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章节字数:2017  更新时间:12-11-03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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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小虫告诉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她在一个叫陈启恒的男生的眼睛里看到清晰的自己,虽然平凡,但不丑!

    朋友呵呵的笑着问她:有没有看到你的桃花很旺!

    季小虫一本正经的说:没有看到桃花,但看到了满地的油菜花!因为周末她去郊外玩了,一个人!

    朋友说叫上那个叫陈启恒的,也许就桃花朵朵开了!

    那时季小虫真的有了叫上他去看桃花的冲动,也许能在他眼里看到桃花树下的自己!

    后来就再没有遇到那个叫陈启恒,眼睛里清晰映着自己的男生,她想也许他于她只是过客吧!没什么伤感可言,只是有一点点失落,毕竟是第一次勇敢的抬头看,就看到了自己,莫名的燃起一股不是一个人的感动!

    朋友们恋爱了!

    吵架了!

    和男朋友分手了!

    找了新的男朋友!

    郊外满地的油菜花谢了!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吹来了绵绵长长的梅子雨,雨后的彩虹连着炎热的暑九热浪,蒸灼了人们一个季,微凉的舒爽还来不及细细的感受,凛冽的冬风割痛了脸,季小虫告诉远方的朋友:南方没有秋天,看不到叶落!

    朋友说,有了男朋友秋天就来了,因为那时你已没有闲心看叶落了!

    季小虫在心里想,等到那时她会和他一起看落叶如何的寂!

    季小虫的生活其实一如既往的平淡静谧,她依然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偶然读两本小说,感叹一下女主角的人生坎坷,感慨一下男主角的用情至深,憎恶一下配角的心肠歹毒,在别人感动的潸然泪下时说两句不咸不淡的风凉话,偶尔装一下文艺青年,随手抄两句灿熟的诗: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身边的人从陌生到朋友,从朋友到疏离,季小虫偶尔会想起陈启恒,更多的时候会想到郴枫和严密。

    郴枫说:毕业后不回去了!

    严密说:虫虫,我来投靠你!

    季小虫说:干粮自备!

    严密笑骂她是铁公鸡!笑笑闹闹就忘了日子过得缓慢!

    实习的最后一个科室--重症监护室(ICU),季小虫又看见了他!冲他笑一笑,他不经意转过头去,和旁边的女生说笑!一瞬间,笑容僵在嘴角边,心里空空的失落,好像真的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伺,极不舒服,讥讽的笑着,在心里骂自己自做多情。

    在ICU,真的没什么是需要实习护士做的,只让看着,六床的老人病入膏肓,神致不清,身体被病痛折磨的骨瘦如柴,探视时,华发苍颜的老妇人拉着老伴的手絮絮叨叨说着话,尽管神质不清的老人无法回应,她还是不停的说,季小虫的眼眶润了,在只字未写的笔记本上写下:

    何为天长地久?何为海枯石烂?何为海誓山盟?何为始志不愈?枯萎了容颜,苍白了丝发,苟偻了脊背,脱落了皓齿,我依然握你的手,无论那手怎样的骨瘦如柴,怎样的畸形僵硬,在别人厌恶的目光下,静静感受它曾经的坚强有力,即使你神质不清,已辩不出我是谁,我依然牵你的手,絮絮叨叨,闲话家长里短,只为牵手走过的岁月!

    扬扬洒洒写完,心里的沉痛似乎轻了,不禁苦笑:心事需倾诉,这也算是一种方式吧!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对老人,突然有种不忍心打扰的静谧!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抓走了笔记本,季小虫一惊,回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清晰的映着自己惊讶羞恼的脸。

    俯身握着她手中的笔:他们在用一辈子的时间实践着“执子之手,与子协老”

    “一辈子那么长,多少人赌得起?敢赌?”季小虫拿过他手里的笔写道,心里冷笑。

    他又伸手握住:“才开始就胆怯,胆小鬼!耐心、细心、自信心,赌赌一辈子,我赢定了!”他笑着看季小虫。季小虫怒目而视,才发现两人的关系有多爱昧!

    后来说给陈启恒听,他笑着道:“爱昧的定义全因内心所思!原来你那时就觉得我们关系爱昧了?人家说,爱情里谁先爱上,谁就注定付出的多,你小心噢!”

    那时季小虫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绝望到不在愿意为他们付出,而选择了撤退!远远离开!

    天气不算冷,走在街上细数着从身边开过的车,陈启恒指着宝马说:那是他未来的奋斗目标!

    季小虫说:希望能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骑一次马,感受一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广袤壮美!

    街边的店子里飘出音乐:“

    冬天的离别,在莫斯科的深夜

    一列列军队在街上森严戒备

    这里没人察觉,谁又爱上了谁

    因为苦难不许人崩溃

    寂寞就多一道墙围

    ……

    大雪纷飞,你冷的好憔悴

    单身的我原本以为可以一辈子不跟谁

    不住哭的赞美,让我付出,不怕心碎,是你最好的美

    爱在最古老的城市

    再不求全身而退”

    是不是只要爱了就没有全身而退,要么获得幸福,要么一败涂地,那时的我们执着的相信前者!长大了才知道再强的人也需要人陪!

    小小的铺面,简单的小吃,一对历尽苍桑的老夫妇,季小虫和陈启恒坐在门边的桌边,闲聊着理想,吃着晚餐。陈启恒说:他希望能问顶医学颠峰,给更多人生活的希望!

    季小虫说:要好好学习,好好做护士,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那是她对自己最基本的承诺。

    陈启恒说:希望能到更好的地方去深造!

    季小虫说:希望有工作就好!

    陈启恒说:你的人生很消沉。

    季小虫说:得过且过!

    那时并没有什么目标,只是安静的生活!

    日子似乎不同了,休息日也不那么无聊,偶尔和陈启恒吃顿饭,偶尔和叶子逛趟街,偶尔和网友闲扯一段,偶尔……偶尔……在那么多偶尔中实习就结束了!又忙着会考、毕业考、职业资格考……在各种各样的考都尘埃落定时,季小虫结束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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