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0 势在必得

章节字数:5496  更新时间:10-12-23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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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释忽然听到一间紧闭的房间里传来的,微弱浅促的呼吸声,转头惊讶的看着温言:“什么声音?”他以为他房间里不会有第三个人了。

    “我。。。。。。儿子!”

    “你结婚了?”冰释更惊讶的看着他。

    温言点头,伸手将他揽在胸前,平淡道:“他母亲,也就是我前妻,三年前便。。。。。。难产死了!”

    冰释哦了一声,他无意触及他的伤心事。

    两人陷入了一段短时间的沉默。最后才听到温言轻浅的说:“后天晚上有一场拍卖会,你要找的人会出现在这场拍卖会上!”

    冰释讶然抬头,

    “不用感谢我,我会提前收利息!”

    刚要张唇说什么唇舌便却被堵住,温言唇舌侵入纠缠,横扫他的口腔,夹带着与其气质不符的强势劫掠。

    。。。。。。。。

    末流姿势慵懒的靠坐在容家的进口沙发上,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同样是称霸一方的枭雄!

    容乾相貌精致却不会让人觉得女气,身材修长挺拔,额前金色短刘海垂落在眼前,淡金的瞳眸不见犀利,却带着种单刀直入的凌人之势,如同不见杀气的致命武器。

    末流晶绿的瞳眸不避讳的看着他,霸气瞬时显露于外:“我最近生产的这批军火我可以全部给你,中东那边最近局势动荡,相信你会大赚一笔!”

    战争便是横财的另一个代名词。也是一种商机表现。

    容乾是利益至上的商人,他相信他不会拒绝。

    容乾拨了一下嘴角的发丝,勾起唇角,伸出纤长的手指缓缓摇动,“最近打得很严,我现在看着大单军火就想着刀子。”

    人是不能把钱带进坟墓的,但钱却可以把人带进去,特别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稍微一个不慎,或者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都能致命!直至满盘皆输!

    “你周围的刀子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把!或者你执意不要?”末流作势收回合约单子。

    容乾的目光不避不闪,嘴唇松弛平和,傲笑诡异道,“放下,如你所说,不差这一把。”淡金色的眸中透着深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也不会掉馅饼,这么优厚的条件不会白送给他!在巨大财富的背后,都隐藏着罪恶!没有干净!

    容乾抬抬下巴,王者姿态的从容自信:“你要什么”

    末流满意的微勾唇角,轻抚着慵懒躺在他怀里的黑猫,丝毫不掩他的目的:“‘狼魂’!也就是之前被你捕获的冰释!”

    容乾似乎不奇怪他到底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只是略抬高目光,淡淡问道:“为什么要他!换一个人不行吗?”

    末流摇头,向后靠着背垫,脸上流露出叫人捉摸不透的古怪神情。

    “我不答应!”容乾自顾自勾唇淡淡道。

    “把利益往外推,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末流的眼神像是暗藏玄机。一不小心便会跌入,死无全尸:“这是我的猎物!你打算跟我抢?”

    “是又如何?”容乾狭长的眼眸微挑,瞬间的妖异风情流露而出。

    末流笑容又回复到脸上:“不如何,有个强势的对手我很高兴!”

    “是麽?”容乾的表情平静如同天幕中无人能触及的水雾。

    真的如末流所说君子之争,不摄入任何私怨?容乾不信!

    末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表情:“强悍的猎物固然是我想要的,但如果再加注一个强悍的对手那就更有意思了。”追逐,争夺,这是他们的世界所喜好的!“即使你长得很漂亮,连我也忍不住想要染指,但我不会碰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容乾轻笑垂眸,也不答话,只捧着一只白瓷。一口一口优雅浅抿着。

    “你跟我是一种人!”

    容乾放下白瓷,狭长的凤眸微眯:“这么说,你喜欢释宝贝?”

    “不,我对他更多的是欣赏!”

    ___________________

    冰释并没去找这场盛大拍卖会的邀请函,他的做法简单直接——打晕了琴师冒充。

    坐在钢琴架前,十指放于黑白琴键上,他的琴技不算太好,但也不差。准确的说他琴技不错,他会弹钢琴完全是当年在SELL训练的结果,那地方注重培养优等MB的素质,他和靳妄当时被选入优等MB的范围。所以钢琴是他们必须学会的一门课程。即使是成年后,为了任务需要他所必会的技能里也有这一项。

    手指微动,正打算试音,眼前蓦然一黑,冰释抬头,是刚进场的向无根!

    向无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他将红酒放在琴盖上,垂眸认真看着他:“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让我们一起面对的?”

    冰释扬起淡然的微笑,邃亮到寂寞的眼睛看着地面:“当然有!”

    “只要你说一句话,裂谷昔日的十二门徒便会重聚,我们是兄弟不是麽?”

    冰释不甚在乎的扬扬眉毛,看着天花板华丽的吊灯,淡淡的:“已经。。。。。。不是了!你忘了‘裂谷’已经解散了”

    向无根抬起锐眸看着他:“别固执!”

    冰释喟叹一声,他还是无法对昔日兄弟视而不见,嘴边勾了抹弧度,浅淡笑容里透着嘲弄:“这是我的私人恩怨,不用你们帮忙,我不想连累你们。”

    “这不叫连累!”

    冰释仍旧摇头,眼眸微闭:“别说了,你走吧!从裂谷毁掉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牵扯了!”

    向无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不说话,眉毛渐渐挑起来簇紧。他深知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便不会改变的性格。

    不再劝阻,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宴会二楼,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内

    一个中年男人恭敬谄媚的站在容乾身后:“这便是今天这场拍卖会的压轴了。”

    容乾看着搭着红幔的画,眼睛微眯:“掀开看看!”

    红色的布幔滑落于地,

    拉开的布幔赫然呈现出一个红发男人。男人站在夕阳里,火光映红了大半个天边,他身后的泰晤士河映着夕阳的粼粼波光,他笑容乖戾,红发在夕阳里跳动着,如同燃烧不烬的火焰,鲜活耀眼,夺目非常,淡灰色的猫瞳微睁着,如同来自异世界的美丽精灵。

    整个画面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容乾的目光和画里的人对上,仿佛画中人正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一样。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他没想到世界名画家‘纳川’的未问世之作居然会是这幅画。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如同焰火一样的男人的时候,就是在泰晤士河边,那时候他亲眼见证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追逐,和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笑容,就跟这幅画上呈现的一模一样。

    没想到居然被画下来了。

    他的性向是双性,第一次看见那样如同焰火一样的男人,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一刻他确实是被蛊惑了。

    想要得到,想要摧毁。想要他的臣服!

    这些想法就像一种根植入心脏不可逆转的执念,不可抗拒,羡慕得近乎虔诚的爱上这个鲜活的生命。

    或许是上天眷顾,在两个月后便传来他炸掉他一块基地的消息。之后便顺理成章的囚禁了他。顺便制造了他的假死!

    只是自己最终仍大意让他逃了,不过下次不会了!

    “我要它!”

    “容先生的意思是?”容乾身后的男人眼中掩不住的惊讶。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幅名画是可以内定的吧!”

    “是这样不错,只是。。。。。。”

    “一亿!”容乾倒是干脆,不用让他挖空心思去想措辞,直截了当开口!

    “容先生,您。。。您的意思是您用一亿内定这幅画?”男人的眼中掩不住惊喜!这样的天价是他始料不及的!

    “别让我说第三遍!”

    宴会主办方的这位自然不敢得罪这位大金主,立刻连连称是。双手拿过容乾递给他的支票下去办交接事宜了!

    被独自留下的容乾站在明亮的灯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着画中人的脸,在他那双诡异漂亮的猫瞳上来回婆娑,淡金的眸中渐渐燃起一种势在必得的疯狂。

    “释宝贝,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把你锁在身边呢?”

    疯子的思维是不可理喻的。被他们爱上或者喜欢上的人,比起幸运,倒霉多一点!

    冰释在连续弹了两曲后便索然无味的离开了钢琴旁,顺手拿了杯奶昔缩在角落里,静静观察着宴会上的动静,只是他要等的克尔。仑萨迟迟没有出现,但他相信温言的情报不会出错。

    宴会很快便进入高潮,有一些物件被陆陆续续拍卖出去,只是作为压轴的名画却始终放在台上,搭着红色的布幔。不曾稍露。

    末流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个男人如同一个强大的发光体般,声势浩大的出场,西装笔挺,帅气英俊,从他出现开始,全场的目光便一直汇聚在他身上。

    但冰释并没因他的俊帅和盛气而多看他几眼,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移开。因为就在他进场的同时,他等待的猎物终于进入了视野,克尔这次并没和墨钦在一起。而是单独的一个人,他看见他在宴会场中四处逡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末流抱着他那只黑色的猫,微笑着笔直向他走来:“为什么不穿得正式点呢?”

    “没人规定宴会必须穿燕尾服和裙子吧!”冰释漫不经心道。

    末流脸上浮出一层很浅淡的笑,眼睛直望着冰释:“这是对主人的礼貌吧。”

    冰释的眸光在场中晃了一眼,这一眼却看到了不知何时进场的靳妄,和挽着他手臂仪态大方的赫尔斯,眼眸不可察觉的深了深。

    晃荡着腿脚,心不在焉道:“可惜我只是工作人员!”

    “是吗?”末流并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只是哼了一声,他出手很快,但冰释并没任何动作。末流终于不再伪装,捏住他的脖子:“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冰释转回注意力,看着末流眨了下眼睛:“我想你认错人了!先生。我是这里的钢琴师,我是个仆人,仅此而已!”

    末流也学他的样子眨眨眼:“怎么会错,不说我从来不会认错人,就凭你这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眼睛我就能把你认出来。”

    冰释只是笑。也没被戳穿的愤怒。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邀请帖吗?”末流似乎是在逗弄刚到手的猎物,极富兴致!

    仍旧是那不紧不慢的嗓音:“我没邀请帖,我说过,我是这场宴会的钢琴师。”皱眉:“同样的话我讨厌说第二次。”

    “是吗?那既然是钢琴师,我现在点播一曲。”末流看了一眼仍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乱的男人:“就《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吧!”

    末流抱着他的猫,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他。似乎笃定他不会弹。

    冰释笑笑,泰然自若的走到钢琴前:“当然,客人!希望你喜欢。”他的手指覆于琴键上。下一秒,如水的旋律便从他指尖滑了出来。虽然没到出神入画的境地但他弹得确实很好。

    原本是一个下马威,却发现他居然会弹,连末流都有些意外。

    冰释弹这首歌的时候一直看着靳妄,就像是一种无言的表白。但那个男人似乎并无所觉。当然,他是在末流或任何人都没看见的死角看的,他自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他和靳妄的过去,或许只有温言知道,虽然他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冰释不知道的是,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他那种混合了爱恋和痛苦的眼神仍是不可避免的落入了二楼一双金色的眸中,容乾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会场另一边犹自不自知的靳妄。

    淡金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他身旁的男人忽然喃喃的看着冰释:“这并不是我请的钢琴师啊。”

    这时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匆忙的走了过来向他汇报:“钢琴师被人打昏了,刚才有人发现他在化妆间里。人还没清醒。”

    男人面色一下就变了,“先封锁消息。”目光落在安然弹琴的红发男人身上:“这个人可能是来砸场的。”

    容乾却伸手将他拦住,轻笑道:”没关系,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是我的人,黄老板不用担心会搞砸这场拍卖会的。我的小猫只是爱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并不会打搅到宴会上的其他人的。”

    “是吗,既然是容先生的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宴会主人恭敬有礼的答道。然后对服务生挥了挥手:“没事了,下去吧!告诉那个钢琴师,钱照样给。”

    服务生应了一声,下去。

    宴会的另一边,向无根揽着恋人的腰肢坐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冰释他们这边的动向,“你觉得他们可能在一起吗?”

    路莫问看了眼被末流围困的冰释一眼挑眉:“先不说你这位前老大如何的骄傲,就末流这个男人的身份来说他们之间就注定不可能,黑手党家族不可能同意他们的领导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是黑手党不是平常的家族企业!”

    “那他呢?”向无根指指会场二楼拿着酒杯若有所思摇晃的容乾,男人的目光一直停在冰释的身上未曾稍离。

    路莫问撇唇轻笑:“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几率,那简直就是跟中国足球在世界杯上夺冠一样的渺茫!”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说他们的几率很大!”

    路莫问昂头看了一眼垂眸弹琴的冰释,薄唇微启:“你老大,太、骄、傲!”

    一曲毕,冰释把手轻放在琴键上,抬眼淡淡看向挂着猫逗弄老鼠微笑的末流,“你到底来干什么?”

    “你没听说过,因为有猫,老鼠的生命才完整麽?”

    冰释微咧开嘴无声笑笑:“那你就是那只老鼠!”

    末流笑得纵容,“敢把我比喻成老鼠的人,你是第一个!”

    “是吗?”浅灰猫瞳诡异,看不出情绪。

    “我对你有兴趣,这是真的!”

    “哦!”冰释依旧心不在焉,眸光注视着会场,场中的克尔似乎没找到,在会场中晃荡了一圈之后便又拿起电话出去。

    冰释看着宴会另一端匆匆离开的克尔,在心里无奈叹口气,他最近犯什么运?还是说克尔命不该绝?每次他打算杀克尔总有人阻止他。上次是容乾这次是末流。

    眼见猎物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而这个男人依旧挡在他身前,冰释似乎失了耐性,也不再跟他绕弯子,看着末流索性挑明:“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不觉得你跑大半个地球就是为了泡个男人这么简单!”

    末流倒也爽快,脸色一正:“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冰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那把不离身的刀,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什么时候末少主也学会低声下气的求人了?事情很大?”

    末流脸上溢出微微的笑意:“关系到我的继承权的问题,你说大不大?”

    “大,但你凭什么笃定我会帮你?”冰释剑锋般锋锐的气质瞬间透出。

    “酬劳丰厚!”末流轻缓一笑,手指穿梭在黑猫的脖子上。

    冰释笑得狂妄肆意,“你觉得钱多我就会答应?”

    “你是以钱为生的亡命徒不是麽?”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冰释的眼神不尖锐不轻狂也不苛刻,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姿势都没变过,像是置身事外的漠不关心。

    “在13号之前,帮我刺杀W国总统!”

    琉璃一样的猫瞳通透明澈:“就是让我去送死?”

    “你不会死!”

    冰释笑笑,眸中有一道光打出,打得很深,几乎能深到人心里,“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人的命总是有限的,把心脏打穿,我也跟一个一般人一样,会死!”

    末流并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不容易心软,但那一刹那,冰释流露的神情竟让他的心不知为什么在瞬间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那种感觉不能言喻,而且忽然有种强烈的要把命令撤回的冲动。

    但他仍然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只淡淡:“你可别死了,别忘了杀掉格尔斯的账我们还没清算!”

    这个男人有时候会像把锐锋,容易让人被蛊惑,只是。。。。。他在他心里依然不及他的地位重要!

    冰释看了眼坐在宴会一隅的靳妄,自嘲般笑起来,眼里黯淡一片漆黑:

    “等我有命回来,我会让你跟我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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