。楚云女虽也会此套心法,但觉得不能运用自如,因此对敌之际从不运用此套内功,故不能参透其中的奥秘所在,只道是自己不适合这套内功心法,才将其传与孟浪。

    孟浪内力提升。觉得脚步也轻了许多,只眼望着各大门派。李关海也是大骇,他朗声说道:“为今之计,唯有先诛孟浪,再诛楚云女,大伙儿一起上啊!”便纵轻功向孟浪袭了去。点苍派众人得了掌门号令,都执剑杀了过去;紫云派、潇湘派、天绫派、赤羽帮也杀了过去,大都用向孟浪和楚云女。

    楚云女微微一笑,说道:“孟浪,你注意保护好我女儿。”孟浪纵身一跃,一剑刺伤数人,纵身一跃至射月和李鹣身旁,仗剑保护。

    楚云女如鱼得水,哈哈狂笑,纵深跳到众人核心,肆意恣虐,现下情势大变,大多数人去围攻楚云女,司空敬武、嵇岚、李关海、李三山和李一水都在楚云女身边。

    楚云女杀得眼红了,她招招都击向司空敬武都向他死穴上击去。司空敬武虽有腿瘫,但车轮滚滚移动迅速,处处躲着楚云女。楚云女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这道倒不是她的血,而是各大门派弟子的血。李鹣是个不懂武功的人,见到这番厮杀,早已头昏耳鸣,有几把刀都往她身上砍来,却都被孟浪用剑当了去。直杀得昏天黑地、血溅白墙、血流漂橹、横尸遍野。

    楚云女大声喊道:“尝尝我的御风斩的厉害。”只见尘土飞扬,应声而倒者不计其数,大都口吐白沫,脸色发黑甚是恐怖。孟浪只知楚云女随手一挥不知,她如何发功,可死者无数,再向楚云女脸上看去,见她瞬间竟老了几年,终于明白,这御风斩竟是以自己的寿命来夺取他人的性命,如此恶毒的功夫,是从天竺传来的,其奥妙加以参悟。

    楚云女又是一笑,说道:“今日就是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死期。”二百号人物,现只剩下二十几号了,他们都是战战兢兢的,攻不是不攻又不是。

    楚云女嘶喊一声,一掌向李三山劈去,那李三山痴痴呆呆,脸上依旧是愁眉苦脸的容颜,对这一掌竟丝毫无反应,终于死在了楚云女的掌下。李一水见兄长已死,脸上依旧是那副自信满怀的脸色,看来他深受李太白激昂诗歌的影响,估计古今以来书呆子都是这般摸样。

    嗖的一声,却是楚云女一脚踢了来,迅如飞镖,砰地一声,小腹正着,那李一水摔倒在地,口中满是鲜血,一动不动,已然死去。李关海见双子惨着毒手,早从身上抽出匕首,直往楚云女奔去,要与她同归于尽。楚云女轻功一纵,半空中翻了个跟斗,一掌向李关海头顶劈去,嚓的一声,楚云女的大拇指却被李观海的匕首削断了。

    可李关海也是头顶中掌,鲜血直流,瘫倒在地上。现在点苍派只剩下司空敬武与嵇岚两位好手与其周旋,尚有十几名弟子。司空敬武见大势已去,忙呼道:”快逃,嵇岚,保住点苍派的基业要紧。”嵇岚会意,与司空敬武向相反的方向逃去。那楚云女不顾断指之痛,直向司空敬武逃跑的方向追去。啪的一声,一掌击中司空敬武背后。司空敬武晃了两下,竟然未倒下,用双手快速转动车轮,向前逃跑。

    楚云女又欲去追逐司空敬武,忽的听起琴声响起,只听一男子奏琴弹曲道:“十八年恩怨两茫茫,十八年忿恨难以消;山形依旧人面非,红颜已老血正红;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必苦苦徒相残。”

    楚云女也不去追逐司空敬武了,她紧捂耳朵,大声骂道:“琴魔,你只会偷袭,有种和我面对面单打独斗。”孟浪听那琴声音柔和悦耳,不似有什么玄机,可楚云女却脸色难熬,脸上血啧未干,让人联想到下了十八层地狱,放眼望去,尸体横七竖八,令人不免打几个寒战。

    楚云女大吼大叫,着实痛苦异常,她循着琴音的方向,纵轻功追逐了去,口中不断骂道:“琴魔,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琴音越行越远,楚云女也消失了踪迹。

    那十几名弟子见楚云女一走就都丢了武器四散逃跑了。孟浪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往飞凤临阁跑了去,射月跟在他的身后。李鹣双腿不能够移动,见地上这么多死尸,忙喊住孟浪道:“孟浪小恶贼,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孟浪又跑了回来,立即背着李鹣往飞凤临阁去了,射月紧跟其后。

    进入凤临阁后,只见乾坤双侠替钱世良疗伤,余信陵正替崔任贤疗伤,还有两名紫云派弟子和两名点苍派弟子在旁看护,幸好他二人被孟浪打伤在此疗伤,否则性命多半也保不住了。

    孟浪忙说道:“你们快走,楚云女去追逐琴魔去了,若她回来,你们就逃不了了。”孙乾忙站起来抱拳道:“多谢孟少侠提醒,我紫云派无以为报。”赵坤却道:“老孙,还谢什么,不走就来不急了。”便和两名紫云派弟子架起了钱世良,踱步往阁外奔出,孙乾也随他们走远了。

    “晴天一雷”余信陵却并没有走,怒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到底是何意图?”孟浪也是一气,冷冷说道:“我只不想替你们收尸,还不快走,否则后悔就晚了。”余信陵望了望正在闭目修养的崔任贤,终于背起他往外走了,连走之时,还用冷冷的眼光看了孟浪几眼。

    孟浪见众人已走,一下子就瘫倒地上,想起楚云女出手之恶毒,不禁觉得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射月坐在孟浪侧旁,眼神傻傻痴痴,她不愿相信自己的母亲和这么恶毒;李鹣双腿不能动弹,她使劲的抓住孟浪的手,不让他走脱,生怕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他三人就这样痴痴呆呆的坐了良久。

    孟浪思及凤凰教众人,忙道:”不知雅梦她们怎样?”射月道:“对!我们还得去救教主小姐,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被关在密室里?”于是他们三人又一起往密室走去。这次是孟浪与射月共同扶着李鹣,漫步徐行。孟浪与荆楚楚、尹天仲三人曾被囚于密室之中,知道密室的方位所在。

    待走到密室外,射月旋转机关开门,但见一群女子都被反绑,正是凤凰教众人。孟浪月射月大喜,忙扶着李鹣坐了下来,便去替众女子解绑,那梦雅的绳索一解,忙用着孟浪道:“死孟浪,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现下好了,我就要死了,以后再也不会烦你啦。”便将孟浪拥抱得更紧啦。孟浪闻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忆起她三番五次救自己,忙安慰道:“没有事啦,一切都会好的。”

    雅梦却道:“我要是死了。前天雪山四狼死得好恐怖,他们舌头直伸,双眉紧皱。”她边说边比划,进而撒起娇来,说道:“我知道他们四个想去偷司空敬武老混蛋的解药,被那老混蛋发现啦,就杀鸡给猴看,把他们四个绑在我们面前,不给他们解药,他们死得好惨,我也会死的一样惨的。呜呜呜••••••”

    孟浪听她说话语无伦次,像是给吓坏了,忙柔声说道:”不要紧,我会保护你的,我会想保护妹妹一样保护你的。”雅梦说道:”不,我不要当你的妹妹,我要当你的妻子。如今我就要死啦,我不说出我的心声,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啦。”孟浪听她左一个”死”右一个”死”,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艳霁教主走了过来,说道:“司空敬武让我们臣服点苍派,我们誓死不从。他就逼着我们服了催肠夺命丸。前日,点苍派底子把雪山四狼拉了进来。就让他们四人活生生的死在我们的面前。他们死之时,痛苦不堪,样子惨不忍睹,我想梦雅妹妹是吓坏啦,她虽然从小顽皮,可从未见过此等惨烈的事情。”孟浪心道:”楚云女杀人惨不忍睹,司空敬武也是用毒惨不忍睹,看来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邪派总免不了用惨不忍睹的方法对付弱小者。”忙安慰道:“不要紧,我会找到催肠夺命丸的解药替你解毒。”

    雅梦说道:”我知道你骗我,你打不过司空敬武,那老混蛋的武功很厉害,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孟浪说道:”那老贼已经被打败啦,否则我们也不能来救你呀。”雅梦瞧了瞧孟浪,眼里充满了将信将疑的神色。

    孟浪想起了荆楚楚和尹天季,展目四望,并无他二人的踪迹,忙问艳霁道:”艳霁教主,荆楚楚和尹天季呢?怎么未见他二人的踪迹。”艳霁平静的说:”尹天季是尹兆凌之子,那尹兆凌早将他二人保了出去。尹家人似乎一起到汴京去啦。”

    凤凰教众人听了孟浪叙述经过,知道凤凰山庄有一场恶战,便出来收殓尸体,集中火化,都对楚云女万分恐惧,她一人竟然杀死这么多人,而且其中不乏武林高手,其下手之毒,心肠之狠,非可估量。

    射月心力交促,仿佛无形的压抑让她欲伸不能,泪珠顺着脸颊流了出来,远看青山绿水彷如死神到来。尸体在火光中慢慢消失,可叹人之一生,来时空空,去也空空,都化为一堆尘土,飘散四落。

    艳霁重振凤凰教人众,在与点苍派群斗之时,死了两位姐妹,秋池也下落不明。忽报:”教主,凤凰谷外发现司空敬武尸体。”众人一凛,都往外走去,只留下两人陪着李鹣。只见司空敬武坐在轮椅上,头微微偏着,一动也不动。

    孟浪上前仔细一看,想起他身中楚云女一掌时,身体摇摇晃晃的逃了出来,却始终不明白他怎么死在这里。忽见他脖子上有一红绳,忙取出一看,却是一支飞镖插入了他的咽喉中。孟浪手微微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只镖叫飞天镖,正视自己师父”飞天狐狸”之物。

    射月见他脸色惨白,忙走过来,柔声说道:“孟大哥,你怎么啦?”孟浪说道:“杀死司空敬武之人不是你娘亲而是我师父褚正狭,他咽喉之伤才是致命所在。”射月笑道:”司空敬武虽为名门正派之人,其实是大奸大恶之人,你师父杀了他,真是为武林除害,你应该高兴呀,为何害怕起来?”

    孟浪凄然道:”我师父恶毒无比,凡事计中有计,我怕催肠夺命丸的解药已经被他夺去啦。”声音甫息,只听得哈哈一笑,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那人微微发胖,满面笑容,到似个和蔼可亲之人,他笑道:“知师莫若徒,不错,催肠夺命丸的解药在我手上。”孟浪躬身说道:“徒儿参见师父。”他对任何人都不下跪,对自己的师父也不例外,只是躬身问礼。

    褚正狭笑道:”免了免了。一离开皖公山,就忘记了回去。你把师父早忘了,若不是我闻楚云女重现江湖,也不会找到这儿来。”孟浪说道:”弟子不敢。只是因事耽搁,未能提早返乡。”褚正狭笑道:”我收养你,你我名为师徒,情胜父子。子在外,为父如何不担心呀?”孟浪说道:”师父关爱,弟子感激不尽。请师父把催肠夺命丸的解药赐给徒儿,徒儿需用解药救人。”

    褚正狭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我会把解药赐予我的爱徒,而且还把我的女儿许配给爱徒,不过你总得做些让我喜欢的事情。”孟浪听了褚正狭的话,心道:”难道射月真是师父的女儿?”心虽如此想,却不敢相信,又问道:”师父,徒儿不明白,你的女儿是••••••”

    褚正狭拍了拍自己的头,说道:“我糊涂啦,哎,老人家就是糊涂,忘了告诉你:我女儿就是射月。怎么样?难道她不配你吗?”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啧啧称奇,不明白所以。孟浪想起楚云女曾说“看在月儿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他的”,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恍然大悟,将眼光移到射月身上,见她满脸疑光,又道不出所以然。

    却见另一名女子,眼睛波光灵灵,走了过来,说道:“死孟浪,那老伯伯是谁?为何这儿有他的女儿?那有他的女儿,他是不是当今皇上,喜欢到处留情?哦,是了,皇上都说天下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所以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女儿。”这女子正是雅梦,她眼睛一眨眨的望着孟浪,更显眼睛明亮动人。说着些话时,就如孩童一般可爱。

    孟浪心中一酸,认定她是被坏了,又想起先前雅梦随爱胡闹,可却是个聪明机灵的丫头,现如今已如此,心中怎不感伤?

    又听见褚正狭和声力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打断你的腿。”雅梦一听此言,泪光莹莹,哭道:“我不要腿断!我不要腿断!”

    若是平时,孟浪定会斥责雅梦一番,但现下她已似孩童一般,心中不忍。柔声说道:“好妹子,我师父是和你说笑,他不会打断你的腿的。”又将目光移向褚正狭,说道:”师父,但有吩咐,徒儿万死不辞,至于娶射月妹妹之事,恕难从命。”褚正狭笑道:”你自己婚姻之事,为师不愿多加干涉。但有所求,无论你是娶射月,那姓李的姑娘,还是那旁边的这位姑娘,甚至共娶她们三人,只要你替为师办妥一件事情,为师必会帮你完成心愿。”

    孟浪素知师父的阴险狡诈,今日他以利诱来让自己他办事。知道所办之事不然干系重大,忙问道:“不知师父让我办何事?”褚正狭说道:“好,不愧是我的徒儿,我只想让你和射月与我同舟共济,共捉楚云女。”

    孟浪虎了一跳,忙向射月望去,见她满脸怒容,想来是对这位父亲恨之入骨,便说道:“师父恕徒儿难从命。楚云女武艺高强,我不是她的对手。”褚正狭说道:“她唯一的弱点便是射月,只要你和射月听我差遣,我自然捉住她。”

    孟浪正欲说话,却听见射月自言自语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娘亲如此心狠手辣,我的爹爹如此卑鄙无耻?”孟浪也是痛苦,知道义妹所受打击非小,正自无奈嗟叹之际,却见褚正狭影晃了一下,手成爪形向射月捉了去。

    孟浪大惊,不敢相信师父会向自己的女儿下手,忙轻功一纵,一掌挡住了褚正狭的攻势。褚正狭见孟浪来挡,微微一笑,将五指伸平,啪的一声,褚正狭倒退了五步,口中骂道:“好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自知不是孟浪的对手,轻功一纵,又向射月袭来,却是声东击西之计,半空中陡然反掌,击向了雅梦。

    雅梦兀自呆呆凝望着褚正狭,竟未有躲避之意。褚正狭自思道:“我若杀了这小丫头,孟浪必定会恨我,又怎能用心替我办事呢?”思及于此,轻轻地一掌击在了雅梦的左肩,只见雅梦倒退了四步,忽的倒在地上,眼睛紧闭。

    褚正狭心道:“怎么会这样?我轻轻一掌,那小妮子怎么会晕倒呢?是了,肯定是她假装的。”也不拆穿,只见众人都去扶她去了,当下大声说道:“我三日后再来,好徒儿,你们若不听我差遣,就休想得到催肠夺命丸的解药。”纵轻功飘然而去了。

    孟浪也无心思去想褚正狭,忙至雅梦身边,见她双目紧闭,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幸好气息平稳,并无大碍。

    又听得射月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娘亲要杀这么多的人?”声音竟似有些发狂。孟浪知道射月心灵所受的打击,便对艳霁说:“艳霁教主,你看好雅梦妹妹,我去看看射月。”也不等她答话,忙转过身去,见射月已经往东边跑过去了,猜想事情不妙,也只得紧紧跟了出去。

    那射月仿佛知道有人在跟着她,便纵起轻功,瞬间就远去了。孟浪心道:“不好,我轻功不如她。”可实在无法,便也纵起了轻功,只觉身体飘飘,片刻即追上了射月。他自从学了元亨利贞心法之后,与崔任贤对敌,触通了心法的奥妙。轻功也进步了不少,是以很容易便追上了射月。

    孟浪害怕射月走脱,拉住她的手,说道:“射月妹妹,和我回凤凰山庄,那里的人都对你很好。”射月听是孟浪的声音,内心平静了下来,说道:“我不想回去,我怕我娘和我爹爹又来找我。”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动人悦耳。

    孟浪忆起第一次听她的声音时痴痴呆呆的情状,那时射月是个无忧无虑的丫头,善良美丽。可短短几十天,她便担负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她是楚云女的女儿,就决定此生再难以安宁。

    江湖上的人欲得魔功御风斩之人,欲手刃楚云女之人都不敢正面挑衅楚云女,可射月是楚云女“唯一的弱点”,自然而然经常受到所谓武林名门正派的人的袭击。孟浪与射月结拜,曾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对射月的苦楚,竟不能有半点帮助,伤心之余,只得轻声说道:“射月妹妹,我在这里陪你。”

    二人找了块干净之地,并肩而坐,花香怡人,蜂蝶成群,可是他们二人谁也不在意这些景色,景美人愈悲。

    射月突然看见两只起舞的蝴蝶,说道:“听说梁山伯和祝英台每日都能自由自在的飞翔,他们可以飞过山岭,飞过森林,飞过农田,在那青草处安家,永远无忧无虑,生双成对。”说得越来越憧憬,似乎忘记了尘世的一切,真的变成蝴蝶翩翩而飞了。

    孟浪知道射月的心思,说道:“蝴蝶并非无忧无虑,他们害怕被风吹折翅膀,害怕风雨的阻断,而且还要躲过孩童的追逐。可是蝴蝶依旧快乐,风雨是当不了他们的。虽然世间不尽如人意,我们不要因此而消沉。”

    射月望了孟浪一眼,说道:“孟大哥,你带我到一个别人永远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好吗?那是我的娘亲也能找的地方。我们一起快乐的生活好吗?”孟浪说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痛苦,天下之大,我们却是无处可以躲避。再说,凤凰教的姐妹都已经服了催命断肠丸,我们现在不能一走了之,到时她们必然性命难保。”射月思索了片刻,说道:“那我们还是回到凤凰山庄去吧。等找到催肠夺命丸的解药,再做其他打算。”

    早有一名凤凰教女子跑了过来,说道:”射月,不好了,艳霁教主被一名白发魔女杀啦。那魔头四处找你,你快逃吧!”孟浪和射月一惊,也不顾那名凤凰教女子,急忙向凤凰庄跑去。

    早见一名中年白发飘飘,立在飞凤临阁中央,凤凰教众人面面相觑,脸露恐怖之色。又见一具尸体横摆在客厅中,正是艳霁。射月忙迎了上去,跪倒在地,哭道:“教主小姐,教主小姐!都是我害了你。”再向那白发女望去,却是自己的母亲。

    楚云女眼露凶光,狠狠说道:“在我面前,不也不能当教主。否则必死无疑。”射月冷冷盯着楚云女,忽的扑向了楚云女,柔弱女子顿时变成饿虎猛狼一般,对楚云女拳打脚踢,哭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教主小姐,我恨你,我恨你!”

    楚云女任由射月拳打脚踢,并不还手,见射月良久不停,一时心头一怒,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这不是什么高明的武功,全是女子斗殴的打法。射月吃痛不住,头顺着楚云女的手,昂了起来。口里骂道:“你不是我的娘亲,你是大恶人,大坏蛋••••••”啪啪啪的几声,却是楚云女在打射月,射月俏美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孟浪心如刀绞,上前说道:“前辈,射月妹妹可是你的女儿呀,你怎么忍心下如此重的手?”楚云女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才要教她不能有妇人之仁,要心狠手辣,不然何以继承我一统江湖的大业。”抬手又欲打射月,孟浪再也忍受不住,一掌向楚云女击了过来。

    楚云女将掌一横,左手依旧揪着射月的头发,右手早就迎了上来。才一掌相交,孟浪连连后退,嘴里一甜,吐出一大口血来。楚云女冷冷说道:“你的武功是我教的,难道你想忘本吗?”孟浪也是冷冷答道:“我学的是百慕派正宗的功夫,可不是你楚云女的功夫。我不会忘本的,所以我要降妖除魔。灭了你这个魔头。”楚云女笑道:“好个降妖除魔!哼哼,难道你不是魔吗?可别忘了,今日你也杀了不少武林正派人士,他们的亲朋好友也会找你报仇的。除非你加入我云月教,嘿嘿,否则你性命难保。”

    孟浪说道:“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愿与你同流合污的,你放了射月妹妹,让我带她走。”楚云女说道:“射月是我的女儿,你休想把她从我的身边带走。”话音刚落,左手放了射月,双掌又向孟浪袭来。孟浪无可回避,忙举起双掌接招。

    楚云女本欲一掌打死孟浪,可发现他的掌力愈来愈强,竟吸住了自己的双掌。楚云女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元亨利贞心法的秘诀。今日不杀了你,以后必有大患。”又欲加强掌力,将孟浪打死,却听得射月喊道:“娘亲,你若是打死了孟大哥,我今日便自裁而死。”楚云女一慌,却见射月手拿一柄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双眼泪流不止。楚云女毕竟爱女心切,忙撤了掌,身体微微一动,早就夺了射月的匕首,说道:“为了一个臭男人,竟然要自杀,这怎么像我楚云女的女儿呢?”

    射月哭道:“我和孟大哥义结金兰,誓同生死,你若杀了他,就等于杀了女儿呀,你可以一时夺了我的匕首,但不可能一世夺我的匕首。”

    楚云女脸色微微一变,自思道:“月儿性格倔强,看来今日只得放过孟浪了,日后再作打算。”便问道:“孟浪,你愿不愿加入我云月教?”孟浪一向脾气如此,别人若是硬逼他,他就越不答应,当下朗声说道:“天地为鉴,我孟浪若加入云月教,天打雷劈。”楚云女怒气难抑,微微一移形,早来到孟浪身前,一掌击在孟浪的小腹上。

    孟浪体内一怔,一连倒退了几十步竟然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觉得体内热气难熬,数到真气搅扰着他,一掌虽然难受,但是体内的真气游走,仿佛身体又轻了许多。

    早有两名女子扶住了孟浪,左旁那女子生的体格苗条,双脸白皙,却是射月。右旁那女子生的眼睛柔丽,却是雅梦。孟浪见到了雅梦,想起她被褚正狭打伤,忙道:“你的伤好了吗,雅梦?”雅梦却道:“死孟浪,你好生奇怪,让你去追鸟儿,你怎么不听话,还在这里和人打架。”

    孟浪一听,觉得她是语无伦次啦,说话的口气简直与小孩无异,答话方式倒与“答非所问”崔任贤十分相似。

    射月跪在楚云女的身畔,泪光涟涟,哭道:“娘亲,求求你饶了孟大哥吧。”楚云女见一掌并未打死孟浪,心中不免一惊,她清楚自己的那一掌已经用了十分的力气,对方竟还能站起来,这倒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后悔不该将元亨利贞心法传与他,以至养虎为患。她自己都还没有参透元亨利贞的奥妙,却不敢相信孟浪竟然在几天参透了这心法。

    其实元亨利贞真气需对敌时方能显出奥妙所在,楚云女一生谨慎,她见元亨利贞心法难以参透,每次临敌时总不敢用这套心法,故更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孟浪除了元亨利贞心法,并未学过其他上乘内功,临敌之时,自然记起这套心法,是以内力进步奇速。

    楚云女心道:“以孟浪目前的功力,我难以一时收拾他。况且月儿对这小子呵护备至,如今之计,只有放了孟浪。”便道:“月儿娘亲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便饶了他的性命。”射月喜上眉梢,忙问道:“娘亲,别说是一件,只要你放过孟大哥,我一百件、一千件事情也能答应。”

    楚云女微微一笑,点头道:“嗯,娘亲知道你是好孩子,起来吧,不用跪地了。”射月站起来了,问道:“娘亲,你要我做什么事?”楚云女说道:“这件事情不难做,只要你答应好好修练御风斩,我不仅答应放了孟浪,而且将他视为贵宾,为我云月教的朋友。”此时此刻,射月别无选择,说道:“我听娘亲的吩咐。”她又向艳霁的尸体望了望,说道:“教主小姐从小待我恩重如山,希望娘亲让我好好安葬她。”

    楚云女说道:“当然可以。”又向凤凰教的众人厉声喝道:“你们是加入云月教,还是要陪你们的艳霁教主?”凤凰教的众人本打算和楚云女拼命,想起她杀人的恐怖手段,早就泄了气,见她又答应厚葬艳霁,遍也不反抗了,当下跪倒在地称楚云女为“教主”,称射月“少主”。

    楚云女听众人称自己为“教主”,依旧闷闷不乐,说道:“这世上的教主成千上万,当年秦灭六国,不再以‘王’为号,而改为‘皇帝’,德兼三皇,功胜五帝,难道你们不替本尊改一个号?”

    凤凰教女子平时不懂拍马吹牛,这时听了楚云女的话。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答话。傲雪心里满不是滋味,她上前一步说话,说道:“古来将相,生时不图名利,死后自有人褒贬点评,如本朝欧阳修,死后谥号‘文忠’;妄加名号者,为历史所不齿,如曹操者,被骂为‘汉贼’,遭后世唾骂。”楚云女立即变色,正待发作,见射月投来诚恳的眼光,终于平静说道:“罢了罢了!似此类的话以后休得再提,本尊封你为护教先锋,替本教东攻西伐,待统一武林之后,你就是第一号功臣。”

    乃造牌令,教旗,中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统江湖,武林称王”大字立于山庄高处。有广发《云月教尊之令》,其文曰:

    云月教主楚云女敕令:天下滔滔,江湖滚滚;世间破败不堪,百姓水深火热。念我华夏悠悠千载,而今北有女真之侵,西有党项之扰,南有大理,西有吐蕃贼心不死,战乱纷繁,民不聊生。武林盛衰,天下兴亡,实系豪杰也。武林混乱不堪,群雄争霸,号令不行,实是天下之害,非万民之福。今我云月教广招豪杰,在我教统一号令下,北抵外辱,西灭党项吐蕃,统一天下。如有不从,是为天下之贼,我云月教当灭之。此号令一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令一出,江湖所谓名门正派无不将其撕得粉碎,破口大骂“魔女安敢如此辱我名门正派。我江湖名门正派英雄豪杰无数,高手如云,怎么可能听从你邪教的号令。今日你口出狂言要统一江湖,他日我等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江湖各派得令后,便马上行动起来。其中名门正派四处联络各派,准备与云月教为敌,并且扬言要各派要团结一致攻打凤凰山庄灭了云月教。

    倒是江湖上所谓的“邪门歪道”纷纷前来投奔,因为这些门派在平日里受尽江湖所谓名门正派的欺辱,恨得咬牙切齿,只是怯于势单力薄,难以反抗罢了。今日云月教公开与名门正派叫嚣,又有楚云女的魔功令天下人闻风丧胆,他们预料出头之日来了。所以接到号令纷纷前来,只希望早日手刃仇家。

    楚云女见所投之人,都是平日里的“邪门歪道”。这也倒在意料之中,想必名门正派肯定不服气,定要来攻我云月教。坐着等他来攻,还不如主动突击,趁现在点苍派被我灭了他们力量涣散之际,全力攻打他们,到时不怕他们不臣服于我啦。因而日益潜心于训练教众。

    凤凰山庄只有孟浪、雅梦、李鹣三人非云月教之人。孟浪执拗,难以收服;李鹣不会武功,我云月教要了他岂不是累赘;雅梦本是凤凰教弟子,理应加入我云月教,但是她痴痴傻傻的,与孩童无异,可以不用理会她。只答应射月要视他们为上宾。

    李鹣的双腿渐渐康复,平时无事可做,整日想着怎样见她的“天仲哥哥”,怎奈尹家人去了汴京,此处离汴京路途遥远,无法到达。想叫“小恶贼”孟浪带她一起走,却终于开不了口,毕竟孟浪是小恶贼,若和他在一起,肯定要被江湖人认为是他的同伙了,到时讲也讲不清了。

    西南渐渐热起来,这几日,孟浪兀自发呆,自思“虽天天看到李鹣,可她连正眼也不瞧我,这该如何是好?”正自神迷时,觉得头上被人放上了东西,取下一看,竟是柳枝编的草帽,手工精细,突然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双腿,只听到有人说道:“你猜猜我是谁?”孟浪早就知道是雅梦,自从那次惊吓之后,她越来越像小孩了,整日嘻嘻闹闹,有千百种方法来整孟浪。孟浪尚未找到催肠夺命丸的解药,怕她活不了多久,很是惭愧。见她这么疯癫,心中不忍,可没有办法,只得和她一起胡闹起来,“我知道是你。射月妹妹!”

    雅梦说道:“不是,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你的射月妹妹。”孟浪又是微微一笑,说道:“是鹣妹妹吗?”

    雅梦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孟浪的头。小嘴一撅,坐在孟浪的对面,发怒道:“你的鹣妹妹才不理你呢!你怎么就猜不着我呀?你喜欢的是射月姐姐和李鹣姐姐,我要告诉她们去,叫她们永远不要理你,谁叫你不理我。”孟浪见她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真是哭笑不得。孟浪刚欲说话,只见雅梦的眉头一皱,脸上涔涔的流出汗来,她体内的毒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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