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606 更新时间:11-07-06 16:56
第四章
刘蒙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小木床上,阳光透着窗间缝隙射进屋内。木屋内,空荡荡的,连一些生活的必须品都没有。刘蒙检查了一些身子,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淤痕已消失不见,真气充盈着身体,备感神清气爽。刘蒙心道:难不成我被什么世外高人所救,治好了我的伤么。按理说祁歌那蓄满真气的一脚该可要了自己的小命。
刘蒙起身,穿起已是破烂不堪的衣服,来到屋外。木屋四周树木茂盛,绿草茵茵,像是处于一个小谷之中。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木屋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
刘蒙讶异的向上望去,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正坐在屋顶上微笑着望着他,问道:“是你救得我么?”中年人道:“也是也不是。”刘蒙挠挠头,诧异道:“什么叫也是也不是?”中年人笑道:“是我把你从河边捡回来的,你身上的伤却不是我治好的。”刘蒙问道:“那我的伤是谁治好的?让我去谢谢他。”中年人指了指刘蒙,道:“你自己!”刘蒙笑道:“你真会说笑,我都昏迷了又怎能给自己治伤,何况我又没学过医术。”
中年人跃下屋顶,拍拍了刘蒙的肩膀道:“你的身体很奇妙,我很喜欢。”
听到这话,刘蒙一下子跳开了,警惕道:“原来你喜好男色,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是宁死不屈的。”又想到自己起来时是赤身裸体的,不禁大感恶心,愤怒的望着面前的中年人。
中年哑然失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对你身上发生的奇妙的现象很感兴趣,你吃什么长的。”刘蒙茫然道:“饭哇。我身上会有什么奇妙的现象?”中年人道:“你身上受的最重的伤是胸口那一脚,若你真是常人我捡回的只会是一具尸体,而你非但活着,却能在昏迷时自我疗治,还有你没发现你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么,我救你回来不过七八个时辰。”刘蒙愕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伤都是自染好的么?”中年人点头道:“确是如此,我行医数年都不曾见过此等怪事。”刘蒙一拍额头道:“差点忘了,小的时候我偷吃过师傅珍藏多年的一棵人参,该是这个原因吧。”中年人大笑道:“我吃过的人参比你吃的饭都多。”刘蒙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我天赋异禀吧,嗯,应该是天赋异禀,我早就这么认为了。”
两人交谈许久,刘蒙才知道中年人原叫沈营,家里本是夕落城行医世家,后来,因歹人觊觎其家中一件至宝,在一个深夜闯入沈家府邸,全家百多口星夜间全被杀尽,沈营当日正好奉父命出城到附近村庄为人看病,村民感念他的恩情,非要留他下来吃饭,几杯酒下肚,便有了醉意,当夜就在村里住了一晚,这才躲过一劫。沈营闻讯赶回城中时,沈家大院的火都还未扑灭。沈营悲痛万分,却又不知仇家是谁,流浪江湖,行医为生,希望能在行医途中找到一点线索,谁知行医十年,仍是毫无头绪,心灰意冷下,躲入这岛中小谷中过着隐居生活。
刘蒙向以大侠自居,听到沈营的悲惨往事后,便拍胸担保定要替他找出仇家,报仇雪恨。沈营听到刘蒙要帮他找出仇家,满心欢喜,似是把刘蒙奉为神明一样的人物。
第二天一大早,刘蒙因挂念余淑媛的安危,便向沈营辞行。沈营却执意要跟着他,便于研究他的身体,说是研究的好,会是医学界的一大奇迹。
刘蒙内心对沈营说自己的伤是不治自愈的说法是不信的,偏又无法解释身上的伤是在怎么好的。碍于自己拍胸担保过要帮他找出他的仇家,又要借用他的木船,无奈下,只好答应。
两人把船拖入江中,沈营问道:”我们去哪里?”刘蒙道:“流云城。”
沈营江湖行医数年,对各处地理多少有一些了解,便负责操船。
乱世一年七月,北王越玉杰与苍梧派结盟,于灵缈城自立为帝,称燕德帝,国号燕,北方军民,为自保纷纷投诚。越玉杰成为大武皇朝覆灭后第一个称帝的人。
一时各路豪强纷纷效尤,妄图争霸天下。其中实力强的除了越玉杰,还有青洵城的张金发,夕落城的沈轩,云放城的罗冲。
这些都是曾经臣服于大武皇朝的重臣,不过在他们其中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是归云城主余景涯。余景涯管理的归云城自大武皇朝建立起就一直处于中立状态,城主之位是子袭制,不受武皇朝所约束。据传是因为大武皇朝开国时,余景涯的祖辈向武皇朝进献了一柄宝刀“镇邪紫刀”,才换得此特例。相传镇邪紫刀为上古神刀,通体泛着紫芒。大武皇朝建国时定都于望月城,皇城建到一半,便轰然倒塌,再建再塌,民间谣言四起,武皇勃然大怒,把当时参建的工匠、设计者杀了个精光,并广告天下,寻求能人前来建城,余景涯的先祖便在此时,向武皇献策说望月城地有龙脉,气太盛,需以神物置于地基内制衡,并趁机献上镇邪紫刀。其后,第三次建城,由余景涯的先祖亲自督建,一气呵成,武皇大喜,便赐归云城独立的特权,只需每年进贡即可。
归云城座落于大河上游,物产丰富,往来贸易不绝,虽是乱世,城中百姓仍旧过着富足的生活,加之余景涯管理有方,武功高绝,手段狠辣,城中治安一向很好。
天马和行空坐在归云城中最大的酒楼“七里香庭”的二楼靠窗处,喝着这里最出名的七里香酒。
天马拭去嘴边酒渍,道:“我们为何不直接找上余景涯的老窝,在这里干等什么。”行空微笑道:“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他自会央人请我们过去。”
脚步声由楼梯处响起,两人习惯性的转头看去,一个身着归云城军服的将领向他们走来。
那将领走到近处,抱拳向两人施礼,道:“在下归云城指挥使尹焕,奉家主之命,前来请二位到府上一叙。”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虽未刻意隐藏,但到这也不过一个时辰,余景涯确不简单,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准确的掌握两人的行踪。
行空起身回礼道:“尹将军不必客气,我二人来此正有拜访余城主的意思,只是刚至此地便得知这七里香酒甚是有名,心痒难耐,便来饮了几杯。”
尹焕道:“既是如此,二位何不这就随在下回府,家主已备好酒席,准备的正是珍藏了二十年之久的七里香酒。”
天马二人随着尹焕来到余景涯的府上,余景涯亲来迎接。
余景涯年约四十,长着一把美须,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余景涯亲把两人引至府内设下酒席处,,态度非常谦虚客气,酒席简单而隆重。
三人就坐后,余景涯命尹焕外出把守正尴尬时,谢绝一切来客。
两人不知该说什么,正尴尬时,余景涯道:“离陌果然好眼光,选中你们二人。”
两人大感诧异,同时抬头望向余景涯。
余景涯趋前为两人斟满酒,又为自己斟上,道:“余某人恭候二位多时,来我们先干了这杯再说。”
饮了酒后,余景涯笑道,"郝兄弟出家虚空山多年,平日里恪守戒律,不多机会饮酒,今日可要尽兴。王兄弟纵横疆场,英姿飒爽,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天马两人暗暗心惊,余景涯似是对她们两人之事成竹在胸,不由对他生出警惕之心。
行空道:“余城主太客气了,我二人入城后所见归云城一片安宁景象,丝毫不受外在战火影响,想来是城主管理有方,经营得当。”
余景涯叹了口气道:“天下混乱,百姓潦倒,余某人却只能安于一隅,实在是心里有愧啊!”
一直沉默的天马忽道:“余城主认识离陌?”
余景涯放下手中竹筷,道:“离陌乃余某故交。唉,想他终其一生,为大武皇朝的长治久安鞠躬尽瘁,却终敌不过天灾,还累的自己命丧皇城。”
天马二人点头表示同感,大武皇朝末时,灾祸不断,各城城主官僚只顾巩固自己的势力,置百姓于水火。武历帝虽勤勉努力,却优柔寡断,能力有限,大小事情都依仗国师离陌,离陌也是一等一的忠诚,大到抗灾防敌,小到训练兵士,都亲历亲为。
余景涯又举杯道:“我们为离兄干一杯!”
三人昂首饮尽杯中酒。
余景涯瞅瞅行空,又瞅瞅天马,正容道:“离陌没跟你说过,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十方死士’。”说完就掏出了一个印有一个“二”字的腰牌。两人大骇,不敢相信的望着余景涯。他们认得那个腰牌,因为他们也可有一块,只是他俩的腰牌上刻的都是“一”字。
余景涯又道:“离陌组建“十方死士”时,最先找到的是我,央我对付他最头疼的灵缈城越玉杰。不久前我收到一封标有“十方死士”特有标记的密信,提及你们会在近日前来会我,共商护国大事。”
行空愕然道:“我们来此只是因为一桩凶案,临时做下的决定。”余景涯讶道:“那就奇怪了!”天马问道:“收到那封信前,余城主知否我二人是“十方死士”么?余景涯摇了摇头。行空道:“我们虽为“十方死士”,至于其他九人却也不知道是谁。离陌曾跟我提及“十方死士”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除了他互相之间都不认识。”
余景涯吃惊道:“其他九人?“十方死士”不是十个人的么?”天马脱口而出道:“我们两个算一个人!”行空道:“我感到事情不太对劲,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引我们来此,兼且此人对“十方死士”之事也了若指掌。”余景涯道:“你们到底是为何事来这里的呢?”
两人遂把“铁血十杰”莫名其妙的被杀以及他们胸口被刻字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两人的诉说,余景涯眉头大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行空道:“初时我们根据那几个字怀疑是城主所为,现在看来该是有高人在幕后操控。”听到这话,天马想到的是师傅信中提及那句话中的“魔龙现”三个字。
三人再无喝酒的兴趣,陷入沉默。
余景涯打破沉默道:“你们听过‘镇邪紫刀’么?”两人同时点头。余景涯续道:“那把刀不见了,我一收到皇城崩塌的消息,便立即带着几个心腹高手赶了过去,遍寻几日,却始终没有找到。”
“笃笃”,敲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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