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381 更新时间:12-04-03 20:32
年甲远远地看到安燃的金撵心里有点吃惊,急忙通报了进去。悠啭这时候正在听金·钟说着一些民间的趣闻,听到安燃这么晚了跑他这里来自然知道是急事了。
安燃镇定地朝悠啭拜了一下,才道,“听说钟主子突然身体不舒服了。所以来问庆王陛下,是不是还照之前的安排去一次千流坪?大祭司似乎也有一年没瞧过钟主子。”
莫名其妙的金·钟正想辩驳,悠啭一把抓住他的手拖到榻上,道,“啊,那个啊。是有点不好。今天皇帝也来过了。可是这个小东西不肯吃药。我看也是得早点让祭祀看看了。太医院那群废物弄了半天也没整出个治根的法子。这趟回来若钟子好了也罢了,如果不好我就把他们全都降职查办。”
金·钟被悠啭夹在胳肢窝里动弹不得,只能张着眼看他们两个说瞎话。
安燃忍住笑道,“是啊,太医院的人是该好好办一办了。前两天老祖宗的问话还被顶了回去。”
悠啭冷笑一声道,“听长冰说了。都是些只会耍嘴皮子的。真该切了。”
“那儿臣这就去办了。明天就启程吧。您这儿忙不过来,我让九色过来伺候吧。”安燃说着起身走了。
悠啭点点头,道,“你自己身体也留意了。”
安燃走了之后,九色跟了金·钟往内室而去。正好太医院的两个太医来给金·钟做睡前的检查,一个个被悠啭骂了出去。
待安定之后,悠啭也踱到内室,一边问九色出了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要去千流坪?”金·钟有些忐忑地问。
九色笑了安慰道,“不是皇帝有什么事,也不是外面有什么动作。是给律皇爷物色的那个人……”
“那个风侍卫?”悠啭急忙问到。那个人他很喜欢,千万不要出什么事。给律找内宫的人选也是不易啊。前几天他才见长冰和律吵架的。
“他跑掉了。”九色言简意赅地话唬得悠啭一愣。
金·钟也在一边作证,“是的。律皇爷前脚一走,他也跟着出了清都。”
悠啭这下子想不通了,“不是也有二十多年了吗?难道是嫌当初我们没有给他一个正经名分?我看他对律儿还算是死心塌地的。”
九色哧地一笑,道,“他死心塌地有什么用?也不看看律皇爷这二十多年来都把他当什么人看待了?难怪要寒心了。不过,事情原来也有个因缘的。主要是风侍卫的妹妹最近出了事。您想必是知道的。横岭百里白城的事,里面还牵扯了权家。”
听见九色提到了白城,悠啭沉默了下来。
这桩事确实很诡异,且死的人尸积如山,要清都不注意都不行。
悠啭知道的最近的一则消息其实就是北辰·律向玄隐帝讨了查办这桩事情了差事去了。难得地他那么积极,却原来里面有这样的关系牵绊着。
“律儿已经去查办了,不是吗?那他还跑出去干什么?”悠啭坐了下来,问道。
“谁说不是呢?”九色一见君上点出了题中意思,也就不加隐瞒地说了下去,“要说等不及,那是没可能的。都等了二十几年了,也没见他变心。要说怨恨,大概却是有那么一点的。另外,您还记得吗?当初引风侍卫去见静王时,弘文君也在那天安排了辅政柳叶家的四小姐让律皇爷过眼的。谁知道皇爷在议事大厅大发了一通脾气。”
“什么?”略想了一想悠啭就跳脚了,急忙问,“伤到谁了?”
“是。”九色道,“皇帝就在旁边,那位小姐倒是没伤到,也只是被吓晕了而已。但是,问题是,那位风侍卫受伤了。”
“怎么会?”悠啭的眉头皱了起来。
九色叹了口气点头道,“原本是安排了他进宫去西园大殿执勤。借口是静王不日将前往千流坪,特意让大统领安排了出勤的人员。带他进去的时候,看准了时间,还吩咐了那个带路的内侍把他带到正殿百阶之下行了规矩。谁知道,律皇爷居然挑那个时候发了那么大的一通火。”
金·钟的脸色唰地白了下来。他知道所谓的行规矩不过是让备选后宫的人在帝君面前过个眼。为了日后安宁,帝君会在此时释放威压以震其心魄。一般来说,帝君的威压是可以控制的。对谁发出的,程度如何都可以凭帝君的意念变化。而盛怒中的威压却是无法控制的,何况那天律的威压就是指向潜意识里爱慕他的人。表面上看是当时在殿上的柳叶四小姐,实际上受到伤害的是跪在殿外的风·流。
“律大概想不到他没有控制住的威压会在无意中伤害到一个刚刚被他烙下印记的爱人吧。”悠啭觉得风真是很倒霉。遇到一个榆木疙瘩不算,居然还无巧不巧地撞到枪口上,“律儿不知道?”
九色摇头,又加了一句,“风侍卫也不知道。”
悠啭终于知道了安燃让九色讲给他听这些话的意思了。
“你们要去追上他?”
“是。”九色点头道,“这些年来他生活在清都,且安排的职务都在内廷。弘文君还有其他几位知情的上君或贵主子才能时常以自身清灵安抚他的伤害。安燃是怕风侍卫这一出去怕不要在半路就……”
“有那么严重吗?”悠啭几乎都不敢去想那天对着柳叶四小姐那头属驴的强货到底发得是怎样惊天动地的脾气。
九色不敢借口,垂了头站在一边不答。
金·钟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阿宣有次见到他的时候,眉头都皱起来了。回来了还说,‘眉心都看得见紫纹了。’。”
如果帝君都能看见眉心有紫纹了,自然这伤是极重的了。
悠啭的手脚一阵发凉。
“这事,清仪君还不知道。我们都瞒着,怕他生气。”九色见状急忙坐到悠啭身边,一边帮它顺着气儿,一边哀求道,“我的好君上,你可千万要帮忙啊。”
九色越说心越乱。那边清仪君也有一桩事情也瞒着律皇爷,不知道到时候捅破了,是死一对儿呢还是死一堆呢……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是得瞒着。”悠啭咬了咬牙,转头对九色道,“你回去告诉安燃吧。这事我知道了自然就会管的。让他赶紧把人追回来。”
九色连连点头,告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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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清都的城门大开。送走了静王的銮驾之后,枕·秀衣若有所思地踱回了太医院。昨天两个手下去给钟主子看病的时候说见了静王的金撵从泊心台离开。时间已经很晚了。显然今天突然要去千流坪是这位主子的意思。再联想到昨天庆王无缘无故把去看病的医生骂回来,枕院长的步履显然没刚才从容了。
枕·秀衣匆匆忙忙赶到太医院却发现自家大门口已经立了一圈的内侍和黑衣卫。
其中一个人笼了双手站出来道,“院长,弘文君有请。”
枕·秀衣听到弘文君的名讳眉头咯噔一声响。抖了手指,枕·秀衣行了个礼,颤巍巍地问道,“不知,帝君召见可是要臣诊治?请容臣拿一下药箱。”作势正待挤进门去,枕·秀衣被那人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
金属的机械义肢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枕一阵眼花地晃了晃脚步。
算了算了,连雨夜大人都亲自来请了,他枕·秀衣怕是难逃一劫了。
雨夜望着眼底拙像毕露的枕·秀衣冷笑了一声,心底暗道,“真是不经吓。”
雨夜挥了挥手让手下把枕·秀衣带去了东园,自己则带了几个黑衣卫进了太医院。就刚刚那个德行,太医院里一定有鬼。反正来的时候,长冰的意思就是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动当场查清。
雨夜推开枕·秀衣的屋子,仔细地搜索起来。
等他把一应的药方全都找齐了之后,问题就显而易见了。这五十年来,后宫用药并不多。除了给安燃的补药,剩下的主要就是给金·钟的药方了。这么多的药方按照年代一张一张排下来,雨夜果然看到在三十五年前的那一段时期药方中有两味药的药量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增减。还有一味药被换成了药性完全相反的另一味,并且药量在不断增加。其他一些剂量很小的药在长年累月中被换成了药性相近但药理不同的药。
雨夜冷哼一声,抓起其中一张细细看了一下,眼中的怒意更盛。
“居然敢把这种东西也加进去。”
雨夜想这批人大概真的是不够头脑,想当年安燃刚进清都那会儿才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眼前这些换药的人显然是不够分量啊。以为靠着拖长时间就可以避人耳目吗?岂不知帝君的生命有多长吗?区区几十年连他们年岁的零头都不到。雨夜收好药方,吩咐把房间封掉后就回了东园。
东园里,长冰正一边看着公文一边吃着饭。一旁的冰冰两腮鼓起地不时想要把长冰手里的公文夺走。
“回来了吗?”长冰把手里的公文扔给冰冰让她如愿以偿,一边对走进来的雨夜道,“这次好像浪费了。居然还让你亲自去。”
雨夜嗤笑了一声道,“难道那个软骨头已经全部说了?”
长冰露齿一笑道,“正是如此。而且内容实在没什么新意。我都懒得管了,扔给禁卫司了。”
雨夜笑了笑道,“这样也好,省得烦心。”
长冰扔掉瓷碗,不乐道,“烦心?我还嫌太闷了呢。你说我这么个人怎么就教出来那么一块木头。简直气死人。”
冰冰在一旁补充道,“昨天夜里,律皇爷来过。”
雨夜了然道,“又吵了?”
冰冰撇撇嘴道,“没吵。不过,律皇爷那疙瘩样子连我看了都闷。”
“期望千流坪之行顺利吧。”长冰施施然地走进里间,口里幽幽道,“我突然有点明白当年庆王在我怀孩子的那段日子天天过来看我的心情了。”
外面的冰冰和雨夜一起摇头,对视一眼暗道:完全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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