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章节字数:3004  更新时间:11-07-05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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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撂下电话,我胡乱穿上衣服,撒开蹄子就奔了出门。刚才还在打嘴仗要忘记符舒的思想斗争,早被我扔到了银河系外。

    出了门,才想起我的小运摩托还在半山的草丛子里搁着,最近事儿多,竟忘了有这么一码子事儿。唉!也不知道我新买的小摩托便宜了哪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看了看表,时针刚好指在十一点,眼见街上车辆稀少,我快跑了几百米,终于在十字路口截到一辆TAXI。

    的上的哥们见我一副邋遢样,又一个劲儿的催着要去半山,转了转眼珠儿就想拒绝。我一狠心,掏出五张老毛来,在那小子面前一通摇晃,这才勉为其难的被请上了车。

    兜兜转转半个小时,终于看见了符舒的那所小别墅。我开门下车,脚后跟还没落地,TAXI一声长啸,‘刺溜’一声窜出老远。

    “喂,我那五张大团结可是双程票,你小子他妈的不厚道。”我对着小出租的车屁股一通怒吼,唤来尾气无数。

    真他娘的出师不利!等这事儿结了,一定得让符舒给我报销。

    等我在门口骂也骂完了,扭捏也扭捏够了,这才抱着早死早投胎的决心,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位须发已白,硬朗健硕的老人,他朝我慈祥一笑,就把我引了进去。

    到了客厅,他自我介绍道:“我是这里的管家王伯,深夜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我们少爷脾气怪,晕倒后虽然过了一会儿醒来了,可是他既不让家庭医生看,也不去医院,我实在没办法,就打电话给表少爷。表少爷说您曾是少爷手术的主治大夫,或许会有办法,这才把您请来。”说着,从身后拿起一个家庭药箱递给我:“这是家庭医生留下的,您看或许有用的着的地方……。”

    我接过药箱,看了看四周,见房子设计风格简单大方,家具物什稀少,没一件多余的陈设,再看房间里的一瓶一物,似乎又是件件精细,价值连城。整个房子就像符舒的为人,沉稳,华贵却又散发着浓厚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心中不禁暗叹:这间房子,我在晨暮中,在夜色里,不知躲在暗处看了多少回,如今,总算堂堂正正的走进来了!

    王伯引我上了楼,打开房门,回头低声对我说:少爷这时不喜欢我们接近,您自个儿进去,靠西面是卧室,少爷现在应该在里面休息。”

    我哦了一声,深吸两口气,这才缓缓的走了进去。

    本以为进去就是卧室,谁知穿过一条小小的走廊,眼前又出现了呈扇形分散的三个房门。

    这时候,我才想起管家的话来,一边大骂符舒奢侈无度,一边暗恨刚才少问了一句。

    娘的,我从小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算了,反正就三个门,大不了一个个打开,又不是闯北斗七星阵,我怕个毛!这样想着,就直接奔左手边的门去了。

    推开一看,见正对门的地方放着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四周书柜林立。我心说原来是间书房,正准备关门走人,眼神一扫下,却又觉的哪里不对劲。

    于是,我又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房间中央,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眼神被生生的定在一处。

    办公桌上散乱的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摞文件,散发着浓浓的工作气氛,桌子正中,却极不协调的放着一样东西。

    一样不应该出现在书房的东西。

    那是一枚做工粗糙的风筝。

    是我丢掉的那枚风筝。

    我不会认错。

    这枚风筝,是我小时候在孤儿院自己动手做的。最初,我本打算做条龙,结果技术太差,成品出来后,人人都说是泥鳅。我一发狠,拼着一天一宿没睡,硬是倒腾出几十条腿来,把它改造成了蜈蚣。后来我离开孤儿院,这风筝,也是我少数家什里的一员。

    所以,这条半分像龙,三分像泥鳅,六分半像蜈蚣的风筝,天下虽大,也只有这么一条。

    如今,这条蜈蚣,像是被人不小心踩过一样,被折成几段,蔫蔫的趴在桌子上,那时缠做一团而来不及收起的线,重新被整齐的缠在了线托上。

    符舒把它捡回来作甚?

    我宁愿相信,符舒那家伙把风筝当间谍卫星来研究,也不敢想象……。

    心开始怦怦直跳,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可打死我,也不敢再往深的想下去了。

    人贵在自信,可如果过了那个度,变成自我感觉良好,或者自傲,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这辈子,我最瞧不起那种人。

    匆匆的退出房间,抛开杂七杂八的念头,我草草平复了心情,推开了右手边的房门。

    二十多平米的空间,简单朴素的像一间学生宿舍。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以外,别无他物。符舒,就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缓缓走了过去,脚步轻盈坚定,那感觉,就像在庄严的教堂中,一步一步,走向命定的人。

    到了床边,我先叫了声符先生,又试着用手推了推,符舒依旧毫无所觉的继续沉睡。我松了一口气,见他一手抚胃,漂亮的眉毛皱成一团,似乎在梦中也在忍受疼痛,不由得一阵心疼,立刻抛开杂念,开始为他仔细检查。

    一会儿功夫,检查完毕,我长吁了口气,心中不禁庆幸:没有再穿孔的体征,看来情况并没有想象的严重。

    随后,我到外面,让王伯倒了些温开水送来,拿出药箱里的止疼药,扶起符舒让他和水服下。

    期间,符舒一直沉沉睡着,让他吃药就吃药,让他喝水就喝水,那摸样乖的,和醒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王伯送完水就离开了,我留在房里继续观察。过了约莫半小时,想是止疼药起了效果,符舒紧皱的眉终于慢慢舒展开来。

    卧室里没凳子,我就斜坐在符舒身边,眼看他表情渐渐平和,人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于是,我大着胆子,轻轻的握住了符舒的手。

    他的手,对一个男人来说,太过柔嫩修长,就和他的人一样,像一件完美至极的艺术品,是应该放在心里怀中,贴心收藏的。不像是我的手,因为常年拿着手术刀,又厚又壮,到处都是老茧和硬皮。

    符舒安静的如睡美人一般,依旧没有醒来。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他苍白的薄唇,我的心中,像是被什么声音一遍遍的蛊惑,忽然燃起一把炽烈的火焰。

    我想,我能不能……?

    人,果然是个贪得无厌的生物啊!俯下身子,如陷入梦幻般亲吻符舒时,我如是悲哀的想。

    符舒的嘴唇薄薄的,却意外的柔软,带着一股淡淡的咖啡苦涩。我轻舔着,描绘着他的唇形,不知餍足。正要沉溺其中时,玄夜说过的一句话闪电般窜进我的脑海。

    玄夜说,嘴唇薄的人,都是无情冷心的人,若不幸爱上,必定不得善终。

    我一惊,正要起身离开。唇还贴着唇,就见沉睡的符舒猛地睁开双眼,里面光华涟涟,哪有半分初睡醒时的茫然。

    一时间,我心中惶然更甚,差点就要坐倒,身子刚要往后倾,颈后突然一紧,我身子被压得向前一趴,正好和符舒脸对着脸。他二话不说,对着我的唇就激烈啃吻起来。

    这就好比生石灰遇上了凉开水,瞬间产生了上百度的高温的化学反应。我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意识瞬间被炸的支离破碎。

    回过神来时,我和符舒仍然在床上纠缠。不受意志控制的狂野欲望,已经让我们把彼此的衣服撕扯的破碎不堪。望着符舒灼热的眼神,迷醉的表情,我放松身体,任符舒予取予求。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罢了,让我再放纵一回吧!

    像被流放到外太空,周围没有生命,没有空气,只有彼此。我和符舒疯狂的抚摸对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生命,才能尽情呼吸。

    从来不知道,灵魂和肉体的交流,竟是如此的动人。

    符舒的每一次抚摸,都能让我失声尖叫,全身战栗;符舒的每一下亲吻,都让我心潮澎湃,呼吸暂停;这一刻,他的心,他的眼,他的身体,他所有的所有,都为我沉醉,为我倾倒。

    身体被进入的那一刻,我仰起上身,伸长手臂勾住符舒,深深看进他的眼中。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此时的他,眼里只有我一人。

    就如一个长年在海上航行的旅人,即使踏足陆地,仍然会觉得脚步虚浮一样。这几个月起伏不定的心,虽然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安抚,我却仍是觉得,如在梦中。

    梦也好,真也罢,我都不在乎了。对我来说,这一刻,我与符舒紧密相系,抵死缠绵,才是最重要的。

    我伸出手来,与符舒紧紧相握,心中默默念道:符舒,用力的拥抱我,紧贴我,让我们感受彼此,拥有彼此,让我们这样,直到永远,可好?

    符舒,我此时的心情,你又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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