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077 更新时间:11-11-03 21:07
“欢迎欢迎,没想到宫姑娘还是个大美女。”赵元俨调笑道。
“承蒙夸奖。”宫蕾双颊微红,恭敬地点了个头。虽然在解雨阁混迹良久,她还是有时候分不太清楚什么时候是恭维什么时候是客套,什么时候又是真真切切。
“宫姑娘这边坐。”郁子韧让出座位,自己和商几坐到一侧。
宫蕾还是点头致谢,婉转地坐下,却依旧低着头,温声道:“不知道公子有什么要求?”
赵元俨想了想,道:“也没什要求,就是喜庆,欢腾。”又顿了顿,“篇幅要够宏伟,作贺礼用。”
宫蕾点了点头,埋头道:“限期呢?”
“半个月。”
宫蕾想了想,神色有些为难。商几知道宫蕾还要筹备出嫁的事情,加上之前攒下的活计,她一定忙不过来,便抢道:“赵公子,我家宫蕾的画千金难求,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这般仓促之间,怕是难以成篇。”说着,用眼神示意郁子韧帮忙从中调停。
“我知道宫姑娘担心什么,只要姑娘开口,多少金银宝贝尽管开口。我这就让人呈上三百两黄金以为定金。”赵元俨正待抬手击掌,却被宫蕾止住——“我不是这个意思。”宫蕾双颊更红,正色道,“公子不要误会。”
商几也忙帮腔:“凤公子,我的意思是她手上还有些先前接的活儿,必须兢兢业业完成才是啊。再说了,丹青这种事,急不得的。”说着她亲自为赵元俨斟了杯茶,行云流水的动作恍若舞蹈,“不如先听听宫蕾的构思,凤公子再决定给多少时日?”
“是啊,商几所言不差,反正还有些日子,不如宽限些。”郁子韧帮腔道。
赵元俨侧目看了看郁子韧,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好吧,宫姑娘,请说说构思吧。”
宫蕾凝思良久,终于缓缓道:“我觉得寿礼所用之画必定要寓意吉祥,但单这一点并不足以称之为寿礼。礼,须让收礼人满心欢喜,无限开心,我便少不了要了解此人习性爱好,譬如收礼人是个娉婷少女,一般就会追求浪漫的氛围;若是送礼给母亲姑嫂,我一般会将画面渲染出热闹欢腾的景气;再者是父兄,他们或喜欢英姿飒爽的蹴鞠图,或偏爱丰韵酣畅的歌舞图……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也不乏极爱打马疆场云游四方的女子,还有喜欢仙风道骨风轻云淡的母辈……”说到她所擅长,原本涩于启齿的宫蕾侃侃而谈,充满了睿智。
“宫姑娘的见地让凤某人折服。”
“公子谬赞,蕾儿受之有愧。”
赵元俨认真地笑道:“不知道姑娘认为这般的作品,需要多久完工?”
宫蕾又恢复了羞怯:“一个月吧,我定会准时交货。不如请公子讲讲所贺之人的情况吧。”
商几在郁子韧耳边念了几句,郁子韧点了点头,转朝赵元俨道:“失陪少顷。”
“请便。”赵元俨眼中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彩。
郁子韧有些心虚,忙敛了衣摆,跟着商几去了。
这厢赵元俨和宫蕾认真讨论着寿礼之事,那厢在商几的引领下,郁子韧初次来到了阆清的闺房。
听闻郁子韧要亲自探看自己,阆清已经提前穿戴整齐。此时的她斜靠在干净整洁的被褥上,支起了身子。她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但也稍加梳理,让自己看起来并不似那般虚弱病恹。
郁子韧认真地一礼:“学生适才知晓清娘受伤一事,方来探看,实在罪该万死。”
他话语未毕,阆清已经掩面咯咯笑了起来:“好一个书呆子,还嫌我不够受的,这般消遣我。”
郁子韧有些羞赧,在阆清面前,他总像一个涉世未深,傻头傻脑的愣小子。
阆清以为他恼了,忙止了笑:“好端端生什么闷气,若是你这大才子气死在我们解雨阁,岂不是白白给我们做了次宣传?”
商几也呵呵地笑了笑:“看来清娘的身子是大好了,都能这般谈笑风生了。”
“即便是生死之间,清娘我也是能苦中寻乐的。”阆清故意嗔了商几一句,“我说我的商几姑娘,你不是要帮我在下头招呼的么,怎么在这儿赖着不走啊?难不成怕我吃了这书呆子?”
商几被阆清一言中的,面上有些挂不住,索性装作恼怒:“看来还是没有大好,瞧这胡言乱语的,小荷,把御用大夫请来,看看用不用扎几针,让她安静安静。”
阆清爽朗地笑笑,心情好了许多。但身体还是虚弱,没说几句就困乏了,所以心想还是赶紧结束谈话的好,于是微微正了色:“还是谢谢你的关心了,平日里头迎来送往的,没想到这里头还有你这种能交心的朋友。我这次可是认真的,别总觉得清娘没大没小。”
郁子韧心中一暖,也不知如何表达,只是痴痴道:“我也是当清娘是朋友的。”
众人正闲话着家常,却听一声冷冰冰的呵斥传来:“怎么坐起来了,还不快上床——”
阆清伸了伸红红的小舌头,现出一番可爱的小女儿姿态:“知道了,知道了。”
床边伺候的竹小荷早就搀住了阆清,看阆清要卧床,“书呆子”郁子韧深谙男女授受不亲,故而忙不迭起身告辞,这一举动又惹来一阵稀稀落落的笑声。曹醇亦不多看郁子韧一眼,径直打开药箱,取出干净的纱布,和事先调好的外伤药。
郁子韧和商几并肩前来,匆匆找到赵元俨时,他已经在跟宫蕾话别:“请宫姑娘移步,我们明日午时渔阳茶室再聊细节可好?”
“一切遵公子意思。”宫蕾已然起身,“我还有些功课要赶,失陪。”见背后走来商几和郁子韧,也只是轻轻点头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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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下忽然吵闹起来,待商几一众望去时,却见一袭玉色婢女长裙的枯荣被一个身材肥硕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纠缠住了。
“放手。”枯荣平静地望着对方,吐气如兰。她是跟着颜净徵的婢女,脾气秉性多少占了些她的风格,说话清冷,咄咄逼人。平日里拒人千里,所以众人并不知晓她还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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