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692 更新时间:11-01-08 01:19
挂过点滴吃过药后,第二天感觉好多了,只是鼻子依然有点阻塞,声音也还挺粗的,听得人很不舒服。摸摸脑袋,烧好像退了,于是打算再去挂瓶点滴好让病尽快好起来。
来到诊所,郑医生正在耐心地替人看病,没有过去打招呼,因为很快便会轮到我。放眼望去,今天来看病的人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是些老人,个个都是有些挨不过寒冬的样子。
“感觉好些了吗。”轮到我时,郑医生问到。
“好多了,所以想再挂瓶点滴好让病情彻底控制住。”我笑着回答。
“烧退了吗,退了的话就可以少开点药了。”
“应该是退了,额头也不再发烫了。”我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示意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今天的痰如何,还是绿色的吗?”郑医生再次问到。
“好多了,没有昨天那样结实,而且颜色也变淡了,咳嗽也好多了。”我如实地报告病情。
“好的,那我就减少药力,挂完点滴再吃两天的药就可以了。”说着郑医生又开始在药单上开始画着让人看不出来的化学名。
接过药方到配药室拿药,今天的配药师是郑医生的老婆,同时还是我小学的数学老师刘老师。看了下药方上的名字,她笑着说到:“小涵啊,得什么病了,好久不见都认不出你来了。”
“上火引起的感冒,基本每年这个时候都得来一趟,习惯了。昨天打了两瓶,今天再来一趟应该差不多了。对了,有‘金嗓子’吗,给我来盒,喉咙还有点不舒服。”我笑着说。
“有啊,不过给你推荐一种新药——‘枇杷糖浆含片’,糖浆你喝过,味道很甘,这含片也一样,比‘金嗓子’要好吃,而且价格也差不多。”她笑着介绍到。
“好吧,那来一盒试下吧。”我微笑着说,“看下单子,一共多少钱。”
“68块,这几包药一顿吃一包,那个盒里的一天两粒,早晚各一粒。”刘老师很有耐心地跟我说着药品的服用方式,显然受到当年教育的影响很大,虽然现在退休了,可对病人的态度还像对小学生那般温柔。
接过药,我便朝着注射室走去,为我打针的还是那个漂亮的护士小姐,跟她闲聊了几句就拿着掉瓶向着休息厅走去。由于考虑到要上洗手间,所以今天在挂点滴前我就上过了。
刚到了大厅里,我便看到沈涛正陪着他儿子在挂着点滴,虽然不想跟他有什么纠缠,但见了面总要打个招呼,怎么说人家昨天也帮了我个忙。
“你也在啊?”见到沈涛看过来,我笑着打招呼,并在他旁边找了个位子把掉瓶挂到木架上。
“是啊,儿子还有点咳,就再来挂一瓶。”他笑着说到。
“是该一次性把病看到的,所以我今天也再来复诊。”我解释到。
沈涛看了我一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我们便不再交谈,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我看我的电视,他则继续逗他儿子,偶尔还向我这边瞟上一眼。
我终于是在他的目光中感到有些不舒服,于是对着他说:“怎么跟你老婆离婚的啊,不会是在外养女人吧。”
沈涛苦笑着回答:“没有继续在一起的意义了,她知道了我的性取向,就吵着要离婚,那我也只能放她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说到。
“不怕你见笑,像我们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有人同情,人家不嘲笑不唾弃你已经算不错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只是这里是农村,人们思想比较保守罢了。”
“你不介意跟我们这种人在一起吗?”沈涛有些兴奋地说到。
“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种事我并不排斥。”我大义凛然地说到。其实我没有说的是我也是其中一分子,只是在自己的家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表现出来的,如果这是在其它地方,我还巴不得抓住机会呢,怎么说我也不再是当年的菜鸟,把感情看得比生命还重,当然这也是对人而异的,也许在我的心中还一直空着一个地方等待某人。
“跟你聊天真好,从来没有人可以像你那样了解我的心情。”沈涛感慨到。
“没什么,只是在新疆时碰到过,也就见怪不怪了。”我解释说。
“新疆吗,听说那里的同志聚集地还蛮多的。”
“应该是吧,不过我挺少碰到的,再说我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我有些背着良心说到,不过跟事实也差不多。毕竟很少一个人出去玩,除了跟那位维族少年有过一次邂逅外,就再也没有跟其他人再发生过关系。
“也对。”沈涛蹦出两个字后就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我见状也不再继续过问,只是看着将头转过去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沈涛用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帮我照顾一下儿子,他快挂完了,在他之前我没回来的话就叫一下护士小姐帮忙拨一下。”说完他又对着自己的儿子说到,“儿子你要听这叔叔的话,爸爸去上个洗手间就回来。”只见他儿子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行啊,你去吧。”我笑着说,对于他昨天的帮忙我依然有些感激,今天帮他照看一下孩子也算是还他的人情债了。
过了五分钟,见沈涛还没回来,再看一下那小孩的点滴就快打完了,我便对着护士大喊:“护士小姐,请你过来一个,这里有个病人点滴打完了,麻烦你帮忙拨一下。”
“好的,马上来。”那位漂亮的护士小姐赶紧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就往这边赶来了。一边帮孩子拨针还一边笑着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几岁啦,告诉姐姐好不好。”
看着她称自己为姐姐,我突然觉得我自己仿佛已经很老了一般,评什么这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女孩可以称作姐姐,而我却被叫成叔叔。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看着她们的举动。
“我叫沈新成,今年四岁半了。”小孩子有些生疏地说到。
“四岁半啦,真乖,真勇敢,这么小就不怕打针了,姐姐小的时候最怕打针了。”护士小姐把小孩夸得有些脸红,并在他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拨出了额头上的针。小孩子太小,手臂上的静脉看不清,一般都打在额头上,显然打上去的时候并非那位年轻护士可以胜任,因此还不知道小朋友的名字。
“你叫沈新成啊,很不错的名字呢,是你爸爸帮你娶的吗?”我看着小孩子问到。
“恩。”小朋友乖乖地点了点头。
正在此刻,沈涛已经从洗手间回来了,连忙把孩子从护士手里接过来,一只手按住了伤口处的棉花。
“谢谢你啊护士小姐。”他对着护士说到。
“举手之劳,应该的。你儿子很乖,刚刚并没有哭。”护士笑着说。
“是吗,肯定是你把他哄的,昨天还哭得没完没了的。”
“好了,我得回注射室了,那里有病人等着打针。”说着护士小姐便离开了。
“还好有你在,不然上个洗手间都不容易。”沈涛转过头对我说。
“应该有,昨天你还帮过我呢,帮人就是帮已吗。”我笑着答到。
“呵呵,那好,我就先带孩子回去了,你慢慢打,祝你身体早日恢复。”
“谢谢哦。”说着我笑了。
沈涛抱起他的儿子转身离开了休息厅,临进前还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我终究没有任何要留下他或是问他联系方式的意思。继续原本就不打算有瓜葛,又何必藕断丝连,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
挂完点滴回到家中,我在吃了药后便上床睡觉了,药物有催眠的成份在,所以有些困。临睡前又想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我不禁有些苦笑。世上难逢知己,可更悲哀的却是不能与知己互诉情愁。带着有些落寞的心情,但终究没有想太多,就那般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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