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816 更新时间:11-04-03 13:07
那日关义王的衣服里沾了点墨,我怕浣衣房的人洗误了让墨散开,便亲自端着衣物去走一趟,恰巧碰上了段川,行礼过后他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声。
我微惊了一下却也不作多言,可以与段川保持距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墨色的玛瑙套在我的手腕上,“这夏日里蚊子多,我怕你夜里睡不好,便先带了去。”
说着没等得及我开口拒绝只是转身快步离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抚着腕上的冰凉的玛瑙良久,良久……
到了浣衣房,递了衣服又啰嗦了几句突听见声音觉着耳熟,偏头一看竟是昔日的翠花,正被一个嬷嬷训斥,我心下有几分不忍,只上前塞了锭银子给那管式嬷嬷,翠花噗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多谢姑奶奶饶了奴才……”
我扶她起来,人还是那般模样,却憔悴的瘦了很多,便脱下了手腕上的玛瑙,“我见你与我有缘,便将这小玩意儿给了你罢。”
翠花又重重的磕头,绝对是认不出我了,我轻笑了一声,只回头对管事嬷嬷道,“以后,陛下的衣服便交给这丫头罢。”
晚上,关义王迟迟不睡,只坐在书桌前凝思,我本在殿外,却被他的贴身小黄门召了进去,只道关义王是如此坐了一夜,问我其中方法,我也不明白,这冰块都铺满了整个屋子,还热不是?我立在关义王身后。
他突然道,“邓非,你说,她们为何百般心思的来算计朕?算计朕的心思?”
我敛下眉头,“回陛下,邓师傅外出给您端汤去了,暂由奴婢代班。”关义王怒道,“哼,他这狗奴才跟了朕大半辈子还学会了临阵脱逃。”我又静默了好一会儿,关义王悠悠地叹了口气,道,“你倒是替邓非答了朕方才的问题。”
我低下头道,“回陛下,她们千方百计的算计您只因着心中有您,牵挂着您,爱着您。”关义王豁的一下子站起,“那么,在他们心中,是朕的这个位子重要,还是朕这个父亲让他们牵挂!?”我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是他们,而非她们,“奴婢浅薄,亦是不明白。”
关义王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不再多言一句,待侍奉关义王睡下天已快亮,我才出了屋子打着灯笼踏着黎明的星辰打算一夜不眠了。
第二日,我去取衣服之外只见一大帮小黄门押着翠花往外赶,他们见我是陛下边上的,便笑着问我姐姐好,我问他们翠花何事故?
其中一个小黄门道,“昨儿个赵夫人丢了个玛瑙,只怕是落在换洗的衣服里头了,便来问问,谁料这贱婢却戴在了手上。”我只见翠花一脸的悲悯,目光看向我时,有着深深的怨毒。
又一小黄门接着说,“这贱婢还说这宝贝是好姐姐您送的,您看她这…也太不要脸了…”
我点了点头,“你们放了她,她所言属实,确是我送给她的,我便随你们走这一趟。”我心下明白了七八分,这玛瑙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要对付的人不是翠花,是我。这幕后的人不可能是段川,因着玛瑙之上隐隐刻着“少华”二字,少华是他的字。
我倒想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可是我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审讯,只被押到了刑场,把我绑在刑凳上,一板子就是打了上来,只感觉浑身一阵疼痛。
边上的小黄门道,“打仔细了,上背子五寸到腰身,一寸一寸的打下去,莫打错了处在了!”几年前在战场上本来就遭了罪,这一打那还了得,我咬住牙齿硬是没喊出来,只听有人道,“见血了,可还是要打?”
“打!赵夫人说谁偷了她的东西,往死里头打!”我浑身一阵发抖,冷汗层层流下,感觉背上像是开了裂一般,一直痛到麻木。
“哎哟——停手!快快停手!”听着便是邓非的声音,他只道那玛瑙是赵夫人侍了寝之后落下的,而关义王一时兴起赏给了我,我虽然是保住了这条性命,却也将死了,撤下刑凳,我一下子倒在地上。
邓非只叹道,“好孩子——苦了你了,唉!”说着便扶我起来,我咬着牙齿,只觉得两眼一阵发黑,软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几天,身子一直不见好,夜里又得了咳嗽的病,整个人一站起来就浑身发软,可有小黄门传关义王旨让我前去觐见,我仍是咬了咬牙齿爬了起来。
偌大的殿里头,关义王握着那一串玛瑙。
背对着我却没让我起身意思,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你与老九暗相通传已有几时了?”字字冰凉,已经是肯定了我是段川的内应,日日将他的消息报告给段川。
我昂首道,“红夫,只说四个字,问心无愧。”关义王猛地回头把那一串玛瑙砸向了我的脑门,我差几分晕倒在地,强撑着挺直了腰杆立在冰凉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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