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656 更新时间:12-01-07 19:19
君豪烦闷搔痒头发对着电话和诺良无奈道:“我的小爷,放过我吧,算我多嘴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
诺良不理会君豪的借口:“他现在怎样?”
“挺好的。”君豪说:“新交的男友也很可爱。”
“什么男友?!”
“字面上的意思,你还不懂吗?也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陶醉自己世界里,我说你醒醒吧。”
电话里诺良沉默很一会儿,然后他冷静说到:“我明白了,帮我最后一个帮,能够给他电话号码我吗?”
“你这是何苦!”君豪有些生气。
诺良解释:“我只是想和他说清楚而已,真的不可能我就会断了这个念头,真的,何况我又不能回国。”
“我明白了。”
窗外刮起大风雨,血色的梦,惊醒了旁边的人,小易伸手想要安抚他,反被抓着,贺秋沉声冷问:“干嘛?”小易沉痛摇头说:“没干嘛。”
贺秋松开他的手,“睡吧。”小易依然乖乖躺下来闭眼,可心却清醒得很,为了身边这个男人,他甘愿作践自己,哪怕只是个代替品,或者是个木偶,他很想尝试自我催眠,其实这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能够睡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不是吗?所以,张绪易你就别想太多了,知足就好了,太贪心迟早会被天收的。
第二天一早,小易是被手机铃声吵醒,他以为是闹钟,贺秋醒来在浴室冲凉,对方坚持不懈等待手机主人接电话,小易想了想拿起电话接通:“喂,是我。”
小易还没有开声,对方已经抢先说话,他愣了愣一会才说:“不好意思,秋哥现在不方便,如果不是急事,你等会儿再打来吧。”
对方沉默一会问:“你是谁?”
我是谁?小易暗自反问自己,是秋哥的小弟?恋人?还是床伴?
小易恶劣一笑:“我是秋哥的结拜小弟,张绪易。”
“你们上过床了?”
显然小易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询问别人的事,一时之间小易不好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就在他犹豫间,贺秋出来,冷声说:“和谁讲电话了?快去洗漱,等一会儿带你去吃早餐。”
小易有点心虚看着摩擦头发的贺秋对电话里的人说:“秋哥他出来了……”可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小易一脸做错事的走到贺秋面前认错:“秋哥,我错了,我不该擅自接你电话,刚才有人找你。”说着把电话递还给贺秋。
贺秋挑眉,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怎样,拍打小易光溜溜的屁股说:“去洗漱,我饿了。”
小易小心翼翼一边走一边回头:“秋哥你不生气?”
贺秋竖起拳头吓唬他:“再慢吞吞我就掐死你。”得知贺秋没有因为自己擅自接电话的事生气,小易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孩子气蹦跳着走近浴室里。
贺秋坐在床上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翻看通讯号码,陌生的还是国际长途电话,他眯眼一脸阴沉盯着那个号码,但没有拨回去,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会是谁打来,所以也没有气小易随便接听自己电话。他哥贺越的话犹在耳边想起,他说,要么他消失,要么诺良离开,到底他不相信自己想把诺良送走了。
电话五分钟后再次响起,贺秋有些犹豫接通轻声:“干嘛?”他知道是谁,过目不忘的号码,犹如过目不忘的面容,哪怕多年过后,依然历历在目。
电话里传来一声疑似抽泣声:“我的心抽痛着,真的很痛很痛。”
“心痛就去看医生。”噼啪,贺秋点燃一支烟。
耐心等待诺良说话,可电话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小易出来,在穿衣服,看着贺秋向自己招手,小易小狗般小跑过来,坐在大腿上问:“是刚才那个人吗?”
贺秋拿起旁边的毛巾让他自己擦拭湿淋淋的头发,对电话里说:“如果没事,我挂了。”
诺良立刻轻声询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一点在乎我心痛我?”
贺秋握紧手机:“你这是要挟我吗?”
“是。”诺良冷笑。
“那好,你去死吧,反正我不会在乎就是,你以为自己是我的谁了。”说着贺秋把手机挂了,接着狠狠摔出去,盖子开了,电池弹出来。
小易小小吓着,不说话搂抱住贺秋的脖子。
三个月后,贺秋接到不同的国际长途电话,他以为是诺良变得法子打给自己,因为这之前,他被骚扰不得,用苦肉计逼着他来见他,但都被他一一无视冷漠对待,贺秋不相信那个骄傲聪明的孩子会做出娘们的事情,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喂?是贺秋吗?”
“我是。”那是女人的声音,语气是焦急和哀伤。
“贺秋,你还记得我吗?诺良的萱姨,都快一年了,也不知道你记得我不。”
美丽贤良淑德的女子,贺秋想起:“记得,还吃过饭,萱姨,你是有什么事突然找我?”
电话莫名沉默,好一会儿带着鼻音说:“贺秋,你能不能请假几天过来一趟芝加哥。”
眼角一跳,贺秋淡淡婉拒:“萱姨,对不起,我怕是走不开。”
“萱姨求你,好不好,你就来一趟吧。”
尽管萱姨没有明说,但贺秋还是知道,必然和诺良有关系。
“萱姨,我是不能来的。”他哥贺越说,如果他敢找诺良,那他哥就会把诺良的腿打断,他哥知道,要如何对付自己。
电话里藏住秘密,萱姨哭着说:“贺越那个混账他敢对你怎样,就先踩过我尸体再说!求你来一趟吧,小良他……快不行了……求你救救那个孩子吧……呜呜……”
贺秋忍耐许久不能平复的难过咬牙询问:“萱姨,他怎么了?”
飞机划过夜空,贺秋捂住刺痛的心口藏着脸孔埋在毛毯偷偷抽泣着。三番四次的电话哭诉,每一次贺秋都是冷冷恩掉那条关乎人命的生命线,萱姨说,诺良一共自杀过五六次,两只手腕布满疤痕。他还以为,诺良不过是个不懂事不懂爱的孩子,却忘记了小孩子的感情往往比大人们来的率真和冲动,他以为只要冷漠转身,就可以冷却诺良那颗急躁的心,然而他错了,从一开都是错,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套在诺良身上,最不懂得是他自己。
一下机,萱姨就扑倒贺秋怀里痛哭着,她没有急着带贺秋去医院,而是先来附近的餐厅坐下,尽管贺秋心里焦急不可,还是忍者耐心陪着萱姨。萱姨掏出一本护照和两张机票推到贺秋面前低声:“等会儿你们立刻走,尽可能一两年都别回来,那里会有人接你们。”
这是贺秋有点不明所以,看着萱姨,萱姨对他露出一脸伤痛表情:“答应我,等会儿什么话都别说,给我冷静把人带走,时间不多,只有半个小时。”
贺秋垂下眼帘,收起桌上的护照和机票。“萱姨,你能够接受得了吗?”这种不被允许禁忌的感情。
“不能接受又如何,那孩子就这样死了我才不能接受,走吧,从这一刻开始,安静给我走,别说话。”
赶机来的贺秋什么也没有带,两手空空和萱姨坐车来到一处郊区,郊区立着几栋五层高小楼,大门紧锁着,需要证明才能进去,贺秋留意大门写着一串的英文字母,心猛然收紧,萱姨回头看他一眼,一脸担忧,贺秋递给她一个忍者怒火的笑意摇头,他明白,他什么毒不会说。
得到贺秋的保证,萱姨熟悉走近大楼,到值班台填写资料,接着一个护工领着他们上电梯来到四楼尽头一间房间。
408号房,房门先进到有密码锁,探视时间至多一个小时,护工瞥了贺秋一眼交待几句注意事项就转身离开。
来开门,映入眼里是一片的雪白,里面什么也没有,连桌子也没有,唯独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没有意识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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