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高怪谈  第十二章、冤鬼楼

章节字数:14728  更新时间:12-02-11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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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顿了顿又说道;“我想想也是,于是就听了萧萧的话,有上学了。毕竟那个学期过后,就要高考了。可,可是。到了学校我才发现,我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度,什么不要理睬他们,什么当做他们是透明的?怎么可能!我,我。后来,萧萧教我一个办法,说是只要毁了那个女的,就能让他们两都痛苦,我听了。她,她就帮我找来几个混混在,那女的回家的路上。把她。”说到这,大王大声的哭了起来,似乎是对曾经年幼无知的后悔,对爱错了人的后悔,对那个女生的后悔。“我,我绝对没有想让她死!我只是希望她知难而退的!我希望给她一个教训,只是这样而已。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女生会那么刚烈,她,她竟然割腕了!她,自杀了。虽然警方没有找到我们,可是我的心没有一刻是平静的!我们,我们也很后悔,可以已经晚了!”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大王和萧萧在受了刺激后,一个衣衫不整,一个割腕,原来这都是有原因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别人无力挽回的吗?不,不!我不信,大王和萧萧并非有意的,就算是要报仇,之前所做的一切还不够吗?现在这样一广播,她们以后更加不能在这个学校生存下去,还不够吗?

    骑进了东校区的大门,远远地看见了广播室。在楼下,我来不及把车停好,便急匆匆的向上跑。广播室外并没有多少人,门也虚掩着,我一把推开却险些撞到了人。李铭把我扶住,又惊又喜的说道;“太好了,是你!”我有些无奈的笑笑抢着回答;“我知道啊,第三次见。”李铭笑着点头赞许,不过,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推开他,向里走去。李铭跟在后面说道;“她们两把自己关在里面,我们进不去。你试试,能不能劝劝。”我想是发疯一样,回过头向他吼道;“为什么进不去,没有备份钥匙吗?”李铭愣了愣,周围广播室的相关人员也有些惊呆的表情。我知道我不该向他发火,可是大王和萧萧都被那鬼逼到这步上了,我怎能不急?

    李铭仍然跟在身后,略带歉意的说道;“对,对不起,管理钥匙的老师今天休假。所,所以。”还没等他说完,我先回过头冷冷的说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李铭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摸摸头笑着说;“都一样,都一样了。”隔着一层玻璃门,我双手趴着往里张望着。大王和萧萧低着头小声的啜泣着,脸色苍白,眼角的眼神看起来也很呆滞。我有些心疼的握紧了手,记得在宿舍初见她俩时,一个美丽大方,嘴巴不紧,一个古灵精怪,却又善解人意。

    至于她们刚才所说的,我已无心去追究是真是假,那个人不是她们亲手杀的,而且她们也并非这么希望的。突然间想到,大王说那个女生最后是自杀的,难道说,那个东西是希望在将她们弄得身败名裂后,诱使她们自杀,和自己一样?拳头握得更紧了!

    现在,现在怎么办?那个东西没准正躲在哪个角落,冷笑着观看这场好戏呢!不,不行!我决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李铭见我久久向里面张望,有些关切的问道;“你,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让他们把门撞开。”我回过头,一脸期望的看着他,问道;“真的可以吗?”这毕竟是学校的公物,这时的大王和萧萧还未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贸贸然损坏公物不怕赔钱只怕受学校处分,可是如果真到了她们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时,就怕那时撞门已经来不及了!

    李铭郑重的点了点头,接着,他便安排了几个男生,合力把玻璃门撞开。从撞门到撞开,大王和萧萧一直都是蹲在角落里哭泣,没有任何反应。见门撞开了,我第一个冲了进去,我怕,我怕那个东西又会抢先一步,把大王和萧萧带走!

    冲进里面,我顾不得形象跑到了角落里后,马上蹲了下来环抱住了正在啜泣的大王和萧萧,萧萧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有些失魂落魄又显得十分清醒的对我说道;“小岚,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的!”说完,便跌入我的怀里大声痛哭起来。大王抬头,红红的眼圈盯着我,却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知道,她说的已经够多了。我想这时候,除了沉默和痛苦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更能发泄她们心中的后悔与连日来的惊恐。说真的,在报复展开之前,我几乎从未见萧萧和大王哭过,可是现在她们的眼泪似乎怎么也流不尽!

    李铭和其他的学生在我们的身后站定着,李铭有些关切的说道;“小岚,你带她们先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我会解决的!”我有些感谢的微微点头,一手扶起大王,另一只手搀着萧萧,然后有些轻声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小匹一定等急了。”说完,有些吃力的扶着她两缓慢的走了出去。李铭在后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闭上了。他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圆谎,把撞门这件事瞒过去才对了。

    周围的学生全都主动让出了一条道,也许是被萧萧和大王嘴里说出来的事而惊异了,也或者是因为李铭这么为我开后门而惊异了。总之,我有些费力的把她们扶下楼,正烦恼着应该怎么回去时,竟然远远地看见了小匹正一步一喘的向这里跑来。虽然有些惊喜但还是很疑惑,小匹不是应该因为害怕而在宿舍吗?怎么会来这?

    小匹似乎没有看出我脸上的不解,微微笑着接过了大王,搀扶着她。还一边问我:“刚才去学生会有什么用吗?”现在想想那栋诡异大楼应该没什么关系,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没什么发现的”小匹听话的点头似乎听出我话语中的无奈。接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听见大王的话了,现在整个学校应该都闹得沸沸扬扬了。”说到这,小匹变得异常的小心和小声,似乎是害怕我们各自搀扶的人听见了而更加伤心难过。我点了点头,也同样小声的说道;“我猜到了,想来做了这么多的必定就是那个自杀的女生了。她想要大王和萧萧身败名裂,最好再想她一样,受辱自杀。只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里动手呢?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小匹无解的点头,说道;“你不知道,那我更加不懂了。”略带试探性,我轻声问道;“小匹,你不是在宿舍吗?怎么跑出来了?”小匹愣了愣,继而转头笑着对我说道;“我想你应该需要帮忙,而且大王和萧萧看起来貌似正常了,所以就出来看看你。”我狐疑的点了点头,这个理由有说得通的地方,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走得十分费劲,大王和萧萧在一瞬间的爆发后,现在却好像睡着了。我有些无奈的笑笑,我不是当事人不知道连日来经历这么多是什么感受?只是能够看得出来,那一定很累很累

    回到宿舍天已经黑了,一到那,我们便把大王和萧萧安置在床上,这连日来的忙碌与折磨她们早已是身心疲惫,也许这次把什么都说出来了自然没了报复心里舒畅了,睡的也香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小匹叮嘱道;“你先去洗澡吧,我还有点事。”小匹乖乖的点头后,拿起衣服走进了浴室。我看着她的背景,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既然那女生已逼得大王和萧萧说出了实话,真正结束她们生命的日子必定不远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没准就是今晚!为了以防万一,我要准备准备。

    打开行李箱,打出了上次用完还剩余的圣水放在一边,还有各种异典古书以及下山前师兄给我的一些符咒香烛。手中紧紧握着,我不禁有些无奈的笑笑,什么时候我的命运也牵扯进去了?今夜这些东西决定了我们的生命,是否儿戏了?我不敢想不敢深虑,这种事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该做的做好了,也就够了。想着,我却有些害怕的瘫坐在地上,眼角微红。心里的压迫感紧逼着我内心的防线,可是没多久我决然的擦掉了眼泪,不行,我不能哭!就算是为了自己,为了大王和萧萧还有小匹,我都要顶下去,这里能挽救这一切的只有我了,对吗?

    小匹用了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因为我们的浴室面积不小而且光线黑暗平时就不怎么被人待见,现在出了这种事,更加让人感到害怕,谁还想在那里久久的洗澡呢?有些有气无力的拿起衣服,向浴室走去。打开了浴室里没几瓦的电灯,闪了几下后,终于永远的亮着了。只是暗暗的,浴室的角落也模模糊糊的。我没有理会那么多,只是想冲个澡,好让自己冷静一下理理思绪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赶出脑袋里!可是,闭上了眼除了水淅淅沥沥的声音外,我还听见了轻微急喘的呼气声。可是,我能听见我的呼吸声,虽然有些急促却还蛮平稳的。那,那是什么声音!我慌张的关掉了水龙头,我想要听得清楚一点,准确的说,我要确认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声音!关掉水后,我竟然清楚的听见那个声音了!急促,急喘,似乎,似乎还略带哭腔。我抓起了放在一边的毛巾,惊恐的看着四周。眼睛紧紧地盯着浴室的左边角落,那里,那里是灯唯一没有照到的地方。也是人视觉的唯一一个盲区。紧紧地抓着毛巾,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那里。一下子,整个浴室仿佛又只能听见我一个人的呼气声,急促,上气不接下气。久久的,正当我以为那笑声只是我一时的幻觉罢了,想要长长地舒一口气时,我竟然看见那个左边角落的墙上已伸出了一个长发女生的头,因为那是盲区之前一直看不见,所以黑色头发伸出来时根本没有看见,现在整个头似乎已全部暴露在了灯光之下,那黑色的仿佛要滴下墨汁的秀发显得更外耀眼。一瞬间,我似乎没有了说话的功能,那说不出来的惊恐就卡在了喉咙里,想说说不出来,想咽却又咽不下去!只能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出现在墙里的人头!

    没一会,她不再向外伸出,只是伸到了颈部。接下来便是慢慢扭动她的脑袋,这种场面只有魔术师在表演时才能见到。可是那时的敬佩与不解在这时早已换成了无尽的恐惧与害怕!慢慢的,抬起了头,一张苍白无力,毫无血色的脸缓慢的在我眼前呈现。我紧紧咬住嘴唇,为了保持那最后一点镇静!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出场。但是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第一次,我必须面对而且是冷静的面对!

    淡然之间,那张苍白的脸笑了,露出了同样洁白的牙齿。她笑着对我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那样的笑容在我脑子中是魔鬼的专属,我惊慌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摇头,之后又愣愣的点头。她似乎有了些兴趣,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那种渗人的表情,我实在不愿多看,一个头,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一堵模糊不清的墙壁,一个时闪时暗的电灯。我已开不出什么玩笑,而且对她也没有这个必要。只能咽了咽,有些胆战心惊的回答;“你是那个自杀的女生,但是,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人头笑了笑,说道;“你很聪明啊。”几根乌黑的头发不合时宜的卷进了她的嘴,似乎是因为没有手她并不急着把它们拿出来。只是继续不说话,微微斜瞪着眼,就这看着我。那颗白色的眼白似乎和她的皮肤是同一种颜色,晃得耀眼却又冷的让人发抖。那黑色的瞳孔里,我能看见惊恐的自己,我身后靠着的冰冷的墙壁,这个空间一下显得那么窄小,我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眼神还是尽量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鬼,她能盯,我为什么不能?而且,我更加害怕在我哪个不留意的时候,她会突然袭击,就用她乌黑而修长的头发,紧紧勒住了我的脖子!那种蚕丝一样的感觉,蚕在结甬时,是不是也是这般的痛苦!

    久之,她似乎有些倦了,又说起了话来;“其实,那个女的还有一件事是不知道的,我并不是她口中的小三。她才是。”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不管当初谁是小三,总之你死都死了,还想怎么样啊!颤动着,我有些结巴的问道;“我,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之前整整一个暑假不去报仇,而是到了这里才动手的!”人头冷冷的一笑,似乎是早已猜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其实,原因很简单。”她突然之间上下来回转动了几圈,我紧紧握住了双手,天呐,别在我面前继续做这些人类不可能做的动作了行不行!“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进入这所学校,成为这里的一份子。所以那会快要高考的时候,我每天在学校复习到了深夜才回家的。可是正因为这个,才被她们有了可乘之机!我也最终因此受辱自杀。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我竟然得知她们考上了我一直梦寐的大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们可以?我却不能!”说到这里,她激动地摇晃起脑袋,头发也随之舞动,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焰在不断燃烧燃烧,只等着最后的爆发!嘴里那一句句悲慷的反问,似乎是在诉说不幸,又似是在怨恨他人。但是,突然她话锋一转,略显高兴的冷笑着说道;“所以,在那一刻,我的计划就改变了!我不想在她们的家里解决她们,我要在我喜欢的大学里,看着她们身败名裂!看着她们遭到别人的唾弃!就和我当初一样!哈哈,最后,便是羞愧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计划美好而痛快,解决完她们我不会去投胎,我还要留在这里,和我喜欢的大学在一起,我要永远的留在这里!哈哈”尖锐的冷笑声,不住的刺激着我的耳膜,我定了定神想要排除杂念。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扭曲,血肉模糊,眼角依稀残留着血迹,而嘴角的血则是不住的流着。鲜红鲜红却又带着一丝丝的腥气,顺着墙壁直往下流,血又随着刚才已有的水渍慢慢向我流来,那一股股血迹,在我看来就像是吐着信子,随时等着捕获猎物喷射毒药的毒蛇!我惊恐的想要向后退,可早已触碰到了冰冷的墙,冰冷而坚硬。似乎是人性的丑恶!我明白,一旦那些血真的流满我的全身时,我非死即伤,情况绝对不会有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拼死抵抗?把她的头从墙里拉出来或者塞进去?不管怎么说先逃?可是我开过浴室的门了,好像是在门外就锁上了。

    血越流越近,她的冷笑声好像充斥了我整个大脑,我该怎么办才好!

    紧握的手,指甲似乎都深深地掐进了皮肉中,持久的疼痛感迫使我冷静下来,舌尖也尝到了一丝丝的腥甜味。对了,我突然间想起,这个女生应该是在高考前后自杀的,而且身体应该早已火葬掩埋了,就算是正常的寿命结束,阴力也不可能有那么深厚到随时随地到大学这样血气方刚的地方。

    难道,又是鬼打墙!对了,只要在浴室周围布置下鬼打墙后,然后再把声音传输到我的内心,我就自然而人会认为眼前这个不停转动的人头是真的。可是,她怎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血迹一点一点向我蔓延,虽然还是没有办法肯定我的想法是不是准确的,但是在这种时刻除了这种情况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没办法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我紧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只是不时的会咬住舌头。“破法自人,人字可天,天法不违!”这句咒语,从我开始学法时,是师父教的第一句咒语。她告诉我,一般停留在人间的都是阴力不够的亡灵,而那些亡灵往往不会把真身显露出来,一则是被火化了,二则是一旦伤其真身又会使自己的阴力受损,所以一般都用幻想来置人于死地,当然这些并不包括那些阴力强大,咒怨极深的亡灵了。而鬼打墙,就是使用幻想致人于死最好的办法。既不需花费多大的阴力,更好的是还不容易被人分别出中的是幻想。所以,懂点法的人都说,其实鬼怪并不可怕,只需明白在心,相信自己就可以了。因为眼前的一切并非都是真的,极有可能是幻想了。

    猛然睁开双眼,那个该死的人头已经不见了,正当我想要舒口气时,却又听了那个女人的声音。“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姑奶奶有的是智慧,跟我玩阴的!“你别担心,今晚我不会来的。我会给她们三天时间,让她们也常常受人唾弃的滋味。如果三天之后,她们还不自行了断,到那时我再来结束她们!哈哈哈。”说完,那笑声似乎是越来越远了。我抿了抿嘴,这时才发现刚才的紧张,嘴角已经咬破了。我用了最快的速度,擦干和穿衣。从那个浴室中走了出来,小匹在门口吃着零食回头看了看我,有些吃惊的问道;“你怎么洗了这么久啊?还有,你的嘴唇怎么破了?”我舔了舔嘴唇,有气无力的回答;“不小心弄得。”小匹狐疑的点了点头,突然间想起刚才虽然是在鬼打墙,虽然是幻想,可是为什么我开门的时候会发现门是锁着的呢?这不符合鬼打墙的定律啊!难道说是有人在门外?难道还有人插手进了这件事?我有些慌张的对小匹问道;“刚才,我洗澡的时候,你在哪啊?有外人来过吗?”小匹疑惑的回答;“我,我一直在门口吹风吃东西,外人没有吧。怎么?你被人偷窥了?”我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如果没有外人来过,那么刚才关门的只有是我们自己人了,总不可能又是鬼上身吧。

    把毛巾放在了梳妆台上,我坐在下铺的床位上开始发起了呆,这个本来应该八人一室的宿舍,现在只住了四个人,因为没有强行规定,我们可以自由选择上铺或者下铺,甚至两个都霸占了。小匹的在最靠门,大王和萧萧在两侧,而我呢,则是最里面也是一个靠窗的位置。大王和萧萧一直还在床上睡着,似乎是昏迷不醒了。小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楼外张望着。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难道啊,这么安静,甚至于安静的有些怪异,恐怖,却又无奈了。我并不打算把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告诉小匹,就刚才的事我懂法的人遇见了都吓跑了半条命,更何况是她了。我可不希望,原本已经昏迷了两个人现在变成三个。至于她告诉我的日期,我就更加不能告诉她,告诉她我们可能的死期,我只怕她会真的接受不了啊!叹了口气,我抬头看向窗外,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光辉,不知是远处高楼大厦的星光还是遥挂在天幕的星星。这个时候,真的希望能把这些事倾诉出来,哪怕不能找到什么需求的方法,可是至少把我心里的无奈和恐惧说出来,相信对于我对三日后那夜便不再那么害怕和无奈了。

    看了看床头,两个毫无表情的人偶有些碍眼的躺在了那里。我努了努嘴,这两个应该怎么处理呢?难不成真的送人吗?看到人偶我又想起那句话“她的样子是个成年女人,可是声音却是男人的。”费力的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一本异典,翻阅起来,那个到底是什么?他或者她是在帮那个女人吗?

    中国的历史博大精深,鬼怪之分也有很多种。但是按照各门各派却又有了不同的理解,但是唯一的共识就是不管是在规定时间内死去的还是不再规定时间内死去的亡灵都不能在人间存在,确切的说,双方各自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谁都无法越界。这就是修道人所说的,冥界,人间,如果亡灵自身不愿意的话,修道人就会使用自己的法力或者方法强行将他送走。不然,这个世界阴盛阳衰,人们的生存会越来越困难,毕竟鬼与人的生活方式与习性是完全不同的。在我们的派别里,亡灵被总体分为两大类,一种是按照生死簿上的时辰死去的,而另外一种则是过早死亡的那种。第一种一般都是生前有些尘事未了,在心中一直执着所以会留在人间,希望把未了之事完成,而这种亡灵往往怨念较轻。第二种留在人间也算是迫不得已,因为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死去所以阴力不足无法进去冥界。尝试着孤魂野鬼的滋味,本就不满的心里则会更加加深了怨念,所以往往第二种亡灵的怨念是比较重的而且非常难以对付,因为他们的报复总会有一个目标就是那个害死自己的人。鬼比人要执着多了,不像人每天上班学习的,鬼整天没事干,也就只能找点仇报报了。

    这两个列别又能分为六种种类,病终,俱尽,伤亡,这是属于第一种的,意思是生病而终,生命机能耗尽,还有就是受伤而死的。第二种的有阴死,姑害,咒灭意思是利用阴力将人致死,认为将人害死,虽然是人为但牵扯到法术下咒致人于死。大体就是这三类了,可是那个不男不女又是男是女的到底属于哪个呢?抬头想了想,我是不是应该追查他,她应该和那个女生是一伙的吧,不然没有理由帮她坐人皮娃娃。对,既然她有能力坐人皮娃娃那就说明她的阴力一定比那个女生强,说不定在三日后的恶战中,她会是我最大的对手!

    小匹走过来,好奇的望了望我手中的书,略带些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怎么突然有兴趣看起书来?”我向她无奈一笑后把书合上,站起身来,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两人,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她们怎么还不醒过来,难道不是一般的晕倒吗?轻轻地叹了口气,向她们走去。小匹一脸的疑惑,跟在我身后,似乎是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坐到床前,看见大王紧闭着双眼,轻抿着嘴唇,一脸的痛苦,似乎在做恶梦。萧萧也是同样的表现。我有一种害怕,害怕她们会永远这样睡着,不会醒来。小匹也在身后疑惑地问道:“你说,她们什么时候会醒?”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大王,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匹也没有深问,转身回到了她的床位。宿舍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迷茫,继而就是害怕。似乎沉寂了很久,小匹突然冒出一句:“如果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吃惊地盯着她,她却只对我笑了一笑。难道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了?不,怎么可能!难道刚才锁门的就是她?可是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应该不可能是她。打断念头后,我拿着异典,走下了楼,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研究研究。

    下了楼,只有依稀几个人在随意的漫步。我在宿舍楼旁的长椅上坐下。路灯已经亮了,时不时吹来一阵风,甚是惬意。随意地翻阅,突然间眼睛瞥到了一段文字,里面讲述了一个失传已久但真实无比的故事:在一个村庄里,一个酗酒成瘾的丈夫生吃了他的妻子。因为警方的介入,他便穿着一袭红色自杀了。从此荒废的屋子变成了鬼宅。周围的邻居常说听到女人的哭声,但却只见过一个模糊的类似男人的身影在屋里游荡。文字在这里就结束了,没有注明时间、地点、人物……这和我之前遇到的未免也太相似了,难道她也用了同样的方法生吃了男人?

    我在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生吃?人肉?虽说有听说过吃胎盘对人有好处,是偏方,可是这生吃人肉,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可是,像这种人为什么会寄宿在学校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再者说了,一般的大学生也绝不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那可是人啊!我揉了揉脑袋,只觉得脑袋重重的正怀疑是不是因为吹了吹风而感冒了,突然觉得肩上被搭上了什么东西,正疑惑着抬头看时,却发现李铭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不知是该站还是坐,而他之前穿着的白色外套自然而然就盖在我的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纯色的长袖,在这夏末秋至的瑟瑟晚风中显得无比单薄。我愣了愣,连忙和上了书,不想被他看见。却最后又处于礼貌的,往另一边挪了挪,给他让了个座。等他坐下后,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想把衣服从背上拿下来,却被他阻止了。

    我愣着看他,他却有些结巴的回答;“不好意思了,打,打扰你看书了。其,其实我是来看看王萍和李潇潇的,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说完,把目光转到了别处。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却还是轻声回答;“她们还躺在宿舍里,我想应该没事了。”他也不敢看我,紧盯着地上的灰尘,用力的点了点头。为了打破这种在晚风中的尴尬,我略带感谢的说道;“刚才,在广播室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一定那么容易解困的。”李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她们俩本来就是病人,应该照顾。”之后,突然间想起,既然所有事情和这所大学都逃脱不了干系,那是不是又会和大学资料有关呢?虽然已是晚上,但是学生会副主席在这,我想要去查看一点资料还是可以的吧。于是,再次厚着脸皮,求李铭帮了一个忙,李铭刚开始扭扭捏捏的,但后来还是同意了。只是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夜晚的学生会大楼,只有少数几个同学在整理着大一新生入会,入党的资料。因为有李铭的带路,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到了资料室。这次,为了不让人察觉,或者说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事先带来了电筒,不打算开档案室里的电灯了。看着一排排堆满灰尘的资料,我不禁有些埋怨的对他说道;“你们学生会为什么不抽个时间打扫打扫?这样子,怎么找啊?”黑暗中,微微看见李铭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其实我也是大一的新生,因为一点特殊原因才当上副主席的,但是别的都是学长学姐的不敢去吩咐他们。”我吃惊的看着他,他也是新生?在我印象中那些在学生会任要职的不是大四大三的学长学姐,就是家里爆有钱的,可是他属于哪种呢?幸好黑暗中看不见我的嘴型,不然那一脸的没形象全都暴露无遗了。定了定神,我随意的应了一句哦。便又岔开话题问道;“这些全都是建校以来的详细资料吗?”我实在不愿意他在我面前显得有多能干,李铭也抬头看了看那些档案袋,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如果今天看不完的话,你明天甚至以后都可以来。”我抿了抿嘴,说的悲观点,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看见三天之后的太阳了!有些伤感的回答;“我的时间不多了。”李铭有些诧异与担心的紧盯着我,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灼灼的目光,我也意识到刚才措辞不当,连忙笑着改正;“我,我的意思是说,看这些资料的时间不多了。”“哦。”李铭像是长舒一口气后,随意的答道。

    他率先从最上面的书架上拿下来了一个资料袋,便说道;“这应该是最开始的资料了。对了,你为什么想要查看这些啊?”我垫着脚,想要拿最上面的资料,可是也许是因为李铭比我高出一个头,所以可以轻易拿到,而我则费了半天的劲竟然连够都没有够到!听到李铭的疑惑,我一边拿着一边有些愤愤的回答;“也没什么。好奇罢了!”李铭转头看了看我,站在身边,穿过了我的手轻易地把最上面的资料袋拿了下来。递给了我,一边还笑着说道“好奇,原来你好奇起来,就是查别人的户口啊。”我愣愣的,当眼光撇到那袋资料的首页时终于明白了。那是从第一届毕业生开始依次毕业生的详细资料,怪不得他会说我喜欢查人户口了。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淡笑着抢过了他递过来的资料袋。正想要拆时却想到,于是便停了手,有些关切的问道;“李铭,我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你啊?”李铭笑着说道;“不是我,是我们。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还担心什么呢?”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好吧就算是我多操心了。

    大手大脚的打开了资料袋,似乎是被刚才李铭的那一番话给刺激了。首先是我们第一任的校长,据说当过我们校长后就去国外定居了,应该早在国外逝世了。之后就是一些较有名的人物了。准确的说是骨灰级的学长和学姐了。但是,看上去却都挺正常的没什么不一样。毕竟那个年头人长得都挺朴实的,看起来不像是会干坏事的。虽然知道不应该以貌取人,可是若真是这样一字一字的看下去,这满满一室的资料足以让我看个昏天暗地了!凭借着飞快的速度,转眼间看到了第八届的学姐和学长们,找资料来看是差不多1955时的毕业生了。奇怪的是,各项竞赛冠亚军几乎都被两个名字占据了,高月和刘枫。好本事的!借着这股好奇心,我又继续往下看,让我更吃惊的是这俩个天才级别的人物后来居然结婚了。据资料说,他们一毕业就结婚了,刘枫很爱自己的妻子,为了有更好的发展更是带着妻子到了国外。在国外发展,此后就没有了消息。我不禁在心里狠狠的羡慕了一把,郎才女貌啊!门当户对啊!不过,在看到他们家庭介绍时,我的心却凉了半截。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看了那栋诡异大楼的建造者叫做刘琦,而资料中记载了刘琦正是刘枫的亲弟弟!那么1961年建造的,正是他们离开母校差不多六年的时间了。难道那个公墓式的建筑是他们对母校的回报吗?呵呵,未免也太搞笑了!虽然在心里打了一个重重的问号,但是我还是忍了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李铭一边随意翻阅着,毕竟他没有什么目标性。一边时不时的转头看看我,当看见我得表情变化如此之大时,不紧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看到什么有利新闻了?”合上了资料,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也许不是那些名人吧。“没,没什么了。”李铭显得有些无聊的点了点头,接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向我问道;“对了,后天是电子系刘教授儿女的头七,我们组织想要去拜祭他们一下。你愿意去吗?”我好奇的盯着李铭,虽然心里想要去,可是嘴上还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是新闻传媒的,不合适吧。”李铭有些无邪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只是。”像是说不出原因,李铭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了。不过,这正合我意,我也确实想去看看他们。于是便装作很大度的说道;“好吧。我去。”

    正说完这句话,突然间外面的天似乎是早变了。是觉得一阵闪电后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声,我吓得把资料放回了原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李铭。李铭隔着厚厚的窗帘向外张望着,雷声越来越大,李铭皱了皱眉,对我说道;“看样子待会会下大雨,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愣愣的看着窗外,难道老天爷也不让我查吗?突然间又是一个响雷,我和李铭已经走下了楼梯,却还是被这声雷吓了一跳。直到后来,便听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完蛋了!下雨了!李铭让我站在楼梯口等他,不一会他拿来了一把米色的小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能借到这把了。”说完,我们两个向大门那走去。雨下的真的很大,大颗的雨珠毫无情面的坠落在地面上,溅起粒粒水珠。风比刚才更大了,连续不断的雷声中,我似乎感到两双幽怨的眼神正盯着我。我慌张的向四周看去,却没有任何端倪。李铭撑起了伞,放到我手里说道;“你快回吧。”我愣了一会,深知晚上一男一女回宿舍是什么关系。但是我还是把伞又重新塞回他的手里。我情愿自己淋湿了回去,也不希望别人因为我而被淋湿了。

    李铭吃惊的看了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李铭看了看我后,点了点头。因为是一把小伞,本来就是适合一个人撑的,可是现在却藏了两个人。李铭特意把一大半的伞让给了我,自己的另一边被雨水淋湿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种感觉又来了!那两双幽怨的眼神,现在又好像参杂着一丝无奈和担心。我停住了脚步,不再鲁莽的转头,因为我知道一定不会有什么发现,只是被这么赤裸裸的盯着,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了。李铭吃惊地看着我,连忙站在一边为我撑着伞,一边问道;“怎么了?”我没有理睬他,过了一会,觉得那两道眼神好像是没有了。有些失望的垂头说道;“没,没什么了。”接着,我俩沉默着,很快就到了宿舍。我轻声说了声谢谢,便走上了楼。李铭在后面说道;“后天,我来接你好吗?”“随便吧。”

    走上楼梯,到了宿舍门口时。我转头望了望,雨已经比刚才小多了,但是依稀还能看见楼下一把米色的雨伞。推开门后,宿舍里一片黑暗,我没有贸然打开灯。而是凭借着熟悉,摸索到了我的床位。轻手轻脚的躺了下来,别的宿舍此时似乎还挺热闹的,津津乐道的讨论着什么。以前的我们,似乎也是这样。每次不到深夜不会睡觉,似乎有着用不尽的力气。可是,今天的经历不仅让我紧绷的神经严重疲惫了,我的脑子也快用完了。牵扯到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我不认识的人,我现在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是大后天晚上我会遇到的,只是我不知道的一部分。挪了挪身子,把手从毯子里拿了出来。正想要好好地睡一觉时,却听见了小匹的声音“小岚,是你吧?”小匹还没睡着吗?也许我是应该向她说一声才对的。于是略带些抱歉的语气回答;“嗯,是我。我回来了。”小匹像是舒了一口气,停了停说道;“刚才,大王和萧萧有醒来过,不过情绪有些激动。我让她们吃了点东西之后,她们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我回答着“哦。对了,小匹,你明天去帮我买点东西吧。”小匹好奇地问道;“买什么啊?”我顿了顿说道;“花圈什么的,就是去探望已故人用的。”小匹连哦一声后又问道;“你买那个干吗用啊?”“也没什么,看望朋友罢了。”

    第二天早上,小匹早早的就出门了,应该是为了帮我买东西去了。我是第二个起来的,虽然脑袋有些沉沉的,但是请了那么多天的假,总得去上课了,不然就怕检查时会不通过啊。大王和萧萧还没在被子,一动未动。我穿好了衣服,走到了萧萧旁边,推了推她说道;“起来了,该去上课了。”萧萧似乎是很早就醒了,听到我这么说非但没有把脸露出来,反而更加抓紧了身上的被子,没有把脸露出来。我走到了大王的床边,她的表现和萧萧一样。我了解她们不愿意的原因,所以想她们自己想通,边开门出去刷牙。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外面门外挤满了人,还有一些人朝这里面指指点点的。大王和萧萧不住地颤抖着,因为虽然看不见她们的脸可是被子却在不停地蠕动。我生气的呵斥了一声“你们干什么?”那些女生好像如梦初醒,有些人匆匆走开了。但还是有些好事之徒站在门,小声嘀咕着。我生气的走了过去,用力的关上了门。可恶!转头我有些抱歉的对大王和萧萧说道;“对,对不起。我没有关好门。其实,不用理睬她们的!不需要理会的!”萧萧像是哭出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根本不懂她们会怎么看我们!”我顿了顿,确实,我不懂在她们心里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但是我知道的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让她们两个知道,任何事情都去要去面对,而不是逃避!

    换了一个语气,我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这件事,既然都这么明了了。那不妨想开一些,积极面对吧。况且别人的闲言闲语并不是最可怕的,你们可别忘了还有一个东西正在远处伺机而动,就等着你们放弃呢!”大王和萧萧的身子都怔了一下,接着大王突然掀开了身上的被子,赤着脚跑到了地上,有些无可奈何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我们!”说到这里,她竟然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我看得有些心疼,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事到如今,就算再怎么劝她们恐怕都是无济于事啊。索性放弃了,等到小匹匆匆买完东西回来后,我和她商量着,今天先由我看着大王和萧萧,避免她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而明天,我因为有事就由小匹来照看她们。一整天,大王和萧萧全都缩在被子里,有时好像自言自语,有时又开始不停地啜泣了。我拿她们没有办法,只能拿了异典在搬来一个椅子坐在门前,看了起来。我分析着昨天看见的那段文字,那个不男不女的到底算是哪类呢?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后来也干脆放弃了。一直等到小匹下了课,回来看见了坐在门前发呆的我。摇了摇头,走进宿舍后,放下包有些疲倦的问道;“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我没有理他,顾着自己想事情。但她好像还是喋喋不休“是那个李铭啊!原来他也是大一的!居然来我们系旁听了!而且他还问起你来。”说完,还得意的笑了笑。“你猜,我是怎么说的。”我还是在想着事,明天真的要去拜祭他们吗?小匹彻底没了好脸色,愤愤的跑到了我面前,愤愤的说道;“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说完,还双手叉腰。我这时才会过神来,有些伤她心的问道;“啊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小匹一脸的抓狂,有些欲哭无泪的表情后对我怒吼道;“哼,我不说了!”我撇了撇嘴,果然是容易情绪化的小女生啊!突然间,又有了那种被人紧盯着的感觉。我低着头,静静的感受着。还是那么幽怨,这次还有点不要,不甘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第二天,早早的我便起床了。不仅是因为对后一天到来的恐慌还是对接下来的事有些隐隐的不安。换上一套素白色的衣服。刚开门向外走去时,便看见了李铭早已站在了楼下。看见了我,便一笑的挥挥手。我笑着回应,拿着昨天让小匹买的东西走下了楼。刚开见李铭,他便开口了,“昨天怎么又请假了?还买这些?”我看了看手里的,回答道;“昨天还有点事,至于这些东西,去拜祭别人总得带点吧。而且,我还想去买花呢。”李铭笑着点头说道;“买花倒是不错的建议。不过,这些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我笑了笑,如何让我不在意。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一瞬间,又有被人紧盯的感觉,那种压迫和寒冷,我不禁握紧了手。冷静点,冷静点。

    等真正到了墓地,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压迫。一座座不知名的墓碑孤独的耸立着,有些的前面放着花圈或者是鲜花。而有些前面则是空空如也,而且还对满了灰尘看起来十分萧条,荒凉。远远地便听见陵墓深处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声,哭的是这般的撕心裂肺。一个墓碑前,一个女人正趴着痛哭着,而旁边几个学生摸样的人也静默着。墓碑上贴这两张照片,一男一女。果然,还是不是鬼的他们和同龄人一样可爱,天真。只是现在别人还享受童年的乐趣,他们却过早的离世了。我默默地把花放在墓碑旁,那里已经有几束花了,想必是先来看望的人送的吧。然后沉默着,退到了后面。现在是这个母亲,对孩子离世痛苦表达最深沉的感情。此时的,墓陵似乎是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来了,又来了!那两双眼神。这次居然给我一种真实感!我转头想要去需找,却在几排陵墓前的墓碑后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条黑色的公主裙。为什么?为什么看着怎么熟悉呢?她往墓碑后闪躲着,我没有再能看见。虽然在没有投射目光去寻找,但却不停地在心中回忆起来,到底是谁?到底是哪里感到那么熟悉呢?对,对了!是,是照片!是那两孩子墓碑上贴的照片!那个女孩带着红色的头套,白色的蝴蝶结挂在胸前,而公主裙则是黑色的!显得搭配得当!天,别告诉我那个人或者鬼,就是那个已故的小女孩!可,可是,怎么可能啊!我,我明明送她去投胎了!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我吃着惊,脱离了正在静默的同学们的队伍,向那块前方不远处的墓碑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还带着丝丝的雨点和雾气。我惊恐但却不确定的找了过去,结果真的在墓碑后面找到了那个我自以为送去投胎的女孩!天呐!别和我开玩笑好不好!我用手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没去投胎?”女孩身上的怨气似乎更深了,穿着和墓碑上的照片一模一样。红色的头套,白色的蝴蝶结,还有黑色的公主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副装扮在平时看来,是那么单纯可爱,清纯的样子。这回竟然觉得红色显得那么幽怨,白色又显得那么无力,至于黑色留给人更多的遐想但却又充满了压抑。女孩毫无血色的脸有些无奈的抽动着,“就在你闭眼为我们做法的时候,有一个女鬼把我们抓走了。”我的心被紧紧揪了一下,女鬼,抓走了他们?竟然在我作风时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那得有多高的阴力修为啊!但,为什么抓走他们呢?她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他们啊,难道是别有用心也想要利用他们两个无辜的亡灵吗?而且,只要他们两个的亡灵一天不去投胎,人偶娃娃的诅咒就如影随形,不过所幸,离人偶娃娃诅咒达到的日期之前,我还是先考虑怎么解决明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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