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158 更新时间:11-07-01 12:01
他很淡然地点点头,双手扳着床沿,身体也向床边靠拢,之后一下子从床上摔下来,情不自禁的痛苦的叫了一声。我有些不忍,摆摆手说:“算了,还是让给你吧。”他却边喘着粗气边说:“免了,睡床是你在家中应享的权利,你必须睡那儿。”我瞪着他“梁丘,安刃。你给我听清,是我房子,不是我家!”他无所谓地说:“当我没说,当我不存在,你一切照常就可以。”我听后转身离开。
我肚子的确有些饿,吃过一个煮鸡蛋后觉得好多了,便开始做夜宵。鸡蛋无一幸免,全都碎了。我暂时将它放到一边,剁了大半只鸡,切几块土豆,便炖了一锅鸡汤,而这在一年前我想都不敢想。三点四十,安刃终于爬到沙发上,而我的夜宵也摆在茶几上,开始就一个早上吃剩的冷馒头喝鸡汤。安刃识趣地缩在一角,我一抬头,才发现他盯着我。想喝就直说啊,我从茶几下抽出一个碗,倒杯鸡汤给她,他摇摇头说:“当我不存在。”我无奈地说:“你是个活物,给你喝你就痛快的喝,罗嗦什么?我又没下毒!”他有些尴尬的接过去,捧着却没喝,顿了一下问我:“你最近怎样,工作……”“又找了,酒吧招待。”我低头吱吱地喝着汤“酒……酒”他显然很吃惊,那不是好人呆的地方,最起码很多人这么认为。“酒吧!”怎么这样了?你梁丘安刃大少爷不是很厉害吗!
他开始低头喝汤,很轻很轻地啜着,我一边啃鸡腿一边看着他,那是什么表情?我欠他什么吗?皱着眉头,盯着鸡汤,愣一会神,喝一小口。我瞪大眼睛,一滴泪顺着他长长的睫毛滴进汤里,我愣了。安刃这个地地道道的混混居然会哭?“安刃,你。”我艰难的咽下一大口鸡肉,轻声问:“怎么了?”安刃低头喝了一口汤小声说:“没什么。”我用油乎乎的手摸摸他的头,他没躲,盯着那碗鸡汤看。“柳一,我。”他顿了一下,我则好奇的等待下文“我想我妈了,已经五年没见到她了。”他说完,便把鸡汤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我俩瞅着茶几上不停旋转的空碗发愣。
我暗中咬了一下食指,怕自己不争气就会哭,迅速将东西收拾好,躲到卧室里发泄,拼命地流眼泪,呜呜的哭。安刃敲敲门进来时,天边已经微微发白,他身体恢复的很快,蹲在床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劝道:“一一乖,一定要坚强,啊,好好哭一场,哭够了就睡一觉,把过去的都忘了。”他出去了,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早晨十一点,或许应该叫中午,起床吃饭。安刃收拾茶几,本房子最大的好处,一没电脑二没电视三没电冰箱四没电空调,一年不知要省多少钱。可安刃受不了,我悠闲地背着英语单词,安刃则不停地做家务,他借口说自己不想在网吧过夜,要在这再这一宿,明天就走。我有一个拿胶布缠的像木乃伊的MP3,随手扔给他一个耳机,说:“歇会吧!”他把耳机塞进耳朵“什么歌?”他太白痴了,我一翻白眼:“《火影》片尾《wind》”他笑着摇摇头,把耳机扔回来:“外国货我不感兴趣。”
我刚要反讥,门铃却响了。谁?怡薇吗?她不应该老老实实打工吗?我开了门,是敬爱的邮递员叔叔。“请问是韩柳一小姐吗?这有一封信,请签收。”一张标准业务脸,我刷刷地一签,关门,开撕。“你以为撕了就会忘记吗?白痴!”我剜了一眼,又将信拼在一起。看过后,我失声大叫道:“天啊!我爸要再婚,还有两个月。”
一下午过的迷迷糊糊。“一一,你别装忧伤。”梁丘安刃一脸认真,我则一脸恶心:“滚,别肉麻,一姐我现在要去酒吧。”安刃立刻激动:“哪家?”“青春放歌。”“莫风哥那儿?”“恩!好了,我走了。”我扬扬手走了。“等我一下!”“没时间了,我得赶公交。”
待我风风火火地赶到时,梁丘安刃已经在那喝了大半杯饮料,我扫了一眼,急忙赶到更衣室。板哥正指挥着几个人打扮,一见我便高呼:“我的小祖宗!咋才来啊?阿娇!给她化妆!”我忙去取黑色小裙子,却被板哥一把夺去,塞来一件白色露肩裙,胸部有两朵傲然的白玫瑰。一只黑色的右手长手套,将手指显得纤细,一条黑腰带勒得我喘不过起来,阿娇说这才能将我一尺八的小腰显得更细,下面裙摆还未及膝,反而给了我一双漂亮的高跟靴,脖子上系着一个月牙饰品,好像是DOG,要命的是头发,在头顶盘起又从耳垂引下一撮儿,像《武林外传》里的老板娘。其他姐妹也过来看看,你画下眉,我描下唇。最后齐心协力把我推了出去,给我喷了大量的“冷水”,她们说这才能显出冷美人的气质。
“一姐,唱一个!”一出场便听到这几乎可以将我打垮的声音,接着此起彼伏的叫着。莫风哥看到我的尴尬,迅速上台拿起话筒说:“很抱歉,一姐今天并没有充分准备,不如让云姐为大家……”“下去!”一位观众大叫:“今天老子就听一姐唱的。你他妈别狗拿耗子……”一串优雅的吉他声将他的话打断,子布上台救场,他一脸淡淡的微笑道:“希望未忘记。”台下立刻有人高喊:“青春的首席!”“郜子布,来一个!来一个!”人群陷入疯狂,我混在黑暗中送饮品。郜子布说道:“有请我的搭档。”“老虎!老虎!”老虎?我向台上一看,安刃站在上面,霸气四射。他们在台上配合得很好。唱了一首又一首,最喜欢《秋天不回来》,虽然老了点,但特别有感觉。安刃唱出的那种忧愁,让人不得不去惊叹。
高潮过后,人们的矛头又指向我。这点我早有准备。走上台用较童真的声音说:“一姐临时准备了一首,送给我的朋友,送给我的过去,送给所有没有家庭温暖的人。”台下人安静下来,伸出手准备鼓掌,但他们的手却渐渐放下。莫风一脸淡然的欣赏,安刃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我唱的是《世上只有妈妈好》。他不出我所料窜上台,一拳将我撂倒,被莫风、大宝、队长、子布四个人拦着,他边挣边喊:“韩柳一,你TM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我捏碎你喉咙最好。我给你面子,你活到现在,要不你TM算老几?老子玩你……”“半年前,我也没妈了!”积压了半年的情感全部涌了出来。我朝着安刃歇斯底里:“你狗屁老子?你有钱、有父母。他们不过暂时离开!你就这熊样啊。可我父母是离婚,我被判给了父亲,他眼里只有那个BZ,四个月前,我母亲再婚。我父亲两个月后也结婚,到时候我TMD算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的面子,不是你梁丘安刃!是我柳一努力半年得的。我对天发誓,那1600我柳一一分没动过,你要捏碎我挣钱的工具,好!你捏!我眨一下眼睛就自杀!”他瞪着我,我也瞪着他。我边说边流泪,到底怎么了?或许是压抑太久的缘故吧。
莫风见安刃平静,而我又要发疯。快步过来安慰我,我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开始不停的哭,我不愿在别人面前显出软弱,可这次却控制不住了。娄云也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我,在不久前,她还以为我是一个冷傲的女孩,便也上前安慰。后来,我和安刃都下了台,台下一片叫好声,都是喝倒彩的。我坐在吧台边,看娄云来来回回地忙碌着,安刃又要喝酒,莫风死活不给,我则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看表演。莫风劝不住,大宝便捅了我一下:“一姐,去帮下忙,小安每次都像玩命似的喝酒!他……”大宝马上意识到说错了话,停了下来。我看了安刃一眼说:“别喝了,后天还要打架。”安刃瞪我一眼,拿着酒瓶狠灌了一口,但最终还是放下了。
晚上怎么赶安刃走他都不走,我只好把卧室锁死睡。第二天早晨去打理武馆的事,又碰到了,还认识了两个人,刘质奇和崔琦,刘质奇是刘莫风的弟弟,勤奋积极乐观向上好学。但有些大条,不拘小节,和他哥哥简直判若两人。插一句莫风的事,莫风今年23岁,开学就是大五的学生,娄云原本没考上大学,灰心的去了酒吧,碰到了莫风哥,之后,云姐就学了高护。关系自然非比寻常。回来说,质奇和莫风的审美差距也很大,怎么说呢?云姐是那种纤弱型的小女人,而崔琦则是那种强壮剽悍型的,一听说我认识安刃,便友好地拍了我一下,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要出来了,她还极其大方的说:“小一甭怕,以后我给你撑腰。”我微微一点头。另一个给人印象深刻的是袁月,表里不一的厉害,短发、笑起来很平静和蔼,声音爽朗动听,像一串风铃。28岁,是这儿的教练,摔起人来,胆小的人都不敢看。我只能用厉害这两个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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