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808 更新时间:12-04-15 05:34
“要不说我把把柄交给你了,就等于把命交给你了。平尺姐,别人说出来我不怪你,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得把邢寡悔从你手里抢过来了。”
“这个自然,这就等于邢寡悔替我养孩子,你替我给邢寡悔生孩子,我怎么会打击帮我的人。”
“说的是,要不我也不会说出来了。”
皆大欢喜的姐俩终于走到一起来了,水平尺不无遗憾地对时利和说:
“可惜咱俩孩子的年龄差得太多,要不让孩子结成一家该有多好啊!那样咱俩就是亲家了。”
“可不是嘛,”时利和也有同感,“差着十多岁呢,勉强不来。”
水平尺心满意足地走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再好不过。如此一来,不只是时利和,连邢寡悔的把柄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何乐而不为?当然她也不是盼着能把两人怎么样,只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比什么都强。不过如此一来,皮无毛就明显吃亏了,是什么让时利和这样对待皮无毛呢,水平尺不明白,人家的家事,家里的人都不一定弄明白,何况自己是一个外人。不过有一样,时利和不是一个轻易出轨的人,一定是皮无毛有错在先,时利和知道了以后,不想声张,可又不甘心受气才出此下策。看来过日子的双方,如果不能坦诚相待,一旦得知对方负己,都会或多或少地给对方找点麻烦。
时利和确实是在得知皮无毛外面有人以后才想红杏出墙的,外面的人具体是谁,她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心细如发的人,在情感上的敏感到了一定程度,甚至不用证据,仅凭奇妙的第六感观,就能准确地断定事情的有无。刚到一起的时候,时利和和皮无毛都很新鲜,过了不久,还没熟悉的时利和,就忽然发现皮无毛不再陌生。按说这是一个双方都同时循序渐进的过程,领悟的快慢虽然会有差距,还不至于一下子到熟能生巧的程度。那时皮无毛刚从赫连春雪那里回来,时利和当然能从父亲那里知道,看来一定是那小媳妇的事了。时利和暗下决心,如果有了机会,自己也找一个靠山。
对于皮无毛来说,得到时利和是幸运的,他也很珍惜。至于和赫连春雪的逢场作戏,一半是难以自制,另一半却是迫不得已。然而这对时利和来说,这些都不是出轨的理由,在时利和看来,出轨根本就没有理由。如果说有,也是自己出墙的理由。既然皮无毛在外面留情,那么自己也在外面找个野种。理解是相互的,这倒不是说两个人不想在一起过了,时利和觉得皮无毛还没有另起炉灶的可能,这就不要紧了,时利和自己也不想节外生枝。那时刚怀了孩子,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再者家里也不是穷得过不下去了,当时看起来还没什么起色,但时利和坚信皮无毛在经商上还是有点头脑的。
皮无毛做梦也没想到时利和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而且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知道,让他在做孽和报应中选一样,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会为了不遭报应放弃做孽。人只能活一辈子,什么都做点也没错,只是多少的问题。皮无毛认为自己做的错事不多,而且还有为经商投资的成分,所以不算过分。以此类推,时利和也认为自己在为孩子找当官的打算,是补充皮无毛的不足。男人有了功名富贵,可以三妻四妾,把自己的资源尽可能地传下去。女人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就只能在有机会的男人身上找了。
最好是在邢寡悔和水平尺成家之前完成这件事,有了这件事以后,没准还能让邢寡悔快点和水平尺结合。要说有什么危险,除了不让皮无毛知道,还得让邢寡悔明白自己不想离婚,万一邢寡悔欲罢不能,就不好解决了。自己跟谁都无所谓,关键是那样的话就毁了两个家庭。想到这里时利和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邢寡悔上班以后,就对卢根深说托人从外地买回来好酒了,自己尝了一回,美了半天。卢根深听说以后神不守舍,中午就要去喝。邢寡悔说喝多了下午就不能上班了,晚上喝多少都没事,不过买酒花的钱太多了,自己买菜也没人做,喝一顿两顿还没问题,时间长了就做不起了。
卢根深说:
“还没喝酒就想让我买菜,你也太会算计了吧。”
“不是那个意思。”邢寡悔说,“我对酒也不大喜欢,要是你喝好了,就直接送给你了。”
“要是喝不好,那我可就不让地方。”
“当然,”邢寡悔同意。
“不过要是喝好了,我不光让你到我家,我还自己买菜。”
“还有这好事。那你就准备好下顿的菜吧。”
中午的时候,随便吃了点饭,邢寡悔就来到水平尺的家,说晚上请老校长喝酒,想让水平尺帮忙做几个菜,都过来吃吧。
水平尺问;
“在你那儿做还是在我这儿做呢?”
邢寡悔说:
“你喜欢在哪儿做就在哪儿做。”
水平尺要的就是这句话,她说:
“你那儿除了菜刀什么都没有,还是在我这儿做,在那儿吃随你。”
“那就直接在你这儿吃吧。”邢寡悔很随便。
卢根深想喝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让邢寡悔接班之前,娶了离婚还带着一个女孩的女儿,苦在女儿开春刚刚离婚,不能马上就找。自己是校长不说,还是孩子的父亲,没法直接说。并且邢寡悔虽说来了半年,上班时忙着业务,下班后又忙着安家。听说高不成想把自己还没成家的表妹介绍给邢寡悔,邢寡悔都以盖完房再说拒绝了,那么自己帮着邢寡悔盖房,其间让老伴说出招婿的话来,自己还有万一不成退出的余地。卢根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也曾想过让手下出面,向邢寡悔示意,最后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事情真是阴错阳差,早了邢寡悔没来,等到开学时邢寡悔来了,却已经在时利和的说合下,和水平尺确立了关系,虽说能不能成还在两说,但是做为知书达理的老师,就不能再往下做了。
知书达到理论,反而被理论约束了,这是理论大于自己。自己运用理论约束别人,是自己不只大于别人,也大于别人的理论。理论在得出的时候,只是一种说法,人们用它规范行为,是人们的当时认同。过后的传承也是一个修补的过程。
觉察出自己被理论约束了以后,卢根深也不知道理论是该修了还是该补了。都说不知者不怪,那是在说不知内情的门外汉。自己本身就是宣传理论的,宣传时可以以身作则,应用时就得灵活掌握了。不把利益向自己倾斜,在理论上是讲不过去的。为了理论的完善,卢根深不得不现身说法。亲自实践。
来到水平尺家落座以后,水平尺端上茶来。卢根深问邢寡悔怎么称呼,邢寡悔说出是新处的对象以后,卢根深别说酒,连茶都喝不下去了。邢寡悔和水平尺还蒙在鼓里,不明所以。不过当卢根深听邢寡悔接着说才处了几天,就是去年出事的那一家,还有一儿一女以后,气又顺了不少。心想邢寡悔真是病急乱投医,再着急也不能找这样的人家。等回去把自己女儿一说,邢寡悔还不得乐得跳起来。
这样一想卢根深又高兴了,心情一好,酒量也来了,两个人又山南海北地说起了闲话。山南是四分五裂,海北就是胡整和白熊了。卢根深曾在年轻时去过白熊那里,每当得意还没忘形之际,都喜欢和人说上几句。邢寡悔早就听副校长在闲聊时说过,这回真听卢根深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很有意趣。
副校长也老了,还是卢根深一手提拔上来的,不光知恩图报,还懂得看风使舵。这两样对副手来说很重要,当然都是知上级的恩,看领导的风了。在邢寡悔走马出任以后,副校长马上就意识到接班的人来了,需要脚踩两只船了。果不其然,邢寡悔把在初中能上来的同行都调上来了,当然业务不行的想上来,邢寡悔也不让,这是原则问题,邢寡悔在这一点上分得很清,守得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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