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965 更新时间:11-03-21 06:51
天虽然冷,不过阎朔和贱男春这两个崽子却在拼命的流汗,眼看吧,这一个小时过去,车上的人只增多不少,他两身子骨再硬朗,也只怕都快被挤成了二块粑了。
阎朔记得初中被人骂然后揍别人时,他们班主任对他说过一句话。
‘对待不合理的事,你可以一忍,一忍又再忍,再三强忍,等到忍无可忍时,那就无须再忍。’
阎朔觉得说得绝了,就一直记在心里。
以至于现在这个情况,他就开始在心里盘算他忍的阶段,是到了一忍再忍,还是到了再三强忍的地步。
他隐约听到了贱男春的悲鸣。
奶奶的,兄弟,你就别搅合了,哥们已经忍得快失禁了,你还唧唧歪歪的。
突然,他眼尖的从横七横八挡着他视线的十多只手的夹缝里,看到了一个路口,他算了算,应该离目的地不远了,他可不想再遭这罪受,于是大叫了一声,“司机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
贱男春听见他的声音,就像沙漠里看到了绿洲,然后阎朔又隐约听见了他的喜叫。
到了,到了,快到了。
草,妈个B的,怎么过了!!
“我说司机,不是让你在路口停车嘛?”狗日的,这司机莫不是耳聋?
司机不是耳聋,也在装耳聋,根本没搭理阎朔这小子。
突然从人群里又响起一声,“哥们,在这停一下。”
这次司机没耳聋了,刷刷刷来了个急刹车,一群站着的人就像揠馅饼一样滚成了一团。
刚才叫停车的那人拍拍屁股走了下去,阎朔也赶紧拉着什么都还没搞清楚的贱男春一溜烟的下了车。
一下车,阎朔就对着司机翘起了自己的中指头,还是两只手的中指头,“滚你娘的蛋,就你这狗日的也给劳资玩权限,奶奶个B的。”
然后得意的拉着贱男春就跑,这下心里舒畅了。
贱男春什么都没说,只管跟在阎朔屁股后面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我说你吸气吸得这么急,是想把地球上的空气一个人占了还是咋的?”阎朔转头看着一脸红彤彤的贱男春。
“草,你是没闻见?那车里的那股味?劳资直接怀疑我前后左右的人全都他妈的对着我放屁了,真是天下奇闻。”
“那感情好,别人都给你送见面礼了。”
贱男春直接对着阎朔翻了个白眼,“你还没说,咱到底要去哪呢。”
阎朔望了望自己的前方,想了会,说,“去银海。”
贱男春一惊,这小子难不成带着自己去春泳?没什么骚吧?
阎朔一看贱男春那死样就知道这家伙的脑子里想不出好货。
“你别在你那蠢脑子里给我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我去那找个东西。”
“找东西?在海里找?”
阎朔闻言嘴巴歪着邪气的一笑,“你还真说对了。”
贱男春大嘴一张,什么话都没出来,只在心里想,他是不是认识了个疯子?
等他们到银海的时候,阎朔什么都没干,直接就走到海的岸边坐了下来。
贱男春看他没什么动静,也跟着在一旁坐着。
就这么吹着冷冷的海风,看着偶尔飞过的几只海鸥,还有偶尔走过他们的屈指可数的几个人,重复重复又重复。
贱男春打了个哈欠,“你要找什么还不快去,哥都快睡着了。”
阎朔摸摸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呼吸也慢慢的变重了,也有点想吐了,于是,他笑了,昨天晚上把他痛得半死不活的症状,又要来了。
其实阎朔一直就有这毛病,只不过从来没像昨天那样痛得要他命过,这从小就是一种征兆,是他要遇到和他气场相吻合的宝剑的征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是痛并快乐着。身体的痛和找着剑的快乐。
而昨天的那种铺天盖地的痛还是他记忆里的头一遭,所以这次的宝贝,一定是个好得不得了的货色。
虽然他自己知道是妄想,不过要是碰巧真的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帝泉龙皇,那他不是要笑晕过去?
昨天脑内的那种共鸣,明显是从这个海里传出来的。
阎朔的胃已经开始痉挛,头部开始异常的沉重起来,五脏六腑又像搅拌在一起使劲扭打一样,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撑不住自己的头,于是他没有预兆的一头栽在了沙地里。
贱男春直接吓出一身冷汗,这是演的哪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眼看就像一条死鱼了?
“阎朔,你他娘,不,你他爹的别吓老子啊,啊?你听得到不?”贱男春使劲的摇晃着阎朔的身体。
这时的阎朔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哭笑不得,偏又说不出话来。
我的贱男春姥姥,老子这么痛你就别……别这么使劲晃我,老子胃酸都快给你摇吐出来了。
阎朔头一偏,真的吐了。
吐了今天吃的雪糕,全化成了酸水。
“我草。”贱男春只差没哭出来了,“怎么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你他爹的我还没好好和你叙旧呢……”
阎朔心里哀号:
‘我……好吧,我败了,胆汁的颜色这娃都分不出来,我还能说什么?’
只听一声呜呜的声音,银海的警报站发出了紧急的警报。
“各位人员请注意,将有异常台风发生,将有异常台风发生,请速速躲避,请速速躲避。”
贱男春脸色一绿,一手提拉着阎朔就要去躲命,“老子这是撞了什么邪了,你这小杂种突然变成这样,又有什么烂台风,这是咋了?天要亡我?”
阎朔一手强压着自己的胃,一手揪着贱男春的衣领,虽然没什么力气,不过贱男春还是感觉到了而停下来看着他。
阎朔重重的呼吸两口冷空气,艰难的吐字道,“你……你自己,先……找个……地躲着……甭管我……”
贱男春脸色一冷,“你说什么B话,老子能丢下你不管?”
阎朔苦笑,“这……种时候,别,别说这些……现在……我没有……力气解释,我没事,……发誓,啊?还不快走?过会……再回……回来。”
贱男春脸色很不好看,却又不好发作,这娘的小杂种该不是要自寻短见?没这么惊世骇俗吧?
看了看阎朔那痛得扭曲的脸,也不像是想不开的人,贱男春就慢慢的点了下头,然后一步一回头的走远了。
阎朔看着他走远了,放下心,结果又一头栽在了沙子里。
这次他的头都开始混沌起来了,就快要没有意识了,这种强烈的共鸣以前还真的从未发生过,这次不会要了他的小命吧,他模糊的想,然后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是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得头昏眼花了。
自己人身处在估计有10层楼这么高的水柱的里面,他仔细看了看水柱外,狂风大作,把岸上的树都吹断了不少。
阎朔心里叫,我的娘亲,这现象也太匪夷所思了。
突然,水柱开始变成水花往四面八方散开,一个水亮水亮的东西从水柱里冒了出来。
阎朔的心脏没来由的跳得很快,(据他其后的回忆,可能一分钟跳了有500下左右。当然没有科学根据。)已经到了跳痛的地步。
不过他的心情好得要死,可以说是出生以来最为兴奋得一次。
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阎朔说,“来了。”
一把两米左右的长剑突的破水而出,阎朔看得两眼都不敢眨一下,只见此剑剑身光滑亮泽,没有一丝瑕疵,,而剑柄上金黄色的九头蛟龙相互盘旋尤其惹眼,犀利度更是不在话下。
阎朔的嘴翘得更弯,兴奋道,“好剑,好剑!”说完便想用手去将他取下。
谁知在只有一厘米之遥时,宝剑便腾空而飞,阎朔由于被水势阻挡,看不清他飞去哪里,只能隐约知道是岸的方向。
宝剑一离海,阎朔周身的海水水柱便全部扩散开来,一浪一浪的打在他身上。
阎朔被打得七晕八素,眼冒金星,却还是一心惦念着那剑,身体直直的就是没倒在水里。
等好不容易,这些海水把他打够了,他终于也能把刘海扯到耳后,露出自己的视线。
他看到了剑,可是这剑,却已经在一个人的手里。
对面的人也看到了他,直直的毫不避讳的,就这么死死盯住他。
阎朔被看得心慌。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心慌。
这个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家伙是谁?
为什么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龙皇会在此地出现?”来者发问。
果真是龙皇。
阎朔心里一颤,“你又是谁,这剑是我先发现的,你这后来者,还想来分一杯羹不成?”
银白色头发的人眼睛微眯,好像在细细的打量着他。
看吧,反正小爷长得还过得去,就让你好好看看。
“我是龙皇之主,赭君。”来人口气深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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