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650 更新时间:12-02-19 14:03
我看到‘藏解花’后面的‘菩萨’两字脑子有点迷糊转不过弯来,心说七鬼潘他是不是写错了,我老妈怎么可能会是‘菩萨’,紧接着又想会不会是我看错了,他的字迹很是潦草,赶紧低下头眼睛视线再次回到烟盒上,这一次是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分解笔画,确实是‘菩萨’二字不会有错。
“那…既然是这样,难道说我老妈的名字真的会是叫‘菩萨’?”我轻声嘀咕了一句,但始终觉得怪怪的,这压根就不是人名嘛。
“靠,该不会是七鬼潘逗老子开心吧,随便瞎写一个名字。”我嘴里愤愤的说道。
至于这上面的另一个名字‘藏解花’这倒像是一个人名,只是在男人的名字中很少会带有什么花啊之类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是知道我父母其中一个人的名字,那就算对得起身上这些伤了。
说到肩膀和手掌的伤,血还在往外流,我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很疼,不过幸好没有伤及骨头以及神经,要不然有的苦受了。
我定了定神,整个人变回正常,不再是黑白两色,然后撩开外套,用力从内衣扯下一块布下来,胡乱的包扎几下伤口便往回走。
转过身子看见简直麟和幺叔走了过来,我把七鬼潘落下的烟盒递给他们看,又把心里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下,接着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那七鬼潘的‘人皮傀’呢?还有那么多的粽子都解决了?”
简直麟接过烟盒看了几眼,从他的表情显然是对那个‘菩萨’也跟我一样,莫名其妙搞不懂,幺叔在他身边,由于他的个子实在是太矮了,跳起来抢过烟盒望着上面的名字,嘴里嘿嘿笑着说:“我地乖乖,这连菩萨都出来咯。”他说完这句话盯着我看,把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摇摇头。
我说:“幺叔你看我干啥?”
幺叔:“没看啥子东西,就是瞧一哈,这观世音菩萨的‘孽种’到底长的是啥子样子。”他把这‘孽种’的发音咬的很重。
我听到有点不舒服:“你瞎说什么呢?这菩萨的玩笑可不是随便乱开的,你也不怕菩萨听见,给你来个现世报应啥的,对了,那鼓声怎么没有了?”
幺叔依旧嘿嘿笑着嘴里连说几句罪过,把烟盒还给了我,然后跟我说也不晓得咋个回事,他正打得起劲,这无数个粽子竟然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幺叔在说这话的时候,简直麟朝我点点头,山脚下那些鼓手以及七鬼潘的‘人皮傀’也是如此。
我一脸疑问:“哦?这演的又是哪一出戏啊?这七鬼潘突然一下出现又‘匆匆忙忙’的离去,难道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我们几个人的身手?嗯…我看好像有点不像这么简单。”
说着话的时候我又望了一眼烟盒上面的名字。
幺叔:“老子也觉得奇了怪咯,你说你这万一要真地是菩萨的儿子,那…。”
我立马瞪着幺叔不等他把话说完:“怎么还开玩笑。”话一说完嘴里喊道:“娘的,只顾着说话,把那几个海豚人差点给忘记了。”
我们三人快速朝前面赶过去,只见那四个海豚人依旧被‘丝尘’吊在树枝上,只是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没有了任何力气。
我走进她们一看,虽然满头污血,但气色是比之前好得多,而且眼睛也没再翻白,而是出现了一个非常小的黑点,出现这种状况可以说是好事但也可以讲这是极为糟糕。
我赶紧把绑着她们的‘丝尘’从树上解下来,又招呼简直麟和幺叔过来帮忙,等到了树下,我慢慢蹲下来把手指放到她们的鼻子前,气息非常的弱,似有似无,就快进入一种‘活着的边缘’,难道说真的不行了?要知道凡是被‘骨灵’施以了符咒,便会出现‘无休止尽的生命’。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变成‘植物人’,但跟医学里面说的植物人有很大不同,因为当她们进入最后迷糊不醒的时候,她们的意志、头脑神经等还是清醒的,再简单点来说就好比一个人睡着了在做梦,但是在这个永远醒不来的‘梦’中,她们的肉体与灵魂时刻要面对痛苦的煎熬,可以说是生不如死,所以被叫做‘活着的边缘。’
而‘无休止尽的生命’通常还被别人称做‘来自第十九层地狱里的痛’。
(藏三海注解:一般人认为地狱里只有十八层,这也是大多数口中常说的‘十八层地狱’,每一层地狱所受的刑罚不同,越往下便会越痛苦,其实这些比如火刑啊镣铐啊鞭打都只是对其肉体,算不得真正的痛苦。
最痛苦的是在十九层,因为除了来自肉体上的痛苦还有最为难以承受的是精神,在十九层地狱里面,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它会让你在这一天完整的经历你‘生前最痛苦的事,永远的轮回,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感觉到这种前所未有的的痛苦,而在你的记忆里面便会深深留下一个烙印,就是‘痛不欲生’,如果想要结束这种痛苦,那就必须彻底的死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是我所知道的,但我想这世间总是一物降一物,如果真的有什么可以救活她们的话,那不管怎样都应该去尝试。
她们四人当中是三女一男,迷糊的神情微微抬起头嘴巴一张一合,好像一条快要死去的鱼在陆地上贪婪的吸着‘最后一口氧气’。
其中离我最近的那个海豚人,从外观样子来看顶多也就二十来岁,她望了一眼旁边的几天同伴,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好像有说想对我说,我把耳朵凑过去,她的嗓音很粗,艰难的发出几个字:“。。求…求你。。杀。。杀。。我。”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十分难过,转过头去问简直麟和幺叔:“还有救吗?”
幺叔刚要冲我摇头,简直麟已经掏出匕首,我赶忙站起来伸出手拦到:“直麟,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直麟看了几眼她们痛苦的表情回道:“就算救活了,她们也无法面对未来的日子,与其这样还不如…。”
简直麟的话还没有说完我顿时火冒三丈吼道:“你他嘛这说的是什么话,只要还有一口气活下去,那就是说什么也不能选择死。”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我的脑子有点乱,一个曾经很久的记忆片段慢慢浮现出来。
那还是在我十来岁的时候,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下着雨,我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房中看着祖师爷鹤鸣骨的那本《霊道天下》时,突然听到寺院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放下手中的书,赶紧走到寺院门口。
随着‘咯吱’一声那扇门的开启,一群血淋淋的人站在我的面前,还有几个躺在几扇不知道从哪里卸下来的门上,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是快不行了,奄奄一息。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汗,四十来岁,他左手提着自己的一条大腿,焦急的神情询问我根叔是否在寺院中。
我打量了他一眼,扭过头朝寺院内叫了几句根叔。
过了没多久,根叔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当这个大汉一看见根叔时,立马扑通一声跪下,同时叫后面那些人也速速下跪。
同时他双手举起他的大腿,求着根叔帮他接上以及帮帮他的兄弟们疗伤,他们所有人的眼睛很红,红的和他们身上的血迹一样。
当时看到那一幕再听他们嘴里说的话,我以为这又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强盗土匪,在军阀混战的那个年代,四处欺善怕恶为非作歹,结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又来央求着根叔为他们医治,等好了以后便是生龙活虎的下山干尽那丧尽天良之事。
这种事情以前就发生过好几次,根叔在疗伤方面非常厉害,并且有自己独门的医术。
(旁外话,虽然我和简直麟是由根叔一手带大,但关于根叔的事我目前所了解的也非常少,而他也只是教我和简直麟修行、做人以及祖师爷和‘鹤鸣骨’各位前辈的事迹,关于他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根叔看了为首的大汉几眼,摆摆手说天意难违,说这断腿已经过了最佳医治时间,恐怕就是华佗转世也难以接上,这世事就是这样,佛语有云‘一物灭,缘灭善哉如是无边’。
可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依旧是不依不饶,询问道是否能就为他这条大腿接上十天,不贪多,就十天时间。
我听着好奇,十天?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说法。
根叔没有说话,依然摇着头,接着根叔示意我关门。
就在这时,那个大汉抬起头望着天空,嘴里发出一声苍凉的哀嚎,蒙蒙细雨逐渐变大了,一股寒风肆无忌惮的往他们身上吹,可却是怎么也吹不干他们双眼内的红红血迹。
正当我要关门时,那个大汉嘴里恶狠狠的轻声嘀咕了一句:“嘛的,老子胡子雷就是拖着一条腿也非得和那鬼子拼了。”说完这句话他艰难的站起来,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大声喊道:“弟兄们,我们走!”
大汉的那句声音很轻,但根叔是听的一清二楚,他脸色一沉赶紧走到门口冲那些人喊道:“众好汉留步。”
根叔是怎么医治他们身上的伤以及那位大汉的断腿我就不得而知,反正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全都完好如初的下了山。
就这样这个事过去了一个月,我下山去买些大米的时候,听山下的人们说就在前不久,东三省出了一件大事,有二十三位英雄好汉,身背炸药趁深夜闯进了一个鬼子营中,当时那个营驻扎了300多个鬼子,死亡的便有将近二百人左右。
当我回来后把这事跟根叔说的时候,根叔一声不吭,只是慢慢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寺院门口对着东北部,跪下拜了三拜。
这个事一直存在我的脑海里,至今我依然记得那个大汉的名字——胡子雷!
现在看到简直麟举起匕首要结束她们的性命,我怎能答应,当初胡子雷他们上山来求根叔医治他们,为的就是这一口气,而只有还有一口气在,那说什么也不能死,即便这口气只能尚存十天。
时间在分秒中过去,其中两个已经不省人事了,魂如游丝。
看到这我狠狠的骂了句:“娘的,这七鬼潘,他究竟还是不是人,怎么竟如此…。。”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海豚人轻轻的摇了一下脑袋,她张张嘴,好像还有话要说。
我把耳朵凑过去,她颤抖粗音说道:“是…是。。七鬼。潘。。把我们从。。越。。越南就(救)出…出来…的…。”
简直麟和幺叔也凑在我的身边,幺叔听到这话比我更是吃惊的样子喊道:“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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