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821 更新时间:11-05-17 16:59
第十八章化学实验
陆灰野她们也要考试。每个老师都留许多暑假作业,语文老师的更多,又是作文又是日记,更抄什么名言警句,语文老师每说一句,班上就有哇的一声。
周然突然站起来,“老师,你布置这么多作业,谁做得完,数学老师已经布置了那么多,根本没这么多时间做。”
语文老师语笑嫣然,“怎么,数学老师的你就做,我的你就不做?”
周然很不屑的表情,“我就是不想做语文。”
老师的笑意突然就僵在嘴角,很尴尬的表情,“那好,以后我就不管你了,语文作业你也不用交了。”
周然傲然的斜过眼去,“不交就不交。”
老师咬着嘴角,不说话,她是个温柔文静的女生,班上的纪律,从来管不了,叫两次不要说话,没人听,自己就红了脸,不在管下面闹不闹,自己说自己的。
因为她不会吼骂人,班上的人一向都还尊敬她,在她的课上自己干自己的事,不是很放肆的打闹。
周然这种傲慢无礼且嚣张的行为,她可能要做思想斗争才能继续将课上下去。
“你个憨儿,语文老师脾气这么好你还有说的,还惹她生气,你他妈就是贱皮子,非要恶狠狠的老师管着你。”坐在周然前面的语文课代表丁盛突然跳起来,指着周然的鼻尖一通臭骂。
下一秒,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从此以后,周然就不在交语文作业,也不听语文课。
高一的生活,就这样结束。
高二分了班,班上多半人选理科,他们也还留在六班,只是又加进来一些人。
一三文科尖子班,二四理科尖子班,单数是文,双数是理,云尹踏选的理科,印舒就去了二班。
杨臣也选的理科,还是六班第一。
周然选了文科,不知道换了新的语文老师,他交不交语文作业。
丁盛还是留在六班。
可能是因为老师的变动同学还不适应,六班的人考得特别差,发挥正常水平的陆灰野,竟然考到了前十六名。
这算不算是她人生的辉煌,第一次辉煌。班导李敏在班上点名表扬了她。
她不仅高兴兴奋,而且觉得很不好意思,全班都向她投去羡慕赞赏的目光。
原来被人瞩目,也像犯错误一样紧张。
在李敏表扬她的时候,她始终低着头,李敏说完开始上课,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无论怎么教,就是记不住,回家你们多教教她,不要总是今天来,又忘了昨天的。”老师很郁闷的表情,皱着眉。
“老师,实在对不起,我这姑娘脑袋有问题,记性特别差。我们回家也一直在教,还给她请了家教,可是马上讲她马上忘,家教也教不下去。你就让她在班上坐着吧!回家也不知道让她这么个小孩干什么。”宋昭延在替她说好话的时候,总要把她说得一文不值,不是笨,就是脑袋有问题,久而久之,她也以为自己脑袋真的有问题,自己真的是个白痴。
知道她智商有问题的老师,不在管她,任其自生自灭,她也就发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别说被表扬,就是不被鄙视轻蔑,也是人生第一次吧!她拿着成绩单,一夜未眠。
就要离开这里了,真的就要离开了,好期待。
纳兰,你也为我高兴的吧!你等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
我知道,落拓无羁的你,也是那么想离开。
落落难合者的我们,都想去到一个冰清玉洁的地方。
虽然换了教室,云尹踏还是选了靠窗的倒数第二排,而陆灰野,坐在了第一名,有着阳光般笑容的杨臣身旁。
下午是实验课,化学实验,化学老师,就是陆灰野在工石见到的第一人。
学生老师,孔彷。
陆灰野最突出的一科,就是化学。
同桌之间为一组,她和杨臣一组。
做的是氨水和盐酸反应的实验。
实验所需用品一律放在讲台处,同学需要什么,就到讲台处取。
杨臣取来氨水,陆灰野去取盐酸。
氨水刚一打开,实验室的同学就都惊叫着捂上鼻子。
厕所里的味道,也没这么刺鼻,同学都在叫,快被熏死了。
陆灰野倒了半杯盐酸过来放在实验桌上,和杨臣一起安放仪器。
实验室里突然烟雾缭绕,有另一种刺鼻的味道,不是氨水那种只是刺鼻,而且呛鼻。
孔彷老师也在不住咳嗽,四处查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同学都有些惊慌,有些同学还被吓懵了,拿着烧杯茫然的站着,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在电视里见过太多莫名其妙遇难的场景,灾难突然降临,毫无预兆,所以无从逃脱。
那就是所谓的宿命,命中注定的劫难,无处可逃。
千方百计,费尽心思试图避开,蓦然回首,发现一切竟然都是徒劳。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那个空间靠近,一个等待我们的结局,早已悄然打开。
面对未知,我们都是胆小怯弱的,甚至方寸大乱,慌不择路。
就像谁也没有真正见过鬼,可是在幽暗隐晦的地方,看到虚无缥缈的幻影,还是会莫名胆战心惊,惊慌失措。
不知道将会遭遇何种灾难的他们,都有惴惴不安的慌乱。
“浓盐酸,快,快将窗打开。”老师惊慌抬走陆灰野桌上的杯子。
同学都慌乱跑着去开窗。
陆灰野将稀盐酸倒成了浓盐酸。
“白痴,你个憨包,笨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真不知道你来这世界做什么,枉披了张人皮,白做一回人、、、。”
所有能想到、听过的恶毒词语,让她头痛欲裂,无所适从。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这世间,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有自己这样的人存在啊!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啊!
降临在一个充满屈辱摧残的世界,自己。
一个永无天日的虚空,驻扎一个被判为永久居民的生命,永生不可搬离。
史铁生在他的《我与地坛》里说,‘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所以陆灰野在等,一直在等,那个关于她的结局,那个所有人都要过的节日。
不是早就习惯了吗?白眼侮辱,鄙视讥讽,所有卑劣难听的话语,还在乎什么呢?
孔彷老师在给其他同学讲解,演示操作,谈笑自如,刚才的事,仿佛未曾发生一般。
同学也在做自己的事,无人将刚才生死一线的事放在心上。
发现是虚惊一场,又都谈笑风生,不以为然了。
没有嘲讽吗?挖苦讽刺,辱骂讥讽,就是厌恶和排斥,都不屑贱赐。
“陆灰野,是不是想和世界接轨啊!反恐看多了吧!你刚才是想制造迷烟,还是炸药。”烟雾缭绕的朦胧里,干净的笑容,一片灿烂的阳光。
杨臣见她漠然的站着,好像还心有余悸,摸了一下鼻子,“嗯,有些像中国古代的炼丹师,一屋氤氲,满室弥漫。不要小看那些愚昧的行为,中国享誉世界的四大发明之一的火药,就是练丹练出来的。如果你在古代,一定是个沉默隐忍,骄傲倔强的女子。”
白烟已然散尽,清颜俊美的容颜,从容平和,没有傲慢,没有浮华。洒脱飞扬的唇角干净清灵的笑容,明亮而不刺眼。
如此真实,又仿佛在天空上面,如同虚幻。亲切安静,却是无力企及的遥远,不敢靠近,不敢触摸。
仰着头,试图阻止,虚妄,一回头,泪已崩溃而下。
没有白眼鄙视吗?在你们眼里,犯错误的人,并不可耻。就是白痴,也一视同仁,可以原谅,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淡雅的清香,只一瞬,便被刺鼻难耐的气味湮灭。一张雪白清艳的餐巾纸,从肩处递过来,“氨水的味道,很呛鼻吧!我也被熏得快流泪了。”
她接了纸巾,回过头,笑容像早春的梨花,虽然清丽,却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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