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432 更新时间:14-02-18 11:06
角和全杪突然同时睁开眼睛,角和全杪带着其他两人向着对方靠近,全杪看了角一眼,角苦笑着摇摇头,全杪立刻苦了脸。两人的身体越绷越禁,在前面的拐角处走来一个男人。角抱着羽向后退,全杪也不断往后缩。说是男人,其实是通过身形和身高判断的,他们根本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他一步一步缓缓的稳稳的向着四人走来,角和全杪已经背靠大石无路可退。那人在距四人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停了下来,角和全杪身体绷得更紧了,那人身着紫色衣衫,头发及臀,头上只用一根黑色的发簪,却让人不敢直视。他明明没有半点恶意,两人却有种自己是青蛙,而对方是蛇的感觉。角的心怦怦直跳,全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暗中运气,可惜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按住腰间的小刀,决定必要时用自己的命让角有时间带着其他两人逃跑。
那人对着羽做了一个抓的动作,角惊得把羽向右推到,角抓起剑准备和他拼命,边给全杪递了一个眼色,让他带着林祁曜跑,全杪假装没有看见,注视着紫衣人,角气极。紫衣人仔细看着手中的白釉瓷瓶和青釉瓷瓶,然后看着角问:“你们怎么有这种瓷瓶?”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属于男人的诱惑,不过角和全杪却打了一个寒颤,林祁曜甚至咳了起来,全杪把他往自己怀里按,角也把羽抱回怀中。角不理他,他也不动怒,只是将右手对着地面,轻轻握了起来,一颗小石子飞了起来落在他的手心,他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小石子,然后松开手小石子掉到地上。全杪呲笑,不以为意。角的脸失去血色,全杪奇怪,顺着角的眼光看去,手一颤,林祁曜摔了出去,角假咳一声,全杪不好意思的弯腰重新把林祁曜抱回怀中。掉到地上的那颗小石子外边结了一层冰,掉到地上时不但没有摔坏,反而使它周围的石子也开始结冰。“是我娘亲给的。”角不情愿地讲,那人看着他和羽好一会儿,直到角头皮发麻时才说:“你们就是她的儿子,那跟我走吧。”说完不等角回答,自己先走了。两人缩着身子,看了一眼地上越来越多结冰的石子,角无奈,只得抱着羽跟在他的身后,过了一会,全杪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角和全杪离紫衣人有三尺,全杪凑到角的身边轻声说:“你怎么就跟着他走了?要是他是你娘亲的仇人,抓住你们是为了让你娘就范,那不是完了。”角无奈的翻眼看天:“你以为你小声说他就听不见?他的武功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要抓我们,我们能逃掉?”“不可能。”全杪想也没想就说,“那不就是了。”全杪无言以对。走了四个时辰了,那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角和全杪内力被禁,气喘吁吁跟在那人身后。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人停了下来。他们面前是茂密的树林,隐约可见一些错落有致的木屋和竹屋,角看向四周,全是断壁,深渊包围了它们。这块土地就悬在半空,角回过头,什么路也没有,而且他完全不记得来时走过的路。
角和全杪小心跟在那人身后,远远的可以看见在田间劳作的男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老人,还有房顶徐徐升起的青烟。有牛羊在山坡上吃草、睡觉,一些小孩儿跟在牛羊身后,空气中仿佛传来了他们欢快的笑声。角突然回头看,果然还是没有路。一路走过,不管人们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远远的行礼,尊敬的大喊“族长”,那人也不停下,恩一声就仍然向前走。那些人好像习惯了,也不在意,只是不时用眼光扫过四人,然后或谈论,或吃吃的笑,见角和全杪看过去,就转过头去。当不看他们时,那些人又开始盯着两人看,角和全杪面面相觑。
一直走到村落尽头,有一丛脆竹,竹林中传来一阵一阵的花香,一个绿衫的袅娜身影对着一行人屈身行礼,那人恍如不见,直接走了过去。角有些好奇,回过头看见那个女子直直紫衣人,眼中的迷恋让角全身发寒。穿过密密的树林,就看到了断崖,在断崖边有一排木屋和三间竹屋伫立在乱石间,乱石旁爬满绿绿的开着小白花藤蔓。竹屋在木屋的右边竖着,门紧闭着。木屋后就是深渊,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屋舍,仿佛不在人间。他走上前推开中间的大门,走了进去,角和全杪也跟进去。屋子里面的全是竹制器物,青青的颜色让人觉得很舒服。屋子很干净,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男人的住所。“你们自己去整理房间,这儿只有我一个人住,左右的房间随便挑。”那人突然开口,全杪觉得自己身在寒冬,赶紧抱着林祁曜跑出去了。“你怎么会认识娘亲?娘亲已经十多年没有出来过了?”角看着他的手问,他的手指很瘦削也很修长,但是长得很好看。他不理角,空中传来一阵鹰唳,他站起身走出去,角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人的步伐比先前大。角好奇地跟出去,只见一只灰色的鹰站在他的右肩,还亲昵地啄着他的头发。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只鹰看见他,飞到他的头顶,用爪子抓乱角的头发,然后又飞回那人的身边,围着他转圈。那人伸手摸摸它的头,鹰欢快的叫了一声然后飞走了。“你怎么会认识娘亲的鹰?”角失声尖叫,那人缓缓走回屋里,坐在竹椅上才慢慢说:“那是我送给袅儿的。”角被他对娘亲的称呼给哽了一下,说不出话来。“鹰会告诉袅儿你们在我这儿。”说完进了里间。角这时回过神来,缩了缩身子,有些佩服自己刚才的勇气,抱着羽去了右边的屋子。
第二日一早那人让两人采来房舍边的藤蔓上的白花,用水清洗干净放进厨房的锅里,用温火煮。过一个时辰他走进厨房揭开盖子,放入一根带着水珠的根须分明的人参和两棵不知是什么的绿色的东西。盖上盖子,让两人继续守着,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竹筐,里面装满各色的草药,他把竹筐里的草药全部倒进锅里,然后提了一桶水,倒进去。他蹲下身往灶膛里加柴,火呼呼烧了起来,拿过锅铲搅动了几下,盖上盖子,继续加柴。等一会儿又揭开盖子,搅动几下,如此重复。角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全杪轻撞他的手臂,“他在做什么?”角摊开手,全杪又看着他。“你们去把那两个人抱过来。”他突然开口,全杪在他开口时已经跳出去了,角低着头,说了一声好,就快速出去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比你舅舅更可怕?”全杪走到角的右边笑着问他,角也笑着说:“以前我觉得舅舅冷的可怕,现在才发现舅舅还是很好相处的。若说舅舅是雪山顶峰的雪,那他就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一个让人觉得冷清,一个让人觉得严寒。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冷,真不知什么人忍受得了他。”两人边说边快步走回房间,抱起羽和林祁曜往厨房去。厨房里他已经把熬出的乌黑的水,分到两口锅里,两口锅下都烧着火。“把他们的衣服脱了,放到两口锅里。”他缓缓吩咐,角和全杪马上脱了两人的衣服,把两人放进两口锅里。做完这些,角和全杪才反应过来,挫败的坐在一旁。羽和林祁曜的身体变得通红,渐渐溢出汗水,汗水的颜色渐渐变成黑色。这时他从两个灶膛各抽出一根木柴,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紫色琉璃盒子,用小指甲挑了一些放进锅里,锅里的水渐渐晕开,变成青色。羽和林祁曜的身体开始颤抖,羽的下唇都咬破了,林祁曜的嘴唇往下流血。角站了起来,他瞟了一眼,角回过神来马上尴尬地坐下。他又各抽出一根木柴,提过放在一旁的木桶,用木瓢舀了满瓢,从羽的头顶上倒下,羽全身缩了一下,嘴里吐出紫黑色的血。他慢条斯理又舀了一瓢水从林祁曜头顶倒下,林祁曜缩了一下身子,吐出深红的血。他放下木瓢,右手在左手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左手就流出血来,他把手腕举到羽的那口锅上空,血一滴一滴落进锅里。角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角一下站了起来,紧抿着嘴。“什么东西?好香。”全杪耸着鼻子到处闻,“是他的血。”全杪吃惊的喊,刚喊完他的脸就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让他们知道,是何用意。角这才注意到原来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是因为他的血,他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收回手,拿出那只琉璃盒子,用右手指甲挑了一些敷在伤口上。他不管林祁曜的灶,弯下腰继续往羽的灶膛里加柴,在他弯腰的时候,衣襟向上,角无意间看到他的腰间横别着一管紫竹长笛。羽又吐出一口血,是深红的。“再过一盏茶,就抽出两根木柴,然后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就抽出两口锅的柴,等水温不烫手是就把他们抱出来。”说完就缓缓的往外走,他的手按了一下紫竹长笛,角无端觉得那时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是温和的柔软。
晚上他到角的屋里,给角一个紫色琉璃的巴掌大的盒子,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角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有四颗药丸,角想了想拿起一颗吞下。然后关上盒子,走到全杪的房间,敲他的门,全杪打开门走出来:“角有什么事?”角扬扬手中的盒子,“这是他给我们的药。”全杪接过盒子,打开拿了一颗吞下,笑着说:“他给的可是好东西,说不定再吃下另一颗,我们被封住的内力就又回来了。”“我们想的一样。”角笑着说,“他没有害过我们,反而处处帮我们。当时他不把我们带走,我们如果遇到凶手搜查的人,我们就完了,死于葬身之地或者是生不如死。”全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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