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837 更新时间:12-06-21 19:32
故事发生在十多年前,这家宅邸的主人原姓白,是咸阳第一大户,仅生有一个子嗣,便对他宠爱有加,对他抱有极大期望,老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将万贯家财,全部交予他继承。这个子嗣随着年月逐渐增大,渐渐地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出去闯一闯,对家中的生意完全无心上手,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离家出走。他听闻江湖上传说有一名武艺卓绝的第一剑客,却不知为何隐居深山,概不见客,故他发誓即便浪迹四海,吃遍苦头,也要寻到了他,这个人后来便成为了他的师傅,亦是花信与吟风的师傅。吟风比他早几年便学成下山,故无缘相见一面,只听师傅口中念叨着曾经有一名多么出色的徒儿,他迫切的希望下山,与那吟风一较高下。他比花信早学成下山,在走遍五湖四海的途中,遇到了一生的挚爱,并彼此互许了一生,结发为夫妻。
七年前,恰好江湖中有了一场号称甄选武林豪杰十大名剑的比武赛事,那时候他终于在比武场上见到了吟风,那个师傅口中称赞的天才,他与他交好,却未告诉他其实他们师出同门,只是以友相待。更巧的是,决赛那日的对手,亦是吟风。他与他打了七天七夜,也未分出胜负,便与吟风做了约定,一个月后再战。
他离开了他的妻子,苦练武艺,终于战胜了吟风,当他沾沾自喜地回到家中告知爱妻时,却看到了她,倒在血泊里,身体腐臭,早已死去了半个多月。他四处寻访调查,才晓得了原来杀他爱妻的凶手是老爷子,只因爱妻身份卑微不足以嫁入大户,便将其杀害。他一怒之下,暗下毒誓,一辈子不会再跨入家门一步。
老爷子念子成疾,一夜白头,最后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他变得嗜好看人流血,这会让他想起当日杀死媳妇时流血的快感,他命人抓来九百九十九个奴隶,建造了一个凉亭,刷上红色的人血,这让他感到畅快。
在这九百九十九个奴隶中,有一名特殊的女子,他是那位叫冥岭的妻子,却不幸卷入了老爷子的血腥屠杀中。冥岭,在十大名剑排行第八,当他晓得了自己的妻子被白家老爷子所杀,便一夜之间暴怒的执剑席卷全府,那夜血流成河,哭声漫天,府中上下、无一生还。
不孝子听闻老爷子丧生的消息,痛不欲生,虽他也知晓错不在冥岭,却仍是忍不住为报杀父之仇,手握刀剑果决了冥岭。当他回到咸阳时,白府已被贴上封条查封了,可他却很想拿回属于老爷子的东西,故靠出卖武力,成为了秦王的贴身侍卫,要的赏赐只是一座被传为鬼宅的府邸。
他本姓白,名凤,涉足江湖后,染了一身杀戮,便改名为赤凤,以悼念剑下亡魂,十多年后再次回到咸阳,这里已物是人非,为了忘怀过去,隐姓埋名,故名为弘凤兮。
眼下端端正正的祭拜摆着三个牌位,一个是他的父亲白先,另外两个是十大名剑第八的冥岭与他的爱妻。
她问道:“弘凤兮,那么你爱妻的牌位在哪儿?”他对了笑了笑,冰冷的神色略见好转,拍了拍自己的胸前衣襟,道:“藏在这里,老爷子不愿她入我白家,我也不愿她泉下还要勉为其难的面对老爷子,不若就让她一直跟随我。”
她见他胸口的宽松袍子下微微隆起一块,大抵是个牌位,便轻轻地叹了声:“弘凤兮,你还真是痴情男儿呢。”声音不大,毕竟他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好,却听得分外清楚,然后他调侃着抚摸她的脸容,轻声地说:“那么你要嫁与我么?”
她微微一笑:“你若是能等上个十年八载,没准我会爱上你。”于是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把谁的话放在心上。不知弘凤兮的浪荡不羁是刻意装出来隐藏那段感情的,还是其他,总之,那一夜她觉得他活得非常隐忍与沉重。
没过多久,容月便把花信押了进来,丢在她一旁的地上,只见花信的面色愈发苍白,原本用墨色丝带系着的长发,凌乱散了一地,倔强的一声不吭,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腰间的黑衣微微呈现与其他不同的暗红,莫非他受伤了?
弘凤兮过去给他验了伤,又撬开他的嘴给他服了药,便说道:“师弟,你这又是何必。我已告诉过你,不得擅闯禁地,你居然还把她弄来了。”弘凤兮朝她看来,被她狠狠怒瞪了一眼,便笑了笑不再看她。
师弟?她还在懵懂着此二人的关系,又见花信腰腹那道伤刚极迅猛,绝非是容月所为,最有可能的自然是这个悠哉游哉的男人,弘凤兮。仅凭他的身材,便看得出只有他有这个力道,将花信伤得如此重,怪不得花信方才抱她进入红楼时,会那么吃力。弘凤兮对他这个师弟,还真是够狠。
此处红楼是弘凤兮的伤感之地,不愿太多人知晓,故禁止花信入内,哪知花信却误以为吟风藏在这儿,把她带来大抵是知晓弘凤兮不会伤她,让她去探察最合适不过,没想到这厮学会利用人,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花信跟随过吟风一段时间,手段倒是被熏陶了不少。
出了回廊,穿过最外的门,弘凤兮便揽起她的腰,身轻如燕般飞了出去,容月的肩上挎着昏过去的花信,催动“疾风步”紧随着弘凤兮飞掠而出。今个儿算是见识到了容月的“疾风步”,渐离的脚程算是十大名剑中最快的,即便是弘凤兮也未免赶得上,而仅次于渐离的便是容月,故上次渐离腿被箭刺穿后,会被容月紧紧盯梢上,容月的速度绝对不容小觑。
红楼外一别,容月要将花信带回自己的别院,弘凤兮没有异议,容月便搀着花信转身而去,敢情这容月与花信的感情,着实不错,俗话说,这感情得是越吵越好,看来不假。
与弘凤兮并肩而行,也未多说话,偶尔叹了声气,却也不晓得到底在为何感伤,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不了了之。
夜凉如水,弘凤兮将她轻轻地拥在怀中,非常难得的没有过分的举动,他的手势很轻柔,苍茫的眼眸中似在回忆着什么,大抵是他的爱妻在世时与他的温存与甜蜜,她便也任由他来着。
“祢祯,你跟她很像,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这样觉得。”
“谁?”
“我的妻子。”
“别开玩笑了,弘凤兮,你的妻子怎会若我这般平凡。”
他抬眸深深地凝望着深蓝的夜空,星光璀璨,“也是,她很美,美得令人心醉,不若你这般,丑小鸭。”
丑小鸭?我怒!
顿了顿,他敲着她的额头,笑道:“不过你们的性格真的很像,有的时候在你身边,都会让我觉得是她回来了。很可笑吧。”
怪不得他那么神经质,天天想着将他的色狼之手伸向她,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弘凤兮,她死得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
“不会伤心、绝望吗?”
“不会。”
“你骗人。”
他缓缓地看向她,浅灰色的眼底晶莹一片,似有泪光。他淡淡地说:“我哭了。”
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坚毅而强大,宛若雷打不动、屹立不倒,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为自因己的挚爱死去而恸哭不已,那样的伤心与绝望,若不是亲身经历,或许谁也不会明白其间的感情有多痛、有多苦。
他将她送回了东守阁,见天色将明,便与她一道走了进去,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也不再回西风阁,仅在花信的屋里凑合睡了一夜。她与花信的房间,只一道糊了花布的木栅相隔,说话声清晰可见。
只听弘凤兮始终不安稳的翻来覆去,在睡梦中都在喊着一个名字:晚晴。
这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晚晴,多么熟悉的一个名字,出魏皇宫前被吟风封印记忆的那个夜里,她依稀记得黑衣人与吟风的对话:“老四,这样又是何必,既然不想伤害,又何必对她好。从前的晚晴是这样,她也是这样。无情最是有情人,你“纤华冷杀公子”的名号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晚晴,那是吟风曾经爱过的女子的名字,而为何如此恰好,弘凤兮的挚爱也正好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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