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329 更新时间:12-01-08 00:27
当老章和幺叔也钻进了岩壁上的洞口后,我们弓着腰没命往前跑,祖父和我身上受的伤最为严重。
这一路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现在脑子很沉重对时间完全就没有概念,只是觉得这一路很长,好像前面永远没有尽头。
我的体力实在是吃不消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就更是甭说了,祖父一把搀扶起我,这个洞比较小,祖父与我并肩,我疼的昏昏欲睡,眼皮慢慢的垂下。
等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时,老章坐在我身边,他正在帮我大腿以及身上包扎伤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头去看祖父和幺叔。
在我不远的地方,祖父坐着休息,而幺叔吧唧吧唧抽着烟,谁也没有说话。
我胳膊动了一下。
老章:“别动,伤口还没包扎好。”
我:“祖父。”
幺叔:“咦龟儿子醒咯。”他说话语气很不好。
祖父走到我身边摸着我的头:“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我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事,心里很难过,直愣愣的躺在地上,大脑里杂七杂八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同时又感觉身体被另一个人所占,而且占据大部分,至于是谁我又说不清楚,很困惑,他好像很想杀祖父,甚至是老章幺叔等其他人。
并且在迷迷糊糊半晕半醒之间,我朦胧中看到一个满身腐肉的自己,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走开了,然后在黑暗中去拉一条铁锁链,锁链很粗很长,他很用力的去拉,好像锁链的尽头绑着什么很重的物体,同时还听到一些很细微但又很杂吵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窃窃私语,我竖起耳朵努力的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除了一句‘我知道你是谁,我不叫你南晴一,我知道你是谁,我不叫你南晴一’之外,其他的话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可正当我也跟着走到‘他’面前时,想看看他到底在拉什么东西的时候,便醒了。
他是谁?而在锁链的尽头又会是什么?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事,为什么我看到那些粽子会有那种很兴奋的反应,全身每根神经血管都被调动起来,照理来说我已经死了,从某种意义而言,那些粽子跟我属于同类,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至于会兴奋成那样。
我越来越不像自己,这根所谓的死亡或者灵魂完全不同,还是那个问题,我体内的他到底是谁?好矛盾。
等老章包扎好我的伤口后,祖父扶我坐起来,我看到祖父胸口上的那个伤口,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祖父嘴里说着没事,不怪我,别想太多。
可是他越这么说我心里越觉得不舒服。
幺叔:“咋个不怪嘞,照我看这罪魁祸首就是他,若不是他地话,我们咋个会这么狼狈嘛。”
幺叔嘴里说着话的时候,老章用力拽了好几下幺叔的衣服。
幺叔:“老章你老拽我做啥子撒,难道我地老鼠说错啥子话嘞?”
老章:“都过去的事了怎么老提。”
幺叔:“啥子?过去的事情就不能提嘞?这是啥子道理嘛,我看…。”
我说道:“幺叔,对不起。”
“别,我地老鼠受不起。”幺叔说完这话把脑袋偏向别处。
老章从背包里拿了些食物和水,幺叔估计也是饿了,看见食物咕隆一声吐了下口水。
祖父特意多拿了两块压缩饼干给幺叔,幺叔不接嘴里又来了一句:“拿去给那个龟儿子,省得待会儿那龟儿子又说老子为老不尊。”
祖父:“我就知道地老鼠你宽宏大量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幺叔听到祖父这句话赶紧把压缩饼干抢到手上:“哼哼,宽宏大量老子可不敢当,我就是一只地老…。”
祖父:“好好,你说啥子就是啥子哩,这总行了吧。”祖父学着幺叔的话,在一旁的老章听的呵呵直笑。
我:“幺叔…。”
幺叔不耐烦回道:“啥子事。”
我:“你知道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把‘我’这个字说的很重。
幺叔罢罢手打断我:“不说了不说了,这要不是看在南爷的面上,我地老鼠饶不了你,我看你这句话还是对南爷说吧,养你这么大,竟然还拿着刀子下得了手,之前我还以为你只是吓唬吓唬,没想到还来真地。”
祖父帮我把压缩饼干的包装撕开,递到我面前,接过饼干放进嘴里嚼了两下。
就在我吃着饼干的时候,突然一条黑色的很像泥鳅一样的小鱼从我眼前游过,不时摆动一下尾巴。
嘴里继续吃着饼干没有太注意,等反应过来快速转头去看那条小鱼时,它已经一溜烟的游远了。
我手里拿着的饼干啪一下落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鱼?刚刚一条小鱼从我身边游过,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祖父和老章幺叔他们也看见那条小鱼,谁也没有说话,都屏住呼吸,时间滴答滴答过去两秒。
幺叔正要从地上蹦起来时,老章赶紧用力按住幺叔,冲他摇摇头,而此时在我们的身边,又游过来几条黑色小鱼,自由自在,完全跟在水里一样。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身边的这些鱼看。
幺叔好像很害怕会惊吓到身边的鱼,他连嘴里的饼干都不敢咬了,而是直接一口吞进肚里然后很轻声的说:“哎哟哟,我说你们看到了这些鱼了没?”
老章:“嘘。”
鱼围绕我们身边游了几圈就走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身边的环境,这是一个呈椭圆形的小石室,大概有二十多平方,不大,但抬起头望着洞顶,好像又不石室,因为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深的石室,换句话说在我们的头顶部分,漆黑一片,但是能感觉它很长,很高,完全就看不到顶,有点想烟囱
幺叔看到鱼游走后,他很兴奋的小声对祖父说:“南爷,你看这会不会就是…。。”
祖父:“嗯,应该是,平衡。”
我原本祖父嘴里会说什么什么鱼,但想不到会是平衡两个字,而且看到这鱼我脑子已经糊涂了,再听到平衡两字,估计是连脑浆都找不到了。
我:“祖父,这平衡鱼是什么鱼啊,怎么会叫这种名字?从来没有听过。”
幺叔听到我的话呵呵直笑,老章拍了他一下,叫他声音小点。
祖父:“这鱼怎么会叫平衡鱼呢,它们叫小鱼龙。”
我:“小鱼龙?
祖父点点头:“小鱼龙是它们的本名,但是它们跟平衡有关系。”
我还是很听不明白祖父的话,这鱼就是鱼嘛,跟重量有关系,跟斤两有关系,但好像跟平衡完全扯不到一块,难道说这种鱼是天平上的砝码?也不像啊。
祖父:“你知道我们一群人过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祖父:“就是寻找这种平衡。”
我:“啊?这平衡怎么能找啊?咱们又不是天平,就算是天平的话那也应该找砝码啊,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老章听到我这番话忍不住的笑了。
祖父:“这些都是猜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祖母白凤兰来这里也应该是想找这个东西。”
我:“嗯?…。???能说明白些吗?”
祖父望了一眼老章和幺叔,继续说道:“你肯定很奇怪这小鱼龙为什么在没有水的情况下还能游,而且似乎根本没有受任何影响。”
我:“嗯嗯,刚刚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祖父:“我这么跟你说吧,一条鱼要生存下去,它所需要的就是水和氧气对不对,可是在这里没有水,或者水被抽干了,但是鱼依然还活着,并且毫无受到影响,那只能说明有一种东西或者物质代替了水的作用,从而保持一个平衡。”
我:“可是这跟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祖父:“换句话说吧也许你会稍微听明白一点,当我们踏进墓室,从墓室里取出一样东西的时候,我们的身体或者什么的有可能也被墓室取走了,只是…。。”
我吃惊的问:“那就是说包括穆赤师傅在内的我们所有人可能都…。。”
祖父:“不是都死了,而是都失去了某一种平衡。”
我:“失去平衡?那会怎么样呢?”
祖父:“这个说不好,每个人之间都有所不同。”
幺叔:“南爷,你说这么多做啥子嘛,我看两个字就可以概述的嘛。”
幺叔嘴里没有说出那两个字,但是从他的神态我已经隐隐可以猜出来,这就是千百年来留下了的一句老词。
我轻声说了一句:“报应?”想想不会吧,报应?这东西实在是有些过于虚无缥缈。
幺叔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说的没错。
我还想再说什么,祖父:“你祖母凤兰当年失踪后又回过一次广西月光岭,同时把那对青铜鬼符重新放了回去,我想那个时候她已经明白了,只是现在看来那个方法没有用。”
我:“什么方法?”
祖父:“把墓里拿出来的东西再还回去。”
我:“要是进入墓室没有倒走墓里的东西呢?”
祖父:“没有用的。”
我:“所有墓室都会这样?”
祖父:“这个不一定。”
我:“对了祖父,之前在深沟底部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找到祖母了,我没有告诉你啊。”
祖父:“很简单,那两座坟一看就知道是才掩埋的,当时看的你的表情我明白其中一个是你,而另一个我想应该就是你祖母凤兰。”
祖父盯着我说:“你发现你祖母的时候,还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
我:“嗯,有,一个玉鼓。”说完我从兜里掏出那个玉鼓递给祖父:“看形制和包浆是明代的东西,质地嘛还不错,但不至于是多么好的东西。”
老章和幺叔看到这个玉鼓,眼都瞪大了,幺叔嘴里喊了一句:“格老子地,‘昆仑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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